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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白绛)


云肴刚站起来,顿敢失重,他的体质是不太好,有点低血糖,可不至于这短短的起坐就出意外,这也不是在太阳底下,云肴正要扶住桌子,却被尚道成一把提住了胳膊。
“小则老师醉了?”
桌子上的那杯茶云肴并没有喝,所以不可能是那一杯,但还有什么时候他喝过尚道成的酒?餐厅里?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在,尚道成就是有心思,也不至于在餐厅那么多人面前对他的酒做手脚,除非……
那一屋子人都知道。
这个逻辑让云肴瞬间冷汗直流,而他抬起头对上尚道成目光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绝没有猜错,对方对他笑得阴险,毫不隐瞒他此刻的兴奋。
“你怎么能……”
“别生气,”尚道成抬起云肴的脸,哄着小朋友的语气,“我不是爱使烂招的人,人生头一次的,我以前看上的人,他们得清醒着臣服我,可我虽说有跟靳家抗衡的能力,但也得保证计划万无一失,毕竟我没那么年轻了,喜欢乖一点的。”
尚道成把人拦腰抱起,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真轻,待会操起来是不是也软得很?”
药效刚刚开始,云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他碰上过各种各样的烂人,可这种下流的招数还是人生头一次,他只能狠狠抓着尚道成的衣服,闻着这陌生的气息。
喉咙痒得不行。
尚道成把人抱进房间里去,刚把人放在床上,抬起手,便笑着说:“小则老师,你湿得厉害呢。”
云肴浑身上下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浸湿了,热汗从毛孔里涌出,身下的被子也被蹭脏,软绵绵的被子对他来说此刻就是烧着火的蒸炉,他额前的刘海也被打湿,向两边散去,露出精致小巧的额头。
“真漂亮,”尚道成拿出手机,对着床上诱人的云肴按下快门,“你的仇家说的没错,果然是个诱人的种。”
在“咔嚓”声中,云肴的脑海里爆出一张人脸,他抓紧被子,不愿意最后的意识也跟着崩溃,不愿意成为欲望下的奴隶,他冷声警告:“别碰我……”
尚道成已经结束了他的拍摄,他脱着云肴的鞋子,揉着他的脚丫,亲吻了下他的脚踝,脸颊贴着云肴的脚腕说:“我要是再年轻个五六岁,小家伙,你都要整日整日地站不稳。”
尚道成丢掉他的鞋子,站起身,在云肴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躁动,而后解开自己的衬衣,舔了舔唇角说:“别着急,叔叔马上就来帮你。”
在尚道成俯下身的那瞬间,云肴的体热彻底被点燃了,尚道成握住他的小腰,想固定住不安分的人,却被云肴抓住了领带,云肴呼吸粗重的同时还在警告着人:“尚道成,别惹我。”
尚道成笑着:“都这么厉害了,还能警告我呢?你冷着脸威胁我,可你的身体还在叫嚣呢,不难受吗?”
云肴是要被吞噬掉了,但他吃得下这样多的情绪,就不会轻易败在这个老男人的手里,他的手抓着尚道成的领带缠了好几圈,拉近距离的同时说:“我说你惹不得我,你就是惹不得,如果你想挑战死期,你就放马过来。”
尚道成被这个样子的云肴给彻底迷住了,连魂都要被勾走了,小家伙长得漂亮,极其漂亮,是他这种历经半生的男人看了都能生保护欲和初恋感的程度,尤其这涨红着脸,却还能威胁自己的模样,缠在手上的领带被抓得死紧,他在怕,却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威胁他。
可不有意思?
尚道成握住他抓着自己领带的拳头,疼惜地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别把自己弄伤了,我不想让这张床上见血。”
他对他威胁的无视是最好的反击,云肴深感自己陷入了真正权势的窝里,他能用靳家的权势压死那些烂桃花,可尚道成并不怕靳家,这种棘手的事云肴没见过,靳家如果不是京州的天,他今天就出不了这个门。
云肴头脑风暴,可本能撕扯着他理智的神经,他随时都要被情-欲吞噬,于是格外珍惜现下的每一秒钟。
“好好躺着,乖乖等我完事,我说了,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尚道成揉了揉云肴的拳头,“听话。”
云肴的衣服被解开。
一股清凉的风传来,可随之又是滚烫的肌肤之亲,尚道成火热的舌点燃他的药效,把火力拉到了最猛,云肴抓住他的头发,目露凶光,带着同归于尽地决然:“你如果想跟靳泽上同一个身子,我没话说。”
突然,尚道成的手一停,他从云肴的胸前抬头,目光变得复杂。
云肴便如同看到了希望,果然,他是不怕靳家,不怕靳辰,他怕的只是靳泽这个人,否则,他眼里为什么有诧异流出?
他为什么会停下来?
靳家不是京州的天,但那个传闻雷厉风行的靳泽,肯定是。
云肴喘着粗气说:“我栽在你的手上,一定也会让你也脱掉一层皮,你完事后,最好能灭了我的口,但凡你杀不死我,就等着被我杀死。”
“不过你能毫无痕迹地解决我吗?今天可是所有人都看着,我是跟你走了的。”
尚道成目光凶悍了起来,嗓音不稳道:“你跟靳总……”
说完,他又觉得这事荒谬,目光阴沉下来,试探道:“你吓我。”
云肴撑出一个笑容来,别提这光线下的笑容有多鬼魅,他做足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在尚道成质疑的目光下,做了个极大胆的举动。
云肴的手顺着自己的腰线滑下去,分开双膝,粗喘道:“不信,你就进来试试。”

“靳辰找你了吗?”
桌子上两瓶好酒, 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躺在沙发上,陈闻一天没有出门,他对面的厉允城叠着腿坐着, 手里也抓着一瓶酒。
“没有, ”陈闻说:“嗐,别提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那位大爷了。”
说完,陈闻不悦地盯着厉允城:“你干什么要把这种事跟他提?圈里几个少爷分享的照片, 我只是看了一眼,关我什么事?反正姓赵的那几个是不敢再乱来了。”
“他发现了, 我没办法不说, ”厉允城一嘴的理由,“何况这是我欠别人的债, 没办法。”
“欠谁?”陈闻追根究底。
“你别问了,他不追究了就得了。”厉允城没再提照片的事,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张脸,他跟云肴做了交易,这是他保命的事,卖了陈闻迫不得已。
“你这两天怎么样?”陈闻坐起来,放下手里的酒瓶, 这就摸出一根烟来,“好久没看见你和狄可一起出现了。”
“没心情,”厉允城叹口气, 脸上很是无趣, 提不起什么精气神地说:“玩够了。”
陈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 冷笑一声:“玩够?”
厉允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道:“玩这么多年了, 看什么都没意思, 现在看狄可也是腻歪,在考虑要不要干点正事。”
陈闻将烟盒丢在桌子上:“你家老头子骂醒你了?”
厉允城凝视着手里的酒瓶说:“还真不是他。”
“那是什么?”
厉允城道:“你就想这么玩一辈子?”他们的确可以这样潇洒快活地过一辈子,只要他家老爷子还在,他爸还在,他们这些少爷一辈子也花不完家里的积蓄,厉允城曾经是想过玩一辈子,但是最近实在没心情了。
好像一瞬间热情就被全部击退了,问他是怎么回事,从哪一瞬间开始,他也不记得了。
陈闻和他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他理解厉允城想玩的心思,但不理解他这突然的收心,别说是因为什么爱情,他们这群人都是没有心的,玩的就是新鲜和刺激。
“你准备收心,可别拉我上岸,我是清楚自己什么货色的,我这辈子成不了什么大事,拼权又拼不过靳辰那种高贵的主,”陈闻翘着脚尖说:“那书上的话还真是说对了,不怕你平庸,就怕你有点才华,不甘于平庸,努力又跟不上,那才真是天底下最苦逼的事儿,我看过了,我们都是这样的人。”
“这话形容的不是我们吧?”厉允城自知之明道:“用在这儿也不合适,看的什么鸡汤在那自我代入。”
他们是粗人,和靳泽那种人不一样,一没那顶级的能力,二没那普通人身上的才华,一辈子碌碌无为,寻求新鲜和刺激是他们这种人的自我安慰,厉允城知道,自己就是真的想做点什么,也不是那个材料。
这是最让人蛋疼的。
“嘿,管他呢,”陈闻弹了弹酒瓶,“我八百年不读书,好不容易看一次,你可别磨灭我读书的热情,何况我想表达的意思,你应该清楚的呀。”
厉允城将酒瓶放在桌上,从沙发上站起身,说道:“得了,我回去了。”
陈闻“哎”了两声:“怎的这就要走了?你去哪?”
“我回去睡会,累了。”
“睡狄可啊?”
厉允城白了他一眼:“我刚说过什么你忘了?”
陈闻嘿嘿笑道:“我知道,不过你说你玩够了什么的,你猜我信不信。”
厉允城站定,扶着沙发,抬了抬下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
陈闻讽刺一笑:“你不是玩够了,你只是想玩的人没玩到。”
厉允城目光暗淡下来:“你说什么?”
陈闻大言不惭道:“厉少,你跟靳辰的关系没那么好吧?三天两头地往靳家跑,跟靳辰往来,我想着你应该不是冲他去的。”
陈闻没有点破,他们这群少爷既然是一个货色,心里揣着什么想法谁也逃不开谁的眼,“你放心,我这人还是有底线的,不会卖了你,只不过你在靳辰面前可得收敛一点,管管自己的眼神,别往不该瞅的地方瞅,看两眼照片饱个眼福差不多了。”
厉允城冷笑一声,语气不悦:“陈闻,别觉得你很了解我,咱们不熟。”
陈闻打了个“ok”的手势,既表明他不愿意跟厉允城争执,也表明懒得理他,听说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是小心翼翼不敢承认的,只不过陈闻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这种只追求快感的一次性玩家,还真的会有动了凡心的。
那人还是厉允城,听起来就可笑。
厉允城深深盯了陈闻几眼,以示警告,而后没有再多言,从陈闻家里离开了。
他出了门,站在外面,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烦躁,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厉允城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个来电人会是谁。
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厉允城在原地傻了眼,他下意识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陈闻没有什么动静,他走出去几步,边走边道:“云肴?”
二十分钟左右。
厉允城来到了手机里的地址,他匆匆推门下车,在一个别墅区的路边看到了披着毛毯的云肴,等他来到面前,厉允城才发现云肴在发抖。
“你……”看着那满脸的红潮,湿了的头发,还有穿错了脚的鞋子,厉允城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他朝云肴的身后看过去,什么也没看见。
云肴一把抓住厉允城的胳膊,什么也不解释,在发抖中说道:“带我走,快点。”
厉允城哽咽道:“你这是被……”
云肴焦急道:“快点,快点!”
厉允城也不知道心底在怕什么,乖乖顺从,他把云肴拦腰抱起,可碰到他的身体,厉允城就顿住了,云肴的身子轻,却很是火热,明明穿着衣服,那皮肤也是烧灼般的滚烫,怀里的人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厉允城心里想着各种可能,最大的就是这种状态下的云肴,竟然会给他打电话?
厉允城把人送上了车,问他要去哪,可后座的云肴脸颊贴着车窗,呼吸急促,热气糊了窗子,看着也不像是能回答他问题的。
厉允城犹豫之后,只能把车子开走,往自己家去。
他们这种少爷最能明白这种药有多折磨人,但是厉允城想不到会是谁下的,靳辰肯定是不可能,可京州还有别人敢这么做吗?谁这么找死?
还有,云肴为什么不打电话给靳辰,或者给靳家那位……他的旧情人,怎的把这救命的电话打给他?该不会是想害他吧?
厉允城从后视镜里看着人,云肴在后座磨蹭,脸颊火红,一双眼睛浑浊迷离,雪白的皮肤像是被人蹂-躏过后的惨烈,他在车子里放肆地喘息,每一声都往厉允城的耳朵里钻,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
他这个样子还怎么害他?
厉允城瞬间排除这种念头,他想好好开车,可奈何后座的人太过诱人,他说服不了自己的眼睛往后视镜上瞟,这种状况厉允城还真没碰到过,他滑动着喉结,吞掉心里躁动的欲望。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云肴把手伸进裤腰里……
那贴着镜窗的脸低下去,喘息声越来越大,他抓着座椅的指尖泛出白色,片刻后,在闷哼声中缴了械。
厉允城听着他的呼吸从快到慢,从粗到细,倒在后座的人面色涨红,作为一个资深玩家,厉允城心里无比清楚,这种自我玩弄是效果最微弱的一种,不需几分钟,下一波欲海会再次吞噬他的理智。
厉允城只好把车开得更快了一些,打死他也没想到,这辈子会经历这么一遭,他想要的人,连碰都不能碰。
车里无数次,厉允城都想着干脆豁出去算了,结合陈闻提醒他的那些话,他就更不爽了,反正这个时候的云肴什么也不记得,他会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脖子,在他怀里颤动,吐息,那也是他想要的事,何乐不为?
可显然他低估了这个人的狠,云肴喘息都困难的时候,低声警告道:“你最好踢出那些找死的念头。”
厉允城的希望就这么被打破了。
他一个少爷?如何就能怕他这么个没背景的人了?可陈闻还真是说对了,他对这个人不能放肆,甚至还得言听计从,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尽管厉允城几次想要破罐子破摔,但最后想到云肴身后的那个人,他无耻的念头也就打住了。
车子一停,他就把云肴抱出了后座,处理这些事很在手的厉允城先是放好了一池冷水,再把云肴泡进了冷水里,在他准备离开时,被云肴抓住了手腕,云肴眼神依旧浑浊地说:“谢谢。”
厉允城那瞬间的感受真是喝了醋一样,他想说很多调侃或者攻击的话,但看着浴缸里眼圈红得厉害的小可怜,莫名心软了一次,正经道:“不客气。”
他君子行为了一次,走了出去。
一身燥热的云肴泡进冷水里,方觉有一丝的理智在爬回来,他的体热几乎要把冷水给变成温水,云肴整个人沉下去,连脑袋都埋了进去,他现在没有一处是凉爽的,浑身都在烧,都在被蚂蚁各种啃噬,眼睛红得看不清浴室,云肴闭上眼,将脑袋埋进水里,只留下一双手抓着浴缸的两边,掐出冷漠的白色。
脑海里的声音在播放着,恶心的画面电影片段般反复。
“你吓我。”
“不信,你就进来试试。”
尚道成的喉结滚动,他的大手掐住云肴的腰肢,“你跟靳总,睡过?”
“怎么,尚总把我看的这么有道德?”
尚道成面如土色,随之,他的目光又变得冷静:“我不相信,靳泽会跟你这种出身的人纠缠。”
“那你就进来找找他的东西,”云肴抓紧尚道成的头发,目光霜寒,“我是他最得宠的地下情人,你敢碰我,就是跟他宣战,说什么离间我和靳辰的关系,他靳泽罔顾人伦,连他弟弟的人都要占有,你还觉得我和他只是情人吗?靳辰算什么?我看都不看一眼,如果你觉得你能离间我和靳泽的关系,你就闯进来试试啊。”
云肴抬起下巴,高傲道:“我等着。”
尚道成怂了。
他不断吞咽着口水的动作,证明这个老男人怂了,果然,只要表现的比他们更不要脸,更不怕死,就能激起他们的质疑和动摇。
他并不是不怕,那瞬间,云肴真怕,怕尚道成识破他的诡计和小心思,可他被靳辰吓太多次了,练就的这一身颠倒是非,从容不迫的冷静,都有了用武之地。
他在赌,但他赌对了。
尚道成,惹不起靳泽。
“哗啦”。
云肴浮出水面,眸子清醒后,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厉允城在外面干等了一会,半小时后,浴室的房门打开了,云肴裹着浴巾,赤着脚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厉允城上下打量他,那湿润的水珠沿着漂亮的脸颊轮廓,掉进浴巾里面,“你这样就出来了?”
云肴没有说话。
厉允城是看透了,这个人哪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无骨?漂亮并不代表无力,他大胆得很,是因为知道自己对他做不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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