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绾在万众瞩目下站到了水晶石板上面,那柱子里的红色液体瞬间迅速往上飙升!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了。
万目睽睽,都望着那柱子内的那抹红不断地往上飙升。
一直升到了柱子的顶端,底下的红色液体却还是在拼命的想要往上涌,整个白色的柱身都成了殷红色。
全场哗然!
围了好几圈的人群都能看到三米高的红色顶端。
人群里响起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竟然是上等甚至还要高的资质!!”
“舒美晴一家真的毁了人家半辈子,京城很多富家小姐都学了个一品除妖师或捉鬼师,多少有点自保能力,而她却背了十六年的草包名号,真替她心酸……”
“舒老爷有钱又怎么样?家贼难防啊,真是看了一出好戏!”
“我刚才还为自己儿子中等的资质高兴的到处炫耀,此刻有点挂不住脸面了!”
“上等资质啊,那可是有机会成为顶级除妖师、捉鬼师甚至炼制法器!就算三样兼顾都绝对不成问题!”
“有没有人通知舒老爷过来啊?让他看看自己养的白眼狼弟弟!!”
舒美晴站在人群外面踮起脚尖望进里面,看见舒念绾比两岁那年测试到还要高的资质,那红色的液体没有丝毫停顿地冲上了顶端,心里浓浓的嫉妒令她生起了毁灭的阴毒心思。
舒念绾站在那儿准备走下来时,忽然,视线越过人群,却看到宽阔的街道远处跑来两个穿着富贵华丽衣裳的熟悉中年人……
爹爹和娘亲这么快来了?
第214章 舒牧林真面目
舒沐清和盛晚夏百米冲刺似的用尽力气跑过来,百姓们被两人扒拉开,他们回身一看,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舒老爷来的真及时!”
“来了来了,看那舒美晴的脸色都白了,真是大快人心!”
“果然坏事做多了就会有报应!”
舒沐清他们顺顺利利的冲上高台来到了自己闺女面前!
盛晚夏定定地看看了好几下身前如花似玉的少女,伸手猛地抱住了她,眼圈红红的,语气哽咽,“我的宝,原来你是有资质的,娘心里开心,也好难过……”
那双眼角总带笑的杏眼仿若隔世,激动过后只剩下心酸。
舒沐清正站在一旁脸色沉沉,手指却激动的颤抖,视线定定的看着那根殷红的柱子。
十六年前那里是一片白的,台下寂静一秒后的哄堂大笑更是令那时的他抱紧了怀里弱小无知却害怕的闺女,那一幕这么多年时不时都还会浮现在脑海里。
都是因为自己资质不好才生了绾绾没有资质,受尽世人嘲讽,所以对她尽量好,希望她开心。
然而现在却告诉他都是假象,眼前的才是真相!
如果刚才不是和舒牧林在酒楼二楼,他刚好坐窗边,就不会看到飞鸽上的书信!
他上去抱抱她们,一滴泪颤颤落下,“闺女没事,爹一直也没怪你。”
谢承隽看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眺望着人群外的人,幽深的眸光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此刻落后一步的舒牧林拿着手里的纸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完了完了,全完了。
舒念绾拍拍母亲单薄的背,也抱抱舒沐清,勾着明媚的笑容,“娘亲,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和爹爹!”
舒沐清和盛晚夏开心不已,“好,好。”
这一场众目睽睽下的检测让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二长老直白的问她要不要拜师,不过她拒绝了,想要用剩下的时间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毕竟不少她都会,要说她好奇什么,那就只剩下炼器了,可阿隽会,到时候偷偷师应该可以。
舒沐清收回激动的情绪,转身的瞬间神情冷漠无比,看着在人群堆里脸色难看的舒牧林。
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脱离兄弟关系,因为父母已不在,舒家一直是他当家,如今把他从族谱里逐出去轻而易举。
舒牧林顿时反抗,不顾形象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喊,“凭什么?怎么也要分我一半财产!那是爹的产业,凭什么要我净身出户!”
在这里要是不说,那么事情已成定局,还有谢家公子撑腰的大哥就更加不可能把钱给他了!
舒念绾拉过自己爹爹失望冷漠的身影,挺身而出,语气寒冷如覆薄冰,“本小姐来告诉你!”
“就凭你因为爷爷把家产留给爹爹而心生不满,然后喂他喝了相生相克的中药死了,你就该死!”
舒牧林的眼珠子瞬间瞪大如铜铃,吓的腿都不受控制抖了起来,立刻反驳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污蔑!大哥,你是不是要做的这么绝?为了钱不顾兄弟情?虽然我做的不厚道,但是也不能这么污蔑我谋杀亲爹!”
舒沐清已然怔住了,脑海里回荡着闺女那句话,父亲竟然是牧林用中药杀死的?
当初大家都以为是病死的,并没有起疑,而他忙着接收繁杂的家业根本无暇顾及。
舒念绾眼神轻瞥舒牧林狡辩的样子,回眸对上了一双独有自己的深邃眼眸,问男人,“听说太玄山的真言符非常灵验?”
谢承隽顿时领会到她的意思。
舒牧林霎时脸色一白,脚步猛的后退,掉头就想走。
然而看热闹的百姓见牵扯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赶紧拦住他。
“跑什么?难道你心虚?”
“舒老太爷一世名声高望,想不到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快拦着这个弑父者!”
舒牧林疯了一般,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还有一个圆形法器,周围百姓目露惊慌。
舒牧林恶狠狠的对着百姓举起攻击性的爆炸法器,“你们走开!”
谢承隽气势凌人,面色骤然一冷,轻功闪身飞到了他的面前,制止了他的动作。
“既然你说没有那就证明自己吧。”
下一秒,舒牧林就被真言符入身,手上的攻击性法器被夺走,符箓也被夺走了。
谢承隽冷声问他,“刚才绾绾所说的是属实吗?”
舒牧林想要住嘴,却发现嘴巴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真话:
“对!就是我做的!反正他都躺在床上半年有多了,死了不是更省心,谁让他把家产全都留给了舒沐清?我就分了座宅子和一万两黄金,实业一点都没有!!给这么少喂狗啊!”
舒牧林整个人都愣住了,慌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还是抵抗不住真言符的厉害,把那件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来由还有他心里的怨恨都抖了出来!
舒沐清眼眶骤然全红,赤目欲裂,猛地冲上前一拳挥过去,“你该死!”
周围百姓全都露出了鄙夷厌恶的神情,舒牧林成了人憎鬼嫌的对象。
“快把这个敢弑父的恶人抓起来!”
“真是恶心!一万两黄金还嫌少?我每天才挣一两银子,照样活的舒坦!贪心不足蛇吞象!抓起来!”
“弑父都做的出来,大家别忘了他的女儿也是这么恶心,四岁就能和父亲欺骗堂妹的天赋!躲远点!”
“舒小姐说的没错,真的是心胸狭窄,小家小气!”
舒牧林成功凭着几句话惹了众怒,古代孝为先的观念非常重,此刻为了钱可弑父,那他日会不会因为口角之分杀人灭口。
最后大家闹的沸沸扬扬,全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舒牧林直接被控制住了。
因为传进宫里了,皇上知道此事,下令把他看押起来,因犯人已经亲口承认,便直接择日问斩。
舒美晴在看到事情不受控制的时候就立刻离开了现场,还真被她逃掉了,成为了通缉犯,那白色的画报沾满了满城。
外人只以为她逃跑了,而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困在鬼窑被恶鬼撕扯吞食而死是多么的痛苦。
秋天到来,距离舒牧林被斩首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舒牧林的妻子被关押,女儿不知所踪,舒沐清感觉心头大石放下了,整日盼着自己出意外的弟弟不在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一家家铺子更是经营的蒸蒸日上。
舒念绾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铺,给人算吉凶,只看有缘人,渐渐得了一些信仰值,突然顿悟,摸索到了或许可以回去的方法。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令百姓们诧异又恶心的事情,一个除妖师和狼妖突破人妖禁忌在客栈搞那事,狼妖却因精力耗尽死掉了,正好被小二送餐时撞见,那个除妖师一夜成了过街老鼠,不堪受辱后跳河自杀了。
琉璃苑。
今日天气有些暗沉,没有阳光,风渐渐拂过小院子,带起一片凉爽,片片黄叶飘零。
一男一女衣着轻便,气质慵懒闲适,相对而坐在槐树下的石桌上下围棋。
棋盘上黑白子相互错落。
白子困于黑子中,又重重突围,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反观黑子有种瓮中捉鳖的悠闲。
舒念绾拿着白子,娇媚红润的小脸深思,微微抬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白子,释然道,“我又输了。”
谢承隽俊美的脸庞勾笑,一脸认真,拿过她的白子放在了一个位置上,嗓音懒懒的,“放这里不就好了。”
舒念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位置要是放了她不也是一会就输了?
凤眸单薄的眼皮缓缓掀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真直男。”
什么直?
谢承隽一时听不懂她的话,“哪里直?”
“你啊。”
在他们俩沉迷棋盘上的黑白子时,天渐渐黯淡无光,阴沉下来,在大树的遮蔽下他们没看清,以至于从毛毛雨下到了大雨,他们才惊觉。
舒念绾站起身,抬手遮额,眨了眨眼望他,“怎么突然下雨了。”
下一秒就被箍紧了细腰,臀挨上他的大腿,背脊靠在他身上,男人的荷尔蒙气息从背后紧紧地包围着她。
然后轻功带着她来到了闺房门口。
后方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撩起她额间的湿发绕到脑后,耳边响起他低醇清冽的嗓音,“绾绾真可爱,是不是输了不开心?”
好吧,他不直,撩的自己心都失常了。
而这样亲密的事情缘由是因为三天前她在出去游玩时在温泉里终于按捺不住亲了他色泽粉红柔软的薄唇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两人的感情就这样捅破了那张可忽略不计的窗户纸,算是他追求成功了,每天的体贴入微,还有牺牲色相诱惑自己,也是委屈他了。
要是他有记忆也不至于这样。
回过神来,她转过身,背对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抬眸盈着细碎的星光,轻喃,“那你干嘛非要赢我呢?”
“因为你凶凶的样子好可爱。”
她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故作凶凶地踮起脚尖,四指附在他颈侧,拇指摩挲着有些尖锐的喉结。
那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还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
“这么紧张干嘛?不是你说想要凶凶的?”
谢承隽浑身肌肉绷紧,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低着头,勾着一抹惑人的笑,低哑诱哄,“你想怎么凶?”
“你能怎么凶?”特意拉长的尾音慵懒娇媚,撩人心弦。
如此近的距离,她微微一抬头就碰到了他光洁的额间,浓密的睫毛轻颤,下一刻唇就被叼住了。
含着轻轻碾磨。
雨打在层层叠叠的槐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滴答的雨滴声像是落在她的心上轻轻敲打,以至于心跳的特别快。
谢承隽亦是心乱如麻,搭在她肩上的大手转而温柔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撕咬逐渐深刻。
轻柔的雨声落在屋顶之上,顺着层层叠叠的瓦片流下,落在屋檐下的台阶,声似击玉,雨如飞珠。
凄美的雨景、沉浸在温情中相拥的男女,成了一副绝美的画作。
过了许久……
她回过神来,喘着细细的粗气,耳边响起了他暗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不生气了,我不凶你,我只想爱你。”
爱你……
好动人心弦的话。
她双手抱着他精壮的腰肢,仰着脸,眸带春光眨了眨眼,细想一下。
好像当初连表白都是霸道的让他做自己男朋友,喜欢都没有说过,笑着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
“我也爱你,是由浅浅的喜欢逐日浓烈变成的爱。”
少女偏软的嗓音轻柔像一根羽毛拂过他的心尖上。
他的喉咙滚动,下颚线紧绷,双腿绷直,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却只是微不可查的轻应了声,“嗯。”
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却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舒念绾瞧他那闷骚的样子,抿唇暗笑,四指并拢挠了挠他的下巴,幽幽地问,“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悦。
谢承隽搂着她的胳膊下把她一把举起来抱在身上,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亲密的拥抱,托着她的臀熊抱在怀里。
男人一米九高的身躯挺拔强壮,容貌俊美出色,少女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站他面前都显得矮小,被他抱在怀里更是娇小玲珑。
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把他满腔灼热、兴奋、激动的情绪贯彻到底,以此回应她的话。
门静悄悄的开了又关上。
屋外倾盆大雨。
屋内因一个吻而灼热的令人面热心燥。
不过一会。
门被拍响了。
“小姐,皇上突然来在店里,说找你有事。”
翠竹恭敬轻快的嗓音在外响起。
还挂在谢承隽身上的舒念绾猛地跳了下来。
抬眸,被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擒住,那如果冻般的薄唇被自己咬的鲜红欲滴,她暗暗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嘴里应着翠竹的话,“咳咳,本小姐一会儿就过去。”
然而声音还是暗哑的不像话。
“小姐你不舒服吗?”
“没有,你先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翠竹应了声就走了。
房内一时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气声。
舒念绾首先打破这平静,避开他深邃迷人的眸中灼灼的情绪,“你的姐夫来找我,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谢承隽平复一下激烈的情绪,牵过她的小手放在手里轻啄一下,嗓音磁性沙哑,“好,正好要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她低头理了一下没怎么乱的衣裙,完完整整,无论怎么样好似他从未越矩。
他脸色认真且郑重,“赐婚圣旨,可以吗?”
那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眸里只有她的倒影。
她笑了笑,眸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愉悦,“你是在求娶我吗?”
男人沉稳透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响起。
“你说过有一个地方成亲时需要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就代表已经成亲了。”
她只是无意间说的话,没想到他记住了。
下一刻见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颗顶端镶嵌着海蓝的宝石戒指,戒环是雕刻的非常细致的琉璃色紫玉,通透的紫和明亮的海蓝色彩结合,颜色上就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他站在离她一寸近的距离,低着头,紧张的情绪她明确的感受到了。
“我把它练成一枚储物空间法器,它不会碎,会永远留在这世间上,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留存。”
“哪有像你这样什么都没有就一个戒指就想求婚成功的。”舒念绾眨了眨眼,一滴泪滴下,却笑了,笑靥动人,“可是你长的帅诶,刚好又很得我欢喜,我答应了。”
如果她不答应,又该心里胡思乱想情绪低落了。
她怎么舍得。
两人相视一笑,眸底隐照着对方的倒影,是那么的美好。
“我可以给你带上吗?”他低低的询问,语气间藏不住的喜悦。
“嗯。”她伸出右手,葱白细嫩的小手被他小心翼翼地托起,细长的无名指上慢慢箍上了那只漂亮无比的戒指。
顶端镶嵌的蓝宝石和紫色的圈圈搭配着真的好特别,又好好看。
大概是心上人送的,即使是一个铁圈,也会心生欢喜。
但真正爱你的人又怎么舍得你吃苦呢?
两人牵着手,谢承隽一手撑伞,一手揽着她的胳膊,走路去的店内。
雨淅淅沥沥,两人踩着湿漉漉的地面漫步在街道上,聊着喜欢的话题……
店铺距离这里不远,她一般只在早上八点开两个时辰,虽有人排着队来,但她最多只看两人。
渐渐因她这种做法,在京城里传起了能被舒相师看上的有缘人都会逢凶化吉、财源滚滚,对此她只是淡然一笑。
如果一个人有深厚功德,还让他遭受苦难,那岂不是很不公平?
她只是顺手而为,帮这些人也不会让自己背上业障。
如此剩下的时间就跟谢承隽学习炼制法器或者去一些古老的丛林里寻找珍贵的药材或炼制法器的材料,而往往这些东西都会处在拥有鬼物或者是妖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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