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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柬(试玉白环)


胡扯的及其顺溜。
想到刺客刺杀那次,还真是他失手了。第一次被几个刺客刷的团团转,他头一回见到比自己还熟悉王宫地形的刺客。
祁雍笑眯眯道:“王兄说了什么?”
姜环脑子一紧,知道祁雍最在意的便是祁禹,决定来个攻心的法子。
她示意祁雍来自己面前,祁雍果真半蹲在她面前。
姜环只低声透露了几个字。
“事关立诸。”
就是这几个字,让祁雍瞳孔微震,仿佛如临大敌。“王兄立储还用跟你说?”
“可他偏偏就是和我说了,我只是哀求他几句,他便告诉我了。”姜环此刻像个妖/艳得宠的妖妃。
祁雍捂着脑门,姜环要是真这么做。他那个王兄还真说必定就告诉她了。
“你的意思是?王兄的位子不是传给孤的?”祁雍可不傻。
不然,还要告诉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是一起长大,没有隔阂。唯一的一个算隔阂的还是姜环本人。祁禹无嗣,走后大位不传他传谁?
难道是祁绕?那个未及冠只是空有宣阳侯爵位的祁绕?
“那你要去问问你王兄啊。”姜环得意地笑着,势必要在他心里扎一根刺。
“你的谎话也太拙劣了。”
“听起来是很假对吧,可偏偏是祁禹亲口告诉我的。”姜环脸皮厚,继续编。
“不信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看看祁禹的亲笔诏书。”
这个谎话杀手锏编的真是一剂强心针。
祁雍脸色变得阴郁,局势瞬间变成姜环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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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在孤的心里捅把刀是吗?”祁雍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明明你的身体里也淌着一半祁氏的血脉,你的身份地位,无一不是拜祁氏所有。为何一定要与孤作对?”他捏着姜环的下巴。
“你好像生来就不喜欢孤,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姜环竟没想到在这一点的,她和姜姬竟出奇意料的站在同一战线上。
“不过没关系,孤也不需要。”他站直了身子,“孤会重洗六洲骑,让王军牢牢握在祁氏手里,六洲骑也是。”
“你告诉我,姜启元是怎么死的?”
姜环看到的画面里说姜启元是抱病身亡,她不太相信。
可祁雍也没承认,他说:“如果,孤告诉你,姜启元的死与他父亲有关,你会信吗?”
说完,他又嗤笑。
姜环被他的话绕懵了,什么意思?
祁雍没有过多解释。身后的侍卫举着火把将牢门打开,他信步离去。
夜间朦胧,几滴湿气从窗侵入,落在姜环肩头。微凉的感觉刺的她全身一抖,手上的绳子已经将她的手腕磨破了皮。
她倏地抬头,去看那窗外。
“原来是落雨了。”
斜风催细雨,她不禁往边上挪了挪。祁雍走前收了她身上所有的利器。
姜环周身骤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自己要想办法出去,赢诀不能死,作为她唯一知晓结局的人,作为最后的赢家。
他一定不能死。
姜环心道,赢试也不能死。
翌日,王军与胤州军进入王都边界。
宣阳侯府内,祁绕解下了身上的盔甲,赢文顺手帮他更衣。
“我瞧这盔甲与试儿的一样。”赢文起初只是觉得眼熟。
“阿姊,王兄将我调进六洲骑了。”
祁绕颇为得意,如他所料,赢文的神色又惊又喜。
“何时的事?日后便可与试儿一起上阵了?”
“前几日的事了,本侯日后可是要建功立业的。”祁绕一直心心念念上阵杀敌。
多少次哀求,都被祁禹与祁雍拒绝。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第一时间回宣阳侯府告诉赢文。
祁绕换上了便衣,他的个头已经比赢文还高出半个头。虽然没有赢文大,可也是赢文一手带起来的。他来到赢文背后,双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她的腰。
赢文一惊,他便将下巴抵在她肩头上。
“阿姊,我今天好高兴。”
“我看出来了,你的嘴就没放平过。”
祁绕此时还有些稚嫩,他刚过完生辰,已经十七了。在赢文面前,却还如孩童般。
“阿姊,我小的时候是不是总惹你生气。”
提到小时候,赢文才感慨,祁绕已经长这么大了。当年那个啃着果子跟在她身后小孩已经长成比自己还高的六洲骑了。
“是啊,你小时候总是不听话,我不让你吃糖,可你偏要吃,我让你乖乖喝药,你总是趁我离开后再把药吐出来。”
她提起往事像是风吹落叶般缓缓而来。
转瞬间,当年那个孩童已经如此挺拔。
“阿姊,我以后一定听话。”
“你以后一生康健平安便可。”赢文他没有太多要求。
但是他小时候不听话这一点真是非常可憎,顽劣程度是赢谦加赢试双倍都比不上的。
“阿姊,再过一年,我就十八了。”
“嗯?”赢文侧过头挑眉。
“没事。”
他再把额头抵在赢文肩上,揽着她腰的手轻轻摩挲。
“我让下人们拜饭吧。”
“好。”
赢试几度徘徊着南宫附近,看见的皆是层层侍卫将南宫围起,里面也不曾有人出来。
倒是魏括去问了两三回。
那侍卫的回答都是:奉陛下之命。
最后魏括也离开了。
“听说陛下安排了祁绕进六洲骑,你小子不应该高兴?”
魏括不知道赢试与祁绕的关系是一种复杂又微妙的平衡。
他的话赢试全当空气,一出即散。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陛下把大宴的差事交给你,你若是办砸了,小心掉脑袋。”
魏括厚脸皮道:“巧了,老子天生命硬,什么活我都能做的无可挑剔。”
“那你记得准备些酥饼。”赢试说。
魏括不解道: “准备酥饼干什么?”
“我大哥爱吃。”
他淡笑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哟,那我偏不准备。”魏括对着他就是一身反骨。
“哎呀,忘了,陛下交给你的是守职的事,不是传膳。”赢试拍了下额头。
“赢试,你这个混蛋。”
赢试点头,竟没反驳。而是问:“看见殿下了吗?”
魏括撇撇嘴,抱臂翻白眼。无情道:“没。”
“多谢,那我走了。”他行完礼,转身就走,一个字也不多说。
“天杀的赢试,你把老子当猴耍?”
魏括直接原地炸了。
赢试继而宫中走了不少地方,都没有见到姜环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南宫外看她的样子。阿环是不是多想了?故而生气自己没理会她?
赢试越想越觉得不安。
第三日,王军入城。
那些胤州军驻扎在邙山脚下,与王军一道。赢诀还在军营里整顿,他连夜赶路,此刻面容有些憔悴。
坐在床边,他低下脑袋垂额。
闭了好一会,眼睛才睁开。
“侯爷,宣阳侯府派人来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赢诀在床上小憩了会,他换下盔甲,行军多日,盔甲依旧压的他肩膀酸痛。他一边揉着鬓,一边为自己配上大带。
“好些年没见到妹妹了。”他伸了个懒腰。
军营前停着一辆马车,赢诀看着停在马车前的佣人。他摆摆手,对着佣人道:“你带我去宣阳侯府吗?。”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自己去吧。”
“夫人特命小的来接侯爷,侯爷……”
赢诀微微一笑,回道:“我是第一次来王城,让我自己去看看吧。”
佣人没再说话,只告诉他如何去宣阳侯府。赢诀签来了自己的马,在佣人的目光下疾驰而去。
马在邙山下飞奔。
赢试刚从宫中出来,他准备将绿松石递给姜环,问她是否记得。
两道身影在邙山树林中交错,隔着树木,赢试觉得好像有熟人。
可那人的马太快。
他刚回到军营,便看见了侯府的马车。佣人只急匆匆的看他回来,进营帐,然后又出来,又进去。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赢试才看清这是宣阳侯府的马车。
“将军。”
“来军营何事?”
“请侯爷入府相叙。”
“我大哥入城了?”赢试大惊。他竟忙的将这事忘了。本以为行军速度不会如此之快,却不料这才几日就以抵达。
“我大哥呢?”赢试忘了佣人已经回答他了,又问一遍。
“已经去侯府了。”佣人牵着马车。
“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去牵自己的马。在佣人的注视下再次离开。
“兄弟俩还真是一模一样。”佣人笑到:“骑马的姿势都相同。”
赢试骑马一向是集中注意力,这次心里却是哐哐乱跳。满脑子都是大哥来了。
宣阳侯府内。
赢诀正与赢文交谈。
“你和试儿一切都好吧。”
赢文红了眼眶,连连点头。“都好,试儿长大了。”
她道:“试儿长高了,也长壮了。不似小时那么胆小,在王城里也从不麻烦我。”
赢诀听着,笑了起来。
“他快十八岁了。”
“是啊。”赢文也想起来。“月初就是他的生辰。”
“母亲身体安否?”赢文问。
赢诀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偏头淡淡道:“靠药吊着罢。”
“母亲很是念叨你们,想来王城看看你。可你也知母亲的身体,胤州她都出不去。”
“是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母亲身边只有一个记儿。”
谈到伤心事,两人都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宣阳侯今年也如试儿一般大了吧。”
赢文答:“比试儿小些,也十七了。”
“父亲像这个年纪,我都已经会跑了。”赢诀有些担忧:“你是不是不喜欢宣阳侯。”
喜欢?这个词用的太准确,赢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一手带大的丈夫,就连当初成亲都是因盘算在一起。
“那倒也没有,绕儿还年少。”
赢文不知为何,今日他们总说些奇怪的话。
脑子灵光一转,才会想起祁绕说的话,祁绕说他快十八了。
像他这个年纪有孩子的不少见,只是赢文本就大他几岁,已过不惑之年,两人至今无子。王城有不少流言传出,赢文整日闭门不出自然听不懂。
可祁绕听得到,他狠狠训斥了那些人。并将之下狱,手段狠辣,令祁雍都感叹。
他的意思是……想要个孩子?
两人都没说话。
“那大哥呢?”赢文反问。
“我?”赢诀被呛到。“我自然是太忙了,整日打仗,娶个妻子让她独守空房?”
“说的也是,大哥管理胤州,还要照顾母亲。”
交谈间,赢诀恍惚看到了从长廊而来的人。
“是试儿吗?”
赢文扭头去看,笑答:“是。”
赢试慌慌张张的迈过长廊,见厅上只坐赢文一人。茫然问:“大哥呢?”
赢文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大哥?”
“大哥没来吗?”
她摇头。
“不可能,我看见侯府的马车了,还有外面的大哥的马。”赢试左翻翻右翻翻,就是不见大哥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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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幅茫然的模样倒让赢试开始怀疑自己了。
赢试达拉下脑袋,“真的不在吗?我以为大哥提前到了。”
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赢文故作镇定。
“试儿,你转过身去看看。”
赢试:!
转身却是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阿姐,别逗我了。”赢试有些泄气的转身,却看到一个和自己有着几分像的男子。
“哥!”
赢诀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脑袋。“长这么高了。”
“哥!”
看清对面的人是大哥后,赢试才敢扑到他怀里。
“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都与哥哥一样高了。”
兄弟相拥,赢文在一旁笑看。许久没见到如此笑意开怀的赢试,她并未出声打扰。
心里一直念叨的人,此刻出现在眼前,赢试心里想说的话都被蒸发了似的。最后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就进王都了。”
十多年不见,两人都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赢诀打量着赢试,他长高了,长壮了。
穿上盔甲就是个战士,全然没了当年那个怯懦的影子。
赢试对他大哥的印象还停留十几岁时,那时的两人,一个是垂髫幼子,一个是束发之岁。如今再见,他们都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成长的更为坚韧而挺立。
“大哥,辛州一战怎么样?受伤了吗?”赢试去看他的脸。
赢诀摇摇头,把腰间悬着的佩剑递给他。
“没,你托我在辛州寻找并州世子一事,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胤州军找到他的佩剑。”
那柄六洲骑专有的佩剑被交到赢试手上。他拉出剑锋便看到剑身上刻着的“并州白敬。”
赢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这把剑是在辛州边界找到的,白敬应当不在辛州。你放心吧。”
赢试点点头,自此狩猎之后,他与白敬就失去了小心。本打算找机会询问春月是否知道白敬的踪迹,但南宫已被护卫起来。
他无从下手。
明日便是大宴,宫中繁乱。流水般的酒水被提前摆上了案,甘台两侧站着王军侍卫。
春月在南宫内坐立不安,她刚想出南宫,就被门外的侍卫拦了回去。
“你们可看见王姬殿下了?”她问。
“大王正邀殿下与骊姬夫人在重阳殿喝茶,春月姑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吗?”
卞梁从拐角处走出。
“你是何人?”
“沙州卞梁,六洲骑之一。”
春月还没听过六洲骑里有这号人物,看向他的目光狐疑。
“再下刚替了奉京姬沅的位子,与再下一起的还有两位。姑娘若不信,可随我去看看。”他噙着笑。
春月觉得悚骨,沙州一带,还从未出过六洲骑。此人若真是接替奉京的位子,伸手必定不凡。
自古以来,六洲骑便是东三洲人数居多,西三洲少有胜者。但每一个六洲骑都是万里挑一的将才。春月没有听白敬说过有替补的六洲骑,又不敢质问他,只得作罢。
“殿下到底去哪了?”春月急的打转。
“把南宫守好了,你们去祭天阁与重阳殿守着。明日大宴,今晚务必准备好,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春月听着外面的声音。
这时,殿下会去与骊姬夫人吃茶?
殿下好像不是喜欢吃茶之人。春月揪着手指,“殿下,你可别贪玩了。”
快点回来吧。
此时的姜环还在牢里做梦。
刀光剑影间,她梦到祁雍这个疯子笑眯眯的对着她,然后一剑划破赢试的喉咙。
血溅在姜环脸上,明明没有人绑着她,可她的腿似有万钧之力吸附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想伸出手去扶赢试,却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赢试捂着喉咙间涌出的血向她走来。
他嘴唇一张一闭,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快走。
可姜环就是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她在这幅身体里还急哭了。
下一刻,赢试倏然倒在她脚下。
视线里,他依旧努力伸出手指推着自己的腿。血染上她的衣摆,赢试一直推着她。
直到他的幅度越来越小。
“赢试!”
姜环猛然惊醒,原来都是梦。天已亮,她揉了揉眼。
妈的,梦里都能遇见祁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窗外一阵嘈杂,一对侍卫慢跑而过。
“快快快,大宴快开始了。”
“陛下命尔等守住各个宫门,确保万无一失。”
“是。”
侍卫们纷纷散开。
大宴?大宴开始了?姜环回想祁雍的话。他早已布好了局,就等着赢氏兄弟入局。
她药想办法出去,不能让灵王扼杀在这里。
“有没有人啊?开门。”
牢里无人回应。
“叫祁雍回来给我开门。”
依旧无人回应。
她挺直腰杆怒吼:“好歹来个人给我送点吃的啊!”
七月三十一,天光大亮。
到了临近午时,空中难得放晴,大宴之上流水般的酒食被盛上来。
钟鼓悉数奏响,此次入宴本就是为了胤州侯而备,故而将赢诀与祁绕的位子摆在了祁雍的左右手边。
祁绕卸了六洲骑的铠甲,赢文晨起时有些头痛,他便留她在府里。
魏括打点完侍卫后,跪在席上,果真看见了酥饼。他又探头去寻找赢试的影子。申野附在他耳边问:“看谁呢?”
“你别管。”他撇开身边人。“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申野觉得他看见是自己好像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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