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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家溺爱日常(江九日)


他全速朝着山坡顶部迈进,眼睛里渐渐只看得到他的侧脸。
好犯规。
理乃默默把脸又埋了回去。
他们比广播里的倒计时更早抵达。
在倒计时结束最后一刻,神奈川最后一场夏季烟花绽放在空中。
“甚尔君。”
他低头。
绚烂的烟花在她眼瞳里浮现、消散。名字从她齿缝中流转而出,轻缓的喃呢,最简单的音节从她口中却有一种缠绵。
她羞涩却又坚定的开口:
“你可以不可以做我真正的男朋友?”
“然后呢?”
“你们就在一起了?”
年纪三岁的伏黑惠仰着白净的小脸皱着眉。
和理乃几乎如出一辙的黑色炸毛,甚尔一样的绿眸。
他们爱情的见证——伏黑惠。
“对呀。”理乃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刮了下他的鼻子。
“那小惠也可以帮妈妈赶青蛙。”
确定和甚尔在一起不止是因为青蛙,更是因为那天缩在甚尔怀里听到的震耳欲聋的心跳早已经给出了答复。
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孩子说。
“当然了,我们的小惠可是勇敢的男子汉,会勇敢的保护妈妈。”
理乃看了时钟,晚上九点,“好了故事讲完了,小惠要睡觉了。”
伏黑惠嘟嘟囔囔的钻进被窝里,最后下了个结论,“甚尔太逊了!”
“要叫爸爸。”理乃揉了揉他的海胆头。
伏黑惠鼓起脸蛋,撅起嘴巴,因为母亲为父亲说话而不开心。
毕竟他可是一直以为是甚尔追求的妈妈,他还不止一次放着甚尔的面说,妈妈应该在甚尔告白时狠狠地拒绝他。
怪不得甚尔总是笑。
“我只在你面前这样叫。”他乖乖的地上眼睛,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爸爸的耳朵很灵,会被听到的。”
“哼。”
理乃蹭了蹭他的脸颊,“要妈妈抱着睡吗?”
“……要。”
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想和妈妈贴贴。
错的只会是甚尔,竟然让妈妈给他告白,还在看烟花之前偷偷跑掉,害得妈妈差点没有看到烟花。
讨厌鬼甚尔。
小惠明天不要理他。

第20章
小孩子的困意上来的很快,伏黑惠躺在熟悉的怀抱里,被妈妈的气息包裹着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用过餐的厨房还没有收拾,看着他睡着,理乃这才静悄悄的走进厨房。
“小鬼又缠着你让你讲我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没什么脚步声的甚尔从身后抱住她,语气满不是不满,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
“干嘛要这样叫小惠呀,明明甚尔取名的时候还精挑细选,选了一个连我都惊讶、含义很好的名字呢——恩惠。”理乃扭过身子仔细打量着他。
甚尔避开她的眼睛,还在她脖颈间磨蹭,像好不容易才复宠的大狗变得更加粘人,“……还不是他老是缠着你。”
理乃失笑,“甚尔是小朋友吗,还和小惠计较。”
甚尔在理乃脖子上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发出一声抽气。
结婚几年甚尔早已熟知了她身体的各处敏感,舌头在她被咬的地方轻轻舔舐。
手也不老实的顺着衣摆摸上她后背,战栗感更加强烈,理乃连忙拒绝:“别,厨房还没收拾完。”
甚尔亲上她的耳朵,用牙齿摩挲下她就发出声小小的呜咽,“放着,一会儿我来,你休息。”
到时候的休息还能算休息吗?
被水打湿无处安放的手倒成了放纵他的信号,理乃被他放在料理台上,细碎又热切的吻落了下来。
他总是仗着气息绵长每次都要吻到口腔里的氧气消失殆尽才会松开,没有他那种肺活量的理乃几次下来脑袋就晕乎乎的。
眯着潮湿朦胧的眼睛,张开嘴殷红的舌尖半吐,几乎是任由他索取。
“这里,还是客厅?”他含着理乃耳尖哑着声音问。
怎么可以在这里!
厨房的门都是透明的,客厅、客厅更不可以……
找回一丝清醒的理乃撑着发软的胳膊拒绝。
算上工作和她经期,他们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做,蓄谋已久的甚尔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即使亢奋到不行也耐着性子引诱她。
实在无处可逃的理乃眼泪掉个不停,哽咽着缩在他颈窝,“浴浴室。”
冰凉的墙体只能让她更紧密地攀上他的脖颈,细碎的呜咽很快就被水声掩盖。
第二天是周六。
伏黑惠小朋友不用上幼儿园。
甚尔很不满意。
“哗啦——”
在又一次辛辛苦苦搭起的积木房子被追逐肉干的小白风驰电掣般撞到后,小惠看向故作故意报复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某人。
昨天晚上已经被妈妈顺完毛的伏黑惠不和他一般计较。
肉乎乎的手臂尽可能地一把抱着自己的积木。可惜手臂太短,还没抱起来,就全部漏到了地上。
沙发上的甚尔毫不客气的发出了嘲笑。
小惠也没有气馁,圆溜溜的眼睛在客厅里来回扫视,终于发现了目标小毯子。
他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拽着毯子露出的一角,用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将它从甚尔屁股下面解救出来。
结果就是丝毫没有让它移动分毫。
“让一下。”他不情愿地吐出了个称呼,“……爸爸。”
甚尔大发慈悲抬了点腿,他这才眼疾手快地把毯子扯了出去。
积木全部放在小毯子上,拽着毯子角,小惠撅着屁股卖力地一点一点挪动。
还没动两步就听见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好丑啊~”
罪魁祸首毫不隐藏自己的恶趣味,还把手机翻转过来,让小惠自己看他拍的照片。
小惠瘪嘴,朝着卧室的方向跑去。
他个子矮,踮起脚尖勉强能将卧室的门把手拉下。
“你妈在睡觉。”甚尔单手把他拎离了房门,像一堵墙一样堵在门口。
“不要,我就要妈妈!”
父子俩谁也不让谁地僵持在门口。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怎么了?”
理乃还没走出去,就被小惠抱住了腿。
“妈妈,爸爸欺负小惠……”
被抱起来的小惠立马委屈巴巴。
对上了不赞同的目光,甚尔不爽,“说清楚,我哪儿欺负你了?”
“你把小惠的积木弄倒了。”
“是小白弄得。”甚尔气定神闲。
“那也是爸爸故意把肉干扔过来小白才会过来的!”
他还小,说话说长些就容易听不清。
“听不懂。”
“……”
伏黑惠自尊心受挫,一把把头埋进妈妈颈窝。
那里还有甚尔早上咬的牙印,虽然不是很重,但还是能看出来些痕迹。
被发现——要解释——理乃避嫌——避嫌就又要禁欲。
甚尔眼睛一眯,把他从理乃怀里薅了出来,拎在空中晃了晃,“你是鼻涕虫吗,这么粘人?”
“小惠不是鼻涕虫。”
伏黑惠在空中扑腾着小腿,求救的眼神看向理乃,“妈妈救我!”
理乃赶紧把他抱了回来。
“妈妈,爸爸还故意把小惠拍的丑丑。”有了妈妈撑腰的伏黑惠搂着她的脖子,气势汹汹地看向甚尔。
甚尔心虚的摸鼻翼,在理乃的催促下打开了手机。
翻开相册,一连好几张小惠撅屁股的照片,他肉眼可见地伤心了起来。
“一点也不丑呀。”理乃笑盈盈地注视着他,“小惠可是最可爱的小朋友。”
理乃亲了亲他的脸蛋,“而且小惠这样好像可爱的熊宝宝,妈妈可以把这几张照片放在相册里吗?”
被亲了。
伏黑惠捂着被亲的地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高兴地连连点头,还炫耀地给了甚尔一个眼神。
家庭纠纷就此解决,理乃松了口气。
“小惠吃饭了吗?”
“吃了粥。”伏黑惠奶声奶气。
“真乖,”理乃揉揉他的头,“那小惠先在这里玩积木,等妈妈吃好饭再来陪小惠好不好?”
懂事的伏黑惠点了点头,自己把散落的积木捡了回来,坐在小毯子上认真地拼接起来积木。
甚尔跟着理乃进了厨房。
还没打开锅盖,一时不察的理乃就被甚尔勾住了腰。
像被巨大的毛绒熊压在身上,他不断收紧手臂将理乃搂紧怀里。
“我的呢?”
甚尔的声音里带着幽怨。
理乃伸手揉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转过身,确定小惠在被沙发背后什么也看不见这才看向甚尔。
勾下他的脖子同时踮起脚尖快速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敷衍至极。
甚尔不满意地盯着她的唇瓣,意图很明显。
躲也躲不掉,推也推不开,理乃败下阵,“一次。”
又开始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
“再撒娇也不行哦。”
理乃把他头推开,颇有些冷酷。
毕竟她可不止一次被甚尔这副模样蛊惑……反正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时机也不对,甚尔啧了声,见好就收。
期身将她压在墙角,宽大的舌头顺着齿缝探进。
她颤着眼睫微微张嘴,乖顺的配合反而引来更强势的掠夺。炙热的舌头堵满口腔,还缠着她的舌尖纠缠。
理乃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晕过去的前一秒,甚尔终于松开了。
他把额头搁在理乃肩上,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窝,脆弱白皙的脖颈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让人不停的生出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尽管已经有了孩子,还偶尔还是会忍不住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真的会有这么好的妻子陪伴他爱上他吗?
会不会某天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梦,梦里的妻子、那些回忆和羁绊都只是可怜鬼禅院甚尔的痴心妄想。
一想到这里内心就会涌出莫名的恐慌。
想留下自己的印记,但又见不得她吃痛,所以每次都留下的齿痕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一旦变淡他又会止不住的焦躁。
不停的打上自己的烙印,内心充斥着失去的恐慌才会有所缓解。
就像现在,早上的齿痕只剩下浅浅的一点,牙齿又控制不住地在她脆弱的脖颈处啃噬。
大脑不停的为他分析出最佳的角度可以留下最深的印记,牙齿咬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
雪白细腻的皮肤充血变红。
她颤抖着却将他抱得更紧。
好想、好想咬下去,想留下血的痕迹,想让她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像困兽一样焦躁地摩擦着她的脖颈,嘴里不听喃呢着理乃的名字。
理乃抱着他的头稍稍用力往下压了点,偏头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露出光洁的锁骨。
“乖,一会儿还要出去,这次先下面一点。”
理乃亲了亲他布满汗液的侧脸。
甚尔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里面是无尽的温柔。
她总是纵容他。
可这样只会让他更加不知足。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血腥味瞬间充斥进口腔。
精神上的快感和心理的满足感让他浑身发抖。
理智与情感的纠缠让他变得矛盾,想要松口,温暖的手掌却压在他头顶。
“没关系,可以再重一点。”

源源不断的酥麻感从脑袋蔓延到脊椎,浑身都轻飘飘的。
属于自己的烙印被刻在她皮肉上,甚尔细细舔舐着那块肌肤。
舌尖碾过伤口引起她的轻颤,理乃的手却熟稔地插进他发丝,一遍又一遍地从头顶抚顺到脊背,直到甚尔满脸餍足地蹭着她脖颈。
就像被饲主满足了要求的大狗。
“开心了?”
虽然是疑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已经摸熟他脾气的理乃捧着他脸,原准备像之前一样最后亲亲安抚下他,没想到竟然被他抢先亲了下来。
真的是……
理乃无奈。
又在厨房闹了好一会儿,直到粥被喂完了才被放出来。
重振旗鼓的甚尔神清气爽,看到理乃坐在伏黑惠身边和他一起玩积木,脚步一转就想要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硬生生挤进两人之中。
伏黑惠当然不乐意。
甚尔看着他一副誓死捍卫领地的样子挑了下眉,脚尖一挑就把他掀翻在一边,自己则趁机坐了下来。
不顾伏黑惠的怒视,他看着简单的小房子砸吧砸吧嘴,“搭房子多没意思,咱俩来抽木条。”
“我才不要和你玩。”伏黑惠抗拒地把头偏向没有甚尔的一边。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理乃无奈的看向他。
从伏黑惠出生以来,照顾他最多的其实是甚尔,理乃工作忙碌的时候经常无暇估计家庭,甚尔就承担着照顾小惠的职责。
按理说小惠应该更亲近他才对,毕竟他们两个才是接触最多的人。
奈何甚尔养孩子就像玩一样,就爱逗他。
小惠目前不想和他玩游戏还是因为前两天的原因。
晚上理乃在房间里赶稿,就让甚尔陪小惠玩一会儿。
玩的抽鬼牌游戏,输一局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
让他哄孩子玩,结果等理乃出来就发现小惠被贴的满脸都是。
小小的一只牌都拿不全,眼泪汪汪还不服输地继续抽。
理乃看着小惠都抽中相同的牌了,甚尔一脸气定神闲,拇指一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鬼牌对调送到小惠手里。
“……”
沉默的理乃在小惠泪眼婆娑的注视下做了处罚,“作弊,罚贴三张。”
甚尔这时候倒是坦坦荡荡地把脸凑过来。
“干嘛欺负小惠呀。”理乃把纸条递给伏黑惠让他贴在爸爸脸上。
她才不信甚尔每次都作弊,就是看她出来才故意做给她看,把小孩都要惹哭了才知道哄孩子。
甚尔看着是自己儿子过来贴,故意把背挺得直,就算伏黑惠踮着脚也够不着他的脸。
不放弃的伏黑惠哼哧哼哧地往他身上爬,乱扑腾的小脚差点蹬到甚尔的重点部位。
在理乃的憋笑中甚尔黑着脸让他踩在自己手心上,伏黑惠这才顺利地把纸条贴在他额头和两边脸上。
“这就叫欺负?”甚尔伸脚在伏黑惠转身时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踢了一脚,看着他踉踉跄跄地倒在理乃怀里。
“那是他太笨了。”
得到了小孩的怒视和妻子在手臂上的轻轻一戳。
甚尔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你们是没见过我欺负人是什么样,我之前在禅院家玩这个游戏可是从来没输过。”
禅院家那群和他一样大的狗崽子们总是看不惯他,还想着全方面碾压他。
他们抱着明晃晃的恶意来和他玩,赌注是在脸上用短时间洗不掉的墨画乌龟。
每一个想要找回场子的都会被甚尔教做人,就算他们临时反悔想要逃跑宁可胳膊骨折甚尔也要画他们脸上,让他们至少一个月都不敢出门。
“百战百胜,”甚尔看着露出眼睛的儿子,问他:“想知道有什么技巧吗?”
伏黑惠没忍住诱惑点了点头。
“因为我每次都偷看底牌。”甚尔大笑,“他们蠢死了,一直到我离开禅院家他们都没发现。”
伏黑惠:……
伏黑惠的世界观受到冲击。
现在长了记性的伏黑惠才不会轻易上当。
手迅速地把积木块搭在一起堆高,甚尔兴致不减地加筹码,“让你先开始怎么样。”
伏黑惠不理睬。
“我让你一只手。”
不管怎么说伏黑惠都不同意。
甚尔咋舌,放出了底牌,“你输一次贴一张,我输一次你随便贴行了吧。”
“真的?”早就想报仇雪恨的伏黑惠伸出脑袋。
得到甚尔千真万确的眼神后,伏黑惠想了想补充到道:“不许作弊。”
“抽木条能怎么作弊。”甚尔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
伏黑惠哼唧了声,“反正不许,妈妈做裁判。”
理乃顺从着坐到伏黑惠要求的地方。
伏黑家每日争霸赛开始。
一号选手伏黑惠小朋友年纪虽小,但动作却很娴熟,率先选中中间高度的边缘积木。
积木堆晃都没晃,伏黑惠就顺利得手了。
二号选手伏黑甚尔紧随其后,没有像伏黑惠一样小心谨慎地把积木条推出,而是选择使用力量。
将手指放在目标正前方,快速一弹,快速地飞出去的积木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抓到了掌心。
伏黑惠小朋友没有慌张,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如法炮制地取下来第二根。
伏黑甚尔选手一弹,三秒后同样成功取下第二根。
积木堆已经被掏空,摇摇晃晃地立在那里。
轮到伏黑惠动手了。
现在的情况可是很严峻,能留在上面的积木都是起到支撑作用,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全部崩塌。
面色凝重的他将目标放到了最上层,整个人紧张到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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