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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朝他眨了眨眼睛。
德拉科假意想要抢下,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我们嬉笑打闹了一会,最后双双倒在松软舒服的大床上。
“让我看看……”我气喘吁吁地展开了手里的纸,凑到眼前。
“这是……”我看着手里的照片愣住了。
这是一张从《预言家日报》上裁剪下来的照片。
照片上,我夹在某对奇葩的父子之间艰难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就是那张被德拉科称为“笑的傻乎乎”的照片。
“没想到你还留着呢。”我笑着看向躺在我身边的人,他却害羞地别过头。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我揶揄道,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才不是呢。”他翻了个身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从我十四岁起,我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你。”
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心脏,揉捏、挤压,让我感到喘不上气,近乎窒息。
明明上一秒我还笑的肆无忌惮,下一秒心底兀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
德拉科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我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是嘛。”我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低下头不想让他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
“你说的对,我是病了。”
我想起自己刚才那些疯狂的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发病的时候无比的狂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等到清醒时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这让我感到更加内疚和崩溃。
“我真是太糟糕了,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说着说着又差点哭出来。
“别这么想,柏妮丝。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慢慢克服它好不好?”
我使劲地点点头。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小声说。
“谁?”
“以前的那些……我所谓的‘追求者’。”
我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拼命回忆却想不起什么。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拉我一把。不许我坠落,不许我沉沦,不许我自暴自弃。然而大战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让我无比失望。”
我的思维越来越迟钝,而且没兴趣再说下去。于是我闭上了嘴,往德拉科的怀里钻了钻。
“今晚待在我这儿吧。别走了。”他说着拿过魔杖操控着被子,让它展开轻柔地覆盖在我们身上,然后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就像我母亲小时候哄我睡觉的那样。
“睡吧,”他说,“能看见光就还有希望,天总会亮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惆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他此刻也和我一样迷茫。
他抱着我,禁锢了我的独孤。他的气息让我心中的不安退散。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虽然我感到异常疲惫却依旧毫无睡意。
“如果我哪天不在了,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终于问出了这句憋了已久的话。
我恐惧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自己会被所爱之人淡忘。
德拉科松开搂着我腰的手,握着我的手移到他心脏的位置。
“柏妮丝,我对梅林发誓,这里装的都是你。”
他的心跳声在此刻寂静的夜里无比清晰。
“好了,睡觉吧,别瞎想。你不会有事的。”
“可我睡不着。”我莫名的有点委屈。
他突然松开我,翻身下了床,朝床前的茶几走去。
“你生气了吗?”我坐起身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刚才的问题冒犯到你了吗?我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你在瞎想什么呢?你那么乖,我怎么可能生气呢?”他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递给我一个小瓶子。
“喝了这个,好好睡一觉。”
我打开瓶盖嗅了嗅。
“是安眠剂。”德拉科说,“我自己配制的,虽然效果比不上斯内普,不过足够你睡几个小时安稳觉了。”
“你自己做的?”我有点惊讶。
安眠剂的剂量一直都是一个难题。
斯拉格霍恩教授曾和我聊天时透露,他是毕业后的第二年才配制成功的。而德拉科现在才七年级,这让我很难不刮目相看。
“亲爱的,你真厉害。”
德拉科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还好吧。要不是斯内普不愿意给我太多,我也不会自己花时间制作。”
“你要那么多安眠剂做什么?等等!你不会也有睡眠障碍吧?”
“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岔开了话题。
“喝了它,好好睡一觉。”
在他的注视下,我将安眠剂喝了下去。
“谢谢你。”我小声说。
在真正感受到被爱的时候,想说的话反而只剩下“谢谢”。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漂亮话都想不到了,只有谢谢。
谢谢你爱我。
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刻仍然选择继续爱我。
睡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晋江不提倡描写心理疾病,所以柏妮丝的病马上就会好(摊手)
这章万字的加更是给大家的补偿。
上一章完整的按大家的建议走,放在那儿了。用户名和笔名一致。

我睡的还算安稳,再次醒来已是早晨。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住眼睛,余光却被手上发着光的东西所吸引。
我眯起眼看去,发现自己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
这让我很容易就联想到我的“蓝宝石四件套”。
就在我困惑之际,墙壁上出现一道虚拟的门。
德拉科从里面踏入了房间。
“睡的怎么样?”他脸上难得挂着轻松的笑。
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还不错。”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猜的没错。大床的帷幔果然是镶嵌着银丝的墨绿色。
房间的整体色调都是如此。
“看到戒指了?”他在我身边坐下,早已穿戴整齐。
我点点头,赶紧捋了一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
“喜欢吗?”他又问。
“很漂亮,但它不应该戴在无名指的位置吗?”我说着把戒指取下,德拉科却再次将戒指重新戴回到我的大拇指上。
“就戴在这吧,这又不是结婚戒指。”他摩挲着我的手,视线在我的大拇指关节处停留了片刻。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枚戒指正好可以掩盖我的伤疤。
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感动,但如此贵重的宝石戴在手上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要不还是先摘掉吧?”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这人忘性大,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放轻松,戴着吧。丢了就再买一个。”某人大手一挥,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但是意义不一样。”我抬手欣赏着戒指。
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耀眼。
“这算什么”我挑起眉,含笑着望向德拉科,“订婚戒指吗?”
“我之前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不过现在觉得它的意义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苦恼。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不必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枚戒指就是我的态度。当然,我不是给你压力。我只是觉得,没有隆重的仪式,作为订婚戒指总是要差那么一丁点意思。
等我们订婚的时候一定会更好的。
不过你也别误会。我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才送你戒指的。它早晚都是属于你的,我只是觉得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德拉科解释了有一会,生怕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试图面面俱到地表达自己观点的模样。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经常肆无忌惮地发表他片面的个人见解。被人拆穿还会故意耍赖。
我不禁感慨,小混蛋还真是长大了。
“就当个小礼物吧。”他最后下了定论,“德拉科送给柏妮丝的小礼物。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一点。”
“我懂了。”我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他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你的嘴角怎么有点红肿?”
“是、是吗?”他有点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嘴角。
“噢,没什么。”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尊重他的想法,便没再过问。
等我洗漱完后早餐已经摆在了床前的小桌上。
“来吃点东西。”
德拉科朝我招招手,我走到他身边坐下。
虽然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张开嘴咽下了他递来的一小块番茄。
“那个……”我有点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帮我清洗过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随即红了耳朵。
“我、我没什么经验,”他小声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想起昨夜的疯狂旖.旎也不免有些窘迫,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昨晚几点睡的?”
我观察着他的眼睛,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
正是因为经验不足,想必他忙乎了很久。而且他处理的很仔细。
想到这,我感觉脸又有些发热。
“还好吧,我也睡了有一会。”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含糊了过去——显然他几乎没睡。
像是预感到我会揪着他的睡眠问题不放一般,德拉科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
“对了,你不用担心。我和‘他’已经谈过了。这段时间‘他’会保证你的安全。具体的计划我并不清楚,因为我们只是刚刚在楼下碰了个面而已。不过你可以非常放心。‘他’这人还是很可靠的。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谁的话……”
“不必了,德拉科。”我摇摇头,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他,“我不会勉强你说的。我打算从今天,噢,是从现在开始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我知道这样会很难,不过我还是愿意为了你努力一把。”
“好。”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慢慢来就好,不要急。”
德拉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我可能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的表情有点失落,眼神里更多的是歉意。
“今天是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得回学校了。”
也对,今天是假期的最后的一天。是返校的日子了。
我赶紧压制住心底的失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没关系,你走吧。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对不起。”他说。
“真的没关系。”我主动拥抱了他。
“你放心回学校吧。”
“如果有什么紧要的事,你一定要找我妈妈。她很喜欢你。至于另一个,你不用管他。”
“还有,”他说着朝身后的柜子走去,“安眠剂还有四瓶。每瓶是七天的量。每次喝一小盏就好。这是杯子,大约在这个位置。不要喝太多。”他拿着一个标有刻度的小杯子走过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
然而即便是我不住地点头,他还是放心不下。
“算了,我还是写下来吧。”他又去书桌取来羽毛笔,将注意事项写在了瓶身的位置。
“一定要注意用量,如果一次性服用太多,可不止是昏睡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调侃道。
“还不是因为某个小笨蛋忘性大?”
“嘿,我才不笨呢。”
“好好好,你不笨。”德拉科敷衍地点点头,又在瓶身上添了几个单词。
眼看时间都快来不及了,他还是执拗地看着我吃完了早餐才肯收拾东西离开。
我们通过虚拟门回到了我的房间。
因为德拉科的卧室设有主人不在时自动封闭的咒语,他便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以及我所需要的物品都搬到了我的房间。
本来有些空荡的房间此刻被各种东西填的满满的,莫名让我联想到学校堆放扫帚的杂物间。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他反复和我确认。
明明待在这儿的人是我,可德拉科搞得比我还紧张。
“差点忘了这个。”他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来。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双面镜和硬币造型的门钥匙。
“是你的东西吧?”他问,“我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放进我大衣里的。”
“是的。”我点点头,将小袋子塞到了枕头底下。
“嗯……那我走了。”德拉科环顾一周,抿了抿嘴唇,拎着箱子磨蹭了半天还是不愿离开。
“放心吧,我向你承诺过的。我会尽可能好好活下去的。”我走到他身边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结然后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吻——就像无数麻瓜影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妻子会亲吻出门工作的丈夫,希望以此带给他好运。
“柏妮丝,照顾好自己。”他再次叮嘱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他又补充道。
“去吧,替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问个好。”我轻松地笑着朝他挥挥手。
“好,我会转告他的。”
几番犹豫之下,他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踏出了门。
德拉科离开后,房间恢复了沉寂。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从现在开始我便又是一个人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难免伤感,甚至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但我已经做出了承诺。
我不能再逃避了。何况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动身收拾那些摆了近一屋子的东西。
德拉科留给我很多书籍。除了美容魔药相关的书还有几本心理学的书。
我随手翻了翻,有点晦涩。其中一本还是法文。这让我看起来有些吃力。
在我把装有安眠剂的瓶子放进储物柜里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写有他字迹的瓶身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我知道你有时会感到失落,不知该何去何从,但你不必惊慌,即使你一团糟但我依然爱你。]
我抿起嘴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折叠起来放在了口袋里。
被人珍惜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就好像我以为只有自己蜷缩在看不见光的黑夜里,而他提着灯来到我面前说: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情绪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往往只需一句简单的话语便能轻易俘获一个人的心或是为之雀跃。
因为这张纸条,我收拾起东西来也迅速了很多。不一会,它们都被摆放到了应在的位置。
我看着整洁的房间松了口气。
这么看上去确实舒服多了。
不过我很快再次变得焦虑——神秘人马上就会回来,但是“他”还没有出现。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我拿过一本书坐在窗边试着静下心来阅读。
我翻开了第一页。
[双相情感障碍,也称为躁郁症,是一种躁狂与抑郁交替发作的严重类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这个词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很想立刻把书合上,不过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恳请我要了解自己目前的情况。
我深吸几口气,耐着性子读下去。
一个多小时后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从书本里抬起头。
狂躁发作时的自尊膨胀、思维奔溢、健谈易怒和抑郁发作时的心境低落、行动迟缓我都完全符合。
如此看来,我是真的病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把书翻到下一页。
这是新的篇章。
标题是:治疗原则及临床实践。
标题下面是一行用墨水书写的熟悉的笔迹。
[谢谢你愿意看到这,不必担心。我与你同在。]
右下角还画了个心。
我不禁哑然失笑。
这时窗外掠过一抹黑影。
我赶紧抬头看去,一条黑狗正攀在小阳台上,嘴里叼着一个瓶子。
他的前爪用力往前一按,四肢稳稳地立在了窗外狭窄的隔板上。
在他伸出爪子敲窗之前,我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小天狼星!”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即便他现在是阿尼玛格斯的状态。
黑狗探头把瓶子放在窗台上,然后冲我开心地叫了几声。
失踪了那么久的小天狼星此刻竟然就在马尔福庄园!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梅林的胡子啊!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我激动地伸手摸了摸他顺滑油黑的皮毛。
“汪汪——”他又冲着瓶子叫了两声,显然是在示意我把注意力放到那上面。
“是这个吗?”我说着拿起瓶子。上面并没有任何标签和文字,不过瓶身上绑了一张卷好的小纸条。
“嗯,让我看看……”我将纸条从上面解了下来。正准备展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响动。
我立刻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纸条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然后转过身。还下意识摸了一下以往放魔杖的口袋。虽然此刻口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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