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他花了些功夫，表现得很紧张，生怕扎到我。
“真漂亮。”我由衷赞叹道。
蓝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光芒异常耀眼。
没有女人能拒绝钻石珠宝。我的心情变得十分愉悦，连嗓音也甜美了些。
“我想跳舞，德拉科。你现在邀请我也不迟。”
“当然。”德拉科将左手放在背后，微微弯腰，伸出右手。“能否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卡尔小姐？”
“当然可以。”我把手递给他，站起身。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放在我的腰上——比哈利的姿势熟练多了。
“想跳什么？”他问。
“探戈。”
深夜的花园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喷泉里流水声。
我和德拉科似乎有种莫名的默契，即便没有音乐，我们也不会乱了节奏。
他更不会踩到我的鞋。
差不多一首歌的时间，我用一个下腰的收尾动作结束了这曲探戈。
“感觉怎么样？”他微微喘着气，额头上似乎有细小的汗珠。
“棒极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今天就到这吧。”我说。
四周早就没人了。
我猜舞会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德拉科点点头，再次把外套披到我的肩上。牵起我的手往礼堂的方向走。
当我们到达大门口的时候，斯内普一身黑袍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
他阴郁的目光在我和德拉科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判断我们的关系。
“我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么要好。”他嚅动着单薄的嘴唇，表情古怪极了。
“我们的关系一向很好。”
胸前的钻石胸针使我飘飘然，竟也顶了句嘴。
斯内普瞥了我一眼，转向德拉科。
“舞会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前结束了。德拉科，现在，立刻回到你的寝室。”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还是松开了我的手，灰溜溜地往斯莱特林的方向跑远了。
真是个胆小鬼。
刚才他还试图得到我的一个晚安吻，不过——人人都怕斯内普。
“卡尔，真有你的。”斯内普干巴巴地说，然后一甩袍子，匆匆离开了。
不过斯内普的出现并不能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将宝石胸针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切都很完美——如果德拉科开始的时候没有表白错人的话。
不过这不赖他，是我非要搞查尔娅的恶作剧。
不管怎么说，今晚收获颇丰：一个小男友和一颗宝石。
当然，我更喜欢后者。但前者即将成为我枯燥的助教生涯中的调味剂。
说实话，我一直把德拉科当幼稚的小孩子看。毕竟以他的年龄，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也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我以自己多年的感情经历对梅林发誓，他对我根本不是喜欢。
但他却又对我表白了。这激发出我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他的目的。在查清楚之前我有信心让他成为我的裙下之臣。等我知道了原因再甩了他。
这场景光是想想就一定会很有趣。
我笑着把这枚失而复得的宝石凑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将它收进储物盒里，熄了灯。
第二天早上，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查尔娅。
看样子，她是专门等我的。
“昨晚你和马尔福怎么样？”她问，“我后来再也没看见你们。”
“还不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脑海里全是蓝宝石的影像。
说真的，要不是平日里戴那枚胸针太过招摇，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看个清楚。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啧。”查尔娅皱了下鼻子，“亏我以为他最开始想和我表白。”
“所以你打了他一巴掌？”
“当然，”她高傲地昂起头，“我想让他清醒一下，为什么被告白的人不是我？”撇嘴道，“真不知道马尔福家的审美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年头，自己骂自己的人可不多见了。
当然，我心情大好，不会和她计较太多。
吃早餐的时候，猫头鹰带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飞进礼堂。
一想起丽塔·斯基特那个女人昨天不停追问的架势，我很担心自己出现在报纸上。
不过庆幸的是，这上面没有她的专栏文章。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今天不同以往，我吃完早餐，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向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看去。
德拉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坐在他那两个小跟班的中间看着报纸，不时低声和一旁的同学说几句。
他很快注意到我的目光，从报纸里抬起头。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没办法，既然收了他的礼物，总得给点甜头。
况且他看上去也不排斥我。甚至很快就会全身心地爱上我。
想到这儿，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收起你那愚蠢的笑。”斯内普低声呵斥道。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如果你无事可做，卡尔，欢迎来我的魔药教室。我需要你的帮助。”
“是，教授。”我回了他一个假笑。
现在不是惹怒他的时候，我只能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
“很好，我们走，卡尔。”斯内普满意地站起身，大步朝礼堂外走去。而我只能悻悻的跟在他的身后，还没来得及把德拉科的礼服外套还给他。
看来是时候需要一只猫头鹰了。
我想着，跟随斯内普来到熟悉的魔药教室。
教室里一片狼藉，让我不得不怀疑昨天最后一节魔药课是一群纳威.隆巴顿先生一块上的。
“收拾好这里。我会来检查的。”他说完朝门口走去。
我嫌弃地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手套戴上，捏着坩埚的一角把里面的不明液体倒掉。
“第二个项目是什么？”斯内普并没有离开，而是停下脚步。
我想了一会，才勉强回忆起来。
“在水下救出一个……嗯，应该是和勇士很亲近的人吧。”我记得克鲁姆救出的是赫敏——他喜欢的人。但哈利救出的是罗恩——他总不能喜欢罗恩吧。
斯内普挑起眉。
“你知道怎么才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
“鳃囊草。”他说。“在我身后这个柜子里第三层的第二个瓶子里。”
我这才明白斯内普的意思。
他这是在告诉我哈利通过第二个项目的办法。
“你放心，教授。”我挺起胸，“我保证，不会拿走它去帮助哈利。”
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卡尔，难道你的大脑已经被该死的荷尔蒙填满了吗？”他冲着我发火，声音比平时都要低沉很多。
“抱歉，教授。我现在就把鳃囊草给哈利送去。”我立马领会了斯内普的真正意识。又赶紧拍了几句马屁。
他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不要告诉他是我给的。”说罢，离开了教室。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
他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明明很关心哈利，却总是口是心非。
等我确定斯内普走远了，便脱下手套，掏出魔杖来了个“清理一新”，教室里立马干净了很多。
我满意地点点头，哼着小曲走到柜子前，把那瓶鳃囊草取出来，放进了口袋。

“早上好。”
本来我还有些头疼怎么找借口把鳃囊草送给哈利，这样正好，可以让布莱克带给他。
于是我把那瓶鳃囊草递了过去。
“这是给哈利的。第二个项目他用的上。”
“谢谢。”他接过瓶子收好，看四周无人才低声说，“跟我来，关于昨晚的阿尼马格斯。”
我跟着布莱克来到他临时歇脚的房间。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正是那只甲虫。
“我昨晚已经审问过了，”布莱克变出一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你猜这个甲虫是谁？”
“我不知道。”毕竟今天早上没有缺席什么重要的人物。穆迪仍在。
我倒恨不得他就是这只甲虫——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掐死他。
“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布莱克冲我眨眨眼，用魔杖指着那只还在罐子里乱飞的甲虫，用一个完美的飘浮咒把它从里面取出来。
“原形毕露！”
一阵炫目的白光过后，丽塔·斯基特狼狈的站在我们面前。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昨天那件草绿色的晚礼服也皱皱巴巴的。
“早安，斯基特女士。昨晚睡的好吗？”小天狼星毫不在意她怨气冲冲的模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丽塔·斯基特的脸色很难看，她白了布莱克一眼。
对比之下，显得她更加狼狈。
噢，怪不得今天早上没有看到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
惊讶之余，我倒是很开心。
毕竟要是德拉科看到那些风言风语，尤其是如果看见我的名字在哈利的旁边，我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在我耳边念叨一整天哈利的名字。
“卡尔，自从我洗脱冤罪离开这里后，一直欠你一个像样的宠物。”布莱克故意大声说。“喜欢这个吗？她也是阿尼马格斯，还能耍笔杆子。”
丽塔·斯基特的表情变得惊恐极了。即使那副难看的眼镜都遮不住她瞪的溜圆的眼睛。
“嗯……让我想想，或许……”我拖长了尾音。
说真的，要是身边留了一个这样的人物，我肯定会吃不消，但我决定还是捉弄她一下。
我看着她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
“不！”丽塔大声尖叫起来。
“让我离开这里！”
“当然可以，你随时可以离开，”小天狼星指了指门，“不过我会如实告知魔法部你是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她一下子又没了刚才的气势。
显然她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大家都知道你会变成一只甲虫，是不是就意味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杀死你？”我模仿着斯内普的样子露出一个阴深深的笑容。
她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恳求你们替我保守秘密。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
“卡尔你决定吧，这只甲虫是你发现的。”布莱克拿出鳃囊草的瓶子晃了晃，“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许再写那些不切实际的文章，尤其是关于我的感情问题，我男朋友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当然没问题！”丽塔·斯基特满口答应。
“不过，”她的脸上露出熟悉的表情，“请问你的男朋友是谁？哈利.波特还是布莱克？”
那副到处搜寻八卦的欣喜表情，她还是老样子。
“都不是，你最好不要问。”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否则，”我伸出手做出捏死虫子的动作。
“好吧好吧，”她摆摆手，竭力表现出对这事儿毫不关心的样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卡尔小姐。”
我想了一会，暂时没想出一个甲虫形态的阿尼马格斯有什么用——除了偷听八卦外。
我和布莱克简单交流了一下，决定把条件先放放，过一阵再说。而且第二个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实在不放心放丽塔走。如果她的那些风言风语影响到哈利情绪的话，就太糟糕了。
迫于关于阿尼马格斯这个秘密的压力，丽塔·斯基特极度不情愿地再度变回了一只甲虫，布莱克把她放回到罐子里。然后递给我。
“第二个项目开始前我会很忙，这个给你，想到什么你可以直接跟她谈。”
我接过装有丽塔·斯基特的罐子回到房间。
我把罐子放到了窗台上，然后在其外部施了一个“静音咒”和“黑幕咒”，确保她不会看到或是听到一些我的隐私。
刚开始恋爱的男男女女通常都会整日缠绵。
这很正常。
不过我和德拉科不会整天待在一起。
一来我有很多工作要做，二来，我还得尽可能多的监视假穆迪。免得发生什么意外。而且目前的情况来看，德拉科对我本身也没多大兴趣。倒是喜欢大肆宣扬他和我这个不合格的老师的关系，弄的斯莱特林人尽皆知——这是唯一令我不满的事。
我一直告诉他，关于我们恋爱这件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
免得之后分了手连朋友都做不了。更要命的是，其他学生会讲我们的闲话。
我可不想因为一场游戏影响到自己下一段感情的降临。
不过很快我们还是迎来了第二次约会。
“什么！就在这里约会？”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又抬头看了眼观众席。
这里是第二个项目的比赛地。
围着火龙围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
“是啊，”我斟酌着如何才能说服他，“你不觉得一起看比赛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吗？”
“好吧，如果你想看的话。”德拉科主动牵起我的手向观众席走去。
我却下意识把手缩了回来。
他回头望向我，眼神有些失落，但好在没说什么。
我为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感到懊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和德拉科解释。
或许这没法解释。
我们并排坐在观众席不起眼的角落，彼此都没再说话。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样尴尬的气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我并不擅长和小男生打交道。
我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阳光映在他金色的短发上，耀眼极了。
“德拉科，”我轻声说，主动牵起他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我为我刚才的举动感到抱歉。”
他抬起头，明显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当然不是！”我向他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我发誓，我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你今天的目的不是约会吧。”德拉科的语气很委屈。“柏妮丝，难道我就还比不上波特吗？”
“这次比赛一共有四位勇士，我是来看比赛的，不是为了哈利波特。”我解释道。
“真的？”他浅灰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
“当然，我没忘记今天是来和你约会的。”随便关注一下哈利的安全。
后半句我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没办法，只要一提到哈利，德拉科就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可能是我诚恳的态度让德拉科感觉上好了些，他回握了我的手。
我这才放心地把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上。
“晚安吻。”他突然俯在我耳边说。
“嗯？”我转过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天的晚安吻你还没有给我。”他的表情看上去委屈巴巴的。我很难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好吧。”我笑着亲吻了他的额头。随后看见德拉科的脸上泛起红晕。
有趣极了。
“这样的约会还不赖。”德拉科小声说。
“那我们可以多来几次。”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真的？”德拉科笑了——这比他的金发还要耀眼。
我笑着点点头。
我们又亲吻了几次直到比赛的哨声吹响。
我舒舒服服地靠在德拉科的怀里，看起比赛。
这感觉还真不赖。
第二个项目跟我记忆中的没什么区别——除了哈利从水下救出来的是他的教父布莱克而并非罗恩。
我这才知道，原来水下是勇士们最珍视的人。
比赛结束，塞克里克再次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得了最高分。
威克多尔·克鲁姆是第二个带着人质返回的。
芙蓉尽管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但在接近目标时遭到攻击，未能成功解救人质，分数最低。
哈利虽然超时，但因为多救出了芙蓉的妹妹裁判们最终决定给他加分。
第二个项目结束了。
塞克里克仍然遥遥领先。
哈利保住了第二的位置。
威克多尔·克鲁姆第三。
芙蓉发挥不是很好取得了第四。
在回城堡的路上，我和德拉科遇到了裹着浴巾的哈利。
他和布莱克边走边聊，看上去心情不错。
“嘿，卡尔，谢谢你的鳃囊草。”小天狼星大老远就冲着我打招呼。
“嗯，不客气。”
热情不愧是格兰芬多的特征，可是布莱克为什么不看看场合呢？
比如，我牵着一个马尔福的时候。
“嘿，柏妮丝，”哈利将他湿漉漉的短发撸到脑后。“多亏了你的帮助我才通过了测试。”
“没关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