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热潮不断涌起,姜善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
“阿甘,帮帮我……我好难受。”她望向身旁的青年,他是她极为信任之人,姜善宁下意识将自己展露在萧逐眼前。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她知道自己中药了,不用想都知道她中的一定是催发.情.欲的药。
姜善宁忽然抬手勾向萧逐腰间的束带,手掌颤颤,然而还没碰到他,手腕就被捉住。
“阿宁。”一声沉重的呼唤落在姜善宁耳边,像是强忍着某种阴暗情.欲。
萧逐眼底晦暗,克制地不去看眼前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掌心冰凉,姜善宁贴着他的手心,意识稍稍回笼,语速急切地喃道:“阿甘,我知道,我明白的……你在犹豫什么,我们早晚都会成亲的啊……”
他的手摩挲着姜善宁的腕骨,气息有些不稳,眼眸中墨色翻腾。
萧逐微微俯身,身下的姑娘鬓发凌乱,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有些发丝缠绕在他的手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
原本强忍的情思在姜善宁的这句话落下后尽数溃散,他缓缓俯身,目光凝视着那一双红唇。
在还有一段距离时,姜善宁倏地抬起手臂,缠住他的脖颈,递上自己的唇瓣。
萧逐浑身一僵,薄唇上落下来的触感温软,他一手按住姜善宁的后颈,重重回吻过去。
唇齿交缠,他吮住她的红唇,动作轻柔又缠绵,明显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姜善宁有些呼吸不上来,但身体里的热潮阵阵,让她并不想松开圈住萧逐的手。
萧逐抬起头,两人唇畔碰着唇畔,姜善宁大口呼吸了一口气。下一瞬,他又压过来,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眉眼,接下来是鼻尖,最后在她的唇上轻啄。
他在安抚她。
姜善宁混沌的意识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像是被瞬间打开了什么阀门,在他的薄唇覆上来的时候,她轻轻咬了一下。
萧逐睁开眼,看到她的长睫轻颤,他缓缓撬开姜善宁的齿关,手掌扶在她后脑,更深更重地勾住她的舌尖,反反复复。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际,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却在系带落下的那一刻停住。
他和姜善宁拉开一些距离,盯着她红肿的双唇,嗓音沙哑地问道:“阿宁,知道我是谁么?”
姜善宁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双唇微张,牵扯着喉咙干涩,她嗫嚅道:“阿甘,你是阿甘。”
她睁开双眼,眸中有一瞬的清明,语气笃定地念着他的名字:“萧逐……”
萧逐轻咽喉咙,拿起手里的束带,一手攥住姜善宁的两只手腕,用束带松松地将她绑缚起来,既不会勒疼她,也不会让她挣开束缚。
她身中药性,他怕她会伤到自己,索性将她缚住。
他带着她的双手,将束带另一端系在床栏处,姜善宁动了动手,潋滟的双眸中露出不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双手被缚在床头,衣裳领口早已被扯开,细长白皙的脖颈映在萧逐眼底,系带松开,在她翻蹭时,外衣早已脱落。
萧逐直起身子,落在她腰际的手抬起,向下滑落,深邃的黑眸中浸染着层层欲念。
掌心刮蹭过她的腿面,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姜善宁的脚裸,屈起她的腿。
姜善宁不明所以,她的两手被束缚在头顶,脚裸处贴着他滚烫的掌心,一条腿被屈起。这个姿势让她有些羞赧,动了动腿却挣脱不开。
萧逐褪去她的下裙,眸色变得幽深,转而低下头含住。
姜善宁倒吸一口凉气,她感觉到酥酥麻麻一片在全身蔓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红唇半张,双眼呆愣地睁着,眼底涣散。
她指尖掐入掌心,额间渗出汗珠,细长的脖颈扬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溢出轻吟。
云层渐渐湿润,细细的雨丝从空中飘落,渐渐响起潺潺的水声。
姜善宁体内的燥热徐徐被纾解开,她宛如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领口的衣裳都被浸湿,小口喘着气。
今晚她的情绪大起大落,在萧逐抬起头时卸力一般躺在床榻上,浑身无力,两条腿软软地搭在萧逐的臂弯。
身体里那股难受的燥热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奇的,难言的感觉。
萧逐探身上来,薄唇上湿润润的,他勾唇笑了下,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开口时嗓音哑得不成样:“阿宁,现在怎么样了?舒服了么?”
姜善宁的眼皮有些沉重,脸颊红彤彤的,萧逐轻声问:“还难受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萧逐撑在她身旁,拉过被子将她盖住,满眼柔情地看着她。
他们尚未成婚,他并不想越礼,便只能这样为姜善宁解开药性。
即使姜善宁已经同意,即使他一直对她怀着这样的情思,但是他依旧想和他心爱的姑娘在经过明媒正娶后,行此事。
萧逐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那里横着一道浅浅的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狠戾,渗出寒意。
自他接管了宫里的守卫后,每日都会在坤宁宫宫外徘徊,只想着哪日可以见到阿宁。
今日看到应乾帝来的坤宁宫,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阿宁的呼救声。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踹开门冲进去,就看到了令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片刻后,屋外响起脚步声,萧逐眼眸微动,整理好衣裳下榻,转身给姜善宁盖好被子。
打开门,不远处站着菘蓝,她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进来。
萧逐沉声吩咐:“偏房有热水,你家姑娘出了汗,给她擦擦身子。”
菘蓝点头:“是,殿下。”
她从萧逐身旁走过,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萧逐眼底的柔情霎时消失。
他转身踏出宫门,长锦正站在清凉宫外,说道:“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都办好了。”
“舅舅呢?”
“叶将军已经控制住金吾卫营里的所有人,城外军营中将士全部听从姚尚书的调遣,规矩地呆在营中。”
兵部姚尚书,前不久主动派人来找过他,两方迅速结成同盟。
“好。”萧逐淡声,掌心摸上腰侧的长剑,周身的杀意压抑不住,“去坤宁宫。”
天色还没有亮, 夹杂着细雨飘扬,坤宁宫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浔州将士们把坤宁宫团团围住,领头的将士亲自看押住应乾帝和李皇后。
李皇后在房里呆得好好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 正纳闷隔壁怎么突然有破门的声响, 下一刻,一群面生的士兵直接冲进来,二话不说将她扣押起来。
她正欲张开嘴说话,押着她的人不由分说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她嘴里。
她被拉着来到隔壁,皇后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应乾帝,“呜呜”地挣扎起来,被身后人毫不留情地对准后颈敲晕了。
殿门“吱呀”一响, 绵绵细雨从殿外潲进来,眉眼凌厉的青年长腿迈进来, 浑身带着寒意,神色阴冷到了极致。
萧逐侧眸,瞥向角落里垂着头的应乾帝。
长锦接过士兵手里的一盆凉水, 面无表情地向应乾帝泼去。
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应乾帝怔忪着双眼,清醒过来。他低头打量自己, 发现双手被捆在身后。
再一抬眼就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他费力的仰起头,神色一喜:“小七?你怎么在这里?快给朕解开。”
萧逐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缓缓蹲下身,摸到应乾帝双手间的绳结。
“殿下。”眼见萧逐就要把应乾帝放开, 长锦喊了一声,萧逐抬手示意无碍, 并挥了挥手,长锦于是带着一众将士从殿室中出去。
应乾帝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他皱眉看着鱼贯而出的众将士,那些将士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着仇愤,他踉跄着站起身,问道:“小七,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他犹记得自己是来皇后的宫里用晚膳,吃着吃着忽然觉得脑袋昏沉,似乎没了印象,再醒来就是现下。
不对,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似乎看到了姜侯的女儿,她人呢?
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邓立!袁德海!人呢?!”
“陛下。”萧逐直起身,冷冰冰地打断他,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唤应乾帝“陛下”,以往都是虚情假意的“父皇”。
他嗤笑一声:“你问他们是谁?”
应乾帝皱眉。
站在他面前的萧逐给他的感受很不一样,不似平日里的顺从,今日的他浑身都是戾气。
“他们是叶家的将士,曾经为先帝开疆扩土,不惜一切保护大晋的百姓。”萧逐冷笑,“在你继位后,叶家军被迫拆散,将士们流落四方,我舅舅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将他们重新召集起来。”
“你舅舅?”应乾帝回忆起这个久远的人物,“叶嫔的兄长,叶……叶什么来着。”
萧逐五指搭在剑柄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在应乾帝说完这句话之后,倏地抬起剑鞘压在他的脖颈上。
“呃!”应乾帝被压住喉咙,顿时呼吸困难,他伸手扳住萧逐的手臂,说话艰难:“萧逐……你要造反吗?”
“这皇位你是怎么得来的,天下人都清楚。若不是你当初篡位,登基的便是先太子,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萧逐手掌压下来,剑鞘在他的脖颈上压出一道青色的痕迹。
他垂眸看着那道青紫,瞳孔不由眯起,手掌继续施压。
应乾帝的脸色涨得通红,他被狠狠掼在墙壁上,脖子前横着的剑鞘让他动弹不得,甚至于剑鞘顶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
他脸颊上的肌肉颤抖,目光凶狠的盯着萧逐。
萧逐拇指抵开剑鞘,眉梢轻扬,“今日,我便是反了又如何。”
边疆的战事未有着落,原本他并不打算在此时逼宫,但是应乾帝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心爱的姑娘。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将应乾帝凌迟折磨。
将阿宁受过的痛千倍百倍地加诸在他身上。
萧逐的嗓音沉哑,却莫名让应乾帝感觉到毛骨悚然,他有极大的预感,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坤宁宫了。
天色蒙蒙亮,乌云压顶,闷雷不断在云层中滚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天像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雨珠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屋顶上。
电闪雷鸣,白光劈进殿室中,映在萧逐的面容上,割裂出阴影。
他鼻梁高挺,一半脸颊隐在阴影中,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交替,活脱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应乾帝脖颈被勒住,半晌呼吸不上来,面颊憋得青紫。
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求饶:“放,放开朕……”
脖子上的束缚忽然消失,他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他眼角余光瞥见萧逐的皂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还未有所动作时,他只听到耳边响起利刃出鞘的声响,紧接着背上传来痛意。
萧逐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刃对准他的背心,剑尖微挑,轻松划破他的衣裳,削下来一片血淋淋的薄肉。
那片薄肉从空中划过一道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应乾帝面前。
应乾帝瞪大双眼,背后的痛意扩散,他后知后觉地长大嘴巴要痛呼出声——萧逐倏地提脚,踹向他的下巴,将那块骨头卸掉。
应乾帝有口难言,他立刻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这块地方。
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将宫里的禁卫交给萧逐!
等他出去……等他的太子回来,定要让萧逐吃不了兜着走!
他还没爬出一步,萧逐手腕翻转,四道寒光从应乾帝的四肢上闪过,他顿时像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身下氤氲开一片血迹。
萧逐冷眼看着他扭曲挣扎,剑尖挑起应乾帝的下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字一顿道:“我的舅舅,叫叶觉平。我的母亲,叫叶薇,她是先帝的叶妃,而不是你的叶嫔。”
应乾帝四肢筋脉被挑断,下巴又被卸掉,因为疼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青白。
他现在无比后悔,早在萧逐出生的那天,他就应该掐死他!
萧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捏着剑柄,在应乾帝的后背上又削下来一片肉。
“当初你强娶我的母亲,却任由我们母子风雨飘摇生活在深宫,将我流放去朔州的时候,就该想到你会有今日的结果。”萧逐冷冰冰的说道。
“我本想再留你多活几日,谁叫你却不长眼的伤了阿宁。”萧逐咬牙切齿,黑眸中涌动这怒意,“我用我的命去保护她,我不敢伤她一分一毫,你竟然,你竟敢。”
他每说一句,剑刃便在应乾帝的身上刮下来一片薄肉。
身上的一片片肉被硬生生地撕扯开来,应乾帝痛不欲生,四肢痉挛,表情狰狞地想要解脱。
在萧逐再一次横下剑刃的时候,应乾帝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剑尖撞过去,想要一死百了。
萧逐看出了他的意图,只轻轻移开剑刃,剑尖在他的身上游走,割下他腿上的一片肉。
“呵。”有鲜血溅在萧逐的脸上,他闭上眼慢条斯理地擦去血迹,嗤笑道:“急什么,我怎么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掉。”
他要一片一片地削去应乾帝的血肉,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他为往日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啊——”
屏风后有惊叫声响起。
应乾帝根本无力抬眼去看,他也不想知道屏风后的人是谁。
萧逐勾唇一笑,侧头看向屏风后。
李皇后被捆住手脚,倒在地上,嘴里的布团被她挣扎着吐了出来。从屏风后艰难地爬出来后,就看到了应乾帝被折磨的一幕。
应乾帝浑身都泡在血水中,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称之为衣裳,身上被割出许多道口子,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一幕,当即尖叫出声。
她看向那个提剑的青年,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皇子,有朝一日竟然掌控着她和陛下的生死。
他那双眸子里满得已经溢出来的杀意,令她的呼号卡在喉咙。
活阎王一般。
萧逐扯起唇角,转身朝着李皇后走来。他原本想收拾完应乾帝再来收拾她,但是她既然迫不及待的出来,那便一起看着吧。
他大步走过来,五指抓住李皇后的后脖颈,提着她在地上拖行,将她丢在应乾帝面前。
李皇后口中不断求饶,紧闭着双眼,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往她鼻间里钻。
“长锦。”萧逐唤道,“进来将皇后的双眼扒开,我要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丈夫是如何被凌迟的。”
若不是因为李皇后,阿宁也不会来到坤宁宫,应乾帝该死,她更该死。
长锦应声走进来,再踏入殿室的时候,纵然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被狠狠的震惊到了。
整整一日,萧逐在坤宁宫中一刀一刀凌迟了应乾帝。
他凌迟了多久,李皇后就被迫看了多久。
期间昏过去许多次,都被长锦掐着穴道醒来。
萧逐提着剑,削在应乾帝身上,避开重要部位,根本不会让他轻易死掉。应乾帝时不时被疼晕过去,立刻又被一盆凉水浇醒。
漫长的一日过去,傍晚时分,应乾帝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好肉,随处可见血淋淋的白骨。
他伏在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皮被割去,眼球凸在外面,上面全是血雾,嘴唇上没有血肉,干巴巴的一层薄皮吸附在骨头上。
李皇后生生被逼疯了,两个士兵押着她去牢狱中时,她鬼哭狼嚎般地笑起来,令人厌恶。
两个押着她的士兵皱着眉,听说殿下今日只是将李皇后暂且关在牢里,明日就要对她施凌迟之刑了。
他们守在坤宁宫外,前半日还能听到皇后的尖叫声,到了后半日,声音变得嘶哑,渐渐无声。
然而这些将士眼中毫无同情。先帝在位时,他们叶家军为大晋立下了汗马功劳,应乾帝篡位登基,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将叶家军整改打散。李皇后在宫里,更是没少给叶妃和殿下使绊子。
相似小说推荐
-
夫人该洞房了(杳杳冰敲月) [穿越重生] 《夫人该洞房了(重生)》全集 作者:杳杳冰敲月【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0-29完结总书评数:62 当前...
-
那年烟雨落金陵(扶盏) [古装迷情] 《那年烟雨落金陵》全集 作者:扶盏【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09-21完结总书评数:77 当前被收藏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