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晒太阳,浑身都懒洋洋的,舒服得很。
许机心望着空中的云,满是惬意。
谢南珩见许机心没受毕方红色鸟儿影响,拎起的气彻底松懈。
他笑了笑,俯身在许机心脸颊亲了一口。
许机心感受脸颊温热,有些意外,扭头望向谢南珩,眸光流动,朝他啵啵嘴。
谢南珩抬眸,见前边毕方飞得只剩下红影,他又在许机心唇上亲了一口。
唇上触感一碰极分,温热轻浮得若幻沫,但许机心心情却说不出的轻松与快乐。
她低头吃了一个灵果,感觉无比甜。
到了玄一宗,毕方准备潜入玄一宗,许机心拉住她,道:“等等,你们来看看,这块石碑。”
许机心拉着谢南珩的手,带他来到玄一宗山脚下,剑意生机无限、如沐春风的石碑前,道:“南珩,你瞧瞧,这石碑是不是有问题?”
谢南珩手指落到石碑上,“是,有问题。”
“有问题。”同时出声的,还有琴虫。
他手指敲击石碑,通过石碑发出的声音,辨认出石碑上设有阵法与禁制。
双重保护,将石碑原本的信息藏得严严实实。
许机心抬头望向两人, 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建议,“咱们将这石碑偷走吧?”
这是个十打十的证据。
谢南珩毛绒绒的尾巴捆住许机心的腰, 闻言失笑,“这块石碑, 和护宗大阵勾连在一起,要偷走,除非先将护宗大阵给破了。”
“哦。”许机心有些失望。
她捏捏狐狸尾巴上的毛毛, 又想出一个主意。
她歪头望向谢南珩, 笑靥如花,“那, 咱们直接破掉?”
“除了强行破, 并没有其他办法。”谢南珩点头道。
“那强行破吧。”许机心摸出留影石,准备记录证据。
谢南珩凝眉,“玄一宗护宗大阵, 是伪仙阵,上边禁制,带有渡劫修士的神魂之力, 若强行解开, 会惊动幕后之人。”
琴虫歪歪扭扭的站着,漆黑的眸似睁非睁, 他嘴角微微勾起, 似笑非笑, “护得这般严实紧密, 我更好奇, 石碑后边,原本刻着什么了。”
毕方冷笑, “管他遮掩什么呢,破掉后就真相大白了,我用真火烧一烧。”
谢南珩开口拦住,“咱们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一击不中,之后,石碑之后的秘密,他们要再花费百倍千倍心力,才能探知到。
琴虫瞧向毕方,懒洋洋地笑道,“小火鸟,别想了,你才渡劫初,破不了阵法的。”
毕方气得去瞧他脑袋,“你看扁我?”
琴虫蛇皮走位,绕着石碑和谢南珩与许机心躲避毕方的手锤,“我实话实说,暴力不能使我屈服。”
毕方知道琴虫说得是实话,但她就是气不过。
她继续追打琴虫。
“我来吧。”许机心摸摸腰间毛绒绒,将留影石递给谢南珩,“南珩,你记录一下。”
“好。”谢南珩后退一句,高举留影石,朝许机心点头,开始录制。
许机心朝谢南珩笑了下,收回视线,手摸上石碑。
莹白指尖银色丝线交织,泛着霜色的寒芒,阳光闪烁间,蛛毒流溢七彩的光。
若飞瀑倾泻而下,又是微光照耀。
打闹的毕方和琴虫停了下来,双目灼灼地盯着许机心,呼吸下意识放轻,等着结果。
数息之后,只听到道道咔嚓声响动,石碑表层布满蜘蛛网的裂缝,若摔裂还没碎的玻璃,布满无数伤痕。
又过半息,石碑表层若白雾散开,露出后边真实的界面。
黄岩石底,乾坤宗三字熠熠生辉。
乾坤宗三字上边,剑意依旧温柔,包含大爱。
“果然是乾坤宗!”毕方瞧见这一幕,意外,又不是十分意外。
毕竟,乾坤宗真传,都和这个玄一宗有关。
这时,琴虫、许机心和谢南珩抬头望向宗门方向,有威压连绵如海往这边排山倒海而来,与威压一道而来的,还有威严而冷厉的声音,“何人在我玄一宗放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毕方道:“跑?”
琴虫连连点头。
许机心眨眨眼,伸出手做出抓去动作,“先藏起来,再联手抓一个,再抓一个,一个个地抓起来。”
毕方和琴虫对视一眼,对这个建议疯狂心动,“好。”
来的,估计就是当初乾坤宗逃跑的那群王八羔子。
四人身形一闪,遁入虚空。
几乎是同时,空中落下三道虚影,似那闪电般来到石碑前。
他们神识外放,满脸戒备,察觉到挑衅的人已跑远,神情凝重。
再一看玄一宗变成乾坤宗三字,更是脸沉如水。
青衣渡劫扬手挥出,在石碑上又设置禁制遮掩,但禁制刚布上,便如气泡般碎裂,乾坤宗三字依旧张扬显现。
见状,青衣渡劫心知不好,“来人实力很强。”
才会离开后,残留的威力,依旧破掉他的禁制。
“喊老祖过来?”头戴玉莲花冠渡劫开口,“老祖实力为修真界顶尖,一定能瞧出,对方使用什么手段。”
“不行。”青衣渡劫拒绝,“老祖被天道盯上,一露头便会强迫渡飞升劫。”
天道不允许人飞升,渡飞升劫不是找死?
所以,老祖不会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莲花冠渡劫开口,“难不成,咱们乾坤宗,真要如那谢家一样,明面上解散,隐姓埋名,躲躲藏藏?”
“咱们乾坤宗,不是早已经躲躲藏藏了?”青衣修士道,“早在五千年前,世上早无乾坤宗,有的,只是玄一宗。”
中间白衣渡劫颔首,“不错,解散玄一宗,还会有天二宗,有咱们在,乾坤宗的根就在。”
而老祖,就是乾坤宗的根。
“咱们将这石碑搬走峰上,再另立一个宗碑吧。”
他们舍不得乾坤宗这块石碑,是因为这石碑上的三字,是乾坤宗始祖刻下的,始祖飞升后,这石碑留了下来,成为乾坤宗的独景。
也是乾坤宗独特的财富,到哪都得带着。
乾坤宗弟子,进门前都会被人科普始祖的事迹,瞻仰这块石碑,于每个乾坤宗弟子心里,这块石碑拥有特别的意义。
乾坤石碑在,乾坤宗就在。
不然,他们大可令立一块石碑当玄一宗,而不是废诸般功夫,在石碑外边做遮掩。
他们宁愿冒着被揭穿的危险,也要将石碑立在宗门前边。
此时石碑伪装被揭穿,他们第一反应是,将石碑小心珍藏,而非毁尸灭迹,可见对石碑的看重。
“可以。”青衣渡劫点头,眸光微暗。
乾坤宗的人,只有他们这群人,门内那些弟子,都是玄一宗弟子。
他们的归属是玄一宗,而非乾坤宗。
所以,这石碑收回他们居住的峰头,由他们这些乾坤宗弟子守候,是最好的结果。
若非之前这石碑干系护宗大阵不好动,他们早就将石碑收了回去。
三名渡劫开始挖石碑。
天上,四人个个具有独特的隐匿手段,藏在虚空,并未被人发现。
视线触及那三人面容,毕方率先气愤与琴虫传音,“是那群王八羔子,我记得他。”
毕方鸟指着青衣渡劫,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当年,这王八羔子还想哄骗我认主,说我认了主,还有报仇希望,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两人是神族特有的传音,并不畏惧旁人听见,毕方说得毫无顾忌,“这两个王八羔子,”
“是化身。”琴虫懒洋洋地开口。
“敲,人族真狡诈,化身一个个的,和本体实力差不多,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毕方骂骂咧咧。
人族诡计这么多,天道还觉得神族是威胁?
琴虫和毕方两人在这边说话,那边许机心和谢南珩神识勾连在一起,也在说悄悄话。
那边三名渡劫虽然是传音,但两人对话被许机心听得一清二楚,她又复述给谢南珩,若有所思,“所以,你谢家那名老祖,打着打着忽然逃跑,可能也是怕被强制渡劫。”
之前有谢家护族结界在,谢家老祖能出手两招,但若是久待,或者动静太大,便会被天道察觉,所以那谢家渡劫老祖打得缩手缩脚。
“应该是了。”谢南珩赞同地点点头,渐而他嗤笑,“不能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躲躲藏藏的,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从他们选择苟活起,他们便彻底失去飞升的希望。”
阴暗者,从来畏惧光明。
“抓哪个?”谢南珩视线在三个身上扫来扫去,落到熟悉的面孔上。
“抓她。”许机心想也不想地指着青衣修士。
抓生不如抓熟,就这一个熟脸儿,不抓他抓谁?
谢南珩也是这个意思,忍不住嘴角勾起,为两人的心有灵犀而高兴,“好。”
两人磨掌擦拳,给毕方和琴虫传了讯,让他俩拦下另外两名渡劫。
毕方满是激动,握紧拳头,给许机心加油。
四人眼神商量毕,许机心和谢南珩一左一右,慢慢靠近那青衣渡劫。
透明蛛丝行走日光中,与光线融为一体,慢慢的,若蛇走藤行,靠近青衣渡劫。
正在挖石碑的青衣渡劫身形一顿,警惕地左顾右看。
玉冠渡劫问:“怎么了?”
青衣渡劫神识并未察觉到不对劲,他摇摇头,刚准备开口,忽然身形悬空,两道风吹了过来。
青衣渡劫反应很快,身上场域倾泻,无数浩瀚山峰虚影自他身上生出,万山若奔,天威如雷霆。
然而,山峰虚影只张开一瞬,便被金色火光燎烧,火苗经过之地,虚影若那白纸,接触的瞬间被火舌吞噬得干干净净。
更有天上雷霆,好似描画的一般,瞧着威压十足,然而绽放一瞬,就哑火消失。
不过片刻,青衣渡劫冻成冰晶,瞬间被金色火苗吞噬。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这些事发生,半呼吸不到,白衣修士和玉冠修士察觉到动静,摸出本命法宝偏头时,只瞧见青衣渡劫身形消失,原地剩个残影。
两人同时出招,一道珍珠白的滔滔海水翻卷,若那幕瀑雨般浇向火海,另有一道金色绳索,捞向青衣修士虚影。
虚影捞了个空,火海也被滔滔海水浇灭,但火海之中,并没有青衣渡劫。
白衣和玉冠渡劫惊惧,玉冠修士怒道:“是谁?”
空中,四人围住被蛛丝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的青衣渡劫,毕方鸟兴奋道:“咱们先撤?”
许机心将青衣渡劫递给毕方鸟,道:“你们先撤,我和南珩,再抓一个。”
再抓一个差不多了。
毕竟,最后一个会跑。
毕方鸟跃跃欲试,“不,咱们分开抓,你俩抓一个,我和小虫子抓一个。”
都只剩下两个了,当然是,抓啊。
两个抓一个,不信抓不到。
“行。”许机心没拒绝,“一击抓不到,立马就跑,别恋战。”
玄一宗内部,还不知窝着多少渡劫呢。
万一跑了出来,将他们反包了饺子,害得他们不得不丢下已经抓住的人逃跑,得不偿失。
“好。”毕方鸟满口应道。
许机心将青衣修士丢到空中用结界罩了起来,又给谢南珩使了个眼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南珩和许机心早有默契,许机心一使眼色,谢南珩朝白衣修士包抄。
两人默默靠近白衣渡劫,因为他和玉冠渡劫靠得近,两人暂时没有潜伏。
那边琴虫和毕方鸟也默默埋伏着。
玉冠渡劫和白衣渡劫警惕半晌,周围领域并无多少反馈,风动云动,好似青衣渡劫失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两人对视片刻,心知敌人实力远胜两人,白衣修士道:“走,回宗门。”
玉冠修士视线落到乾坤宗石碑上,满脸不舍,“这石碑?”
“暂时放着。”白衣修士转身就走。
玉冠修士应了声“嗯”。
他摸了摸石碑,正准备离开,忽而感觉到后边炽烈的席卷的热浪,身上金光下意识发出,忽而听到阵阵琴声响起,精神不由得恍惚一瞬。
但,也紧紧是一瞬,他从恍惚中回过神,瞬间身形扭曲,洞穿虚空,眼角余光,一道火红色的箭光刺穿他的残影,更有无数音符团团若风,形成一个牢笼,将他残影围得密不透风。
而更原处,他的同伴白衣修士,如青衣修士般,被冻结成冰雕。
白衣修士不敢多瞧,身形又是一遁,瞬间回到玄一宗宗内。
“走。”许机心拎着青衣修士和白衣修士,朝没抓到人的毕方鸟与琴虫道。
“来了来了。”毕方鸟也不恋战,往上一蹿,蹿到半空化作毕方鸟,追了过去。
四人谁也没有多停留,得了手逃得飞快,逃到一半,确定玄一宗的渡劫没追过来后,许机心将青衣修士和白衣修士递给毕方鸟和琴虫,“你俩带他俩先走,我和南珩去放留影石。”
“行。”
毕方应道。
琴虫化作原形,顺势趴在毕方鸟身上。
“滚犊子,给我下来。”毕方去抓琴虫,这个时候,懒洋洋的琴虫爬得飞快,在毕方鸟身上爬来爬去,让毕方鸟一直抓了个空。
显然,琴虫实力比毕方高。
许机心没管两人官司,拉着谢南珩离开。
狐化丹的药效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散了,瞧见没有狐耳和狐尾的谢南珩,许机心又觉得不太得劲,又有种触碰到毛毛虫的烫手感。
许机心讪讪得朝谢南珩笑了笑,又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谢南珩瞅了许机心一眼,不动声色。
但心底已将如意泥的重要性,提到最高,寻到如意泥后,还得想法子化形,如此,他在悦悦心底,是一只红色鸟儿,而非金色鸟儿。
他摸出兔化丹,喂自己吃了一颗。
片刻,顶骨和尾椎骨发热,有什么东西从顶骨处长了出来。
谢南珩用手指戳戳许机心的后腰。
许机心弹簧似地往前一跳,不太高兴地扭头,嚷道:“你戳我干嘛呀。”
视线触及谢南珩的脸,话中不悦消散得干干净净。
谢南珩一袭银袍,英英玉立,鬓角碎发散落,若随风而动的轻纱,柔美且雅致,隽秀丰神的脸上,两只雪白的毛绒绒的兔耳朵半折着,粉红色的内耳轻薄,在团团的白绒绒衬托下,若樱花成海。
“哇喔。”许机心被可爱到,顿时什么抗拒都给忘了。
她冲上前,一把抱住谢南珩,手顺着谢南珩的脊背往下探,摸到毛绒绒的一团兔尾巴。
兔尾巴其实不短,但兔子喜欢将尾巴卷成一团,若一团毛绒球,软软的,绒绒的,捏了还想捏。
她仰头,正好谢南珩垂眸,剑眉星目,冷淡自持,偏生两只兔耳朵一动一动的,反差萌十足。
许机心朝谢南珩撅撅嘴。
谢南珩轻笑一声,俯身亲了一口。
许机心往上一跳,双..腿.夹着谢南珩的腰,手去摸谢南珩的兔耳朵。
谢南珩一手托住许机心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静静地,纵容地,任许机心动作。
掌下兔耳绒绒,触感顺滑,浅浅的温度顺着掌心沁润,若那涓涓细水,润物无声。
许机心摸够了,捧着谢南珩的脸又亲了一口,轻声道:“等回去,咱俩再闭一次关。”
她视线落到谢南珩的兔耳上,朝谢南珩眨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谢南珩脸颊又红了。
这酡红的颜,瞧得许机心心动不已。
饶是两人经过多次敦伦,但每次许机心在外边与他说起这些事,谢南珩的反应依旧如纯情少年那般青涩。
而这青涩,又次次打动许机心,让她忍不住心生欢喜,一逗再逗。
“好。”谢南珩红着脸,红着耳应道,过了片刻,他小声在许机心耳边说了一句话,“不过,我不要被捆着了。”
听完谢南珩的要求,许机心腿一软,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她仰着头,有些惊讶谢南珩会搭腔这个话题,毕竟,他这么羞涩。
过往记忆侵蚀,许机心忽然想起谢南珩彼时的美色。
晶莹的汗珠滑落,蒸腾的热意若纱般朦胧,薄透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青丝漾动,黑与白,粉与瓷,强烈对比,视觉盛宴。
她舔舔唇,笑道:“好啊。”
她拉着谢南珩的往前奔,“快快快,咱们快点去放留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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