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在下一次和西门吹雪聊天时无意中笑着吐槽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西门吹雪依旧十分细心的记了下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给她送过这样口感单薄的吃食了。
这样想着,黛玉“咔擦”咬了一块波板糖下来,放在嘴里细细的含着,圆圆的波板糖被黛玉的好牙口这么咬了一下顿生变得惨不忍睹,不过黛玉显然不在乎这个,她被嘴里的波板糖甜的眯了眼,说道:“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
“娘以前吃过?”嬴政不可置信的问,眼睛眨巴了好几下。
“是啊,自然是吃过的。”黛玉点点头,“还是我相公买给我吃的,只是我嫌弃这糖味道太腻歪,所以就再没吃了,现在嚼上一口,还挺好吃的。”
嬴政:这碗狗粮我踢翻了,坚决不吃!!
“哦,对了,政儿,你不是觉得你爹欺负你嘛,这下我给你找个新爹,你们联合起来对付他,保证必赢!”
嬴政:娘,我真不想要个爹,讲真!!(认真脸JPG)
然而很多事情不是嬴政不想要就不要的,比如,当那艘大船缓缓停在秦国都城的郊外后,秦国的军队甚至来不及上去收保护费啥的就被从船上下来的一行人给镇住了。
为首的公子面色冰冷,扫了这帮士兵后咪了眯眼睛,“再靠近,杀了你们。”
秦国士兵:呵呵。
不过他们倒也没真的敢上前了,一个个驻足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禀报你们秦王,就说,剑客西门吹雪来找他要人了。”
冷面公子站定后,他的身后陆续走出来一大帮形形色色的男女,他们或是中原人或是番邦人,但他们的表情确实高度一致的自信,就好像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似的。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头头壮着胆子问。
对面一头银发的赫娜微微一笑,手掌翻飞间,地上的花草快速的生长起来,最后在她手指有意无意的牵引下变成了一支绿莹莹的法杖,赫娜拿着那支生命力盎然的法杖一垛,用才学的汉语生涩的说:“仙人。”
任盈盈:这个X,装的我给满分!
叶孤城:外国姑娘要装X,谁也挡不住啊!
西门吹雪:所以说,还是找个本土姑娘好。
众士兵: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黑人问号脸JPG.)
第116章 第二十话 针锋
赫娜的彪悍很显然没把朴实又凶悍的秦兵给吓到,秦兵们素来训练有素, 虽然眼前这个番邦女人的法术让他们感觉挺神奇, 但是真正放在眼里的却没几个, 士兵们眼里的惊讶也仅仅是一闪而逝,毕竟王令大过天。
而后他们便该拿武器的拿武器、该摇旗呐喊的摇旗呐喊,不过是眨眼间,这些人就要冲到西门吹雪等人的身前了。
“哼!”任盈盈发出一声嗤笑,“不自量力!”
想她堂堂魔教圣姑,今日居然被一群武艺不精的古代莽夫不放在眼里, 这口气,她是咽不下的, 既然咽不下,那就得他们涨涨记性!
→所以‘女人一旦结婚后日子过得太舒心, 那么她们就会想着作妖’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相公,这些小卒就无须剑神出手了,我一人即可。”说着, 任盈盈拿出她一贯爱用的武器来, 那是一对极短的兵刃, 似是匕首, 又似是蛾眉刺, 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普通人决计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任盈盈把兵刃在手里挽了个刀花,足尖一点一个箭步向前跃去, 整个人霎时成为一道虚影,绿色的裙摆化为一片深深浅浅的云彩,让人看得见却摸不着,不过两息功夫,那些愣头愣脑上来攻击的秦国兵士便全军覆没了,但任盈盈没有下死手,只是都给他们敲晕罢了。任盈盈刚将刀入鞘中,这边小龙女便默默无闻的献上自己专门用来捆人的白色布条,二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同时用内力一震,那布条就仿佛被人手操纵着似的将那些昏迷不醒的兵士全绑了个结实。
“绑起来扔这里会有麻烦……”任盈盈喃喃自语,忽而转手看向在蹲在地上、撅着屁股采野菜赫娜,把耳上翻译器往下一转,“赫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赫娜闻言,拍拍身上的泥土拄着法杖站了起来,“有是有,可是太浪费法力了。如果你们给我做顿大餐犒劳犒劳我,我就把他们全都催眠,让他们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给忘了。”
任盈盈闻言黑线,“没问题没问题,你催眠了他们,待会儿进了咸阳宫,想吃什么有什么。”
“真的?”
真·完全看不出来·大胃王·赫娜无神的眼睛里隐约泛起了一层神采,“那我现在就把他们的记忆给修改了吧。”说着法杖一挥,一道柔和的绿色光芒便从法杖顶端的翠绿的果子上倾泻到了这群秦兵身上,待绿色光芒散尽,赫娜便收了法杖,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气定神闲的走到任盈盈身边:“别忘了,说好的大餐。”说完,还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
任盈盈:……
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搪塞这个吃货时,西门吹雪站在她们二人身后道:“时间不早了,我将船收了,我们乘着法器飞到咸阳宫里,争取今晚之前把她接出来。”
“一日得不到主公等人的消息我等就一日心神不宁啊。”郭嘉留起了胡子,笑起来的时候带了些雅痞的味道,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主公一个人在咸阳宫里过得如何。”诸葛亮皱眉道,这话刚说完,贾诩贾文和便摇着头轻笑起来,诸葛亮莫名其妙的看了贾诩一眼,贾诩便答:“主公何等灵秀之人?不过区区宫闱,她若是摆不平,就没人摆得平了,话不多说,咱们还是上路吧。”
于是,西门吹雪祭出几把飞剑分给众人,大家有条不紊的登上剑,剑身轻鸣,“嗖”地一声向着咸阳宫移去。
彼时,黛玉望着残阳落日,摸了摸嬴政的头,道:“为娘今天晚上恐怕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屋里去。”
嬴政沉默半晌,才道:“那,娘你还会回来吗?”
黛玉愣了愣,“你想什么呢?娘怎么会走?”
“可……可……”嬴政委委屈屈的想琢磨什么词儿汇成句子说出口,想了半天脑子里像是一团麻线似的,“可”了半天也没吱声。
“好了,先回房去,觉得无聊了找细米她们让小厨房给你弄些炙肉、果子吃。”黛玉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容,眼神却不容置疑。
嬴政看着自己拉着黛玉衣角的手指被黛玉轻轻拂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影像越来越模糊,最后化成星星点点的一片黑色,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黛玉抱着昏迷过去的嬴政,面上一派淡然,花园里就只有她和政儿两人,别人是进不来的,所以她也完全不必担心。
今晚上西门吹雪——她相公就会来了,她无法保证情感上有高度占有欲的他一定能容忍嬴政这个孩子,保不齐西门吹雪一生气了拔剑把这位“秦始皇”给杀了都是极有可能的。
作为这个嬴政这孩子的养母,黛玉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思考再三,决定还是把嬴政的存在先淡化,先慢慢跟西门吹雪说,若是他当真无法接受,那她只有忍痛将嬴政关于她的记忆全部封锁起来了。
黛玉揉了揉眉心,“黍谷!”
“夫人。”黍谷从花园的走廊跑了进来,恭敬道。
“太子渴睡,刚才我给他拍着后背他就睡着了,可见这两天功课的压力不小,你叫两个太监来背着公子回房睡觉去,若是他醒了,问问他想吃什么,都依着他的性子来。”
黛玉吩咐道。
“是。”黍谷不疑有他,叫来太监后便带着嬴政离开了,留黛玉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对着晚霞后若隐若现的月亮发呆。
就快了。
相见的日子,就在今天!
黛玉握紧了拳头,几乎抑制不住因为愉悦而疯狂跳动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男声在黛玉耳后响起:“夫人,想什么如此高兴?不妨说与寡人听听?”
黛玉刚想回头,冷不防面纱的系带被身后的男子拽住,黛玉条件反射就要去抓,谁知这男人滑不丢手,使了骨子巧劲儿硬是把黛玉的面纱拽了下来。顿时,一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便呈现在了临近昏黑的傍晚中。
一时间,二人都没出声。
黛玉生气是有的,可她到底没尖酸刻薄的谩骂眼前笑的和狐狸一样的男人,只是默默从袖袍里拿出一张新的面纱,默默地戴好。
“何不以真容示人?”嬴子楚笑眯眯的开口。
“你不过是想求个结果,在我的相公来之前。”黛玉低着眼睫,淡淡的点破了嬴子楚的目的。
几乎是瞬时,嬴子楚的面色就不大好看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又带了丝笑容,“是,寡人确有此意,那玉儿,你的……”
谁知他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男声从空中响起:“玉儿也是你能叫的?谁给你的胆子?”
嬴子楚仰首便看见一个面若冠玉、冷若冰霜的男子,他身穿一身白衣,神情和他的衣服颜色一样苍白,眼神却充满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