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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之娘娘又精分了(侬岁好)


魏珠面露难色,最终还是禀告了皇上。
英珠自认对于皇上宠爱别人很开得开,和妃又是个很识趣的。
但这么多年过去,或是已经习惯了皇上对自己的好,瞧见那一幕,竟有些刺眼。
她不禁想起宁韵曾对她说的话。
未来的世界,男女平等,男人只有一个妻子,女人只有一个丈夫。
若丈夫出轨,女人可以选择离婚。
那样的世界,令她向往。
再想想皇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觉有些讽刺。
到底身为皇帝,如何能专宠一人?
罢了,皇上喜欢她,她可以温柔以待,若皇上喜欢上了旁人,她也不会再心存妄想。
她拥有后宫最尊贵的地位,又有几个孝顺的孩子,孙儿孙女也都聪明可爱。
她什么也不缺了。
何必肖想一个皇帝的恩宠?
正喝着茶,乾清宫来人,说皇上传她过去。
到了东暖阁,和妃已然不在,康熙闭眼靠在龙床上。
英珠请了安,康熙睁眼,拍拍身边的位子,让她坐过来,握住她的手,瞧着她的脸,“怎么?生气了?”
说话时嘴角带着了然的笑。
英珠扬唇,“皇上说笑了,臣妾有何可生气的?”
身为嫔妃,妒忌不可为。
身为女人,她也不愿为了所谓的情爱闹的自己不开心。
她庆幸自己还有理智。
康熙不信,皱眉,“若未生气,何必来了又走?”
英珠沉默。
她只是不愿打扰那样温馨的气氛。
但这话没必要说。
康熙无奈,向她解释,“朕让和妃侍疾,只是怕你累着,无须多心。
若你瞧了不开心,这几日朕不让她来了,换你陪着朕,如何?”
英珠无所谓地笑了下。
康熙抚摸她的脸,虽然这张脸不再年轻,但每次瞧着都让人欢喜。
可惜,这女人太倔强,始终不肯与他坦诚相待。
有时候他觉得她的心像石头,但面对自己的她又总是温柔如水。
当真是表里不一。
让人又恨又爱。
想质问,又怕打破彼此的和谐。
“无论朕身边有多少女人,朕唯一放在心里的只有你一个,将来,与朕合葬的也会有你。
和妃与你不同,她懂事,安静,与朕的女儿一般年纪,朕愿意给她几分宠,但也仅止于此。”
英珠默默听着。
若是以前,或许她会感动,知足。
但有过宁韵说过的那些话,她却只觉好笑。
大约男人总以为说一句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就应该感激涕零,尤其说此话的还是皇帝,更是难得。
但那又如何?
她早已不是那些单纯的小女孩。
不会因为这些甜言蜜语就陷进去。
但她还是笑了笑,“臣妾明白。”

西北捷报频传,康熙的龙体渐愈,开始处理政事。
英珠年纪渐大,不再侍寝,侍寝的大多是年轻嫔妃,最得宠的还是和妃。
但康熙总传英珠到乾清宫伴驾。
因西北捷报频传,康熙龙颜大悦,盛赞大将军王胤祯不负朕望。
朝中更多的人开始支持大将军王胤祯为未来的储君。
也有人支持皇贵妃的长子胤禑。
但胤禑一来年轻,二来虽办差认真,却无军功在身,难免不如大将军王胤祯。
便是支持诚亲王的大臣都比支持胤禑的要更多。
但胤禑乃皇贵妃的长子,又有一个身为兵部尚书的舅姥爷,近来皇上也常将十五贝勒胤禑带在身边,难免给了许多大臣一个信息。
有人认为皇上偏爱幼子,有人却疑心皇上有立幼子之心。
是以,支持胤禑的大臣也不少。
康熙丢下奏折,冷冷一笑,“一个个还真是急不可耐。”
看向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刚放下茶盏的英珠,康熙握住她的手,“瑚图玲阿,你认为朕该立何人为太子?”
英珠垂眸,“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皱眉,“朕允许你直言不讳。胤禑是朕与你的儿子,有大臣提议立胤禑为太子,你如何想?”
迎上康熙咄咄的目光,英珠莞尔,“皇上说笑了,胤禑还年轻,即便要立太子,也该是诚亲王、雍亲王之流,再不济,也是十四阿哥,哪里轮得到他?
臣妾只盼他平平安安的,别无他念。”
“当真?”康熙盯着她的眼神含了探究。
英珠坦然自若。
康熙一笑,“你呀,朕立太子从不看年长与否,胤祉读书上胜过其他兄弟,治国却不行,胤禛……不说,胤祺、胤祐不适合,如此看来,适合的也就在那些年轻的皇子里头。
论起来,胤禑也不小了,与十四相差不多,胤禑品行端方,又友爱兄弟,朕未必不能选他。”
英珠暗忖,莫非皇上试探于她?
的确,她身为皇贵妃,膝下子嗣都有资格争夺那个位子。
皇上也表现的十分宠爱胤禑,任何人都会心生妄想。
英珠浅浅一笑,“臣妾不敢妄言,一切都由皇上做主。”
仿佛是谁都无所谓。
停顿片刻,又道:“但若胤禑因此陷入危险,臣妾宁可不要皇贵妃这个位子,也宁肯皇上对他不再这般宠爱。”
康熙沉默,脸色渐差。
英珠淡定地喝着茶,眉眼间有些冷漠。
康熙抿了抿唇,道:“这就使性子了?朕不过是问问,你又何必多心?”
英珠嘴角噙笑,眼眸却凉,“皇上可以用其他任何事试探臣妾,唯独此事,臣妾担不起,臣妾惶恐。
臣妾若有此念,皇上必然不容,臣妾若说不希望皇上立胤禑为太子,皇上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是什么让皇上问出此言?”
康熙无言以对。
英珠神情疲惫,又有些失落,“皇上,臣妾只想安安心心过日子,不希望孩子们陷入任何危险,这个希望,不过分吧?”
康熙脸上的怒意渐消,紧握她的手,叹了口气,“好了,是朕不好,朕以后不问了。”
见她眉眼重新变得柔软,康熙心中一动,捏了捏她的手,“今夜,留下吧。”
英珠脸一红,垂下了头,轻嗯了声。
许久不曾亲热,康熙依旧贪恋她的体温。
又因久不曾触摸,有点遗憾。
英珠的主动和温柔更让他方才心里面最后一丝不满也消散殆尽。
良久,康熙捏着她的耳垂,道:“此事,朕心里已然有数,你放心,无论何人为太子,朕都会为你和孩子们安排好一切。”
英珠轻嗯了声,嘴角扬了扬。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康熙到畅春园养病,英珠与和妃随从伴驾。
另有皇孙弘历被带入畅春园。
弘历为雍亲王府的四阿哥,生母是格格钮祜禄氏。
去年秋康熙到雍亲王的圆明园,第一次见到弘历,便喜欢上了这个孙儿,带进宫中由和妃抚养。
入了夏,康熙龙体渐愈,还带了皇孙弘历到南苑亲自教他骑马射箭。
到了八月,康熙再次病倒。
英珠与和妃轮流侍疾。
这一日,英珠刚喂康熙喝了药,胃里就一阵翻滚,忙拿帕子掩住嘴,脸色骤然苍白。
康熙脸皮一紧,“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英珠茫然摇头,“许是吃错了东西。”
康熙不放心,让人传太医过来。
太医诊着脉,脸色不停地变幻,诊了左手换右手,过了一刻钟,才起身,拱手禀道:“回皇上,皇贵妃主子是……是……有喜了。”
如晴天霹雳。
英珠久久回不过神。
康熙的脸色亦是不停变幻,一双眼睛倏地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由震惊变成狂喜。
“当真?”康熙紧紧地盯住太医,仿佛他说错一个字就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哆嗦着道:“奴才、奴才不敢妄言,皇贵妃主子的确、的确有喜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康熙脸一沉。
太医噗通跪下,“禀皇上,皇贵妃主子年纪不轻了,此时怀孕,委实、委实、过于危险。”
英珠抚着自己的小腹,一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已经四十六岁了,的确不是适合怀孕的年纪。
原本应是喜讯,却因年纪的问题而变得沉重。
但无论如何,这是她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仍是高兴的。
康熙的表情却显得很是沉重,原本因老来得子甚是喜悦,此刻的心情却变得极其复杂。
也许这会是他最后一个子嗣。
康熙沉默良久,握住她的手,声音沉沉,“瑚图玲阿,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
英珠睁大了眼。
很快又明白了他的心思。
但这是她的孩子,如何能不要?
英珠摇头,眼神坚定,“不,皇上,臣妾想要这个孩子。”
康熙眉头紧的能夹死苍蝇,眸中闪过怒火,“瑚图玲阿!”
英珠柔声道:“皇上,臣妾年纪不轻了,生下他固然危险,但打掉这个孩子就对身体没有损害了吗?”
康熙哑然。
片刻,他看向太医,眼神如刀,“你说!若不要这个孩子,对皇贵妃身体可有损伤?”

第二百零六章 新帝继位(正文完)
太医战战兢兢,“禀皇上,打掉胎儿必然是对皇贵妃凤体有损。”
康熙沉默了下来,脸色渐渐阴沉。
良久,康熙无奈叹了口气,“罢了。”
英珠松了口气。
接下来太医每日为英珠安胎,说是不能随意走动。
英珠便留在自己的宫殿,给皇上侍疾的事儿全交给了和妃。
身边伺候的人皆小心翼翼的,一眼都不敢错开。
一边是皇上的病,一边是皇贵妃的胎,两头都紧张兮兮的。
康熙每日询问英珠的胎,心中惦记,却生怕染了病气给她,故而两个人许久不曾见了。
金秋十月,叶子渐渐黄了,桂花也开了。
英珠的胎稳了,偶尔前往康熙所居的清溪书屋探望,但康熙的病情不曾好转,反而愈发重了。
太医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凝重,惶恐。
雍亲王和诚亲王轮流侍奉汤药。
康熙不愿英珠久留,是以英珠与康熙见面的机会仍不多。
随着天气渐寒,英珠的心也愈发沉重。
终究是相伴几十年,感情还是有的,英珠不希望皇上有事。
何况,她怀孕未久,腹中的孩子需要阿玛。
但有些事终究非人力可为。
似乎是预料到自己不成了,这一日,康熙未曾让英珠离去,而是握住她的手,将她留下。
魏珠神情黯然,随宫人和太医退了下去。
这么多年,康熙已垂垂老矣,脸上皱纹横生。
再不见昔年的英俊挺拔。
即便是皇帝,也无法阻挡岁月的流逝,生命的消逝。
康熙枯瘦如柴的手落在她的腹部,嘴角溢出苦笑,“朕许是瞧不见这孩子的出生了。”
英珠眼眶一酸,扭头拭了拭眼泪,勉强一笑,“不会的,皇上无需担忧。”
康熙看着她眼角的泪痕,欣慰地笑了,“生老病死,皇帝也不例外,有何伤心的?
不过,能瞧见你为朕伤心,朕也算无憾了。”
英珠沉默。
若当真无动于衷,她的心怕就是石头做的。
到了这一步,她也无需对他的情愫视若无睹,“皇上还未见着我们的孩子,怎就说傻话了?”
康熙眼神透着迷惘,抚摸她的脸,“朕还记得初见你时,那个拘谨,惶恐的你。朕起初并未在意一个你,谁知你还是入了朕的眼。
朕有时候想,若那个时候朕就强纳了你,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遗憾。
也是朕自尊心作祟,恼了你。
好在,朕还有机会拥有你,不曾错过。”
英珠不明所以。
康熙轻笑,“你这个女人,当真以为骗得了朕?你拒绝朕,甘愿做佟佳氏的奴才,最后还不是成了朕的女人?”
他嘴角的笑透着得意,欣赏着她骤然白了的脸。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拒绝?不过,朕不怪你,毕竟你为朕生育了这么多健康可爱的皇子,也算功过相抵。”
“皇上……何时知道的?”英珠嘴唇颤抖着,话说的磕磕巴巴。
从未想过,她自以为瞒的很好,无人会知道的事却如此轻易被他识破,还装了这么久。
他为何不曾治她的罪?
还有,他说什么拒绝?
她拒绝的是孝懿皇后,何曾拒绝过他?
“很久了。”康熙眼神迷惘,看着她这张脸,虽然不属于曾经的她,但也算习惯了。
“英珠,朕问你,当初佟佳氏问你,你是当真不愿成为朕的女人,还是顾忌着佟佳氏?”康熙目光灼灼看着她。
似乎极为渴望她的回答。
英珠恍悟。
原来当初不是孝懿皇后要她做皇上的女人,而是皇上。
但即便当初知道,她怕是也不会答应。
毕竟当时的她对皇上并无好感。
她也不愿成为第二个德妃,让孝懿皇后伤心。
“皇上是九五之尊,如何会对一个奴才动心?”英珠垂眸,语气平静。
康熙沉默。
的确,若当初她跟了自己,自己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待她。
怕也是像对待一个有趣的物件,喜欢一阵也就抛下了。
即便后来她追随佟佳氏而去,他也只是有些许遗憾,震惊,并无多少难过。
说到底,他只是不甘心。
而真正对她动心,却是她成为了喜塔腊氏。
既如此,又何必提当初?
他真正喜欢的不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宫女英珠,而是后来的瑚图玲阿。
“那瑚图玲阿的心中可曾有朕?”康熙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英珠沉默片刻,道:“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孩子的阿玛,臣妾也感激皇上的厚爱。”
听到此,康熙不禁黯然,也仿佛在预料之中。
他摇头,“你这个女人,当真心硬如铁。”
英珠喉咙一哽,又道:“臣妾舍不得皇上。”
即便他有许多女人。
但那都过去了。
此时此刻,她又何必再隐瞒自己的心情?
康熙眼睛一亮,嘴角露出笑容,良久,他叹了口气,“朕多想带你一同离开,可惜,朕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出生。
若有来世,朕还要把你困在身边,做朕的女人。”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崩于畅春园清溪书屋。
临终前留下遗诏,立十五贝勒胤禑为储君,于灵前继位。
英珠昏迷了半日,醒来后神色木然地送走了先帝,之后就回到了永寿宫安胎,不见旁人。
康熙驾崩,英珠固然伤心,但她还有腹中的孩子,不可伤心太过,日日召太医前来诊脉。
新帝登基,年号德祐,为避新帝忌讳,其余诸兄弟皆改名字的第一个字为允。
封九贝勒、十贝勒和十三阿哥为亲王。
令大臣马齐,雍亲王允禛,敦亲王允礻我和怡亲王允祥为总理事务王大臣。
尊英珠为仁慈皇太后。
大将军王允祯尚在西北领兵,得到消息赶回京城,却只见到已成为新帝的胤禑,自是悲愤不平,闹了一场。
新帝以对新帝不敬的罪名革去其固山贝子的爵位,夺去西北兵权,令其于寿皇殿为先帝守灵。
先帝的嫔妃也都封了太妃太嫔,或搬出了宫,或挪去了寿康宫和宁寿宫两处居住。
英珠身为太后,自是搬入了慈宁宫。
小儿子允祄日日来陪伴,还有几个孙儿孙女,英珠的心情渐渐恢复。
随着天气渐暖,前朝和西北渐渐安稳,八贝勒虽不安分,但不成气候。
英珠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终于到了分娩之时。
许是年纪大了,此次分娩格外漫长,也十分痛苦。
太医虽尽力而为,但英珠还是遭遇了难产。
一天一夜后,英珠生下了先帝的最后一位公主。
但她终究没能熬过去。
当日,仁慈皇太后崩,谥曰孝嘉仁皇后,与先帝合葬。

新帝继位,一切都变了,又仿佛一切都没变。
于雍亲王而言,除了为皇阿玛办差变成了为新帝办差,其他都不曾有变。
当然,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十四阿哥被夺了爵位,为先帝守灵。
对于这个弟弟,雍亲王无话可说。
如此结局,或许对他是最好的。
至少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不会害了他。
四福晋唉声叹气,“其他兄弟都得了爵位,连十三弟都得了个亲王,十四弟却如此。谁能想到呢?终究非一处长大。”
雍亲王不语。
心中却道,十五弟比他好,至少兄弟们都还在。
即便八弟仍旧不安分,新帝也不曾将他如何。
换成是他,或许仍是那个结局。
如此,不能算不好。
四福晋又道:“如今十五弟成了皇帝,皇贵妃也成了太后,本应尊贵无比,却也没能享受到那些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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