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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不热气(瑞曲有银票)


第二天展会的人.流依然大,在英语环境里泡过一天的文禾反应比昨天要灵敏些,她怕又像昨天那样被问起数据没有准备,所以一有空就去记录。
某个当口一抬眼,又看见昨天那个找她拍照的老外。
这人形单影只,文禾看着他在对面DC的展台跟人拍照,过会来她们这边,又是昨天那样,拿产品单子问问题,然后找小蔡要合影。
被夸漂亮,小蔡晕乎乎正想配合,一个男同事过来把那人制住,没多久展商的工作人员也来了,搜完身发现是个偷拍狂,从包包到鞋子里都有摄像头。
“fuck!他妈的死变态!”小蔡气得骂了句脏话,又问那个男同事怎么知道是偷拍狂,男同事说是周鸣初讲的,昨天看监控就发现不对,让留意。
文禾怔时,从对面过来一个长直发的美女:“哈喽~还记得我不?”
文禾记得,是昨天误删备忘录的那个,说自己叫nana。
文禾问她:“你备忘录恢复了么?”
nana摇摇头:“说恢复不了。”因为她不是一整页删的,是一时手快,选中后粘贴了别的内容:“不过我平板上有同步的记录,还好还好,多亏了你。”不然昨天肯定不止挨一顿骂。
道过谢后,nana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呀?”
文禾说:“明天就回去了,上午的飞机。”
“哦那好可惜,我还想约你明天一起去逛逛。”nana眨着一双电眼:“今晚呢,今晚有空不,我请你吃个饭。”
文禾摇摇头:“今晚我们有应酬。”她笑笑说:“下次吧,等回广州我们再约。”
不是借口,晚上是真的有应酬。
应酬的人文禾还很熟悉,就是新加坡本地的那位邹总,约她打过羽毛球,ktv里还想占她便宜的。
不过文禾发现这些老板都有一个美好的品质,就是健忘。
也可能是换了个助理的原因,邹总并不记得文禾,还是文禾提起他们曾经一起打过羽毛球,他才恍然大悟,笑呵呵地跟文禾碰了一杯,说文禾打球不错,又指指桌上另一位女性:“任小姐羽毛球也打得很好。”
他口中的任小姐是一位短发女士,邹总说:“她打球的风格跟你们周总很像,都爱杀球,体力彪悍得很。”
被讲到,那位任小姐答道:“也没有,多数时候杀球是为了吓人,就是没什么力气才更要杀球,想快点打完。”她粲然一笑,提起杯子跟周鸣初说:“邹总提了很多次,我一直想跟周总打次球,讨教一下周总的球技。”
周鸣初说:“我没什么球技,硬打硬接而已。”他提杯,跟对方碰了下。
后半场,基本是在说器械出口的事。
文禾没有猜错,确实周鸣初在布局海外,而那位任小姐对出口市场有见地够了解,这顿饭吃完,他们一起坐上邹总的车。
小蔡看着那位任小姐也上车,琢磨了句:“不会是给周总介绍的女朋友吧?”又觉得不对:“老段不是说周总跟江总么?”
她一张嘴八卦了三个人,汪总摇头说:“这是候选人,介绍过来工作的,如果合适应该会接一部。”顺口又说:“周总是有女朋友的,不是江总。”
小蔡一惊:“周总真有啊?”
汪总点点头:“说是有。”他清楚记得那晚的事,周鸣初的语气摆明不是单身,于是讲完点了点小蔡:“江总是客户,以后不管私下还是当众,不要开这种玩笑。”
“嗯嗯。”小蔡拼命点头:“我也就说这一次,以前可没说过……”她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还做了结论:“其实我一直觉得周总跟江总没什么的。”这么讲,一是觉得周鸣初跟江欣不太搭,二是周鸣初就不像有女朋友的人。
小蔡无法想象周鸣初的感情生活,因此对他的对象好奇不已,但又不敢再在汪总面前说什么,只能憋到回酒店问文禾:“文禾姐,你说周总这样的,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玄关的穿衣镜前,文禾正在扎头发。
她扎得有点慢,找皮筋的时候张了张嘴,但还是没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更新前看了看评论,一直不想干涉大家的讨论,所以作话能不写就不写,今天想说几句:开文到目前都都在按着大纲走,可以说我写得不好,我尊重所有读者对于剧情以及人物的喜恶,也接受不同标准的评判,但请不要说我水文,这是对一个作者的诋毁,因为写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水文却是实实在在的态度问题,对我来说水文既是对读者的不尊重,也是对个人时间的一种极大浪费。

因为头天晚上熬夜给客户发邮件, 第二天起得有点晚。
好在航班时间来得及,文禾赶到餐厅吃饭,周鸣初已经吃完,跟她们擦肩而过, 一看就是去抽烟的。
小蔡说:“周总挺爱抽烟啊。”
文禾想说还好, 但也只是敷衍地附和了一声。
工作以来抽烟的男人见太多, 做销售后好像还没碰到不烟不酒的异性,周鸣初不算抽烟很凶的那一拨, 真正抽烟凶的不说烂牙, 一靠近就能闻见粗糙又刺鼻的味道,但周鸣初身上永远一阵淡淡烟草味, 细闻还有一点洗衣液的味道。
一年的亲密接触,始终是让人变得熟悉了些。
早餐吃一半有邮件提示, 是境外客户发来询价,涉及认证和汇票的事。因为是没有展出的一款e康旧产品, 汪总不太了解:“这个要问问周总。”
文禾给周鸣初打了个电话, 过会周鸣初回来看原邮件, 把该怎么回复告诉了她。
他说得快, 又涉及到一些专业词汇, 文禾提笔忘词,脑子里正翻译他的话, 周鸣初直接指指小蔡:“你来。”
文禾一张脸腾地红了, 马上把电脑让给小蔡,自己在旁边听和看。
被周鸣初盯着, 小蔡的脑袋瓜子也一阵紧似一阵, 短短的一封邮件写下来像在考专八, 等终于发出去, 听见餐厅前面一阵喧闹,居然是有人在打架。
讲的是马来语听不太懂,但新加坡是法律很严的国家,公共场所打架是有可能被抓进去坐牢的,斗殴的代价高成这样还有人以身犯法,必然是忍无可忍的事了。
她们竖起八卦的耳朵听了一阵,好像是出轨又不太确定:“出轨……还是出柜?”
另一个同事笃定道:“出轨,当爹的给女儿出气呢。”
“出轨,这不得上鞭刑吗!”小蔡马上就有梗了,出轨这种事何止是道德问题,得吊起来打才行。
周鸣初无情无绪地收回视线,敲敲表盘:“都收拾东西,该走了。”
有他发话大家热闹也不敢再看,连忙抽行李捡东西。文禾把电脑收回去,转身去拿披肩,不知几时和周鸣初外套搭在一起,两人各拿各的,手指碰到的瞬间似乎都有些僵硬,周鸣初抬头看她一眼,拎起外套转身走人。
文禾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垂下的那只戴表的手,想起熊美仪给她看的那个视频里,他在揍梁昆廷,也想起那一天他受伤的手和下巴,她当时没想问,刻意地不去注意和探询,后来才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但显然已经无关紧要了。
新加坡之旅来匆匆,去也匆匆。
回国后,听到胡芳离职与离婚的消息。
因为出事后人一直在休假,关于她的八卦也就慢慢淡了,毕竟太阳底下新鲜事太多,没谁天天盯着一件追根究底。
文禾也没有主动关注过,但某天去茶水间碰到张尔珍,忽然问:“尔珍姐,胡芳离婚了你知道么?”
张尔珍点点头:“听说了。”
文禾又问:“胡芳老公平时爱喝酒么?”
张尔珍说:“事业和钱是男人的面子和根基,两样都没有的人,借酒消愁很正常。”
文禾看了看她,面容毫无异样。
但在听来的消息里,胡芳老公酒醒后不同意离婚,说那天只是跟朋友在一起喝了酒,被朋友激得脸上没光,所以仗着酒兴来公司闹。
而在文禾的记忆中,经常跟胡芳老公喝酒且能知道她家事的,是张尔珍老公。
用胡芳的话来说,她家里的狗撒尿什么姿势,张尔珍老公都知道。
所以文禾猜测胡芳的事跟张尔珍有关,因为胡芳抢了二部的单,但最终,她还没有继续问。
不管是张尔珍的态度还是这件事已经淡化,她知道都没有再问的必要。
文禾始终感觉张尔珍身上有一种冷静和自洽感,或许,这样才能被称为一名成熟的职场人。
两人站在茶水间聊了会,张尔珍问:“这次去新加坡,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文禾仔细回忆:“感觉看了世界,开了眼界。”她不敢说短短几天有学到什么,但看到行业里更多的新品和竞品,还有很多没看过的,新奇高端的东西,觉得去这一趟特别值。
张尔珍问:“你工作多久了?”
文禾靠在柜子边想了想:“三年。”
张尔珍笑笑,三年,足够一部分人对职场生活倦怠,但她身上的进取感还在,成长当然也是迅速的。
也正是因为成长快,她身上跌跌撞撞的感觉比其他人要强得多,积极的年轻姑娘柔似水也韧似水,像一面湖,因为冲得猛,刀劈剑砍的痕迹也就格外多一些。
张尔珍问起钟总的事:“安抚好代理商了么?”
文禾点点头:“约了的,但应该还要陪一顿酒。”她跟在张尔珍后面:“我想给钟总争取一些补偿性的政策,尔珍姐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这话里透着一丝狡黠,张尔珍忍不住笑了下:“你怎么不问汪总?”
“汪总在忙出口的事,我想着尔珍姐这会有空,就请教一下。”文禾说:“我想争取一下那个年中政策,但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
张尔珍却还是笑:“你是怕二部跟你争吧,放心,能申请下来是你的能力,没什么好争的。”
她们走出茶水间,章茹晃着车钥匙过来:“走哇,去太古汇。”
张尔珍问:“去太古汇做什么?”
“做美甲。”章茹嘿嘿地笑,挽着张尔珍说:“珍姐,你家那个做美缝的师傅推给我一下,我也让他帮我刮一刮。”
“好,晚点推给你。”张尔珍接着电话走开了。
文禾跟章茹下楼,问她:“你跟尔珍姐新房子买在一起么?”
章茹点点头:“还是同一个单元楼。”
章茹新买的楼盘文禾也去过,位置很不错的一个新小区,不算便宜,反正是她买不起的。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她现在要先去太古汇买表。
到停车场时碰到宋川正在打喷嚏,他打完喷嚏跟文禾打招呼:“不上班啊?”
文禾说:“有点事,出去一趟。”
宋川哦一声,和她打了个照面往楼上走,去周鸣初办公室。
他不常上来,进去后在周鸣初办公室转悠一圈,一时问他新买的鱼还在不在,一时又从博古架上拿了个紫砂壶:“这是外公留给你的那个壶吧?”
周鸣初看他拿在手里擦了又擦,阿拉丁神灯一样巴不得擦出个美女来,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宋川乖巧地说:“姨妈上回问我,你今年带不带女朋友一起吃年夜饭?”又说:“我刚刚碰到那个谁了,那个安徽的女孩子。”
他点到即止,多的也不敢问,见周鸣初一言不发,又转述道:“姨妈上回说,想离开广州。”
周鸣初看着窗外,片刻后说一句:“知道了。”
他事情太多,可以腾不出时间去管任何的私事。
接连几天都在应酬和短差之间度过,这天开了一个他认为没必要的会,周鸣初在办公室看到文禾,她进来给他递两份文件,右手多了一块粉色的劳力士。
周鸣初问:“刚买的?”
文禾点点头:“前几天买的。”
周鸣初随意瞥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签完名就把东西给她,自己也出了办公室。
而文禾是回到工位才想起他送给她的那块篮气球,还在她家里放着,忘记要还给他。
她确实没想要戴他那块表,但自己买的粉劳戴上手腕的那一刻,才对自己工作上的收获有了最真切的体会,也想,怪不得人需要一些物欲,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代表追求。
回想在广州的这三年,文禾觉得自己没白做。
她知道手腕上这一块表对很多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于她却是实实在在的奖励,像把她这几年的脚步凝成了一个精致的表盘,表盘上的指针又在一下一下又在提醒她,快点去跑一座山。
当晚,文禾约了百特的钟总,讲桂东区域的事。
她用了一些策略,并没有一上去就道歉,而是诉苦一通,讲难处,也讲在公司受的气。
文禾心里清楚,她们跟代理商的关系很微妙,既是客户,又是需要管理的对象,如果一上来就认错就伏低做小,难保代理商不会趁机敲竹杠。
但即便这样,钟总也摆足了架子:“这是你们的工作失误,我可是充分相信文小姐的,你也知道我团队都弄好了,结果你们说给别人就给别人……怎么大客户是客户,我们这种小公司就鸟毛都不算了是吧?”
“钟总先别生气。”文禾知道他要发难,也没有慌:“真的,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您做了哪些准备我也是清楚的……”安抚一通,忽然笑了下:“我本来觉得可惜,那几天睡都睡不好,但现在,我反而不觉得桂东是个多好的地方。”
钟总看她笑得奇怪,将信将疑地问:“怎么说?”
“钟总知道江家那边,今年的目标额签了多少么?”
“多少?”
文禾直接找了合同给他看,看完,钟总心里一咯噔:“这么高?”
文禾点点头,又问他:“这个数如果折到您这边,您觉得可以完成么?”
那肯定够呛的,钟总心里清楚,但没说话。
文禾也不着急,刚好有菜上来,她带人跟他喝了一通,聊聊菜,聊聊别的,再扯回这件事。
补偿的政策她手里当然有,但她不想一股脑全抛出去,一项一项,她要用出效果。
安抚时,文禾说的是:“政策我帮您争取了一些,售后跟物流,您现在积压的工单都可以报一报,货也不着急提,先在这边仓库放着。”
她知道钟总不是傻子,但她今天安抚的底气靠的是e康名气和市占比,也靠周鸣初那一套取消直销的政策;告诉钟总想敲竹杠,后果就是可能跟e康闹翻。
接着又说:“江家那边目标重,我猜他们冲的是年终任务,但年中有一项返利政策,本身只针对A级代理,这回我也帮您报了名,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冲一下的。”文禾把那项政策拿出来,跟这位老板一通讲又一通分析,叫他放开手去干。
这当然是一种套路,她赌的,是钟总跟她一样“贪”。
过程不算顺利,但酒一轮轮地喝,话由浅到深地说,最后时刻,钟总收下了文禾给的政策,也签了那一份年中协议。
等把人送走,小蔡转身就抱住文禾:“文禾姐你好厉害!”
文禾艰难地笑了一下。
她不厉害,她虚得要死,今天要是谈崩了,说不定她也既要被投诉,又要被钟总换掉,到时候才真是丢了个客户,又要丢一次大脸。
再不然,她就要进入先斩后奏的那一步,只有五成的概率,弄不好就是被开除。
好在这位代理商跟她一样“贪”。
文禾后背一层汗,她今天喝得看东西都有点儿重影,但张吉安是三个人里喝最多的,他分担了大部分的酒力,脸都胀红。
三个人全像死了一回,电梯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胡话,缓酒劲。
小蔡问张吉安:“你为什么叫吉安啊?”
张吉安说:“因为我们老家那个市就叫吉安。”江西吉安:“我们那边没什么存在感。”张吉安说,就像他这个人,也没太大的存在感。
文禾头痛欲裂,但还是接话道:“汪总跟一部经理都是江西人,你们那里不是革命根据地么,他们都说江西人身上都有一股长征精神,你别这么想自己。”
“就是啊,”小蔡开玩笑说:“你要没什么存在感,那个时候怎么会被王总针对,还调去售后?”说完也奇怪:“他吃饱了没事,干什么针对你?”
“没什么……”张吉安挡着电梯门让她们先出,到坡道时忽然扬声:“小心,这里有个坡!”
小蔡被他吓一跳:“你要死啊,这么大声干嘛。”
张吉安是喝醉了耳鸣,讲话不大声点自己听不到,这会讪讪地指指地下:“王总在这里摔过,我怕你们也摔……”
文禾回想道:“王东尼么?”
张吉安点点头,又指向前面那个玻璃门:“他那时候就是从这里摔出去的,玻璃门都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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