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淮阴侯她准备发癫(颠勺大师)


头顶一轮圆月高悬,夜风吹得树丛簌簌。
“听墙角?”乔迟微微偏头,递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杨启蛰顿时无地自容起来,赶紧迎上去,紧张道:“小点声!”
没想到拉近和乔迟的距离,一下暴露了他还未平复的血气,乔迟垂眸看了眼他下身某个位置,再撩起眼皮看向他,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
杨启蛰一见他这幅霁月光风的模样就牙痒痒。都是男人,装什么?
他不服道:“笑什么,你就不会吗?”
乔迟看着他,又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宽和,随后道:“不会。”
“吹牛,我不信。”
杨启蛰早就贼心大起,说罢,一咬牙,仰头就亲上了乔迟的嘴,势要把这个心上人吻到神魂颠倒,让他立到一塌糊涂。
乔迟没有接纳他,也没有推开他,而杨启蛰的吻技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只能仰头在乔迟的两片薄唇上舔了又舔,啃了又啃,可能跟一条没断奶的狗没什么两样。
乔迟一直垂眸注视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眸比平时温柔,让人心中悸动,又好像比平日冷冽,闪烁着令人后背发麻的幽光。
他很怕乔迟会看不起他,甚至会嗤笑他,急得又啃了几口,一气急,差点都要上手去掰乔迟的嘴,好让他把齿关张开。
估计是他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模样太傻,乔迟一时失笑,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还太小。”
“小不小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杨启蛰气急败坏的劝道。
“不是尺寸,是年龄。”乔迟好整以暇的抬起手,轻弹一下他左耳下的银饰,“我更喜欢成熟的。”
杨启蛰一时哽住,支吾片刻后试图讲价:“我,我还有一年就及冠了,差不多吧!还要多熟,不能将就下吗?”
“这么急?少将军是天生就喜欢男人?”乔迟眸底带笑的觑了他一眼,大手将他耳侧毛绒的碎发仔细拢到耳后。
“我喜欢个屁的男人!”
“那是喜欢女人?”
“还没有喜欢的女人。”
“既然如此,少将军……”
“乔迟!”
杨启蛰咬牙切齿的打断他,再也忍不了这人在他身上东摸一下、西撩一下,嘴里出口的话却疏离有礼的模样。
他烦躁拧眉,一字一顿道:“你他娘的是个柳下惠啊?!”
此言一出,乔迟脸色一冷,眸色闪烁了好几下,像是在转瞬之间做了什么决定。
他深深看他一眼,猛地垂首吻了下来。
杨启蛰没想到激将法奏了效,先是一懵,随即喜出望外,赶紧迎上去,张开嘴,想要伸舌头,好好亲亲乔迟。
然而他的齿关一张,还没来得及伸出舌头,另一条舌头立即如蛇般强势侵入,把他卷了个七荤八素,一塌糊涂,连呼吸都被阻滞,浑身上下除了一处越来越硬以外,其余地方全都越来越软。
不对劲,不对劲!
是他亲乔迟,不是乔迟亲他!
他推了推乔迟的肩,试图结束,重新来过。
可乔迟只是微微一笑,深深的拥抱他,用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禁锢,将他紧紧按向他,然后将这个吻从激烈变为绵长。
心如擂鼓,唇齿交缠。
乔迟的脸是清冷的,气息是冰冷的,气质是冷肃的,可是唇舌是滚烫的,怀抱也是滚烫的。
他被迫仰头,张着嘴承受着入侵,像是被乔迟劈开胸腔,俯身慢慢品嗜着他最柔软脆弱的内里。他被迫敞开了一切,任由他肆意采撷,任由这头温柔的猛兽对他任意施为。
他或许该继续挣扎,可那是乔迟!乔迟在吻他,乔迟在主动亲近他,乔迟在撕咬他……他目眩神迷,他甘之如饴,想要把自己的一切献上,变成祭品,送给世上唯一的他。
乔迟拉着他转进了他的营帐,在营帐的角落,又吻上了他,并伸出了滚烫的手,覆上了他。
他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乔迟的脸,死死将呻吟咬在喉咙里,但遍布热汗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要喘气,但乔迟的唇堵住了他的嘴,热汗和生理性的泪一起滑落,他紧紧握住了乔迟的手臂。
天上群星闪耀,伴着月光无声照耀在苗疆群山的九十九道弯。
夜风从遥远的地方静静吹来,树下草丛之上,两只蛇沐着月光交缠。
过了两炷香,寂静的营帐中才再有声响……
乔迟站在帐内盥洗架铜盆前,气定神闲的洗手,洗完手,拾起干净的布巾,再仔细的将手擦干。
身后,杨启蛰坐在乔迟的榻上,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将他从头看到脚,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为什么不要我帮你?你帮我,我也帮你,就像我亲你,你也亲我一样。”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乔迟从容的将打湿的布巾展开,酿回盥洗架上。
“与我结契,乔迟。”杨启蛰认真说道:“做我的契兄弟,与我永远在一起。”
“启蛰,我是你的叔父,你父亲不会同意。”乔迟神情平和,“别想了。”
“想赖账?方才是谁伸手又握又掐,还揉!”杨启蛰顿时不乐意了。
乔迟看着他,微微一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自己撞上来?怎么,没爽到?就算被握了,掐了,揉了,你也算不上吃亏。”
杨启蛰俊脸一红,默默垂下头,颇有些心虚,佯装无事的拨着自己颈上的银饰玩。
“叮铃”,“叮铃”。
银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营帐中产生阵阵回响。
不知为何,这响声勾起杨启蛰一些幼时回忆。
百苗跳月礼的前半段,他也是曾参加过的。明月之下,燃起篝火,青年男女围着篝火而舞,男吹芦笙在前,女振银铃相随,若相欢喜,则渐行渐远,渐成一对。
小时候的他被阿娘抱在怀里,懵懵懂懂的问:“那要是那些阿姐不跟着阿哥走呢?”
“那就要喊,而且要喊得好听。”满身银饰的阿娘笑着说。
“怎么才能喊得好听?”
阿娘摸着他的脑袋,温柔道:“阿娘教你,启蛰,听仔细了……”
遥远的记忆与此时此刻逐渐重叠,杨启蛰情难自禁的对着帐中那个人的背影张开嘴,唱出了一首古老的歌谣:
“月亮月亮,奔奔忙忙;点灯敲锣,树梢布网;偷得太阳,偷得星光,偷得我的仰阿莎。”
乔迟看了他一眼,失笑摇头:“别唱,难听。”
“点灯敲锣,树梢布网,偷得太阳,偷得星光,偷得我的仰阿莎。阿妹阿妹跟上我,跟上你的黑哥哥……”
杨启蛰向乔迟伸出手,笑得诚挚热烈,像是太阳,像是火光,像是苗疆的风吹过山林原野,落到谁的心上。

自从那日以后,杨启蛰去大奉军营去得更勤了,一去就往乔迟的营帐里钻。
父亲杨霸刀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竟和头角峥嵘的十一弟交上了朋友,一时之间颇为欣慰,劝他一定要多和十一叔好好学,学些为人处世,也学些用兵谋略,做个胸有乾坤的好男儿!
然而杨启蛰一钻进他十一叔的营帐,就恨不得拉上十一叔往榻上躺。
乔迟上一次和他厮混以后,便又开始装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杨启蛰食髓知味,又兼少年人血气方刚,成日又憋又急,偏生拿乔迟没有半点办法,急得昏招频出,比如用激将法激乔迟和他比谁能尿得更远……
乔迟当然从没上套,每逢他胡闹,便微微一笑,抬手就扇他的胸,力道颇大。即使被扇了好多次,他依然死性不改,锲而不舍的往小叔父的营帐里面钻。
又一日,乔迟结束操练,带着满身汗气回到营帐,立马就被帐幕后潜伏已久的杨启蛰偷袭。
乔迟身手极好,又从不惯着杨启蛰,因此一番交手,他的胸、腰、屁股都挨了好多个巴掌,但他硬是撑着不退,终于把乔迟拐到榻边,一个虎扑把心上人压到榻上。刚一露出得逞的笑,顷刻间就天翻地覆,乔迟腰腹用劲,身手矫健的翻了上去,将他按在下方。
“又来胡闹。”乔迟神色平静的俯视着他,“胸都被抽肿了,还在笑。”
杨启蛰喘着气,看着身上那人满脸满颈湿漉漉的热汗,顿时贼心大起,忍不住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乔迟眉头微微皱起,虽没像前几日那样躲他,但也没有松开齿关,他只好再次又舔又啃,折腾着乔迟的两片薄唇。
见乔迟实在不张嘴,杨启蛰有些遗憾没有伸舌头的机会,但想着自己就算亲嘴也亲不过乔迟,便也不恋战,果断放弃了那两片薄唇,开开心心的想着能多亲一点是一点,转而将密集的吻落到其他地方。
他吻干他脸侧蜿蜒的热汗,吻上他青筋未平复的脖颈,吻上他下颌颈侧那颗小痣,在这里反复厮磨舔吮,发出啧啧的水声。
再这样下去,本来该顺理成章的发生些什么,可两人都这样了,乔迟依旧不上套。
“就这点本事?”乔迟低笑两声,说罢,抬手推开了杨启蛰,兀自起身,施施然将左右手护腕解下,搭到衣架上。
“有事就说,没事就走。”他走到盥洗架前取下汗巾,擦了擦脖颈的热汗,也顺带擦去某人在上面留下的口水印。
“什么叫做‘就这点本事’。”杨启蛰当即不服,从榻上爬起来坐好,“本少将军不善此道,只有这点本事。你本事好,倒是教教我啊!来来来……”
他理直气壮的仰起头,闭上了眼,想了想那天的场景,又微微张开了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当然,这只是诱敌之计,他预谋已久,早已想好万全之策,一旦乔迟没忍住上了钩,他就要先这样,再那样,总之最后两个人就那样那样,他在上面那样,乔迟在下面那样,最后他就把乔迟弄成那样……
想着想着,还什么都没发生,他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满脸期待的把嘴张得更大了些。
乔迟换了外袍,缓步走到他面前,迎面而来一股冷松的清冽气息。
“闭眼,张嘴?谁教你这样的?”乔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抬手弹了一下他左耳的银饰,银饰轻摇,发出轻灵的脆响。
“以后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做,他们只会把某些东西,插进你的嘴里。”
“你会吗?”杨启蛰睁开眼,狡黠一笑。
“我和他们不一样。”乔迟神色从容。
杨启蛰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动情的神色,颇有些气馁,无奈道:“对,你更能忍,忍得不像个男人。”
乔迟没有否认,而是将炽热的大手覆上他的侧脸,轻轻拍了拍,“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大忍大成,小忍小成,不忍,则不成。”
将这样大义凛然的话的说完,这个正人君子垂眸打量他片刻,话锋一转,“喉结怎么长得这么大,大咧咧展露人前,真是不知羞耻。”
杨启蛰的喉结天生锋利嶙峋,比不上乔迟隐忍精致,此刻听他这样说,本是毫无理由的羞辱,不知为何,却让他呼吸一滞,快意顿生,忍不住喉结滚动,不自主的将下颌抬起,把脖颈献上。
“是,我是野人,你是圣人。圣人,你来摸摸它,摸摸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摸摸它,然后再骂两句,他听了心里欢喜。
乔迟似乎从来不知道客气,他敢说,他就敢做,不急不慢的将大手挪到他的脖颈上,将戴着墨玉扳指的拇指用力压上他锋利的喉结,一上一下,缓缓摩挲。
这只握在他脖颈上的手,拇指的墨玉扳指冰冷而坚硬,掌心却炽热而包容,让他不知是冷是热,一时浑身颤栗,只能微张着嘴,大睁着失焦的双目,定定的仰视着这只大手那居高临下、一脸兴味的主人。
他想让这只手再紧一点,再狠一点,可下一刻,乔迟瞥了眼他的下身,又看了眼他,勾唇一笑,毫不留情的把手撤开。
“下午还要操练,没空和你玩,再胡闹叔父就抽你。”乔迟气定神闲的转身,补充道:“这回抽下面。”
杨启蛰面色涨红的摸了摸脖颈,颇有些遗憾,但丝毫不惧乔迟的威胁,没皮没脸的笑道:“与我结契,乔迟,做我的契兄弟。日后我做了王,你就是我的男后。我把这个给你做聘礼……”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巴掌大的玉印,献宝一样的捧在手心,“这是大燕玉玺,承袭自大周,历经六朝,代表天命所在,圣王正统,是为九州神器。”
“这是我爹的,我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看到乔迟看过来,他咧嘴一笑,继续道:“但你要在下面,让我在上面。”
“我是你父亲的兄弟,你是侄儿,犯上作乱,胆量可嘉。”
乔迟只是瞥了一眼玉印,便又扭过头去:“把玉玺还回去,被你爹发现,打断你的腿。”
见玉玺都没用,杨启蛰挠了挠后脑勺,又道:“你不是想要玉腰奴吗?嫁给我,你我一体,她也认你做主人。”
乔迟不搭理他,他便叠声喊他:“乔迟,乔迟,乔迟……知予,知予,知予。”
“别喜欢我。”乔迟站在帐中,负手而立,神情沉沉,似乎透过幕帐,看到了夏末即将翻涌而至的一场惊雷与暴雨。
“日后,我的营帐,不许再来。”
龙首原上的夏,实在是太短,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徒留无尽的怅然。
乱世之中,短暂的太平之后,天下再次纷乱,时局异常动荡。杨霸刀、罗举、应离阔三位首领意见相左,最终走向决裂。杨霸刀的赤燕军、罗举的大越军都将离开龙首原。龙首原上,一片凄迷冷厉的氛围。
往日围坐饮酒之时,大家有多相谈甚欢、其乐融融,拆伙各奔东西时,就有多心有不甘、满腹愤懑。
大奉军中英豪众多,即将离开的赤燕军和大越军向这些人暗中都发去了邀约。
杨霸刀和罗举对大奉军将领许以高官厚禄、金印紫绶,以重利相诱,尤其对十一弟乔迟,更是层层加码,试图让他改换门庭。
大奉首领应离阔只是出身小世家,自身除了治下仁德、善于笼络人心、识人善用之外,并无其他卓越之处,可乔迟不一样。他出身世家大族,是一族之长,又兼文武兼备,谋略过人,小小年纪,城府深沉,颇有大将之风,在军中威信颇高,大奉军的武将们紧紧围绕在他的周围。
治国文臣,安邦武将,世家家主,自带天下归降之势望,这样的人,如骊龙颌珠,谁不想要,谁不想得?
可偏偏任两位兄长开出如何好的条件,乔迟心如止水,不动如山,牢牢地扎在大奉军中,不仅如此,还代仁德宽厚不忍挖人的三哥出手,悍然向赤燕和大越两军大将发出邀约,暗取人心,以强我力,顷刻搅弄乾坤,让两军军心浮动。
这个十一个兄弟中最小的弟弟,其骇人的城府与手段、冷酷无情的心性,此时就初露端倪,而未来杀穿天下的魑鬼大将、大奉血将星,早在龙首原上的这一刻就已经埋下伏笔。
杨启蛰知道自己不该再去找乔迟,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悄悄摸到乔迟的大帐中,想要他能顺着他,想要他能跟着赤燕军走,想要还像以前那样做他的少将军,好日日都能看到他。
“跟我走,知予,跟我走!只要你跟我走,我,我做你的男后,我在下面,这总行了吧?”
然而乔迟只说了一句:“好聚好散。”
杨启蛰看着他那张如往日一般冷峻疏离、不怒自威的脸,第一次知道原来月亮的光会刺进肉里,让人流血,再齐根断裂,永永远远的把他锋利的光芒留在人的伤口里,永远不会愈合。
乔迟,原来是这么狠的人啊。
“知予,乔迟……”
落寞之后,一股被抛弃的怒火在少年的心头燃烧,杨启蛰下颌紧绷,一字一顿:“我会让你后悔,你会后悔没有选我,没有选赤燕,没有在今日和我走!”
乔迟只是负手而立,眸中厉色深沉:“目无尊长!你该叫我什么?”
杨启蛰眼中酸热,他咬着牙,最后看了一眼乔迟,掀开幕帐,负气而去,骑上那匹高大的红马,追上拔营而去的赤燕军。
就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大争之世,中原混战,群雄逐鹿,天下大乱!
乱世二年,赤燕军与大越军从龙首原上冲下,毅然冲进乱局之中,杨霸刀和罗举怀着蓬勃的野心,剑指天下,欲扫荡群雄,建立千秋事业。
诸方势力互相撕咬,谁不杀人,谁就被杀,谁敢心慈手软,谁就是砧上鱼肉、锅上牛羊。
乱,乱,更乱!
仁义礼智,土崩瓦解;孝悌忠义,荡然无存;内圣外王,一扫而光!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