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妹妹!”
直到用狐尾把席知南抽到抱头痛哭求饶:“呜呜呜我错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想着娘亲还在等着,也不敢耽误太久,阿正方才罢手,随后从预留好的窗户跳出去,溜之大吉。
阿正赶回主峰传送阵前时,刚好队伍快排到了娘亲。
他走过去,轻轻牵起方遥的手,露出纯真的笑和一颗尖尖虎牙:“娘亲,我拿回东西了,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说】
小蝌蚪找妈妈,变成了一家三口去找爹ww
昨晚上刚摸出来一个很感兴趣的预收:《祖宗破壳,全宗养崽》,收藏的人多我就去约个封面(我最近真的有点萌在女主面前的阴暗自卑崽)
衍星宗本是龙族后裔,可是经过历代与人族通婚,血脉稀释,如今的宗门弟子已经连术法都使不出来。
宗门式微,敌宗虎视眈眈,存亡之际,衍星宗掌门决定以性命为代价,发动时间秘法,召唤万年前的始祖前辈过来拯救宗门。
好消息是,秘法成功了。
坏消息是……
宗门弟子看着法阵中那颗还未破壳的龙蛋,面面相觑。
在全宗门的精心照料下,龙蛋终于破壳了。
一个头顶长着银色龙角的幼小女童睡在蛋壳里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坐起身来,她趴在蛋壳上,歪头看着一群人朝她跪拜,叫她“祖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众人立刻神经紧绷。
只见那双水润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肚子饿了。”
弟子们立刻举全宗之力,四处寻来合龙崽胃口的吃食、龙崽喜欢的玩具,建造漂亮奢华的宫殿,建可以游泳泡澡的温泉水池。
全宗人都在沉迷养崽,全然忘了身边潜伏的危机。
直到某日,敌宗带领大批人马打上门。
众人抵死相搏,仍然不敌,被众人护在身后的龙崽崽皱了皱眉,轻轻抬了抬小手。
忽然间天降倾盆暴雨,落下数道天雷,精准无误地劈中敌宗修士,纷纷倒地,成了煤炭。
被触怒龙颜的掌门奶声奶气:“不可以欺负我的仆人,呃……子孙!”
万丈深渊下的龙隙,不见天光的幽潭边。
一条小黑龙苏醒了过来,他的父母族人早就死绝,只剩他孤零零地静待死亡。
他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后一条龙了,可是某一日,他震惊地抬起头,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小黑龙化作人类幼崽,又宅又社恐的他,第一次决定踏出深渊,去外面看一看。
他很快找到了那条同类,面前的银龙女崽穿着华贵的小裙子,龙角上缠绕着珠玉配饰,漂亮的银鳞龙尾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他自惭形秽地把自己黢黑的龙尾往身后藏了藏。
“你也是龙?可你怎么长得这么黑又这么丑?”
银龙幼崽看着浑身透着贫穷、无家可归的黑龙幼崽,咬手思考片刻,大方施舍道:“要不你当我的手下,跟着我混吧,我带你吃香喝辣!”
黑龙崽崽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用龙角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在龙族,用龙角碰手是最高礼节,代表愿奉她为主,俯首称仆。
无敌可爱萌妹绝美小银龙崽X阴暗孤僻在女主面前很自卑的忠犬小黑龙
“去藏机阁主城, 三人。”方遥对师妹说。
给妖王送信这件事是个机密,苏明画也不知方遥是做什么去,看着俩崽崽颇有些兴奋的神色,还以为是因为方遥赢了大比, 师父批了她的假期, 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去度假。
“抱紧了喔。”苏明画笑盈盈地叮嘱俩崽崽。
俩崽崽坐传送阵已经有了经验, 刚走到大阵中央, 就主动伸出小手,求娘亲抱抱。方遥把俩崽崽稳稳地抱住,白光一闪,就出现在了陌生的主城。
走出传送阵, 俩崽崽没有从娘亲身上主动下来的意思, 方遥也无所谓就这么抱着他们在街上走, 常年习剑, 她早就练出过人的臂力,抱着俩崽崽轻轻松松。
接下来少不了一直赶路, 正好这里的主城有很多炼器铺子,方遥正在想要不要把她的雪寂剑保养一下再走。
她环视四周,意外地发现这里的街上许多女修都烫着卷发,灵霄宗里的卷发风潮都掀到这里来了?
方遥来到之前定做编发器的铺面,店里人来人往, 生意比之前红火了数倍,门口的橱窗还专门摆着一个南瓜卷发器在吸引顾客。
方遥抱着俩崽崽走进店铺, 俩崽崽看到店里摆着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各类法器, 立刻从娘亲身上跳下来, 新奇地跑到展柜前左看右看。
她把雪寂剑取下, 连剑鞘一起放在柜台上, 对刚招呼完上位顾客的掌柜说:“我想保养一下剑,用最好的剑油。”
“是你们……”杜寒山正从后院往店里搬法器,听到方遥的嗓音,看到是他们一家三口,格外热情,“要保养剑是么,交给我!”
“我们的剑也需要抹油油吗?”阿正忙把自己的小木剑拿了出来。
杜寒山摸了摸鼻子:“木剑不用的。”
“那小蜜蜂也需要抹油油吗?”阿圆又把他们的小蜜蜂葫芦拿了出来。
杜寒山低头看了下阿圆递过来的蜜蜂葫芦,这葫芦没有被炼制过,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这个也不用抹,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改造一下,让御风的速度更快,而且你们是一家三口出行的话,我还可以把葫芦的大小改成三人座,更方便些,你们在这等一下,很快……”
说罢,他直接就把雪寂和蜜蜂葫芦拿去了后院淬炼、上油。
方遥在店里等待了半个时辰后,杜寒山拿着保养好的雪寂和葫芦出来了,递还给他们。
不得不说,他炼器的手艺还真不错。
保养过的雪寂剑身更亮更锋锐了,看起来吹毛立断,蜜蜂飞行葫芦改成了三人座,速度快了一倍,有些掉色的地方被重新补上,蜜蜂翅膀上的床单被替换成了透明的琉璃薄布,看起来更精致了。
“小蜜蜂好漂亮!”
俩崽崽抱着焕然一新的葫芦很开心。
“总共多少灵石?”方遥问。
“不收钱不收钱,说起来那卷发器还是你的点子,我这阵子赚了好多灵石,再收你们的灵石,我真的过意不去……”
杜寒山靠这卷发器还真没少赚钱,现在已经从打工人一跃成为半个店铺老板,看向俩崽崽,摸着头笑:“我之前说过,若你们来藏机阁,要请你们吃大餐呢。”
“谢谢,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方遥婉拒。
俩崽崽也点头脆声道:“对,我们要去找爹爹。”
杜寒山坚持不收钱,方遥只能收下这份好意。
从炼器铺子出来后,方遥带着俩孩子径直出了城门,随后放出全新的三人座飞行葫芦,御空上天,一路朝着北方飞去。
阿圆依旧坐在葫芦嘴处,阿正坐在中间,方遥坐在最后。
她用灵气操控着葫芦飞行,速度并不比御剑慢多少,但却比踩在狭窄的剑身上要舒服许多,心道怪不得俩崽崽这么喜欢骑葫芦去上学。
阿圆不经意地扭头时,看到哥哥悠然地靠在娘亲怀里很舒服发的样子,她有点羡慕,戳戳阿正:“哥哥,咱俩换下位置吧,我想靠着娘亲坐……”
阿正也想贴着娘亲坐,不舍得换位置,可是看着妹妹恳求的眼神,还是答应了。
方遥只好临时降在某处山头,等俩崽崽交换位置,阿圆成功坐到中间,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嘿嘿直笑,抱着大尾巴在方遥怀里拱来拱去。
“坐好,当心掉下去。”
方遥时不时被女儿过于长的立耳绒毛搔到下巴和脖子,有些无奈。
过了半个时辰,阿正听到后面娘亲和妹妹时不时地低语欢笑,实在忍不住了,掉转过头,和阿圆商量:“妹妹,换我坐一会儿中间吧……”
阿圆犹豫片刻,想着自己霸占了娘亲好久了,勉强点点头。这回又换成了阿正窝在她怀里,歪头靠着她肩膀。
“……”
见他们为了中间的位置,争来换去,方遥干脆自己坐了葫芦中间,让妹妹坐前面,哥哥坐后面。
前面的妹妹窝在她怀里,后面的哥哥搂着她,头贴在她的后背上,俩崽崽这才安分下来。
从白天飞到日落,方遥的灵气见了底,索性在一座小城中落地,打算改换马车,既能休息恢复灵气又能赶路。
此时天色已暗,这座小城在郊外只有一家驿站,驿站前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正要赶车欲走,见方遥带着俩孩子迎面走来,询问她要去哪里,方遥说往北方去。
车夫道:“眼下天色太晚,去北方的马车只有我们这趟了,不然你得等到天亮,才有下一趟车返回。”
方遥看到车里只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挤一挤也能坐下,于是便带着俩崽崽上了马车。
一走到城镇区域,不用娘亲提醒,俩崽崽们就很自觉地把耳朵尾巴收了起来。俩崽崽坐在马车里,也不用争抢位置了,一左一右挨着娘亲坐。
出发前,他们的储物袋里装了许多吃食,赶了一天路,阿圆肚子有点饿了,从储物袋里拿了些糕点出来吃。
阿正不像妹妹那么贪吃,为了图方便,他跟娘亲都吃了辟谷丹。阿圆双手捧着一块柿饼,啊呜一口咬下去,柿饼上出现一块标准的月牙缺口,香甜的气息飘在车厢内,把旁边妇人带的三岁小孩子馋得直流口水。
阿圆见那个小弟弟一直盯着她手里的柿饼,大方地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块新的,递给他。
小孩子接过手,立刻就啃着吃了起来,妇人朝方遥友善地笑:“谢谢。”
这块柿饼仿佛打开了那妇人的话匣,问方遥要去往何处,怎么孤身一人带着俩年幼的孩子,孩子她爹哪去了?
方遥本来就不擅长聊这些家长里短,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一声,妇人见她反应冷淡,便不再搭话。
阿圆吃饱了就开始犯困,枕在娘亲的腿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马车行驶得平稳,方遥也闭上眼假寐调息。
夜半无声,只有车轮滚动的声响。
妇人那厢搂着孩子开始打盹,刚睡了一会儿,冷不丁感觉脚踝有点痒,她睁眼低头一看,好大一条狐狸尾巴从熟睡的阿圆身后露了出来,不小心扫到了她的脚踝。
妇人当即脸色大变,惊叫出声:“妖、妖怪!”
方遥闻声睁开眼,见阿圆又不小心露出了尾巴,把那妇人吓得瑟瑟发抖,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妇人怀中的孩子倒是比她胆子大,指着阿圆,脸上还在笑:“尾巴!”
方遥同样把阿圆往身边带了带,连忙道:“别害怕,她不会伤人的。”
阿圆见那妇人如此惊恐地盯着自己,自觉做错事情般愧疚地挠了挠额头。
一想到要回王城,她就没有了紧张感,一熟睡了就控制不住露出了半妖形态。
她连忙并拢双腿乖乖坐好,晃了晃自己的尾巴以示友好,小声解释:“对,我不伤人的,我不是坏狐妖,我是好狐狸。”
妇人仍然吓得厉害,对前面的车夫喊:“停、停车!我们要下车!……”
“救、救命啊!”
车夫却喊得比妇人更惊慌恐惧。
方遥掀开帘子一角,只见好大一只花纹猛虎从旁边的山林里跃出来,盯着猎物般盯着车夫,露在外面的利齿和爪子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不知是人血还是兽血。
车夫被那一双凶厉的虎目盯着,吓得抖如糠筛,丢开手里的缰绳,正要弃车逃跑,那只花斑虎的反应更快,四爪并用,后腿一蹬,径直扑向了车夫。
车夫看着那血盆大口朝自己罩来,以为自己就要命丧当场时,一道雪色剑影从他身后的车帘后闪出,剑尖如电,将那猛虎一剑穿喉。
鲜血喷溅,猛虎当场气绝,沉重的虎尸晃了晃,倒了下去。
车夫半晌才缓过神来,吞咽了下口水,扭头对方遥感激道:“……多、多谢姑娘相救。”
方遥抖落雪寂上的虎血,淡淡道:“举手之劳,继续赶路罢。”
卢砚用遁地之术,连歇也不敢歇,花了整整一天一夜,便赶到了妖族王城。
他一边抹着脑门上的汗,一边步履匆匆,把守王城宫门的妖军认得他是妖王的亲信,直接放了行。
宫殿里的回廊通体用灵石铺就,盈盈泛光,如宝镜般清透可鉴,卢砚快步行走,差点滑倒,直到在一扇高大刻着华丽浮雕的大门前站定,他双手使力,用劲推开了大门。
大殿之内,光线昏沉幽暗,殿顶上镶嵌的颗颗夜明珠,不知为何被绸布罩上,只有两扇没有关严的窗户缝里投进几束光来,折射在灵石地面上,隐约能看清殿内的景象。
身穿玄衣华服的男子背对着他,坐在酒案前,墨染的长发倾泄及地,雪色蓬茸的狐尾盘在他的身后,面前的杯盏中盛满了玉酿清液。
在他面前还跪坐着一排美貌乐姬,手中或弹琴或抚笛,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响在殿内,空气中飘着清冽香醇的酒气。
卢砚心下奇怪,尊主并不嗜酒,平日除非宴会很少喝。
他上前几步,弓腰行礼:“尊主,少主们好像暴露了半妖的身份,尊主夫人已经带着他们在来王城的路上了……”
背对着他的人身形一顿,捏着金银酒盏的长指绷紧,嗓音清沉微哑:“派人想办法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王城。”
卢砚闻言一愣,不确定地弱声问:“……连少主也拦吗?”
酒盏掷在地上,金属冷硬的边角在地砖上划过刺耳的响声,正在弹奏的乐姬们被惊到,纷纷停了奏乐。
卢砚心下一紧,连忙屏息低头:“属下这就去。”
他正要抬腿离开时。
“……别伤着他们。”
背对着他的男人微微侧过脸,露出一抹狭长薄利的眼尾,昏暗中辨不出神色。
俩崽崽趴在车窗边,看着那死去倒在路边无人问津的虎尸渐渐远去,缩回脑袋,重新坐好。
那花斑虎只是头普通的野兽,不通人性,俩崽崽并未心生什么不忍之心,就是觉得奇怪。
山中老虎野兽除非是被侵犯了领地,否则很少跑到路上来攻击人族的。
捡回一条命的车夫心下庆幸的同时,也有些惴惴不安。
这条路在两座山峰之间,经常会有些野兽出没,但都是些猫獾、黄大仙等小型野兽,也不会袭击人类。他跑这条商路跑了快十年,还是第一回 遇到上来就要伤人的猛虎。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刚才那猛虎扑过来的瞬间,他下意识用手背挡了一下,不小心被那虎爪碰到,划了一道小口子。
好在并不深,只破了一点皮,车夫拿出随身的帕子潦草包扎了下,想着回头可得提醒下驿站里的其他兄弟,这条路以后还是少走为妙。
马车在天微亮时抵达了下一个城镇,车轮刚停稳,那妇人就赶忙带着孩子逃也似地下车离开了。
方遥也正准备下车换飞行葫芦赶路时,外面却忽然飘起了小雨,无奈只好返回马车上。
车夫载着方遥一家三口继续北上。
这雨一下起来就是连绵整日,好在车厢里没有了外人在,俩崽崽又能放肆地放出耳朵和尾巴了。他们在车厢里吃了睡,睡了吃,无聊的时候就拿出话本子,让方遥讲给他们听。
车夫大叔无意间还看见过俩崽崽的立耳和狐尾,但是他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
用他的话说,他的这条命都是方遥救的,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早就命丧虎口了。他现在就只想做好一个车夫的本分,把他的救命恩人拉去目的地。
又是坐了一日半的马车,那小雨方才停歇。
俩崽崽在车厢里都快闷坏了,见雨停了,立马便让车夫停车,下来透透气。
停车的旁边刚好有一大片翠湖,湖水澄澈,雨后阳光洒落湖面,波光粼粼。
憋了好几天的俩崽崽当即脱了鞋袜,来到湖边捉鱼逮虾玩水,玩至兴头上,阿圆便和哥哥打起了水仗,双手泼水还不算,还相互用大尾巴撩起水来泼。
湖水点点倾落,小孩子的嬉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方遥倚在马车外,眼含笑意地看俩孩子玩闹。
车夫蹲在马车旁边,一边喝着水囊,一边啃干粮。看着俩崽崽童真可爱的笑颜,心想这半妖幼崽,无非是多长了一双毛绒耳朵和尾巴,跟普通的人族幼崽没有什么区别,让他想到了家中五岁的女儿。
俩崽崽玩够了跑回来,浑身从狐耳到尾巴都湿漉漉的,方遥挨个给他们施了净尘术,蒸去水分。
重新坐回车厢,阿圆抱着自己刚刚在湖水里清洗过,蓬松白净的大尾巴,拿出个梳头的小梳子来,一点点仔细地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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