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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观影从景帝开始(浮笙闲)


接下来,只要告诉他,他最后是因为重病而早早离世的,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疑虑与遗憾了。
淮阴侯在心里严肃且认真地祈祷:拜托了,他一定要是英年早夭病死的。
几年征战下来,怎么着也得给他来个旧伤复发吧?
刘季的目光也很认真:这可是他手底下目前最有可能被别人拐走的人才啊。
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过他吧!
【韩信出生在楚国旧地的淮阴,早年疑似因为王孙贵族出身而不事生产,选择从人寄食而生。
他天性里的知恩图报和内敛忍耐,从少年时期发生在他身上的几件众人耳熟能详的经典案例就可见一斑。】
韩信顿住了,头顶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不是,要,夸我的,吗?
不祥的预感突然降临,感觉自己如芒在背的将军,此刻有了一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但天幕是无情且公平的:他揭了刘邦贺钱万的欺诈行为,暴了萧何未来成为“萧皇后”源头的囧事,调侃了张良愕然欲殴之的不羁。
那么它肯定也要吐槽韩信早年的奇妙小故事。
【比如让他白嫖过好多天饭菜的漂母,他后来真的做到了千金回报;允许他寄食却没能坚持到最后的亭长,他回报了却也要讽刺其好人不能当到底。
就连当年让他蒙受了胯下之辱的市中恶少,他最后却以德报怨,认可了他也是个壮士,当年竟然愿意和他赌命,甚至让他做了楚国的中尉,负责都城下邳的警卫。
每一件都是经典到不能再经典,青少年儿童写作文必备素材了——谁的高中语文老师没有吐槽过,在学生的笔下,司马迁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宫刑,韩信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羞辱呢?】
室内一片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汉初几人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嘴角在后世人那半带着同情半带着调侃与好笑的语调中,些微地颤抖着。可是没人能真的顶着韩信的低气压,笑得出来。
这耻辱到底是韩信真切忍受过的,于是在逼迫自己忍过了最初一段时期的冲动后,理智回神的几人,又有点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这什么地狱笑话了属于是。
但韩信其实也没他们想象得那么难以接受——毕竟稍微转个弯就知道后世人这是在夸他能够忍辱负重成就大业。
他只是,稍微,稍微有一点,黑历史被曝光在自己很想保持形象的一批人面前,的社死而已……
韩信:我真是谢谢你没有播放当时的画面,给我保全住了最后的颜面。—
刘·泗水亭长·季:?我好像听到什么,亭长允许寄食,却没坚持到最后?
和萧何四目相对,得到了上(金)司(主)默认许可的泗水亭长一瞬间眉飞色舞起来:既然那韩信早年都沦落到要寄食他处的地步了,可见应该是没有亲人家属以为依靠的。
那他刘亭长怎么不可以充当人家的依靠了呢?
刘季:(理直气壮)就算他养不起,那不是还有萧何帮忙嘛。
【但玩笑话归玩笑话,谁要是真的敢因为胯下之辱事件而瞧不起韩信,我第一个啐他们一口。
苏轼当年写《留侯论》,其中有一段论述:“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本是形容张良,但用来解说韩信倒也正恰当。
他是天才且自傲着的人物,后来被剥夺王爵位的时候,甚至能郁郁寡欢到面对樊哙一句“大王乃肯临臣”,都可以满是郁孤与自嘲地讽刺一句自己竟然落得个和这些人同列的下场,其尖锐的自尊心可见一斑。
而正是他这样最骄傲的人物,面对这种当众式的羞辱,却反而能够做到含污忍垢,这样的品质才能成为我们后世人最理当钦佩的地方。】
刘邦:……
他就说早知道这回天幕说他们这群人,他就不该把韩信喊过来——!
心底有些崩溃,隐隐预料到了自己未来可能会干出什么事情的皇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此刻甚至有点不敢看韩信的表情。
韩信他应该,会对自己在原本的未来,会被剥夺了王爵位这件事,有点,有点心理准备的吧?
——正确的。
韩信的心情确实是有点压抑与沉重的,但到底是早早被后世人隐约提及过的事情,他还不至于措手不及,甚至有点果不其然的感慨。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剥夺王爵的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的将军,只感觉自己有点轻飘飘的混乱。这回他早就放弃诸侯王位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但他还是勉强扯开话题,试图让已经有点紧绷的气氛稍微轻松一点:“未来的我,说话太过分了。”
“樊将军明明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怎么可以那样羞辱他呢?”
他还记得樊哙第一个帮他回击英布的恩情,于是原本不过随口转移话题而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逐渐倒也情真意切起来。
韩信:和原本未来的自己之间,已然存在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他不敢细思。原本的自己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将那些现在他都能收敛得很好的阴暗与愤世嫉俗的尖刺,全都明晃晃地暴露在表面。
【当秦末乱世来临的时候,志在将帅的韩信自然跃跃欲试。可是他天然不是能承头起事的领袖人物,没什么领头造反打江山的野望,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施展自身才华的平台。
于是在最初的动乱中,他始终是一个旁观者的冷感视角,只平静地观摩着天下的局势。
直到项梁渡江,赢得了陈婴来自东阳的两万楚军的响应,接手了从陈县一带败退的英布军,接纳了来投的吕臣吕青父子军、号称蒲将军的柴武军,甚至得到了谋士范增和骁将钟离昧,一路北上来到淮阴。一直观望等待着的韩信,这才姗姗来迟加入了反秦的行列。
但这还不是他辉煌功业的开始。
尽管追随着项家攻占彭城击败秦嘉,援救东阿大败章邯,再战濮阳截断秦军;从定陶城下十不存一的惨败血战中九死一生,到巨鹿之战作为项羽近卫不离左右誓死奋战。韩信的名声却始终平平无奇。
也不奇怪,他平生是算计多而少激情的性子,没有突出的夺旗斩首之功也说得过去。在这些战场上他更多收获的,也许是在提前积攒后来方一崭露头角便再没输过的经验。】
刘季的忧虑坐实了。
他对着天幕上年轻的,甚至比那项羽都差不了多少的青年人的轮廓,终于忍不住叹息,又有点复杂纠结得难言。
“……韩信都能在项羽手下混上亲卫了。”
他最终还是神情诡异地开口,用一种夹杂着羡慕和无语,甚至悲愤的语气,好半天憋出来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他这还能把人逼跑了啊?”
总不可能是他发挥了寸不烂之舌把人拐跑了的吧?这要是在项羽麾下真的有出路,他就算能把自己吹得跟朵花似的,也没那么大说服力吧。
刘季:你这样,显得跟你僵持很久的我,好像都没那么厉害了。
不对——应该说,都这样了。
你这是得有多能打,才能和他僵持那么久而没众叛亲离的啊!
【我们不算清楚,韩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项羽真正感到失望的。史书上只留下一行轻描淡写的“数以策干项羽,羽不用”,但这已经足以成为韩信寒心的理由。
而最终导致他弃楚奔汉的导火索,也许应该就要提到那场,有名到最后连名字都成为了我们至今的典故的会宴——鸿门宴。
韩信在项羽麾下的职位是执戟郎中,作为亲卫,鸿门宴之时他理当在场。而同样作为聪明人,他对于鸿门宴上两方的评价,应该也会和有明确文字记载在场的陈平相差无几:项王幼稚,不可君天下。
陈平会因为鸿门宴上项羽和刘邦展现出来的高低,而在明知刘邦肯定已然溜走的前提下,欣然和张良会面交谈。两人惺惺相惜,心有默契,共同磨磨蹭蹭浪费时间,回去之后又对信任他的项羽百般敷衍。可以说把身在楚营心在汉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韩信会因此放弃项羽而转投刘邦,自然也是极流畅的一件事情——他在楚营的待遇还没陈平高呢。陈平都想跳槽了,他跳槽不很正常嘛。
——这么看来,鸿门宴可真的算是,刘邦在无意识地撬项羽墙角,并且成功把在场最有价值的两个人拐跑了啊。】!

反正敌人手底下的人才,他当然是能拐一个算一个。
可是一想到这里头提到的两个人,韩信的出身地虽然知道了,陈平却还渺无音讯,刘季又觉得自己有点牙痒痒。
刘季:后世人你都告诉了我韩信在哪里,难道就不能顺便告诉我陈平在哪儿吗?
汉初杰虽然好,这陈平听起来也很对他脾性的样子啊!
——你怎么这么吝啬呢。
【与陈平的待遇相较起来有差,这时其实算得上一句有利有弊:
陈平鸿门宴后还得继续以公卿身份侍奉项羽,直到项羽开始不信任他才决意脱身;而韩信却可以在其后不久,预备大封诸侯王的时候,潇洒平静地准备转身离去。
但他在正式跟从刘邦之前,还要静待着一件必须由刘邦自己争取完成的事情。
毕竟地理环境的劣势,在古代的条件下,想要强行靠人力扭转实在太难。而韩信在项羽麾下吃过的冷遇足够了,他没耐心去挑战地狱级别的操作。
——刘邦必须先从被封蜀王的困境中挣脱出来。】
“蜀?”
刘季皱眉。
他的出身到底局限住了他的眼界。哪怕有先前后人绘制的秦末地图可以参照,但那实在太简略了,粗糙到刘季一时之间没办法反应过来这个封地的险恶之处。
萧何也蹙眉,对着刘季向他望过来的眼神,谨慎地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天幕揭的密。
【秦朝时期的巴蜀,虽然已经是经过了秦国一百多年以来的精心经营,兴修水利,整齐制度,富庶仅次于秦的关中腹地的天府之国。
可是它的地理位置条件,天然就使得它易于割据自守而难于扩张进取。
四面被高山环绕,西部是西藏高原,南部是云贵高原,东有巫山,北有岷山。想要出蜀,无非东走水路,北走山路,每一条都完全无愧于李白那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对外交通极不便利。
同时,优越的自然条件和富庶的物产生活,又使得巴蜀人很容易就安逸于自足的生活。所谓“少不入川”,其背后暗指的就是对这里生活环境消磨人野心意志的担忧。
等到未来国鼎立,蜀汉入川的时候,诸葛亮面对着当时蜀汉国弱兵弊的不利条件,依旧排除万难亦要坚持北伐。
其中固然是有要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坚持,以及王业不偏安,王业不肯偏安的呕心沥血,可同时也未尝不是出于对蜀地锁国磨人的忧惧。
毕竟,等到武侯仙逝,他那难以言说的忧虑也就逐步走向了现实。
他未来的继任者们,虽然仍然想要延续着北伐的态势,却也难抵蜀地内部世家的消极抵抗和作为统治者本人的刘禅日渐已然被消磨干净了意志。
两汉最后的余晖,终究只迎来了安乐公那句“此间乐,不思蜀”;再惊才艳艳的人物,也只能给汉朝拉上了结束的帷幕。】
【刘邦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势,一个不得不说上一句险恶的阳谋。】
后世人的语气是很轻松的,仿佛无意间带过的蜀汉,只是它信手拈来用以举例的剪影。言辞的重点依旧着落在蜀地对于刘邦的不利之处。
可皇帝陛下没心思理会他当年的波折。经历过一切的人物,眼神中能够倒映出的自然不是蜀地秀丽的风情,也没什么心情在乎那此前不曾听闻的名词,欣赏那后世文人的言辞。
他只是仰面看着,面容间带着些复杂的神色。
羽扇纶巾的谋士,年轻时还略有些随性地微微拱手,来不及真正作揖,就被面前已然显得有些心急的主公握住双手抱紧在胸前,长眉微挑,欣喜之色已然溢于言表。
君臣之义,鱼水之情;举国相托,古今盛轨。
他听见那后世子孙病重中的声音,对着已然涕泣不止的丞相,言辞中悲切竟然还能夹带着些微的温和:
——“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这是他们刘家人能说得出来的,掏心窝子一般真诚的发言吗?真的没有以退为进的手腕在吗?刘邦沉默着,可并不恍惚,只对上了榻上蜀汉之主的眼眸。
那双眼睛,有着没能兴复汉室的遗憾与悲痛,有天不假年半道崩殂的不甘与怨愿,有怅惘与迷茫,有痛苦与悲愤——复杂的情绪全然酝酿在这样的一双眼睛里,让人一眼望得见的苦楚。
但,那最后酿出的涩酒,在轻轻一眨眼之后,全部烟消云散。
最后只剩下希冀,全然纯粹的,期盼着的祈求。
他再一次握住文臣的手,
那文臣——诸葛亮接下了这份重任。
于是当画面又转,已然白发苍苍辨不出当年清俊朗然的丞相泼墨写着字字泣血般的出师表文,翻飞的文字宛如扑面而来般的生动,仿佛直要飞入他眼眸中的清晰。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刘邦闭上了眼。
他听见声声咳嗽,每一声都带着血液粘稠着的细碎水声。
他听见送葬时震天的哭声,仿佛满城的风雨都一齐落下,接近国殇的哀恸。
他听见陌生的人声,继而嘈杂着、喧闹着、哭泣着、嘶嚎着、狞笑着、舒朗着……
最后是带着点保留,带着点软柔,带着点颤抖的,男人的声音。
“——”
啊,确实。
汉高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话语,确实太刺耳了。
周围的臣子朝他投来略带忧虑的目光,而刘邦却抽不出心神去回应他们。
他只是将方才所有的画面在脑中重温过一遍,沉默良久后才从肺腑深处叹出一口长气:
“是我刘家的好子孙,也是我大汉的好宰臣啊!”
“——此天之佑汉厚啊。”
他声音极低沉着。
【万幸的是,比起未来堪称屡屡碰壁的诸葛武侯来说,刘邦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分封刘邦为蜀王,都成都领巴蜀的命令还没正式施行,风声走漏之后就成功惊动了张良。
此时的他,分明因为项羽诸侯国人各自归国的安排,不得不离开刘邦而回归韩国,但心里却依旧放心不下,更为刘邦将要得到这样的安排而深感忧虑。
安居一方,如果刘邦的志向不过如此,那么张良又何必多劝?但他是与刘邦心心相印的知己,自然可以懂得他内心的野心与渴望。
于是张良开始行动起来。】
刘季那原本因为前面出乎意料的发展而有些空白的大脑,此刻在张良的心迹与靠谱面前重又激活了。
刘季:子房——!还得是你啊!
他已经提前开始适应未来的自己在张良身边时常能够感受到的那种,只要有他在场就能莫名其妙出现的心安了。
【项羽是个不耐烦玩弄权术的军人,对于分封天下这般复杂的政治安排和势力平衡,除了情感上的好恶外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判断的能力。
楚军中真正统筹规划这些方案的是范增,老谋深算的谋士,老早就看穿了刘邦一伙人的威胁。如此慢刀子割肉般的阳谋,十有八九也是出自其手。
那么直接走范增或是项羽的门路都是不行的。可是张良早年就与项氏来往,自然对于项家内部密切的亲缘依赖关系了如指掌:项羽面对范增交上来的方案,肯定得问问项氏族长项伯的意见。
而项伯?笑死,鸿门宴上他到底是哪边的想必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于是张良毫不犹豫地再次找到了项伯,将刘邦曾经赠给自己的黄金两千两,珍珠二十升悉数转赠给了对方,希望他能够关照一下刘邦,在领土的分封上有所变通。就算王巴蜀已然成为事实,那么能否将刘邦手下郦商现在掌控的汉中一并封给刘邦呢?
项伯爽快地答应了。一方面当然是张良的面子,而另一方面,刘邦鸿门宴之时愿意在他面前低头做小约为儿女亲家的姿态,也确实让他极为受用。
范增的话算个啥?他项伯才是项羽手下的二把手!你看看这项家谁说了算!】
【等到消息正式传出来的时候,刘邦整个人应该都是火气上头恨不得去和项羽火并的局面吧——秦王和汉王?这上下差异大得未免过于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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