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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燕(木易雨山)


此时有人噔噔敲了两下门:“老板,饭菜来了,我进来了……”
萧昭业头也不抬,呵斥了一句:“滚!”
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宋令惊呼一声,对门外大喊:“陈管家,快去报官!”
一想,官府应是不敢管他。
“去找府尹大人……,不对,去找沐大善人!”
他得意道:“叫吧,在叫大点儿声,你叫的声音越大我越兴奋,我倒要看看丰都哪个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你。”
宋令悲哀的想到,在丰都,竟没有一个人敢管他。
转眼就至床前,宋令被扔到床上,打了个滚坐起来,恨不得踢他:“萧昭业,你我也是共同经历生死之人,你怎能如此待我!”
他也不急,一边解束腰一边道:“共同?明明是我一人经历生死,是你,出卖了我。”
这一问竟是连本钱都没捞回来,宋令改坐为跪,就差对他磕头求饶了:“我错了,萧大爷,过去的就别提了,现下最重要的是你我皆需平心静气。”
他冷笑着不光把腰带扔了,外衣也干脆的脱了下来随手就甩了出去,只身着中衣便伸手就来抓她,宋令尖叫厮打:“快快穿上!”
他充耳不闻般,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
宋令一看,不得了,这厮今日难道要玩儿真的。
她大喊:“萧昭业,等等!等等!我从了!”
他闻言才停身,看着她:“早这样不就行了,快些把衣服脱了。”
宋令深吸一口:“你让我缓缓。”
他又欲低头吻她,她赶紧一歪头:“就缓一会儿,就一会儿。”
虽说她说缓缓,手却在他背后乱摸起来,萧昭业低低一笑:“还在与我装,你竟是比我还急……”
话还未毕,……然后气道:“宋怜!”
宋令伸手又在他背后摸了会儿,不疾不徐思索了一下,一年多未练习了,都有些拿捏不准了,哪里是哑穴来着?
萧昭业恨声道:“好样的,宋怜,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怎么收场!”
管他呢!该怎么收场还怎么收场。
不管不顾又封了他哑穴,然后把这个庞然大物在身上推了下去,看他仰面躺在她床榻上愤恨的看着她,她有些于心不忍。
对!这床榻太亏了,她又狠狠上脚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落了地。
宋令也跳下了床,理了理衣物,又补了两脚才算解恨。
然后出了门,陈管家还在,端着盘子,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她拍拍手:“没事儿,去拿锁头来。”
陈管家把盘子一放,扭头跑了。
宋令麻利的上了锁,推推门,对里面人道:“我力道不大,估摸着一两个时辰就该自行解开了,今夜你就饿着吧。”
她扭头刚行了几步,听到屋内有动静。
刚回头,就听到“哐啷”一声,门板整个在她眼前飞了起来,掉在了地上。
然后一个气急败坏的家伙窜了出来。
宋令心道:他奶奶滴,学艺不精太害人了,怎么还没一刻钟呢,他这穴位就解开了!
撒丫子就往外跑。
儿时被萧昭业追着打的记忆又铺天盖地袭来,他娘的,刚看他顺眼了两天,现在又开始恨他了。
宋令被萧昭业一追,便觉得今日他指定不会上罢甘休,她把心一横,就跑到了街上,她还不信这个邪了,此时正是晚膳时候,街上商贩正多,他能把她怎么样。
刚跑出门没几步,脚下一空,已经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这家伙速度竟是比小时候快了太多太多。
宋令又踢又打:“萧昭业,王八蛋!我恨你!讨厌鬼,恨死你了!”
可能骂的太直接太痛快太解气了,竟被他一把掼在地上,她没站稳一屁股墩坐地上了。
她仰头一看,萧昭业本来气的跟头牛一样,可能也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扔,她竟坐地上了,直觉便来拉她,刚伸出手,又非常快速的缩回去,进而将手一背,不管她了。
宋令本来手都伸出去够他的手了,因他忽然收回,自己差点儿仰八过去。
堪堪稳住,看看自己的样子又看看他的样子,忽觉得现下这档口挺可笑,就“噗嗤!”一声笑了:“萧昭业,大晚上的,为了这事,你丢不丢人。”
他气道:“白日都不丢人,晚上有何丢人的!”
实在不可理喻。
宋令扶着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知道街上有家面馆,十分地道……”
他却沉声道:“不出十日,回徐都的召令便会至此,到时便由不得我不回去。”
宋令“啊?”了声:“那你也忒不地道了,明明都要走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你若也随我去徐都,便罢了,你若不走,我不甘心。”
这有何不甘心的,莫名其妙:“我若从了你你就甘心了?”
“不知道,试试才知道。”
“你心中也知道你我不可能,你若图我只能图一时,既然只图一时,不图也罢。”
“我若答应娶你为正妻,不惜忤逆母亲意愿,也不惜为你与皇兄离心,甚至愿意抛官弃爵,你可愿意?”
宋令不假思索直接回道:“不愿意,因你不会。”
萧昭业气道:“你何以如此笃定!”
笃定,笃定得很。
她了解的萧氏,祖训便是为萧氏延续而生,为萧氏壮大而亡。
从小耳濡目染,这条祖训早已刻进每个姓萧之人的骨血里,一个个皆好战善战,血液里燃烧的都是斗魂,岂会为儿女情长所困。
看看萧昭文就该知道,绝无可能!不过是哄她就范的假意之言罢了。
宋令觉得今日说开了也尚算合适的时机:“萧昭业,我今日郑重告诉你,你再也不要提你我日后之事,我现在不喜爱你,以后也不会喜爱你,你也不要肖想我,若你死活要图与我一时快活,反正贱命一条,给你便是。”
他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放眼整个盛齐,谁人不觉荣幸之至,哪个不余有荣焉,就连旧郑皇室都曾来与我议亲,我都未瞧上,如今你一个亡国贱骨头,竟敢拒绝我?”
嗯?旧郑皇室,宋令忽的燃起了熊熊八卦之意,难道是?
“郑离?”
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气上心头,扭头就走。
宋令哪里依他,八卦之魂刚起来,紧紧跟在他后面问道:“你可见过她?”
他仍旧不理她,大步向前。
宋令忍不住又道:“你若同意了,郑国当年抱上盛齐这棵大树,也不至于被智离灭国。我可是见过她的,可美可美可美了,岂止是倾国倾城,那容颜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若是你,悔的肠子都该青了。”
这郑离命运也真是凄惨,议亲的人是萧昭业这种莽夫,跟的人是智离那种莽夫,二人还颇有相似之处,都是狠戾之人。
不过智离比萧昭业强一些,面前这人有勇无谋,智离怎么也应算是个有勇有谋……
算了,话不能说太满,智离这不是没谋到位把命搭进去了吗。
萧昭业忽然停步,宋令一个措不及防撞他后背上,赶紧又退了两步。
他转身恨声道:“我确实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要脸没脸要皮没皮,连条癞皮狗都不如,我现在看你一眼都觉得能脏了自己眼,赶紧滚!”
哈?被拒绝的萧大爷果真觉得丢面子了,恼羞成怒了。
宋令赶紧道:“那我便回了,你把我房门踢坏了我便不找你赔钱了,还有后日的丰都商会,你答应与我一道去的,还去吗?”
“谁爱去谁去!老子不去!”
行吧,谁让他是大爷呢,府尹大人传话说希望她能代邀王爷前去捧场,她想在府尹跟前讨个人情,毕竟萧昭业离开了丰都,她还在啊,父母官府尹大人也在啊。
现在一看,爱去不去,她还有沐大善人哩。
宋令回道:“那告辞了。”
就绕过他往前走,走了几步,听他在身后吼她:“往哪里去!你家在后边!”
宋令头也不回道:“谁说我要回家了,我饿了,下馆子去!”
小萧子,下线倒计时了啊……

气跑了萧昭业,沐大善人倒是第二日一早便来串门,当时宋令坐在院中,正准备用早膳,就听沐杰进门便道:“昨夜被阿业拉着吃酒,若不是有我平日悉心练就的一身逃酒本事护体,差点儿去掉我半条命。”
逃酒本领,不就是作假吗。
宋令难得关心一下:“他呢?”
“他吃的狠了些,今日估计是醒不了了。”
她又问:“死得了吗?”
“不补刀的话,死不了。”
还真是萧昭业的,挚交,好友。
死不了就不需她管了。
“明日丰都商会,沐大善人,您去吗?”
沐杰仍旧揉着头道:“去,这给官府酬银子,我不去,筹的银子进谁兜里?”
“不是,因此次用兵才缺银,理应进萧昭业兜里吗?”
“他醉成那样,少个万里八千两的哪里知道,我离家在外也十分辛苦不易,理应犒劳一些。”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况且你还是个善人,这样不妥吧。”
“此言差矣,善人爱财,随意取之,哪里有财哪里有我,徐都何其快意,我为何辛辛苦苦陪阿业跑到这里来,……不就是缺钱了吗?”
宋令忽觉得她也不想参加了,辛辛苦苦挣得银子,本来说着是为国家尽一些绵薄之力,怎么都进了这帮孙子的腰带里。
此时陈管家过来给沐杰也添了把椅子,沐杰坐下后对陈管家道:“给我也端碗热粥过来,小菜再多来几样,早膳未用,一路过来便觉得有些饿了。”
宋令看他如此器实,也不想管他饭食了,辛辛苦苦挣得银子,本来是为了改善自个生活水平的,怎么都喂了这一群白尾巴狼。
沐杰仍旧揉着太阳穴,对宋令道:“酒喝多了,头疼,你家里头也该添些个漂亮丫头,像今日这般给我揉揉头,我也轻省一些。”
宋令阴冷一笑:“我家里倒是新添了生锈的刀,在你头上磨磨怎么样?”
沐杰一哆嗦,手立时就放下了:“我就觉得你这院子不一般呐,一进来便觉得心旷神怡,宿醉都清醒了。”
说话间陈管家将他的粥并筷子端来了,一向眼高手低的沐大爷竟是亲自起身接过来的,再也不提多添小菜之事。
宋令知道沐杰此次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可是和萧昭业穿一条裤衩的人。
果然听他叹道:“商会一过,我便回徐都了,还是徐都好啊,吃喝玩乐花样多多,就连青楼里的姑娘都比丰都好看的多,这丰都还真是后继无人了啊……”
青楼里面后继无人不是好事吗,纨绔子弟如你,离丰都越远越好。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萧昭业恼她,指望不上了,还可以稍稍仰仗一下他照顾呢,思及此,宋令回道:“这丰都日后没了沐大善人庇荫,便更会日渐没落啊,商会之时,你可得在府尹大人跟前夸夸我,多多益善。”
沐杰回道:“你倒不必担忧,你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为何?难道:
“你会算命?还是我脸上写着福气二字呢?”
沐杰回道:“我给你表叔烧了不少钱,九泉之下,他花我银子,肯定是会尽心尽力庇荫你的。”
这话说的,真是,恁滴吓人。
沐杰又道:“言归正传,你昨日把阿业怎么了?”
宋令回道:“我哪里怎么他了,你得问问他怎么我了?”
“他怎么你了?”
“他想同我睡觉,我未同意。”
沐杰“噗嗤”一笑:“睡就睡呗,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如何还这般端着。”
宋令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呢!我就算不是了,凭什么他想睡就睡,他算哪颗葱。”
沐杰闻言眸光一闪,宋令觉得他接下来就不放好话,刚想再补充几句,便听他道:“你俩这多时日,阿业竟还未得手,在徐都我便有所怀疑,他莫不是不行吧。”
宋令一听,咦?这话好像并未攻击她,既不是攻击她,她便由他攻击他了:“可能你们在徐都玩儿的太开,来到丰都便水土不服了。”
沐杰回道:“这事可别带上我,前几日我去阮香楼,柳瑟瑟还夸我英勇,百年难遇呢。”
你这脸皮真才是百年难遇:“柳瑟瑟那可是收了你银子的人,能说实话吗?”
沐杰似笑非笑道:“这些我骗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证己,你也没什么福气亲试了,不如随我去阮香楼亲眼观摩观摩。”
谁爱去谁去,不过她堂姐宋惜遇到这事肯定十分乐意去:“善人,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还小哩,别教坏小孩子。”
“你这还小呢,那柳瑟瑟比你还小一岁。”
“那我心眼小,听不得这个。”
“行了,你也别装了,这事,可大可小,既然关系到你终身幸福,我也不能不上心,替你找人试试他,谁让我是大善人呢,真是操心劳累的命啊。”
什么事你都操心,连别人家闺房之事你都掺合,你不劳累谁劳累!
“你有事都是和他穿一条裤衩的人,怎么无事和我反而更近了。”
他站起来笑道:“我可不敢和你近,我就是想着阿业若是不济,我也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一解我自打出生便被他始终压制一头的怨气。”
宋令一下子便逢到了知己,也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拍手:“是吧,是吧,我就说我一见你便心生亲近之意,原来你我二人有共同的敌人啊。”
沐杰摆手:“打住!千万别与我亲近,虽说你不是我所喜爱的样子,你若死活投怀送抱,我也难当柳下惠,快快将你心中对我燃起来的喜爱按下,今生我是注定是要负你了,先走了。”
竟,真走了。
光顾贫嘴了,正事都没说。
她家没有轿子,也没有车马,就昨日刚添了一头驴,明日怎么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是。
宋令在他身后喊到:“善人,明日记得来接我,咱二人一起去商会。”
跑的这样快,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第二日,马车是来接她了,沐杰没来。
看来他是真打算避嫌了。
莫不是真觉得她喜爱他吧,……也委实想太多了。
宋令觉得今日不宜出彩,出彩银子就得捐的多才对得起这份出彩,所以特意选了套灰色偏男式的女装。
这种聚会,是大的商户结交官府的良机,也是小的商户交友的良机,是以到了那里才发现,竟是人山人海,感觉不光是商户出动了,商户家眷也出动了,自然也少不了嗅到热闹就必须出来的各色商贩。
丰都女子做生意的不多倒也不少,到了商会,本就不打眼的她更是在人群中寻不见了。
宋令手握请柬,理应进入清净的内场的,坏就坏在今日这一身太低调了,凡有请柬的,都有官兵迎来开路,他在入口处给人晾了请柬,人家一看她衣着以为不过是个贵仆而已,并未当回事儿,也未唤人来接,便指了指往里走,请其自便。
宋令在人群中刚往里走了两步,便听身后骚乱,还未回头便被人推了一把,踉跄一下,差点儿跌倒。
就听到身后之人大声呵斥:“避让!避让!王爷到了!”
人群立时被推的更挤了。
宋令被人挤着,艰难的才回过头,看到在官兵簇拥的中心,是今日要来捞钱的主角,沐杰,还有身前另外一人……萧昭业。
他不是说不来吗?
他来了,这沐大善人的钱可就不太好捞了。
瞅瞅,看看,这俩人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投个好胎太重要了。
二人被簇拥着进去之后,宋令才觉得这方寸之地舒缓了不少,因他二人,她还挨了一下推,真是与他八字犯冲,一遇到他俩就没好事。
宋令继续说着“借过,借过。”往里面走去。
还没走几步又被人唤住:“宋老板?”
她扭头去看,眼前一亮。
也是,见到美女总是会让人眼前一亮。
竟是三姑娘乌衣和她母亲卓大姐,还有另外一个西番女子,想必是乌衣的姐姐。
三姑娘见她既未搭话也未问好,她母亲反而十分热络:“宋老板,我竟刚刚才见着,那日你家的公子竟是我们盛齐的王爷。”
宋令略略尴尬:“是啊,微服出访,我也是被他骗了,后来才知道。”
卓大姐继续道:“我当时一见就觉得他贵气逼人,不似常人般,怪不得说是徐都人士,竟是天人之后。这贵人心思多,理该如此,对了,宋老板今日也来凑热闹啊。”
宋令点头:“是啊,如今乱世,我们得官府庇佑有口饭吃,理应为丰都出一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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