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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起跃)


怕沈明酥害怕,赵佐凌转头安抚她道:“妹妹别怕,跟着兄长,无人会伤你。”
“好。”
赵佐凌走在前,从玉阶上一步一步往下,沈明酥跟在他身后。
分明是双生子,他似乎高出她好多。
下了玉阶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沈明酥抬起头看着眼前比她高出许多的背影,头一回有了心安的感觉。
她有家了。
有为她拼命的母妃,有保护她的哥哥,还有那位她从未见过,却在默默为她付出的父王。
沈家的仇已经结束了。
她想回家。
下了台阶后,东宫校尉在前开道,在新帝没有登基之前,赵佐凌仍是当朝皇孙,东宫的郡王,底下的臣子不敢相拦,也没有理由去拦。
个个相继让开。
沈月摇一直站在玉阶下,看着太子妃杀了赵帝,再自残,又看着沈明酥抱着太子妃六神无主。
悲痛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失去父亲时。
赵帝死了,太子妃也死了,赵家死了两个人,大仇得报,沈家的冤情得以陈述,自己应该开心,可她却感觉不到半丝快意。
她听到了沈明酥的那一声悲鸣,是失去至亲时的悲伤。
她经历过,深知其中滋味。
她看着她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头一回有了迷茫。
她是不是错了?
可她又错在了哪里呢。
她努力地去想,始终都没想明白,人从她身边经过,她才反映过来,忽然上前,拉住了沈明酥,“姐姐......”
沈明酥回头。
沈月摇双手拉着她的胳膊,淋了一夜的风雪,脸颊通红,脸庞上挂着泪,无不可怜。若是以往,沈明酥定会上前抱住她,替她擦干眼泪,告诉她,“别哭,有姐姐在。”
可如今她做不到了。
母妃说沈家的仇到此结束,但沈家是十八条命。
一个皇帝,一个太子妃,自然不够,月摇要的是赵家所有人的命。
沈明酥看着她一双泪眼,目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平淡地道:“月摇,对不起,我要食言了。”因为她已有了重新要保护的人,不会允许她伤他分毫。
作者有话说:
来啦,宝儿们,这一段虐点高|朝太多,容跃跃子慢慢写,细细写哈。(下午加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无法再去悲悯沈月摇, 因为她自己也被母亲爱过,如今也失去了她。
沈明酥看到了沈月摇眼里的呆愣,但她再也没有了精力, 去驱散她心里的不安,去抚平她的仇恨。
沈家的一切, 都结束了。
若她觉得还未结束,那就当是自己食言了罢。
沈明酥没再去看她,缓缓地转过身, 任由孝衣的衣袖从她手里滑出, 跟在了赵佐凌身后。
雪花被寒风拍打在脸上,又凉又疼,沈月摇的胳膊无力地垂下, 攥过她衣袖的掌心一片冰凉, 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空荡。
父母走时, 她伤心,但身旁有姐姐在, 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这一回,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
前面赵佐凌的脚步终于走到了凌墨尘跟前,两人的个头差不多, 赵佐凌无需抬头, 平视着他的眼睛, 不畏不惧, “烦请国师让一让,容我先葬母。”
还叫他国师呢。
凌墨尘一笑, 想起当初在柳巷, 他挨个去找唱戏的人辩论, 大肆宣扬关云长是个英雄, 举止鲁莽又幼稚。
再看如今,失去了母亲后,还真就一夜之间长大了,刮目相看。
凌墨尘面露歉意,“我很遗憾。”
他让不了。
即便他愿意让,那些跟了他十七年就为了等待今日的部下,也不会容他去让。
太子妃确实无辜。
他失去了母亲,但自己的父母也不在了,他无法去同情。
凌墨尘微微抬头,看向他后方的沈明酥,此时她一身孝衣,已经彻底成了赵家人。
昨日先是救他,如今又来救赵家,一夜未睡,又经历了大悲一场,脸色苍白憔悴,一双眼睛倒是精神,被冰雪一吹裹杂着寒意。
她还是姓了赵,两人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即便遍体鳞伤,不知道终点在哪儿,也不得不往前。
凌墨尘目中一刺,收回视线,“太子妃入殡之事,自有内侍省的人来操办。”回头唤来了一位内侍省太监,“还愣着坐什么,替陛下和太子妃入殡。”
那太监立马走到赵佐凌跟前,“殿下,交给奴才吧。”
还未靠近,便被何太尉横刀拦在外,“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妃岂是你这奴才能沾染的?”
郡王叫他凌墨尘一声国师,那他就只是个国师,何太尉看着凌墨尘,不再客气,“凌国师,若要拦路,何某便得罪了。”
何太尉手里的刀照着凌墨尘面门而落,半路便被冯肃挡下,“锵——”刀剑相碰,茫茫白雪之间,撞出了一串火花。
双方僵持已久,此刻彻底爆发。
东宫和内侍省齐齐将手中长刀刺向彼此。
赵佐凌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沈明酥,“妹妹先在此守母亲一会儿。”
说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太子妃放到了沈明酥怀里,回头从倒在血泊中的一名东宫侍卫身旁,捡起来一把长刀。
父王从小就教导他,男子汉,就该练出一身本事,将来要保护弱小,保护家人。
他没有做到。
没有保护好母妃。
如今他能保护的,只有妹妹。
这是他头一次杀人。
刀子捅进去,血喷在脸上,原来是热的。
十七年里,他一共有两位先生,一个是白阁老,一个是封重彦。
前者教他如何行善,给他讲了无数个英雄人物,却没来得及教会他,该如何防人,如何做,自己才能成为英雄。
后者封重彦告诉了他,“要想成为英雄,就必须得杀人。”
“殿下为何喜欢关云长?”
“忠诚。”
“嗯,历史上忠诚的人不少,为何唯有他被后人敬仰?”
他答不出来,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封重彦告诉他,“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君主和部下,他的忠诚令人安心,殿下若是也想成为那样的英雄,第一步,便是先拿起刀。”
他不想杀人,他不想,也没有本事当那样的英雄。
他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不想让她们都困死在这儿。
一打起来,刀剑不长眼,百官齐齐往殡宫内退去,邵尚书护着文阁老和明阁老,“两位阁老,先进里面避一避。”
周观道跟在身后,一把拉住前面的刑部尚书,“姜尚书,慢走一步,我且问你一事,你是如何想的?”
姜衡成回头看了一眼跟前密密麻麻,不断围过来的侍卫省,“还能如何想,周兄还是保命要紧吧。”
禁军昨夜都被潘永拖出去造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东宫府兵,能抵抗到何时?
周观道却拉着他不放,“省主还未到,此时做决断,尚早。”
姜衡成不是没想过,但这么久都没看到封重彦过来,要么被拖住了,要么就是和大伙儿一样,在观望。
无论是哪一样,今日一日,赵家都将成为过去。
见姜衡成不为所动,周观道提想他道:“你忘了这位东宫郡主的夫君是谁了?是封省主啊。”
姜衡成一愣。
“他们糊涂,你不能糊涂啊,咱们六部,跟着封省主这么多年,他的本事和手腕,大伙儿有目共睹,城门已经被堵死了,凌墨尘的兵马进不来,一个内侍省能坚持多久?再者,在青州的人是谁?太子殿下和封国公......”周观道见他脸色起了变化,知道差不多了,又才道:“旁人我是管不着了,我不能让眼睁睁地看着姜大人因一时糊涂,追悔莫及。”
姜衡成背心已全是汗,“可单凭咱们两人......”
“除了礼部,其他五部皆可用,咱们要做的便是能拖一阵是一阵,给省主腾出时间,关键是要护住赵家皇......”
“如何护?”
“我说什么,你附议即可......”
两人埋头上了玉阶,众人都围在了门槛外,没有一人进去。
毕竟里面是赵家太后的殡宫,赵家的子孙在外面被刺杀,他们这些臣子进去避难,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一人忽然扼腕叹息,“这这,太子妃都说了,要把江山还给周家,怎还打起来了呢,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周观道正好上来,接了话头,“笑话,人都欺负到跟前来了,一口气逼死自己两个亲人,还不许人葬母,不允许人还手了?”
他身后的姜衡成忙道:“附议。”
“周大人这是何意?”那人乃大理寺的少卿,看向周观道:“众人都瞧得清楚,赵帝为太子妃所杀,太子妃随后自戕,谁人逼了?”又道:“说起来,周大人你也姓周。”
“我姓周怎么了?我姓周,就该跟着你这根墙头草一般,随风摇摆,逼死东宫的郡王和郡主?”周观道一笑,“那你还姓薛呢,百年前薛奸臣被魏王诛杀九族,倒是奇怪,如今怎么还有薛家人在呢。”
薛少卿气得一哽,“你......”
姜衡成又道:“附议。”
薛少卿一眼瞪过去,甩了甩袖,懒得同他们理论,横竖胜负已定。
赵帝失德,赵家子孙便没有资格再坐上皇位。
薛少卿败下阵,礼部劭尚书接了话过去,“周大人此句墙头草,怕是欠妥,十七年前赵帝盗了周家的江山,如今太子归来,乃物归原主。”
“何为物归原主?”周观道轻笑一声,“顺景帝当年常言江山并非他一人的江山,乃天下万民的江山,劭大人今日倒是敢说。”
姜衡成:“附议。”
“为臣子忠的是什么?是百姓,是天下,赵帝手段虽不耻,但这十七年来,我大邺境内国泰民安,从无内乱,诸位也是个个都养得白白胖胖,这难道不算赵家的功劳?”
姜衡成:“附议。”
“赵家太子此时还在青州御敌,你们却在这儿看着他的一双儿女被人刺杀,这一幕同十七年有何区别?诸位可有想过,这就是第二个周家。”
无人再说话。
周观道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旁边六部的人,“当年赵帝为何能在短时间内登基,是因封国公站了赵帝,十七年来,封家以‘忠诚’立世,昨日省主更是娶了东宫郡主。”
姜衡成:“附......”
“别他妈的再附议了!”薛少卿被他附得脑袋都疼了,实在受不了,暴了一句粗口。
姜衡成被骂了也不还嘴。
安静了片刻,兵部尚书忽然道:“附议。”
接着是吏部:“附议。”
工部:“附议。”
户部:“附议。”
眼见朝中大半要倒向赵家,邵尚书脸色变了变,笑着道:“你我在此争论这些有何用,天象早就有了显示。”
众人闻言,倒是不明了。
邵尚书看向底下被围在人群里的两道人影,缓声道;“双生子,阴年阴时出生,乃亡国之兆。”
“我呸!”周观道脸色一变,当下一口唾沫星子,“都过去十七年了,邵衡你个老匹夫,其心简直歹毒!”
“那我确实比不过周大人的助纣为虐!”
“谁助纣为虐?”
薛少卿一笑,“是谁,心里清楚。”
“奸臣之后,没资格发言......”
一场舌战,即将爆发。
“都别动!”忽然一道冷厉的呵斥声传来,耳边一瞬安静了下来,连刀剑的厮杀声都没了,众人一愣,齐齐往下瞧去。
沈明酥手里的弯刀已经驾到了凌墨尘的脖子上,缓缓往前,逼着内侍省的人朝门口退去。
局势生变,一众臣子脸色也千变万化。
唯有以周观道为首的五部,长松了一口气。
擒贼先擒王,没想到东宫这位郡主,是个聪明的。
沈明酥手中的刀锋顶着凌墨尘的喉咙,赵佐凌身上的白色孝衣已被鲜血染红,则是抱着太子妃,守住了沈明酥的后背。
只要她手上一用力,周家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邵尚书忽然跪在地上,“十七年前,钦天官以死明志,劝解太子,太子殿下不听劝,如今怎么样了,家破人亡,天降煞星,果然是天降煞星啊,我大邺要亡国了.....”
那话像是一把利刃,直刺向风雪里站着的兄妹二人。
沈明酥脸色一白,手中的弯刀颤了颤。
“天降煞星,双生子,阴年阴时......”
没等邵尚书说完,周观道这回再也没忍住,整个人扑过去,捂住了邵尚书的嘴,死死地扣住他嘴巴,“满口胡言!”
“周大人怎么还上手了!”
“快来帮忙......”
殡宫外,一众言官终究还是动了武,扭成一团。
“诸位都是读书人,此举有辱斯文,停手吧。”
然而没有一人听,两位阁老劝不过,索性闭上了眼睛。
若论道,他们有发言权。
但也仅此而已。
十七年前,他们没能阻止赵帝夺位,如今早已退居朝堂之外,自然也不能参与这些纷争之中。
耳边臣子的争论,混着殴打声,一声比一声高。
沈明酥忽然问道:“兄长信这些吗?”
赵佐凌摇头,“不信!”
“我也不信。”沈明酥扯唇一笑,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轻声道:“兄长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有担当的人,怎么会是煞星。”
她没来之前,他们都过得很好。
沈明酥道:“兄长先送母妃出去。”
“要走一起走。”
她杀不了凌墨尘。
母妃弑君,再赔上自己一条命,好不容易洗清了这一桩恩怨,赵家人的手上,断然不能再沾上周家的血。
母妃不能白死。
父王和兄长身上也不能再有任何罪孽。
对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沈明酥道:“兄长放心,我还要兄长照顾一辈子呢,你带母妃出去,我一人好脱身。”
不等他再拒绝,扬声唤道:“何太尉,你过来,送郡王出去。”
何太尉的人慢慢地往两人跟前撤去。
不等对方逼近,沈明酥手里的刀往凌墨尘脖子上一逼,眸子冷厉,“谁要是敢阻拦,我立马要了他命。”
作者有话说:
官方吐槽:男主太慢了。(下章女主死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殷红的血迹从凌墨尘的颈项处渗出来, 内侍省的人都不敢再动。
何太尉护在赵佐凌跟前,“郡王走吧。”
赵佐凌没动。
何太尉劝说道:“郡王,先送太子妃回东宫入殡吧。”东宫的府兵都被围在了里面, 除了殿内被药晕的一部分奴才,其余的都被堵在了外围。
里面的人出不去, 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雪太大,太子妃已去多时,身体僵硬, 还得穿衣入棺。
赵佐凌垂头, 艰难地看向怀里的太子妃,那张脸被雪片覆盖,如纸一般, 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气。
逝者入土为安。
他知道。
但他答应过母妃, 要照顾好妹妹。
他不能走。
他的妹妹杀不了凌墨尘。
他走了, 她只会死在这儿。
禁军马上就到,他们再坚持一阵。
赵佐凌目光赤红, 让何太尉伸手, “把太子妃送回去,交给姚永, 让他安排先入棺。”
“郡王......”
“这是命令。”
何太尉眼圈发红, 不得不领命, “是。”
周家党一派, 如今想要的只是赵佐凌的命,没人再去管死去的太子妃。
何太尉带着人顺利地出了重围。
姚永终于调取了南西两个宫门内的禁军赶了过来, 看到何太尉的怀里的太子妃, 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天亮那阵太子妃给他腰牌, “保护好郡王和郡主。”他还不知道为何。
如今竟......
“殿下呢?”姚永紧张地问。
何太尉咬牙:“里面。”
姚永一怔,顺景帝驾崩,那个素有礼仪之邦的前朝早就没了,余下的前朝党羽,眼里除了仇恨,哪里还有什么良知。
太子妃已去,两位殿下八成要被他们逼死。
姚永神色悲愤,一夹马肚,对着跟前内侍省的人撞去,“一群叛贼,咱家和你们拼了!”
禁军也开始破门,“乱党谋逆,保护殿下!”
声音传入殿内,周党个个精神紧绷,想攻上前,又不得不顾忌沈明酥手里的刀。
凌墨尘给了她这么久的机会,她终究还是没狠得下心,无奈一笑,“丹十,你心太软了。”
“国师不必来考验我。”
凌墨尘没去反驳,脖子忽然往她手里的刀上抹去,沈明酥一怔,猛然松手。
“哐当——”一声弯刀落地。
短暂的安静后,对面的人马蜂拥而至。
东宫的人瞬间被包围。
凌墨尘弯身替她把刀捡了起来,递到了她手上,“沈明酥,你怎么这么蠢?杀了我,趁机把周家所有党羽一网打尽,不是你最好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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