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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福尔摩斯谈恋爱/和福尔摩斯协议订婚后(秋水晴)


因为要挖尸,也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福尔摩斯和阿加莎没必要在山上耗时间,格雷戈里先生将现场交给工作搭档之后,先带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到达特穆尔庄园安顿。
庄园有几个仆人,福尔摩斯和阿加莎的房间都是面朝花园的园景房,两个房间外有一个共同的露台,露台铺了木地板。中间一把大太阳伞,伞下摆着圆桌和几张椅子,可供人看书喝茶用,露台左侧还摆了一张吊椅,吊椅的链条上点缀着鲜花。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
如果不是不久前才在山上看到抛尸现场,阿加莎都有种自己是在度假的错觉。
他们到庄园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阿加莎去浴室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换上一条轻便的浅紫色丝绒长裙,肩膀搭了一条披肩走出露台。
露台的桌上已经铺满了福尔摩斯要看的案宗,他正在快速浏览案情。
阿加莎没去打扰他,福尔摩斯工作的时候,并不需要任何人打扰,他通过快速阅读抓取信息的能力强到令人发指,不需要额外做笔记。
闲着没事,她在露台里走了一圈,然后在左侧的吊椅上坐下。
夕阳如画,天空漫天晚霞。
阿加莎窝在吊椅里,吊床一晃一晃,让她不自觉放松了脊梁,整个人窝在半圆形的吊椅里。
她想起过去很多个跟父亲一起出去工作的日子。
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后,母亲选择远赴法国的时尚圈闯荡,半年之后,认识了志同道合的新伴侣。
阿加莎在穿越前随父姓迟,取名为晞。
父母离婚后,她跟父亲一起留在国内,其实一直是聚少离多的。因为她要上学,父亲总是要到各地出差,不是要调查案子就是要去讲课。
到节假日的时候,父亲要出差,就会带上她一起。有时父女共处的时候,也是像极了此刻她和福尔摩斯相处的情景,各忙各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在为她的离开难过吗?
应该不会吧,他总是有那么多要紧的事情要忙,那么多关乎人命和妇女儿童受虐待的案件需要分析,还要忙着为他的团队招新培训,难过大概也只会在夜深人静、筋疲力尽无暇思考工作问题的时候,才会悄然浮上他的心头。
但是很快,已经为工作筋疲力尽的身体会陷入沉睡,就不会感觉到难过。
已经快速浏览完案宗的福尔摩斯抬起眼,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袭浅紫色长裙的女孩窝在吊椅里的模样。
她安安静静地窝在哪儿,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头栗色的长发从她身上垂落,有几缕掉出吊椅外面。
这时候,福尔摩斯不得不赞同华生和哈德森太太关于阿加莎的评价——
她安静的时候,美得像是一樽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令人不敢轻易打扰,生怕碰碎了她。
可福尔摩斯既不是华生,也不是哈德森太太,他承认阿加莎的美丽,却没有他们那种小心翼翼想要呵护的心情。
他只是捕捉到阿加莎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好像心里有着千千结似的,无法开怀。
福尔摩斯走过去,双手抓住吊椅两旁的链子,扶手看向阿加莎。
原本摇晃的吊椅停下,阿加莎抬头就碰上了福尔摩斯探究的目光。
从思绪里抽回的瞬间,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她怔怔地看着福尔摩斯那双深邃的灰色眼眸,没说话。
“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温柔的错觉,阿加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在想我的父亲。”
这是福尔摩斯第一次听阿加莎说起家人,据他所知,阿加莎是孤儿,从小被米尔沃顿先生收养。
在他以埃斯科特的身份跟阿加莎谈恋爱到订婚,这个期间他从来没听阿加莎提起过她的家人。原因是她成为孤儿的事情太小,早就忘记了父母。
福尔摩斯看着阿加莎,心里那股迷茫的感觉有开始出现。
他时常觉得眼前的女孩并不属于这里,虽然她表现得很好,对周围的环境和事物都适应地很好,可总有一些时候,她会给他一种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譬如刚才她安静发呆的时候。
又譬如她提起父亲的时候。
本来不该对家人有记忆的女孩,怎么会在提起父亲的时候,眼里尽是伤心与难过呢?
虽然那些情绪在那双湛蓝色的眼里稍纵即逝,但他并没有错过。
阿加莎却没有察觉福尔摩斯的异常,想起亲人,她一时忘情,笑着跟福尔摩斯说:“刚才你在那里工作,令我想起从前与父亲相处的时候。”
福尔摩斯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居然令你想起了父亲?”
“嗯。”
阿加莎轻轻地应了一声,“你刚才的模样,像极了他认真工作的时候。”
福尔摩斯:“……”
他虽然确实比阿加莎年长一些,勉强当她兄长还是可以的,父亲就算了吧。
他还没老到能有一个这么水灵美丽的女儿的程度。
福尔摩斯松开握着吊椅链子的手,跟她说:“你想起父亲心情却变得不好,别想了。”
他向阿加莎伸手,“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阿加莎看向他的手,神色狐疑,“你看着案宗,有新的思路了?”
福尔摩斯没否认,“对,所以你快起来陪我散步,我一边走一边说给你听。”
听说是跟工作有关,阿加莎也不矫情。
她将手放进福尔摩斯的掌心,让他拉她起来。
“好吧,你等会儿语速慢一点,说快了我怕跟不上你的思路。”
福尔摩斯:“……”
要求还真不少。!

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在夕阳的庄园下散步。
夕阳如画,庄园的春天鲜花盛放,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穿着休闲翻领衬衫的男人和一袭浅紫色连衣裙的女孩在庄园的小道上并肩而行,远远看去,像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我看了格雷戈里先生给的案宗。”
福尔摩斯刚才在露台抽过雪茄,身上还有残留的烟草味,淡淡的,但并不难闻,阿加莎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
她手里拿着刚才庄园的园丁剪下来送给她的粉色玫瑰,问福尔摩斯:“所以你现在有线索了?”
“有一点吧。”
福尔摩斯一只手插在兜里,神色沉吟,“半年期间,一共发生了十二起袭击案,有三起我认为只是年轻人在山上玩耍时,故意恶作剧来吓唬同行的女伴的。因为这三起的女士虽然受到惊吓,但她们其实并没有受伤,她们只是听到有脚步声在跟着她们,在她们感到害怕呼救之后,同伴就很快找到她们。”
这并不奇怪,年轻人出门郊游,有男有女,有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伙子们恶作剧,吓唬女同伴,事后女同伴向他们寻求庇护,既能享受女同伴的依赖,又满足了自己心中的英雄情结。
福尔摩斯在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华生或是阿加莎,将发现的线索说起来,其实也是一次信息整理和重建的过程。
阿加莎已经习惯了福尔摩斯的工作模式,只是安静地听着,神情所有所思。
除了三起袭击案是年轻人恶作剧之外,还有两起是蓄意抢劫,其中一名女士被捂住口鼻,不醒人事后身上的钱包和珠宝被人拿走,同伴发现她时,她躺在离大路不远的灌木里,除了面部被捂晕时导致的伤痕,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相比起被人捂晕受伤的女士,另一起抢劫案就显得有些滑稽,那位女士正在散步,忽然有人在她背后警告她,说他手里有枪,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将身上财物交出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单身女士不要试图跟男人抗衡,那位女士相当识时务,将身上的钱财放下后,就快速往前狂奔。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有枪,也不知道他的身形长相,只知这种情况下尽快远离危险找到同伴才是上策。
这两起抢劫案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至于剩下来的四起案件,我觉得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这几位女士都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人从背后袭击,她们走进林径深处的原因也很一致,卢卡斯小姐和其中一位金小姐,是因为听到有婴儿在哭,事实是这样的山林不可能会有婴儿,她们听到的婴儿哭声,应该只是猫叫。有一位小姐是听到有幼犬的哀叫声,最后一位是说她看到有一只小猫待在树上下不来,才过去的。”
阿加莎:“卢卡斯小姐是这几起案件里,最后的那位受害者吗?”
福尔摩斯点头,“而半个月后,她再次在金帕克山林里遇害。但我很确定,这是两起完全不同的案件,卢卡斯小姐被杀,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阿加莎的手指轻抚着手里柔软的玫瑰花瓣,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根据格雷戈里先生所说的,她离开别墅的时候,心情很好,还说跟夕阳有一场美丽的约会。按照常理而言,她半个月前在金帕克山林被人袭击,如果没人陪同,不可能会孤身一人去山上看夕阳。”
尤其是这些袭击案经过媒体报道之后,金帕克山林应该已经成为年轻女士有多远就离多远的地方,又怎么会自己独自上山看夕阳呢。
连环袭击案暂时还是没有头绪,现在警方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可能也会让对方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卢卡斯小姐的凶杀案,却还是有点头绪的。
阿加莎微微侧头,看着夕阳下的福尔摩斯,“明天去马场吗?”
柔和的阳光下,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的侧脸显得十分立体,英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
这个男人认真思考的模样,总是能不经意惊艳了他人。
福尔摩斯点头,灰色的眼里带着点笑意,语气轻快,“去一趟马场,关于卢卡斯小姐的许多事情,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既然是熟人作案,不可能一点端倪都没有的。去一趟,找人聊聊天,福尔摩斯心里或许就大概有谱了。
每逢这种时候,阿加莎都不得不佩服他。
庄园很大,真要走完估计要花半天的时间,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在天黑前绕着花园走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格雷戈里先生已经回来。
他的领结被拽得有点歪,脸色有些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见到阿加莎和福尔摩斯先生回来,连忙起来迎了上去。
短短半天,格雷戈里先生从开始光鲜亮丽的形象,变成此刻这样灰头土脸。
年轻的警探在山上发现了埋尸的地方,要下山找同事上山封锁现场,同事负责挖尸,他负责带福尔摩斯和阿加莎下山,将两位从伦敦而来的贵客送到庄园后,又赶回警察厅借调案宗,然后又要去金帕克山上看挖尸挖得怎么样,安排后续工作。
阿加莎想想格雷戈里先生从发现那只人手后忙到现在,就深感同情。
此刻仪容不太整洁,也情有可原。
格雷戈里先生对自己怠慢了贵客感到抱歉,但阿加莎表现得相当善解人意。
“格雷戈里先生,你今天太累了,不必特意招待我和福尔摩斯先生。”
年轻的女孩梨涡浅现,轻柔的声音格外悦耳,“我们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来当客人让人服侍的。”
话是这么说,但格雷戈里先生想到自己安排好的事情被打乱,难免有些郁闷。
他领着两人到客厅,几人在沙发上落座,佣人端上饮料和点心。
福尔摩斯对饮料和点心都没什么兴趣,只对山上挖尸挖得怎么样感兴趣。
福尔摩斯:“挖完了吗?”
端着红茶的格雷戈里先生手微微一顿,没反应过来。
福尔摩斯微笑着补充,“就是那个大型埋尸现场,我和杜兰小姐离开的时候,你的小伙伴们正忙得热火朝天,你刚才不是又到山上去了吗?”
这位来自伦敦的顾问先生还真是时刻心系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心里嘀咕着,他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有时间坐下来喝一口咖啡,居然还得谈工作。
格雷戈里先生抿了一口咖啡,看了阿加莎一眼。
他想起在山上发现那只人手时,福尔摩斯将阿加莎的脑袋摁在怀里的场景,担心接下来描述的事情会吓到眼前这位可爱迷人的小姐。
可阿加莎弯着一双明眸,说道:“格雷格里先生,不用顾虑我。光是听,并不会吓到我。”
事实上,她真要在现场待着也不会吓到。
虽然不管心理还是视觉,都会受到冲击,但她不会害怕。她父亲经手过的案件,都是大案,凶手穷凶极恶,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场面,她都听说过的。
当然,这些话不能告诉在座的两位男士。
但她确实不害怕听到这些事情。
格雷戈里先生放下心来,将山上的情况大概告诉他们。
“发现的那些尸体,并不完整。法医初步鉴定都是女性,死亡时间并不在相同,我们看到的那只人手,是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考虑到冬天的时候山上气温较低,最近的这个受害者应该在近期开始腐败的,遇害时间应该在半年前。除了那只人手,还挖出了头颅和身体部分。另外还挖出三具死亡时间并不一致的人体骷髅,白骨化的程度不一,但每具尸体都不完整,有一个相同的地方是,她们都失去了左手的食指。”
说起这个,格雷戈里先生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疼,这个埋尸现场的发现,都不知道闻风而来的记者会做出什么文章,到时候破案的压力又得来到他这里。
破案的压力还是其次的,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现场,每挖出一具尸体,他的心就跟着重重地跳一下。
可是挖出来的,并不只是尸体。
格雷戈里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挖出来的不止有人体组织和骨骼,还有动物的。你们能想象吗?那里居然埋了七只小猫和八只小狗!”
阿加莎:“……”
这种事情,福尔摩斯也是头一次听说,有些诧异地看向格雷戈里先生。
格雷戈里先生说起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仿佛自言自语:“那些女士们有什么错呢?小猫小狗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天哪,我一闭上眼睛就尽是她们的尸体骸骨。”
年轻人的声音里透着痛苦,福尔摩斯一向只擅长补刀不擅长安慰,为免弄巧成拙说多错多,只好摸出一粒薄荷糖出来含着。
阿加莎倒是学过一些心理疗法,能帮助人摆脱一些恐怕的记忆。学习心理的人,多少都会懂一点心理疗法,但需要对方的配合。
作为一名警探,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现真的不能说及格,不过这时候英国的警察系统本来就还是雏形,还没成熟,各地的考察标准也并不统一,难怪福尔摩斯动则吐槽。
阿加莎看着格雷戈里先生,忽然说:“我可以帮你。”
格雷戈里先生:???
福尔摩斯也很意外地看向阿加莎。
“我懂一点心理学,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心理疗法,如果你愿意,可以让我试试帮你摆脱脑海里那些记忆。”
大概感觉自己表现得有点像神棍,阿加莎脸上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当然,只是试试,效果因人而异的。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我试试。”
格雷戈里先生当然是不相信阿加莎的,可是两天之内,他对阿加莎的好感已经到了极点,年轻的小伙子遇见了心仪的女孩,当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啊!
不管信不信,格雷戈里先生反正是愿意给阿加莎试试了。
旁观的福尔摩斯就看着格雷戈里先生在阿加莎轻柔的口令下,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被催眠了似的,等到阿加莎拍他的肩膀时,他才恍然地张开眼睛。
格雷戈里先生面露惊喜,跟阿加莎说道:“杜兰小姐,我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您竟然真的会心理疗法,太神奇了!”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不觉得神奇,他觉得格雷戈里先生的表现有点过于浮夸,难道真的有用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福尔摩斯在和格雷戈里先生谈论案件的事情,都表现得有点心不在焉。
他打量着格雷戈里先生,原本郁结在眉间的痛苦都尽数散去,并不像做戏。
福尔摩斯打算跟格雷戈里先生谈完事情之后,去找阿加莎试一试阿加莎所说的心理疗法到底是什么体验。
“因为埋尸的地方在金帕克山,加上最近半年发生的连环袭击,令人不得不将这些事情难过联系在一起。如果这些同一个人做的,这人藏得也太深了。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塔维斯托克小镇上到底藏着多少个残忍的凶徒?真是想想都觉得令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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