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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项全能的我只想平静生活(温三白)


云霄垂眼沉思。
王宜修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云霄说:“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的搭档失踪了,你却能安然无恙。”
“运气吧。”王宜修想到那些失踪的佣兵,有些怅然,“我从小就被我祖父说是个运气很好的家伙。”
刚才王宜修和派斯通聊天提及他祖父的对话,云霄也听到了,王宜修祖父的身体应该不太好。
王宜修又说:“失踪的那几个佣兵本来就没有家人,他们失踪之后都没有人惦念着去他们……”
听到这里,云霄改坐为躺,盖上被子,说:“睡吧,醒来我们的委托任务就彻底结束了。”
王宜修觉得云霄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他现在很累了,爬山和清理浊气团已经耗空了他的体力,他关上灯脑袋沾到枕头便彻底睡着。
“呼——呼——”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王宜修的呼噜声震耳欲聋,窗前的窗帘没有全部拉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入屋内。
紧闭的房门悄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隙缝。
隙缝慢慢扩大,身形高大的黑影挤入门内,他手持硕大的砍骨刀,月光照出刀刃上沾染的血肉与寒光。
黑影看着床铺上熟睡中的人,嘴角咧出阴森恐怖的笑容。
他高举手中的砍骨刀,刀刃向下,对着拱起的棉被头颅位置用力地砸下!
顷刻间棉絮四散,布满半空,却没有预想中的血肉四溅……
黑影察觉手感不对,一把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底下只有枕头,本该躺在这里的人却不见踪影!
人呢?!
黑影四处寻找,均不见人,忽然,他感觉头顶有一道视线传来,他立马抬头看向上方。
房梁之上,蹲坐着一人。
月光移动,照出仰面黑影的大半张脸。
云霄在房梁上单手托腮,看见派斯通一半出现在月光下一半隐藏在阴影中的脸,净白的脸上写满无奈,她开口:
“你能明白我喝下那口鸡汤之后,确认梦想真的被榔头敲碎了的感觉吗?”

他更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本该昏迷不醒的云霄现在如此清醒,而且她还一副早猜到他会到这里来这么做的模样!
派斯通阴沉地看着房梁上的云霄,一点也没有白天和蔼可亲的感觉,他回想云霄餐桌上的表现,“原来你早就在防备我了。”
云霄依旧蹲坐在房梁上,“谁让大叔你在问完那个问题之后忍不住笑了呢。”
派斯通:“什么?”
云霄不紧不慢地说:“你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星洲,家里人会不会担心。我回答你‘我没有家人’的时候,你的嘴角向上扬了一下。虽然你很快就变成了眉毛紧缩的难过神情,但先前一闪而过的上扬嘴角才是你听到我回答后的真正心情,对吗?”
派斯通没想到竟会有人留意到这么细节的地方,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只是他还想知道另一件事:
“为什么你喝下我特制的鸡汤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
那鸡汤被下了料,云霄吃第一口时便察觉了。
察觉到鸡汤有问题,她仍然要了整锅鸡汤全部喝完……这是因为她不管吃什么东西,毒药也好,金属也罢,甚至于岩浆之类的事物,凡是吃下肚子的东西她都能消化。
她刚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这具身体的奇怪之处,除了身体的那部分以外,这具身体没有任何正常人类该有的吃喝拉撒的生理欲望。
过了几天,这具身体开始了有了饥饿感,她大量进食却仍然没有排泄欲,吃进身体的食物凭空消失了一般也不知去了哪里。
某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体里有着一团火焰,正是这团火焰熔炼了她所有吃下肚的食物。
熔炼后的养分一部分给了她的身体,另一部分则是供火焰自己的成长。
直到她接触炼金术,才明白原来身体里的这团火焰便是体内之火,在炼金术上又被称为熔炉之火。
炼金术士所研究的炼金术是使人类成为与神明同等存在的神圣技艺,所有炼金术使用的必要条件便是拥有火焰。
当炼金术士拥有熔炉之火后,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的炼金术士。
炼金术士有着不同的等阶划分,等阶划分的条件里熔炉之火的等级也占很大一部分。
想要提升熔炉之火的等级,就要用熔炉之火不断地吞噬稀有材料从而进行火焰的等级提升。
其他炼金术士吞噬稀有材料都需要通过熔炉阵把熔炉之火引出体外,再熔炼稀有材料等火焰全部吸收后,才算完成一次材料的吞噬。
云霄观察过许多炼金术士,发现唯有她一人只要把材料吞下就能完成吞噬,也只有她的熔炉之火会将熔炼材料后的一部分能量反馈给她的身体。
这也是她虽是炼金术士但仍旧体质优秀的原因。
有熔炉之火在,任何吃下肚子的东西都不会对她产生负面影响,更不必提那锅毒性普通的鸡汤了。
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诉派斯通,云霄笑眯眯地回答:“商业机密。”
派斯通立在原地面色难看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秒,他猛地暴起用砍骨刀砍向仍在打呼噜的王宜修。
房梁上的云霄指间金光闪过。
“铿”一声脆响!
苗刀与砍骨刀相撞,云霄近乎是瞬移般的出现在派斯通面前,挡下了他攻向王宜修的一击。
一击不成,派斯通拿起砍骨刀再次劈下!
他的力气很大,云霄握着刀柄的手掌心生疼,她另一手也握上刀柄,抬刀拨开派斯通的攻击。
派斯通打了鸡血似的毫无章法地不停进攻。
云霄几次攻击到他的致命部位让他住手,他都置若罔闻。
二人连对数招,刀光剑影不断,派斯通忽露出一狰狞微笑:“抓到你了。”
云霄感觉脚上有些沉重,她往下一看,地板上竟然冒出几缕浊气,如触手般拉住了她的脚踝。
派斯通竟然能操控浊气团吗?
云霄本立即打算逃脱的动作一顿,她要看看派斯通到底打算做什么。
“你惹怒我了。”见困住云霄,派斯通走向墙壁,他手握拳往墙上敲了三下,整面墙壁忽地向后倒去,瞬间无数浊气在他周围翻滚,“本来你可以没有痛苦地作为我儿子长大的养分,现在你必须经历被活吞的痛苦!”
派斯通口中的儿子是一个中型浊气团。
浊气团分为小型、中型、大型以及超大型四种规模。小型浊气团为一人高,中型浊气团有三层楼高,大型浊气团相当于一个小镇,超大型浊气团则等同于一个城市。
眼前的浊气团大半隐没于房屋之中,倒下墙壁露出的部分可见它周围的气体正围绕着中心部位缓缓游动如同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灰茧,四周布满了灰色蛛丝。
派斯通就站在浊气团旁边,那些浊气却没有一点伤害他的意思,仿佛他们之间真的能够交流合作。
云霄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她问:“你说这东西是你的儿子?我看你的臆想症不轻,浊气团只是一团气体,没有任何自我意识。”
“你闭嘴!”派斯通愤怒地大吼,他现在整个人都很神经质,“我儿子就在浊气团里面待着,你们这些没有资格进入浊气团的人什么都不懂!”
云霄也从未听说过浊气团能被进入。
曾有炼金术士浑身用火焰包裹进入过浊气团,但也只是从浊气团的这一头穿到了那一头,浊气团内部没有任何东西。
云霄又问:“你说的养分是什么?”
派斯通冷笑:“当然是你们这些身强体壮的佣兵了,你们的血肉就是我儿子最好的成长养分。虽然你很讨厌,但你的肉.体的确足够强大,只要将你吞噬掉,我的儿子就会再长大很多,他很快就会重生!”
再长大些只会更加麻烦,云霄庆幸自己现在就碰到了这件事。若是等这个浊气团再长大,戴着衔尾蛇环的她可应付不了。
这里离世界之树也不算远,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宁生活,她得解决派斯通和他的浊气团。
云霄说:“怪不得你会尽挑一些没有家人的佣兵,是因为他们失踪之后没有人会找吗?”
派斯通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云霄问:“那么你为什么放过王宜修?因为你和他的祖父认识,所以你不忍心对他下手吗?”
“呵,当然是因为他体质太弱根本没法当养分。”派斯通又一次冷笑,“行了,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耐心,让你当个明白鬼死,我儿子准备好了,成为他的食物吧!”
话音落,云霄脚踝处的浊气猛地用力拉扯。
瞬间,云霄被大力扯得下盘不稳,整个人一下子跌倒在地,手中苗刀也滚落至远,狼狈不已。
她十指不断在地上划动,企图延缓被拉走的速度,但那都是无用功。
中型浊气团像是张大了嘴巴的灰色怪兽,等待着食物的进入。
派斯通看见云霄现在焦头烂额的模样,高兴极了,他就知道再厉害的佣兵也抵挡不了中型浊气团!
他兴奋地目送云霄一点点被浊气团撕扯成碎片,“没错,就是这样,让她痛苦,吃了她!”
待浊气团闭上“嘴巴”,开始消化的时候,派斯通心情舒畅地扬起微笑。
“简直像在看恐怖片啊……”
清冷中带着些许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派斯通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房梁,刚才被浊气团吃掉的云霄竟然安然无恙地坐在房梁上面!
这怎么可能?!

云霄用了金属替身,但派斯通挠破脑袋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再次指挥浊气团攻向云霄,可浊气才蔓延一点就停下了。
整个浊气团的灰色气体在不断翻滚,就像是吃错了东西此时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
“你对他做了什么?”
派斯通见浊气团如此难受,愤怒地拿起砍骨刀扔向房梁上的云霄。
砍骨刀气势汹汹地飞来,云霄手一伸轻松接住砍骨刀,顺手就放进了自己的手提箱里。
派斯通气死了,他大声又一次质问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云霄说:“我没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主动吞了一颗火焰炸.弹。”
派斯通不知道火焰炸.弹是什么,但他清楚火焰就是浊气团的克星,他气急败坏道:“我要杀了你!”
“嗯嗯,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在此之前——”云霄抬起右手,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白皙手臂,她拇指按在中指与食指上,“啪!”
云霄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与响指同步响起的是浊气团内部的闷响。
她说:“你儿子要炸了。”
话音落,浊气团里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作响,气旋的中央燃起耀眼的火光,火光越来越明亮,每一缕浊气都被火焰缠上。
浊气妄图逃走,火海却蔓延得更快,熊熊燃烧的浊气发出无声的惨叫。
派斯通拿起被子和枕头不断地想要灭火。
可是云霄所使用的炼金物品金属替身所化成的火焰炸.弹,其燃烧的不是普通火焰,而是熔炉之火这般的特殊火焰,寻常方法根本无法灭火。
浓烟四起,火势越来越大,中型浊气团几乎占满整个木屋,火海也会蔓延至整个木屋。
派斯通在疯狂地灭火,已无暇顾及云霄。
云霄看向还在打呼噜的王宜修,眼角无语地一抽。
她和派斯通的动静弄得如此之大,王宜修仍旧在熟睡之中,没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云霄拿上两人的外套,打横抱起王宜修,从三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在她跳下的瞬间,木屋里的火光一瞬间亮到了极点!
浊气团又一次发生接二连三的爆炸,木屋碎片向四处飞溅,三层楼的斜顶木屋往中间凹陷倒塌……
“轰隆隆——”
云霄放下王宜修,回身望向不断燃烧的木屋废墟。她坐在王宜修边上,升起火堆,眼中倒映着木屋处的熊熊烈焰,直至其熄灭才眨了眨眼。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
王宜修睡眼惺忪地坐起,意识朦胧地敲着酸痛的胳膊与腰背。
为什么他的身上这么酸痛?简直就像他昨晚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坚硬的泥地上一样。
“睡得好吗?”漫不经心的问话。
王宜修还没睡醒,他打了个哈欠说:“睡得不太好。”
“我看你睡得挺好。”
王宜修忽地浑身一寒,所有睡意消失,整个人立即清醒。
他看见云霄半披着外套,屈膝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拨动着已经燃尽的火堆。
他正想说话,余光瞥见木屋燃烧过后的大量焦黑,人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着火了吗?派斯通大叔呢?”
云霄从火堆里扒拉出一个烤红薯,红薯足有篮球那么大,红薯皮上深色的部分全是红薯里沁出的糖液。
她掰开红薯,一半给了王宜修,边吃边慢条斯理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王宜修。
王宜修第一反应便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派斯通大叔会是那样的人。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只要去烧过的木屋那看一眼,就知道云霄没有撒谎。
火焰燃烧过的浊气团留下的痕迹与普通着火留下的痕迹很容易分辨,浊气团烧过之后都会留下一些特殊的黏液,黏液呈灰色半透明状,气味类似于鱼腥味,要等上一两个月被日光暴晒后才会消失。
王宜修捧着红薯喃喃道:“那些失踪的佣兵竟然都是大叔害的,可是有几次失踪的时候,明明我也在,为什么他没有对我下手……”
云霄说:“我问过他这个问题。”
王宜修立马看向云霄,“难道是因为他不忍心吗?”
云霄:“因为你身体素质太差没有成为养分的资格,所以每一次你都逃过了。”
王宜修:“……”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二人吃完红薯,又在农场了吹了一会儿冷风,王宜修问:“大叔他……”
云霄知道他想问什么,“和房子一起烧掉了,我没看见他出来,尸体应该还在里面。”
王宜修心里惆怅,他说:“我想把大叔的尸体埋了。”
对他来说,派斯通一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云霄领着王宜修找到尸体的大概位置,他们在烧毁的建筑里翻动许久,终于找到了派斯通的尸体。
烧得焦黑的尸体呈现斗拳状,云霄俯身打算与王宜修一同搬动身体。
她指尖触碰到尸体表面,零星火苗溢出,她脑海中瞬间多出许多不属于她记忆的片段。
王宜修见云霄弯着腰不动,抬手在她眼前晃动,“你怎么了?”
云霄视野里王宜修晃动的手越来越模糊,随后视角猛地一换。
电影般的褪色镜头晃动,她抬起手,这是一双中年男人的手,有着做惯了农活的粗糙。
他正在对着照片雕刻着一个木雕,照片里浓眉大眼的阳光青年显然是他的儿子,他每次看见照片的时候,心里都会高兴一下。
算算日子,他儿子也快该做完任务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把这个可以保他平安的木雕带上,他也能放心一些。
接下来每一天都是倒计时,一直等到儿子应该回来的那天,他只等到了一封信。
信件上说:“很抱歉,派雷在执行委托任务的途中出现了意外,已经身亡,这是他的体恤金,请您收下。”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看完地信件,只知道看完整封信之后,他的世界只剩下黑白二色。
他如同行尸走肉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天,他收到一封信,他本来不想去看,可那天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写信的人告诉他,派雷不是意外死亡,他是被佣兵团的那些人逼死的。
起初他不愿相信,但这封信上的内容始终在他脑海中徘徊,他托人去打听该佣兵团的事,得知这个佣兵团经常发生欺负新人的事。
难道派雷真的是被逼死的吗?
他拿着信去佣兵协会闹,将事情闹大后,那佣兵团的团长压着几个佣兵来向他道歉。
他看着他们与他儿子差不多年纪面庞,以及他们跪在地上诚恳道歉的真挚模样,心里想,算了吧,原谅他们吧。
夜里雪山赶路危险,他好心让他们留宿。
他擦拭儿子木雕的时候,听到了他本来听不到的对话——
“只要跪下来认个错就能解决的事,早知道这老头这么好说话,就早点来说了。”
“派雷那个杂种死了他老子还不安生,那天他求饶的时候就该多捅他两刀!”
“少说两句,小心被那老家伙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我看着老东西和他儿子一样都是孬种……那写信捅出这些事的小子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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