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着吃喜糖吧,问那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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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把儿子交给王春草照顾后,拎起一个背篓背在背上,往外走去。
时隔大半年,她终于可以上山了。
正好家里之前屯的那些肉早就吃完了,而她空间里倒是有,可是一直没有理由拿出来。
一进山,知夏就把背篓收起了空间,然后健步如飞地往深山里走去。
这地上的菜刀和铁锅是什么鬼?
莫不是还有人在山上做饭不成?
知夏随后薅了一把野草,把铁锅和菜刀简单地擦拭了一遍,这看上去还挺新的,跟没用过似的。
嗯,怎么说呢?还有一点儿眼熟。
突然,知夏想到被她收进空间里的那批物资,意念一动。
一把崭新的菜刀和一口铁锅出现在知夏的面前。
跟刚才被她擦过的菜刀和铁锅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所以这把菜刀和铁锅是被她那个侄女荷花留在这里的喽。
知夏把菜刀和铁锅收进空间,打算回到顾家后,交给王春草处理。
刷干净后,是留着用还是卖了都行。
在山上转悠两个小时,知夏在往山下走去。
这次进山,收获不小,不止采到了一些比较贵的药材,还打到了一头落单的野猪。
至于野鸡和兔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具体数量知夏自己都不记得了。
知夏挑了五只野鸡还有三只兔子放到背篓里,背着往山下走去。
手上还拎着一把菜刀和一口铁锅。
“知夏,你这刚出月子,就进山了?你这手上的铁锅和菜刀是?”一个婶子好奇地问道。
知夏随后回道:“这菜刀和铁锅是我在深山里捡的,看着还挺新,就拎下来了。”
“啥?捡的?”那个婶子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知夏。
知夏淡定地又说了一遍,“嗯,捡的,不然我进山拎着口铁锅干嘛?”
“知夏,你跟我说说你在哪捡的,婶子也去捡一个去。”
这可是铁锅啊,买都不好买到,现在既然能白捡,她说啥也得去捡一个回来。
可是知夏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这个想法无疾而终。
“婶子,我这锅是在深山里捡的,而且附近我也都看了,没有第二口铁锅可以给你捡了。”
那个婶子先是失望不已,然后又一脸贪心地看向了知夏。
“知夏丫头,反正你这铁锅是白捡的,又不要钱,要不你就送给婶子得了?”
知夏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那人被看得心里直发毛,想到知夏打死野猪的本事,顿时后悔不已。
她可真是脑子不好使了,竟然贪便宜贪到知夏头上来了。
“咳咳!知夏,婶子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婶子家里还有事,得先回去。”
知夏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撇了撇嘴,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接下来的一路上,知夏又碰见了好几个人,每个人都对她手上的菜刀和铁锅好奇的不行。
知夏也都一一解释了。
很快,村子里关于知夏在山里捡到菜刀和铁锅的事就传开了。
王春草用草木灰把铁锅和菜刀刷了三遍,才算满意。
这铁锅和菜刀虽说看上去是新的,可也只是看上去,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用过?
所以,还是多刷几遍的好。
她家闺女就是运气好,进趟山都能给她捡回来个大铁锅。
徐招娣一进门,就看到被王春草晾在院子里的铁锅。
“娘,这就是小妹捡的那个铁锅,跟新的一样。”
回头让孩子他爹再盘个灶,两口铁锅一起做饭,还快一些。
“娘,你说这铁锅是不是年前那些盗墓贼落下的?”徐招娣小声问道。
这可不是她一人这么想,村里不少人都是这样想的。
王春草白了徐招娣一眼,“你管是谁扔到山里的?从现在开始,这铁锅就是咱家的!”
“当然,你要是嫌弃可以不用。”
徐招娣连连摇头,“不嫌弃,不嫌弃,这可是铁锅,我嫌弃啥?”
别以为她没看见,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
哈哈~谁让她们没有这样一个能捡铁锅的小姑子呢!
另一边,荷花和范二妮也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知夏在山里捡到一口铁锅的事。
相较于菜刀,显然村里人更关注的是铁锅。
范二妮的视线往老宅的方向瞅了瞅,大哥大嫂又跟着小妹占便宜了。
要是当初没分家就好了。
很快范二妮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对,不对,还是分家好,分家好!
毕竟这要是不分家,现在顾成栋的工资可就到不了他们小家手里了。
而是要上交到她婆婆王春草手里。
这可不行!
铁锅和菜刀真正的主人荷花:“……”
没想到当初被她用来砸狼用的铁锅,时隔这么久,竟然又被小姑给捡回来了。
说起来,那口铁锅可是能换不少钱呢!
要是之前,荷花才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呢!
可是时至今日,没了系统在身,这铁锅的钱对于荷花来说也不少了。
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这铁锅她肯定是要不回来的!
第228章 大队要来新知青
胜利公社会议室。
赵建军愁眉苦脸地看着周社长,“社长,我们大队去年可是接收了五个知青的,按理说今年应该轮不到我们大队了,你怎么又给我们大队安排了三个?”
旁边几个大队长偷偷互瞄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心虚。
明白了,看来大家都在社长面前悄悄给赵建军上了眼药啊!
不怪他们出手,实在是赵建军这阵子风头出得太多了。
先是弄了个制鞋厂,然后又背着他们不声不响地把公社的拖拉机弄到了他们大队。
最近他们大队搞出来的砖厂,烧出来的砖更是供不应求。
跟赵建军比起来,显得他们这些大队长特别没用。
所以,才有了各自私底下的小动作。
你赵建军不是能耐嘛,那就继续能者多劳呗。
这城里来的知青眼高手低的,与其分到他们大队拖后腿,还不如分到赵建军手下,发光发热呢!
显然周社长被几人说服了,就有了眼下这个情况。
“建军,你们大队跟知青一起搞得制鞋厂和砖厂,我就是看好你,才特意给你们大队又分了三个知青的。”
“这可都是上过高中的有志青年,都是人才,其他大队想要我还不给呢!”
赵建军无语地看了一下周社长,感情他还要感谢他为他们大队着想了?
要知道他们大队那十几个知青,也不是个个都有本事的。
真正出挑的也就那么几个,其他人除了识字比他们多一些,其实也没比他们村里人好多少。
赵建军就怕新分到他们大队的三个知青不是个省心,打破他们大队好不容易维持的融洽局面。
“咳!社长,我们村里的人才已经不少了,我看还是让给其他大队吧,不能好处全让我们大队占了,你也得多为其他大队考虑考虑啊!”赵建军诚恳地说道。
要是眼神能杀人,其他大队长的眼神能把赵建军杀死好几次了。
“社长,我觉得你的安排很合理,我们大队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呢,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赶紧回去了。”
“社长,我跟老王一样,都是无条件服从你的安排,我们大队也有事,你看?”
周社长摆摆手,“叫你们来,就这么点儿事,你们要是忙的话,就先走吧。”
他本来以为就开口的那两个大队长有事要忙,谁知他这一放行,这些人哗哗啦啦,走的只剩下赵建军一个了。
赵建军傻眼了:这三个知青的事可还没商量好呢?
“社长,你看那三个知青的事?”
周社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建军啊,这其他人的意思你还没看出来嘛,他们这是不想接受你的好意啊!”
“行了,这人什么时候到你也是知道了,到时候记得安排人过来接。”
赵建军:这就是没得商量喽!
赵建军从会议室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村,而是去找了顾爱国。
“爱国,这几天你在公社有看到其他大队的人来找周社长吗?”
顾爱国摇了摇头,“没留意,不过今天开会,其他大队的大队长来的都挺早的,大队长你是最后一个到的。”
赵建军想了想刚才会议室其他人的神色,好嘛!
这是合起伙来,给他穿小鞋了!
别让他找到机会,不然今天这笔账一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
今天还以为就是过来走个过场,结果呢,被硬生生地塞了三个知青到他们大队。
这大队要新来知青这事,他得回去跟其他人说一声才行。
还有知青点那边,也要通知一下,让他们提前把床位腾出来才好。
三天后。
顺子赶着牛车慢慢悠悠地来到公社门口,此时那里已经有两个牛车在那等着了。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来接人了,大队长就不能换个人使唤吗?
每次都让他来接,说实话,他一点儿都不想搭理这些刚下乡的知青。
半个小时后,一个个知青从车上下来,有的行李是大包小包的,有的行李就只有一堆堆。
顺子扯着嗓子喊道:“白冰倩!朱爱珍!陈天明!”
连续喊了三遍。
顺子才看到有三个知青正提着行李往这边走来。
当他三人走近,看清他们的相貌后,顺子心里一咯噔。
完了,又是三个长相出挑的。
希望村里那些小伙子大姑娘,千万别被迷了眼才好。
“把行李放上来,自己找位子坐好。”
白冰倩有些嫌弃了看了一眼牛车,这牛车不会是村里用来拉粪用的吧,能坐吗?
早就有心里准备的朱爱珍麻利地把行李放到牛车上,现在可不是嫌这嫌那的时候,这公社离大队还不知道有多远呢,她可不想一路靠着双脚走过去。
陈天明其实心里也很嫌弃牛车,可是面上却不露丝毫。
他一脸镇定地把行李放到牛车上,顺手还帮一直没动作的白冰倩放了下行李。
白冰倩眉头一皱,恼怒地看了陈天明一眼,谁让他帮忙了?
这时,旁边跟顺子一样,也是来接知青的人,正好跟顺子认识,张口就问道:
“顺子!你们大队不是有拖拉机吗?怎么还让你架着牛车来接知青啊?”
顺子白了他一眼,“这拖拉机可是烧油的,油不要钱啊?就三个知青,牛车接就能坐下,哪用得着开拖拉机来啊?”
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可是这话在白冰倩听来就不那么顺耳了。
就为了省那点儿油钱,就放着拖拉机不开,而是架着脏不拉几的牛车来接他们?
“那个叫顺子的,拖拉机的油钱我出了,你架着牛车回去,重新开拖拉机过来接我们。”
顺子一脸震惊地看向开口说话的白冰倩,她是有多大的脸啊,这话也说的出口?
还开拖拉机?
他要是会开拖拉机就好了!
“大队的拖拉机正用着呢,没空来接你们,只有牛车,你爱坐不坐!”
顺子怼了白冰倩一句后,看了眼愣在那里的朱爱珍和陈天明,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两个呢,坐不坐啊?要是不坐我就自己赶牛车走了,你们只能自己走回大队了。”
第229章 被嫌弃的白冰倩
朱爱珍一听让她走着去,连忙说道:“坐坐坐!”
然后,手脚麻利地爬上牛车。
陈天明也紧随其后地上了牛车。
一时间,只剩下了白冰倩一脸愤怒地看着坐在车上的两个人,大家同为知青,他们两个不说站在她这一边,也不能这么拆她台吧?
这要是拖拉机真来接了,坐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他们不一样沾光吗?
反正又不用他们出钱!
顺子可不管这么多,见白冰倩站在那里不动弹,也没再说话,直接赶着牛车,慢悠悠往前走去。
“唉!你怎么走了?我还没上车呢?”
白冰倩连忙追了上去,然后在陈天明和朱爱珍的帮助下,爬上了牛车。
坐稳当后,她一脸愤怒地冲着顺子吼道:“你不是来接我们的吗?我没上车呢?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但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不想坐牛车吗?”顺子无所谓地回道。
回去他得向大队长报告一下这个情况,这女的就不是个省心的。
“你等着,你见到了你们大队的大队长,我一定告你一状!”白冰倩咬牙切齿地说道。
顺子:“……”这女的脑子没病吧?
你一个外来的知青跟大队长告他的状?
大队长肯定是站在他这边啊!
朱爱珍默默移了下自己的位子,离得白冰倩稍微远了一点儿。
这人就不是个脑子清楚的,她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连累了她就不好了。
陈天明心里也暗下决定,以后离白冰倩这个女的远一点儿。
之前因为白冰倩长得合他心意,看起来家境也不凡,陈天明才想示好的。
现在看来,这好示得有些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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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爱国骑着自行车慢慢追上了牛车,“顺子哥,这就是新分到咱们大队的知青啊!”
“没错,回头我得跟大队长说一声,以后接知青这活我可不干了,让他找别人去!”顺子抱怨道。
顾爱国放慢速度,打量了一下牛车上的知青。
肯定有知青闹幺蛾子了,顺子哥才会跟他抱怨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白冰倩早就被牛车晃荡得快吐了,这时候顾爱国骑着自行车过来,立马就被她盯上了。
“你来的正好,这牛车坐的我都快吐了,反正顺路,你骑自行车把我带到大队吧。”
顾爱国:“……”这是在命令他?
还载她回去?
想什么呢?
他要是把她载回去了,回头村里关于他们两个的流言就能满天飞。
顾爱国现在可算是知道到底是谁惹到顺子哥了,肯定就是这个女知青。
“顺子哥,我就先回去了。”
顾爱国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很快就拉开了跟牛车只见的距离。
白冰倩:“……”
她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让他载她是给他的面子,他竟然不理她直接走了?
“喂!刚才那个骑自行车的叫什么名字?”
顺子就跟没听见似的,他可不叫喂。
白冰倩见顺子没回话,继续大声喊道:“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顺子默默翻了个白眼,就不能老实在牛车坐着不说话吗?
怎么就不能跟其他两个知青学学呢?
“首先,我不叫喂!其次,你问人家名字干啥?看上他了?你就算看上也没用,没看见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吗?”
爱国可是他们村的好青年,他可不能这女同志把爱国给祸害了。
白冰倩直接被顺子的话气个半死,“谁看上他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我能看上他?”
这贬低的语气一出,顺子都想把他扔下车了。
“没看上你问那么多干嘛?都是女同志,你就不能跟另一个女同志学学吗?一路上就你事多!”
“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烦人的知青!”
白冰倩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烦人?
活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烦人呢?
因为长得好,从小到大,她白冰倩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怎么这刚下了乡,就遭到了人生的滑铁卢?
事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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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
等白冰倩他们从牛车下来后,顺子走到赵建军身边跟他抱怨道:
“大队长,人我给你接回来了,下次还有这事,别再找我了,找我,我也不去!”
然后,就小声地把这一路上的事跟赵建军讲了一遍。
“就那个穿裙子的那个,特别烦人,也不知道她叫白冰倩还是朱爱珍,我也没问。”
“行了,我知道了。”赵建军拍了拍顺子的肩膀,闷声说道。
顺子见赵建军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数了,这才赶着牛车往牛棚走去。
白冰倩站在行李跟前,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虽说没听见那个叫顺子的跟这个大队长说了什么。
但是她大概也猜得到,肯定是在告她的状!
这男人的心眼也太小了。
她还没告他的状呢,这人倒是先告起她的状来了。
赵建军领着高红军走到三人跟前,“这是知青点的点长高红军,比你们早下乡几年,你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他就行。”
高红军:这点长任命的好突然,刚一上岗,大队长就给他安排任务了!
那边赵建军还在继续讲着话,“那边三个袋子里是你们这个月的口粮,明天给你们一天时间,你们可以去公社或者县里买些生活必需品,后天正式开始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