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姐姐那是因为藤七叔那个浑蛋教的,要对床上的客人男的喊哥哥,女的喊姐姐。
当初的这个设定走的就是伪骨.科氛围,毕竟作者本人心理边泰。
找了一圈原因,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莫名其妙,柳若烟感到一点点愧疚,她歪头,冷着脸问:“怎么了?”
“我在想,要叫姐姐什么……”竹玉怜贝齿咬着下唇,脸上是破碎的脆弱。
柳若烟心中感慨,怪不得大师兄会对她百般忍让,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会装可怜的。
她利落道:“直接喊我大名就好。”
“我知道了!”他眼中猛地绽放出宝石般的色彩,那魅惑的眼尾高高吊起,勾魂摄魄地与她视线交缠在一块儿。
“你,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问。
他胸口起伏,微微喘息,声音极低,却又充满性感,“我以后叫你主人,好不好?”
柳若烟听到那酥麻的一声主人, 浑身一抖,满脸黑线。
好的,本来还想帮他解开银链的, 现在不想了。
今晚三次语真技能已经用完了, 看他现在这脑子里充满了伪骨.科play和训.狗play, 她觉得要是把他放下来, 她控制不住他后续的动作。
就这样捆着吧, 等明天再说。
她没回他, 自顾自打坐, 开始炼化体内的寤寐绝生。
竹玉怜试探性喊了几声主人,见她理也不理自己, 遂作罢。
瞧着她印堂有些发黑, 他疑惑地眯起眼睛, 这姑娘中毒了啊, 他居然现在才注意到。
想到自己原身有凝神静心的功效, 怪不得她要让他变成原形陪着她睡呢。
不知道抱着怎样奇怪的心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的玉足已经抬起来,轻轻搭在床上,贴在柳若烟的膝盖旁, 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雪白的裙纱。
呼,在干什么啊他?
不管别的了,反正都伸上去了。
他斜靠在椅背上, 双腿交叠, 勾起脚尖, 脚背轻轻划过柳若烟的小腿。
铃铛声在幽静的夜中脆脆作响。
眼见那脚就要与柳若烟的小脚会晤,床上的她终于睁开了眼, 眼中暗暗怒火。
竹玉怜唇角微微勾起。
呵,看嘛,也不是那么坐怀不乱的。
下一秒,他连同椅子给柳若烟推到了距离床最远的窗前。
柳若烟咬着牙,努力忍住想要抽竹玉怜一顿的冲动,“睡不着就修炼,来,乖乖吸收月华啊。”
“可是今天下雨,没有月亮。”竹玉怜声音带点笑意,“主人,你知道双修也可以修炼吗?我想和主人试试。”
“不、你不想。”柳若烟微笑,转头就走,回到床上,不再管他。
竹玉怜静声嗤笑,这姑娘是个让人捉摸不透有意思的人。
当初阳刺破乌云,在江南水乡洒下第一抹金光的时候,柳若烟缓缓睁开了眼。
她有些讶异,怎么在竹玉怜身边,寤寐绝生对自己生物钟的影响就变小那么多?
坐在窗边的他脑袋耷拉着,长发散落,如瀑布般倾泻在他的肩头。
他应该是睡着了。
柳若烟有些心虚,把他绑了一夜,搞得好像自己在虐.待他一样。
但是,她又理直气壮地想——不绑他,倒霉的就是她了。这小妖脑子里一天到晚想的不是脱衣服、就是爬床继续脱衣服,满嘴双修主人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变得不那么……
她叹口气,从床上下来,把捆在他身上的银链给解开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竹玉怜,刚醒,他眯起惺忪的眼,脸上是一片慵懒缱绻神色。
意识到柳若烟还在身边,他又换上了一副委屈表情,声音软软:“主人,我好痛啊。”
“别喊我主人——”话还没讲完呢,她就看到竹玉怜伸出手褪下了他肩膀上的红衫。
红衫之下,是被银链勒出来的嫩红色痕迹,一条一条的,看着触目惊心。
她微微愣住,蹲下来细看,抓了抓头发,“我捆得这么紧啊?”
竹玉怜的玉手轻轻划过锁骨上的痕迹,半抬脸,敛起眸中一片晦暗之光。
他轻声道:“昨晚我都说紧了,主人……”
像是鼓足了勇气,他微微靠近柳若烟的耳朵,道:“我背上也好痛,你可以帮我擦药吗?”
嘶——听着这语气,看着这表情,柳若烟总觉得他说的擦药不是很正经的擦药。
“咳咳,那个,我记得你有婢女的啊,我去帮你叫婢女来。”她想快步溜走。
谁知手直接被竹玉怜擒住,她听他道:“被阿朱看到了,她会去和老板讲你蹂.躏我的,我不想……”
嗯……柳若烟十分想告诉他,他的婢女阿朱是整本原著中唯一一个没有背叛过他欺骗过他的人,他完全可以放心地把阿朱叫进来给他涂药。
但是看到了他眼中切切哀求之色,她有些心软了,毕竟这伤痕是自己导致的,她也有义务帮忙处理一下。
她搓手,脸色红红,不太自在道:“我先申明,只帮你涂背,其他的地方你自己涂。”
“主人真好!”竹玉怜欢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拢好衣服,开门朝着外面喊了句:“阿朱,给我拿一瓶化伤解淤的药膏来。”
“等等!你不是不想让你的婢女知道吗?”柳若烟震惊,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拦他的动作了。
阿朱很快走了进来,手上端了木案,案上摆放了金疮药和绷带。
“公子,客人受伤了吗?”阿朱低声问,“哪里伤到了,要不要我来帮忙包扎一下。”
“无事,就是昨晚她太用力了……你先退下吧。”竹玉怜挥退了阿朱。
柳若烟在他身后风中凌乱。
你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狼虎之词,她太用力了?
她要是阿朱,准能根据金疮药和这句话脑补出十万字的颠鸾倒凤剧情,谁能想到,只是一条银链引发的囧事。
竹玉怜端着木案走到床边,半褪下纤薄的锦衣,露出大片的白皙后背来。
他歪着头,露出肩膀上的红痕。
脖子与锁骨交接之处线条清晰可见,凌厉而优美,下巴微微抬起,眼稍似情钩,欲说还休地盯着柳若烟。
她被看得心头燥热,反复默念清心咒,磨磨蹭蹭坐到了床边,细致地帮他擦药。
他的肩胛骨宛若蝴蝶一样,瘦削灵动,除了那些显眼的红痕外,光洁无暇。
沾了药的手指刮过那有些发肿的痕迹,她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声,迷离喑哑,像昨夜潮湿的细雨沿着屋檐滴落,敲打在窗棂上。
她听得心一抖,老脸发红,手也停了下来。
“主人,怎么了?”竹玉怜回过头来问。
距离实在是太近,柳若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那朱唇差点就要与她脸颊擦过。
迅速往后仰了仰头,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四肢有些发麻。
她板着红脸,飘忽的眼神一会儿落在他那极长的睫毛上,一会儿落在他下巴上的清痣上,心里乱乱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撞。
竹玉怜看着发呆的小姑娘,抬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充满迷恋,轻声:“你好漂亮。”
柳若烟:……丫的,这话应该我说吧!
“你、你趴下!”她伸出手指着床,磕磕绊绊命令道。
“嗯?”听到这话,他眼中闪出精光来,而后意识到她的意思是叫他趴下好给他擦药,竹玉怜轻笑一声,往后坐了坐,堪堪塌下自己精瘦的腰身。
红色的锦服被他脱到很下面,柳若烟心疼地看着他背上的那些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呀,原著里的设定明明是他作为木妖,身上的伤口极其容易复合嘛!怎么这红痕一直没有消散?”心底,她问系统。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曾经写过一个情节了。竹玉怜还是小白花的时候,想要让别的客人救救自己,便故意没让身上的伤口愈合,和“正派人士”宣告自己遭受到了虐待。】
经过系统的提醒,柳若烟想起了那一个片段,她眼神一暗。
那是竹玉怜十三岁发生的事情,他那时用自身灵气服务各类客人不久。
他被某个动手动脚的客人用绳子勒住了脆弱脖子。
那客人贴在他耳边喋喋阴笑,手划过他的脸,“老藤可真是舍得啊,这种宝贝都拿出来卖。”
“放、放了我,不要……好痛……”竹玉怜声音哭到嘶哑。
他第一次遇上这么变态的客人,第一次被绳子勒住了脖子,第一次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往前拖了百米。
喉咙剧痛,视线模糊,挣扎的身躯与粗糙的地面紧密摩擦,手掌蹭出了了斑驳血迹。
他无力地挣扎,哀声乞求,却不能唤醒对他施暴之人的良心。
“我都花钱了,你觉得还能放了你?”客人将他拖至黑暗的房间中,拿出一把小刀,颇有兴趣地剥开了他的衣服,刀刃轻轻松松划开他的细皮嫩肉。
“啊!”哭喊声嘶力竭,竹玉怜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以往不过是抽鞭子,今日这人竟然要直接剥他的皮。
客人笑眯眯将刀子送进了他的大腿,手握着刀柄旋转了几圈。
在撕裂的哭喊中,浓郁的灵气充斥了整间房间。
“小玉竹,叫得再大声一点,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客人如痴如醉地低下了头,鼻子浸入竹玉怜的伤口中,满足喟叹。
黑夜的寒气冷得刺骨,额头却因为剧痛浮上了一层密汗。
竹玉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眶里水雾弥漫,泪珠止也止不住。
快要死了,有谁能救救他啊……有谁来救救他啊……
趁着那客人去拿别的器械时,他找机会逃离了那个吃人的房间。
一路之上,鲜红的血迹泛滥滴落在黑色的地砖上,他拖着半瘸的腿,脸色苍白地连滚带爬跑下了楼。
一楼是许多名门正派的修仙人士,他眼中浮现一抹希翼,急忙奔上前去。
“各位大侠,求你们救救我,有人想杀我……我是被骗来这个地方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他哭得很凄惨,他身上的伤口比他的哭声更加惨烈。
“这是玉竹公子?”有人微笑着问他。
他急忙点头,刚想奔过去寻求帮助,就听见后面阴森森的客人声音。
“小玉竹,你怎么下来了?”
竹玉怜惊恐瞪大了眼睛,往正派修士身后躲去,“就是他想要杀死我。”
谁知那一群正派修士站起身来,恭敬地与客人作礼,而后转过身来笑眯眯看向他,“玉竹公子别躲了,王掌门不过是与你开开玩笑。我们在这儿排队与藤七叔做交易,交易的对象可就是你。”
他不敢置信地往后晃了几步,脸色霎时间惨白无色,眼睛里的点点星光终于熄灭。
那天,那些人将他抓了起来,倒吊在屋顶上,狠狠虐打了他一顿,各式各样的器械用在他的身上,无边无际的鲜血淹没了他。
他半身赤.裸,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冷眼看着那些名门修士肆无忌惮汲取着他身上的灵气。
柳若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她狐疑地打量两眼竹玉怜的侧脸,“所以,他故意弄成这副模样,是为了让我心疼他?”
【按照他的行为逻辑,应该是这样的。】系统回。
她叹口气,好吧,自己做的孽,自己写出来的人物,自己偿还。
她挎了一指金疮药,低下头来认真擦着他背上的红痕。一边擦,一边心里七上八下,深深觉得自己在占竹玉怜便宜。
手下酮体线条流畅,那腰低低塌着,到了下面却又挺翘至极……
柳若烟摸了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一抬头,看到竹玉怜盯着她看,戏谑神情一闪而过,他委屈巴巴:“就是腰上那里,格外痛——”
话还没说完,房间的大门就被踹了开来。
一声响亮着急的呼喊声冲了进来,“柳师妹?你在这里吗?”
是顾深。
柳若烟错愕回眸,看到他风风火火拎着剑冲了进来,一把拎住她的肩膀,声音又急又怒,“你一晚上都不回客栈!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你要是出个好歹,我怎么和萧楚流交代,怎么和你师父交代,怎么和我师父交代!”
“啊,对不起,我忘记给你发灵讯了。别气别气,我没事儿,我很安全。”柳若烟安慰这个炸毛大哥。
“没事?你一晚上都在青楼,你和我说你没事儿?!”顾深气极,眼眶发黑,看起来是找了她一晚上。
他环顾一圈,看到床上衣衫半褪、玉手支起下巴的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污的事情,猛地别过头去,恨铁不成钢,“柳师妹,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这你都看不出来,在干我啊……”竹玉怜微微一笑,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污言秽语!白日宣.淫!大胆如斯!顾深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听到令人眼前一黑的话,柳若烟瞪了竹玉怜一眼,“闭嘴!”
他乖乖做了个封住嘴巴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主人,这是你大师兄吗?”
“主人?”顾深目瞪口呆,转过头来看向柳若烟,“柳师妹啊柳师妹,我第一次知道你玩得这么花啊。”
柳若烟闭眼,长长叹一口气,而后狠狠对着竹玉怜用语真技能,“你给我闭嘴!”
竹玉怜试图张嘴无果,耸了耸肩,淡淡看向交谈中的两人。
“顾师兄,你听我解释,我——”柳若烟绞尽脑汁,想随便编一个理由将顾深搪塞过去。
但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听她的理由。
顾深示意柳若烟不要讲了,“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确认你安全就行了,至于这位……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希望你师兄不会被你气死。”
柳若烟乖巧垂下头来,低声道歉:“顾师兄不要生气了,大师兄那边我会去和他解释的,让你受累了。”
“你以后要是还想来这儿……记得给我发个灵讯。”
顾深摆了摆手,无奈瞥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柳若烟,“我一晚上没睡,先回客栈去了。”
他默念灵讯,将寻到柳若烟的消息告诉了同组的其他人。
恰好叶燃衣也寻了过来,进入了竹玉怜的房间。
顾深和叶燃衣这两人都是问了一路的人,才问到昨夜有个漂亮的姑娘拍下了花魁夜宿满春楼。
她神情清冷,扫过柳若烟,道:“柳师妹,你在这里干什么?”
“叶师妹,我们快出去吧,不要打搅了柳师妹的好事。”顾深义正言辞,叶燃衣神色惊讶。
柳若烟:……麻了,世界毁灭吧。
不过好在相同的话题,捣乱的人却没办法讲话了。
柳若烟摸头,胡口瞎扯,“哪有什么好事儿,第一次见男花魁,有点激动。所以……咳咳、一时糊涂。”
竹玉怜在她身后摇晃着脚,脚上的铃铛叮铃铃响,似乎在反驳她的话。
叶燃衣被声音吸引,看了一眼竹玉怜,淡淡移开目光,轻声问:“柳师妹,你现在要随我们一起回去吗?”
“回,当然回去。”柳若烟点头。
不回去在这里待着也没事儿干,反正已经拍下了竹玉怜,起码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他不用接客,不会有黑化的风险。
一出门,她瞧见了走廊深处长相和蔼的老男人,第六感让她惊了一惊。
【宿主,这位就是拐走了妖族小太子的藤七叔,原著中的前期BOSS。】系统道。
“我看出来了,这种笑面虎的气质,一眼就能分辨啊。”柳若烟提着颗心脏看着藤七叔越走越近。
完蛋,还琢磨着如何杀死他呢,看这气势怕是没两招藤七叔都得求着她别死。
“柳小姐,昨夜过得怎么样?”藤七叔的目光亲切扫过两位姑娘。
柳若烟警惕地没有回他。
他也不恼,视线落到屋内的竹玉怜身上,“小竹,有没有好好伺候你的客人?”
竹玉怜垂下了娇羞的脸,不作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下一刻,他看到了柳若烟默默移动身躯,挡住了藤七叔望向他的视线。
“老板,你有什么事情吗?”她冷冰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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