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龙,这话筒是寺庙里的大师开过光的?可以……保平安?”位于权至龙右下首的东永贝小心发问,若没点特别的地方,权至龙为何要随身携带?
权至龙狐疑的盯着东永贝看,摇头,“不是啊,很普通的话筒。”
权至龙的回答引来四人异口同声的控诉,“那你干啥带着它?”四人视线落在宁雅身上,宁雅一下子就窘了。
她她她,也不知道原因啊。
“无聊。”不知是怕他无聊,还是暗指他们多话的行径无聊。
权至龙依旧淡然,端起面前那杯清茶浅抿了口,老神在在,颇有我的境界你们不懂的意思。
可其他四人确实是不懂。无聊可以理解,但将个死物带在身边就不无聊了?
他们不知道,可宁雅心里清清楚楚。他是怕她无聊,一想着权至龙因她遭受非议又无动于衷的模样,宁雅又惊又喜。
胜励离宁雅近,伸长手又将话筒拿在了手里,握了握,恍然大悟,“这话筒会看脸色的。至龙哥护着它,估摸着是心情好了,现在摸起来超舒服。”
说着,还将话筒挨个传了一下。
宁雅被当成稀有动物又摸又蹭,羞涩比之更甚,传到权至龙手中时,早已化作一滩水,柔若无物。
权至龙微滞了下,对宁雅的情形了然于胸,将话筒放回原处,又将那黑盒子给盖上了。
宁雅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外面的声音,于是便听到了下面这段诡异的对话。
东永贝:怎么又放进去了?
权至龙:本来就是拿出来透透气。
宁雅:话筒……有必要透气的吗?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幸得崔胜弦将话题转移到近期的发展上,气氛这才热络起来。
聚餐结束,胜励在那头说着新认识的明星,权至龙在这头静静的听着,只是不自觉的,戴上了耳返。
东永贝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指了指耳朵状似无意的问了句,“怎么?”
权至龙随便编了个借口掩饰过去,“找找在舞台上的感觉。”
“行了,连我都不愿说。”看出这其中有蹊跷的太阳倒是没逼迫,越逼权至龙越不会说,倒不如等到他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权至龙笑笑,没接话。
而宁雅,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权至龙为了维护她,在说谎话。她心里很不安。
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权至龙淡定进房间洗澡,宁雅被放在客厅桌上,心烦意乱。
聚餐回来,宁雅本就不大的脑中,就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了。
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突地听了,宁雅也决定好了,待权至龙擦着头发来和她说晚安之时,宁雅亮灯了。
权至龙挑眉,戴上耳返,随意的坐在一旁,双手高抬擦着头发。
“其实,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们没事的。”谁也不愿意撒谎,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欺骗。
宁雅更不愿因这件事,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权至龙自嘲的笑了笑,宁雅不懂了,反问,“可是,你都相信了不是吗?”
“我吗?”权至龙的神情有些恍惚,随后又像是释然的笑笑,“我在等你和我说实话。”
实话?什么是实话?
可权至龙并没有言明他要的实话是什么,将耳返摘下便回了房间。
这一晚的宁雅,思绪比之前更乱了。权至龙到底知道了什么,他想要的实话又是什么?
失眠一整晚,以至于一大早看到权至龙,宁雅有些不敢面对。
可令宁雅忐忑了一整晚的权至龙,竟然像个没事人儿一样。
他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起床戴上耳返,随时等候和宁雅交流。可宁雅被昨晚的事情吓得完全不敢说话,一整个上午都是安静的状态。
放在桌上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一声声听来很是急促,宁雅本就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权至龙还在厨房忙活,提醒了句,“你的手机响了。”
一片静谧,宁雅看着权至龙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个碗,似乎是刚拌好的饭。随意的往这边一放,权至龙接起了电话。
“是吗?”
“好,我现在就过来。”
简单地两句话,权至龙挂了电话。
接下来他的动作快到宁雅难以想象,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权至龙已经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了。
仿佛是一阵风刮过,带上了门,发出剧烈的一声嘭。
宁雅暗叹,这次权至龙没带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小话筒是要失宠了吗?
再次附赠小剧场:
婚后。
宁雅收拾屋子时,恰好看到当初装她的黑盒子以及装在里面的话筒,心生感慨,决定放它出来晒晒太阳。
权至龙应酬完回到家,不解看向宁雅,“这是?”
宁雅嗔道,“学你的啊,不是要透透气吗?”
权至龙:……
☆、第8章 所有问题的导向
权至龙驱车赶往公司,性能本就顶尖的兰博基尼在高速上所向披靡,绿灯乍现,兰博基尼像是暗夜中的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甩开同行的车一大截。
任谁都不会料到,以这样的车速开车的司机,竟分心戴着蓝牙耳机了解事情的概况。
权至龙接到的那通电话是社长打来的,小号遭黑,他与某模特的绯闻闹了个满天飞。网上乱成了一锅粥,这个烂摊子,交由权至龙来解决。
听着助理对事情的分析,权至龙莫名涌起一阵烦躁。他知道这烦躁的缘由,他不敢继续想。
停好车,权至龙大踏步直奔社长办公室,门外已等候着bigbang的其他几名成员,脸上的表情都不乐观。
挨骂的前兆,他懂的。
敲了敲门,几人相继走了进去。权至龙为首,五人在办公桌前站成一排。
“最近没出什么事儿吧?”社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与他们寒暄。
可明明已经出事,还以这笑面虎的模样示人,才更让人害怕。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权至龙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有信心处理好这件事。
“那就交给你解决了。”态度随意,和电话中的严峻态度,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叫你们过来呢,也有几句话要说一说。身为明星,有些言行是要注意的,到现在这样也不容易,不要自毁前程。”
点到即止,却是该警告的都警告了一遍。
五人附和说知道,社长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权至龙走在最后,临出门时,被社长叫住,“至龙啊,你留一下。”
权至龙顿了顿,转身顺手关上了门。
他穿着随意的衬衫和牛仔裤,姿态不卑不亢,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自然。
社长满意的点头,当初那个爱音乐的小男孩依旧存在,变得更稳重,更自信。但最近有些事,他需要提点一下。
“听说最近你带个话筒在身边?”乍看到这新闻时,他一笑了之。
成员们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去干涉。可事情越炒越大,影响的范围也在扩散,他就得插一脚了。
“恩。”权至龙轻应,心却烦乱起来。他宁愿单独留下来是训他一个人,也不愿让话题牵扯到小话筒身上。
社长没说话,手指放在桌面上轻敲着,悠然自得。权至龙沉住气,站姿稍变,却也没发问。
这是一场博弈,两人的定力和耐力。
“小心被有心人士利用了。”终于,社长率先打破僵局。原想让权至龙将话筒抛弃,终究是退让了。
因一个话筒让双方的关系弄僵,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有些事情,稍加警示就好。
“知道。”权至龙点头示意,出了社长办公室。
一出门就看到那四人忧心忡忡的盯着自己瞧,权至龙如释重负笑道,“怎么?还担心我挨训?”
这么多年,挨骂的次数也不少,多这一次算什么。更何况,双方都有牵制对方的筹码,谁也不愿将场面弄僵。
“走,去我家喝酒。”崔胜弦上前勾住权至龙的肩膀,大气凛然道。
社长独留权至龙没留他,他很意外。要知道,该注意言行举止的人,是他才对。毕竟先前,因在网上肆意发言,他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谁知,竟被权至龙这件事挡了过去。
一行五人到崔胜弦家喝酒,崔胜弦爱好收藏,平日里又喜欢小酌几杯,家中的藏酒自然不少。
几人围坐在羊毛地毯上,低矮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红酒,颇有不醉不休的架势。
其他三人都不太爱喝闷酒,喝了几杯后就在一起打打闹闹了,权至龙一人暗暗隐在角落喝着闷酒。
崔胜弦一手拿红酒瓶,一手拿杯子,信步走过去在权至龙身边席地坐了下来。
“干一杯。”清脆的碰杯声,权至龙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崔胜弦意外地挑眉,却也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已下肚,崔胜弦佯装随意问,“社长说的很严重?”
在一起十年,他们能感知对方的情绪。权至龙情绪很低落,平日里他不是嗜酒的人,除非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