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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幸村谈恋爱(一鸽不鸽 )


穿着高领毛衣,脸颊带点绯红的绘里在给画廊新到的画重新换框,哼着歌心情不错,难得收到漂亮画作,亲手给它们换上金相框后,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
亲手触摸到艺术品,能够让艺术品在她手下变漂亮是一件叫人愉悦的事.
下着雪的清晨,玻璃门被推开,红色的伞成了纯白间亮眼的风景线。
“绘里,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有约会吗?”画社合作人的妃子收起伞问道。
抬起头,绘里用白布抹去镜子上的浮埃,“嗯,约了朋友一起。”
“是男朋友?”她问道,语气带几分好奇。
毕竟绘里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太像单身的类型。
她温吞的说完,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是,是女性朋友。”
倒是……
男朋友?
她有些走神,无端的想到前几日回国时在飞机上的偶遇。
手机界面亮了下,不过她没注意到。
“对了,过两天圣诞节我们也放假,工资照常结。”妃子脱下大衣挂在门口,开口道。
在温暖的室内,身上的温度总是能很快的升起。
听到工资照常结,绘里回神泪流满面,忍不住感叹道:“您真是最好的老板。”
惹来妃子一阵轻笑,四十多岁的女子依旧风韵犹存,染着朱色的指甲戳了戳她的额头:“看你也不缺钱呀,怎么想着勤工俭学。”
“……”绘里能说自己做了一趟头等舱飞机,把自己坐穷了吗?160W(8WRMB)花出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她时常在想,世界上有钱人真多。
不过这种事情“资本人”是无法共情的,所以绘里并没有和妃子小姐说,只是笑了笑继续埋头手上的工作。
一天五万的日薪绝对要好好做。
叫人舒适的温度,绘里抬起头,扭动了自己僵硬到可以咔咔作响的脖子。
视线正对面就是停车场,一片白,雪还在下着,适合堆雪人的场景。
一辆白色奔驰标志的汽车出现在视野中。
在白雪上压下两道车痕,稳稳停在靠近灌木的停车位上。
偷懒的绘里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有钱人,大雪天也来看画展,情调真足。
即使她这般学美术的,叫她大雪天来看画展也是不可能,若非缺钱,她现在应该在家里窝着暖炉吃着橘子。
车门被打开,黑色的伞在一片白中尤为显眼。
穿着马丁鞋的脚踩在雪里,黑色的风衣扫过关上的车门,双腿修长,洋洋洒洒的雪落在伞面,随着伞微微往上扬起,露出少见的鸢紫色。
在看到那抹鸢紫色时,躲着偷懒的绘里却好似被炙热的温度灼伤皮肤,近乎窘迫的收回自己窥探的视线,装作一副认真换框架的模样。
拜托,你这是在干什么?傻透了,那人又不一定是幸村精市。
她在心底疯狂吐槽自己的“自作多情”。
用夹子小心给画上覆盖一层保护膜,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自己:就算是幸村又怎么?跟你又没关系,不要搞得一副好像对方在追你的既视感。
来回吐槽了自己好几遍,内心升起的窘态才稍稍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毕竟成年人最容易误会的错觉就是:他对自己有好感。
尤其,对象还是可以被成为完美男神的存在时,那种错觉感更为强烈。
人家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多给你发了几条短信,不要飘了,早川绘里!她在心底告诫自己。
独属于记忆中的柔软嗓音随着开门时突然冒出的冷风响起:“早川桑——”
她像是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小朋友,窘迫且过于激动的抬起头,有一种“迫不及待”般。
不算熟悉的鸢紫色凤眸,温润带笑的眉眼,挺括有型的黑色大衣,里面的内搭也是黑色,是一件高领毛衣,恰好遮住他的喉结。
“早川桑?”他停顿一秒,用着略试探的语气询问道:“我能否可以叫绘里桑?”
“可、可以。”她有点尴尬,唾弃自己的“慌乱”。
心里默念着:美色误人。
说起来,和幸村君的熟悉实属是一场偶遇。
身为艺术家的绘里的大学是在英国念的,大学念完后决定继续留英深造,趁着圣诞节被叫回来,因为手头紧缺,目前在一家画社当兼职。
说来也巧,就在前几日,回国的飞机上,她遇到了幸村精市。
买不到经济舱,只能忍痛买了头等舱位置。
头等舱和经济舱最大的区别就是舒适度,完全无法比较的舒适度。
秉承着花了钱就要享受,绘里心安理得的换上头等舱位置上配置的拖鞋,还没起飞就不随便调整座椅了。
准备拿眼罩时,听到了一个略带疑惑的低沉男声:“早川桑?”
异国他乡能够听到日文是一件叫人愉悦的事,尤其对方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头看去,鸢紫色的短发映入眼帘,往下看去是一张极为惊艳且叫人有点陌生的面庞。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笑了下,温文尔雅的自我介绍道:“抱歉,我是幸村精市,国中时期在立海大就读。”
幸村精市?!
听到这个名字,绘里反应过来,甚至有点反应过度,一下从位置上坐直,惊讶道:“你好,幸村君也在英国?”
“是的,没想到早川桑也在。”对方客气说道,坐在了绘里旁边的座位。
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眼前的女子。
柔软水润的樱粉色杏瞳,在看到他时不自觉的瞳孔微缩,很震惊的模样,唇形很漂亮,小巧且精致,唇角微微上扬,好像是所谓的“微笑唇”?
巴掌大的脸令她整体看上去很小,更像是高中生。
穿着杏色的低领针织衫,细长的脖颈上垂落着樱粉色长发,微微裸露出的肌肤犹如暖玉般白皙。
幸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对方,强行用和国中时期长得很像来形容好似也不大贴切,毕竟他在国中时期只见过她几次。
其中算是相处最多的时候,还要算自己“穿越”到那个神奇的世界,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早川绘里。
在那个世界里,早川绘里是他的女朋友。
但也仅仅只局限于另一个世界。
那么他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就能准确的认出对方是“早川绘里”?甚至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故意装作不确信的语气。
幸村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睑,带几分嘲弄似的笑容。
发觉自己反应有些大,绘里有点无措,冲着对方抿了抿唇,笑了下平静了下心情:“嗯,是在英国念书。”
她想,如果秋也在的话,应该会很兴奋的问幸村要签名吧?
她记得幸村好像是职业网球选手吧?并不关注运动圈的事,许多事还是秋也跟她八卦时说的。
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看向那个青年,她以为自己不会记得幸村精市的模样,但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年少时,对方温和的笑容。
原来她记得这么清楚啊……
头等舱不像经济舱一般拥挤,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条过道,差不多有一米半远,不是方便交流的距离。
不过绘里本身也没想和幸村交流什么。
只是沉浸在自己竟然遇到了幸村,惊讶于事件本身。
“早川桑——”温润的嗓音再次响起,在头等舱内显得格外清晰。
她偏头看去,葱白如玉,骨相优渥的手上递来一支手机:“可以麻烦早川桑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他礼貌的询问,让绘里有点惊讶。
“当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想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不过绘里还是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至于说什么,含蓄拒绝,拜托,这可是幸村精市欸。
身家过亿的网球运动员,难道还会找她借钱不成?
输入了联系方式,两人加上。
对方的头像是一朵黄色的小雏菊,在阳光下微微弯曲枝干,随风摇曳。
竟然不是网球吗?绘里微妙的觉得,这头像好像不太符合网球少年的人设。
飞机即将起飞,广播传来空姐的声音。
绘里关了手机,戴上眼罩盖上小毛毯睡觉。
从英国飞往O本大概有二十多个小时,现在是晚上十点,恰好可以先睡一觉。
视觉陷入黑暗,飞机滑行时带来不稳的晃动,起飞时整个人仰头往后,推背感叫人有点想吐。
大概几分钟,终于过度到平稳飞行,绘里把椅子往后放下,形成一张单人床。
闭着眼在黑暗且安静的环境,有些隐藏于记忆中的回忆就显得格外清晰。
比如少年时的盛夏,意气风发的少年。
无数误以为遗忘的记忆。
绘里和幸村精市其实不熟,不过对方在立海大的人气实在很高,学业优秀,运动很好,性格温柔,是最容易成为年少时少女们所眷恋的对象。
她知道那时候立海大论坛里有很多关于幸村梦女向的小说,并非是恶意的诋毁,大概只能说是许多少女们年少时对美好感情的向往,而“幸村精市”这个人设,很好的让所有的向往有了倾泻的渠道。
即便她高中去了东京就读,也免不了在秋也嘴里听到关于对方的话题。
比如对方高中开始就接触网球俱乐部,开始尝试打排名赛进军职业赛道,成绩很优秀。
热烈的叫人羡慕的青春。
那时的绘里和秋也也喜欢说关于网球部的话题,侃天侃地。
某次“不愧是立海大男神,听说国二的时候生病,国三手术之后就去网球场上比赛。”
对此,绘里的回答是:“生病刚好就上场比赛了吗?”
“是啊,我真怀疑运动少年的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不太一样。”秋也吐槽,跟着说道:“不过,那场比赛输了,太可惜了,立海大输了三连霸。”
“输了?”并不关注网球比赛,忙于各种绘画训练营的绘里只是平淡中带点可惜的说道:“那还真可惜。”
细细说起来其实绘里是见过。
国三时的盛夏,带着病容的幸村出现在教学楼,满身孤寂的模样叫人记忆深刻。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寂寞,又或许是少年瘦弱的带着病容的脸过于苍白,绘里对他留意了起来。
阳光正好的午后,稀稀拉拉的风吹响树叶。
靠在墙边,脸上带着隐忍痛苦的少年看上去很难捱。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烂好心的人,但那时候也不知道脑袋一抽还是怎么的,竟然送了对方一幅画。
其实那时候她在心底疯狂吐槽自己的行为:送画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止痛药!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幸村接过那幅画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她可以看出对方是开心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叫人读不懂的情绪。
对方的目光很温柔,并不想秋也说的看似温柔实则疏离,就是普普通通的温柔,只不过放在容貌俊美的幸村身上,更叫人怦然心动。
很明显,那温柔不是给自己的。
他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另一个他更为熟悉的人。
那时的绘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算是替身文学照进现实吗?
但很显然,她想多了,送出那幅画后,她和幸村之间犹如平淡的同学,再也没了联系。
恍惚间回过神。
夏日的场景在眼前褪去,微冷的寒意夹杂着脚步声,不算明亮的展厅,头顶的射灯打在墙上,各色颜料混杂在一起勾勒出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缤纷。
《罗讷河上的星夜》前,两人停住脚步。
波光粼粼的海面交杂着黄色的光,是都市的倒影亦或者星空的倒影,河岸亮起的灯,停泊着的两条小舟,散步着的夫妇亲密握着手。
绘里一直觉得,欣赏画的意义在于去感受作者创造的世界。
那世界并不需要庸俗的人进入。
过了片刻,儒雅俊秀的青年眼底染上笑意,开口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这幅画很漂亮。”
深邃的蓝总是光彩夺目,掠人眼球。
绘里有点眩晕,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在工作台换画框的自己,就成陪同对方参观画展的介绍人,当然,在两人一同看画时,她还看到妃子小姐揶揄的表情。
就是那种国中时期看到偷摸约会的小情侣时,忍不住眨眼的揶揄。
她跟幸村才没有什么。她心底暗暗说道。
“看到的时候会有一种宁静的感觉。”绘里轻声说道,局促过后在讨论到自己熟悉的话题时变得大方起来。
“不过我比较喜欢那幅鸢尾花。”绘里刚说完,感觉有点怪,毕竟鸢尾花什么的在立海大论坛上来形容幸村精市的。
不过脑子的说完,她隐晦的看了眼身材修长的男子,对方好似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称呼,只是顺着她的话看向了挂在墙上的画。
画室内很热,温度很高,幸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大衣脱下,挂在小臂上,呢大衣的质感尚佳,不过看起来并不保暖。
绘里微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考虑保不保暖的问题。
抽象油画的特质在于尝试打破绘画必须模仿自然的传统观念①。
所以眼前名叫鸢尾花的画框内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鸢尾花,而是比较扭曲且绚烂的鸢紫色调的色块,一朵朵在黑暗中密密麻麻,过于浓烈的墨绿令整幅画的色调凸显出一种阴暗的质感。
与其说是阴暗,不如说是有一种向死而生的感觉?
少见的,温和儒雅的男子脸上笑意逐渐消失,表情有点不大对劲的样子,绘里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忌讳。
“这幅画可以买下来吗?”柔和的嗓音响起,独属于幸村的温润腔调。
欸?哎哎哎!
一瞬间什么风花雪月都没有了。
绘里脑子里想的只有,自己能拿到10%的提成!
这幅画要310W,颜料用的是宝石颜料,永不褪色。
“当然,幸村君是想买这幅画吗?”她问,根据秋也透露的关于幸村的身价,她觉得对方买一幅画话310W,大概就跟她出门买一个100日元的冰淇淋一样,洒洒水啦。
曾经也是学过绘画,幸村在看到这副鸢尾花时,无端的想到了自己在医院的日子,即便他现在已经好了,那段记忆也成了养分滋养着他。
向死而生。
他觉得这幅画非常好。
带着虔诚的心,为土豪买家包画的时候,绘里无端想到两人在飞机上交流的情景。
那已经是上飞机之后的第二天,睡足的绘里立刻得到了空姐的招待,她直接要了午餐和橙汁,午餐是寿司,有新鲜的甜虾和鲑鱼,搭配芥末口感尚可。
作为在英国遭受四年摧残的绘里觉得非常好吃。
吃晚饭,她有了闲心刷手机,在之后头等舱是有网络时,她内心又默默的谴责了一下“资本主义”。
她做经济舱的时候从来都没网络!
手机时间九点左右。
“早川桑?”泛着倦意的腔调响起时绘里有些愣神,毕竟在英国大家都是习惯称呼名字,但日本不一样,冷漠的社会压力下,人际关系显得淡薄,大家都是称呼姓氏,所以她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反应过来,是幸村在叫她。
“你好,幸村君。”她转头,认真地看向对方,不自觉的带上略显拘束的语气。
大概是因为对方看上去气势太足?反正看着不像是她的同龄人,而像是上司之类的。
幸村似乎也是刚睡醒,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倦意和刚睡醒时的朦胧,这幅样子叫他看上去没有初见时那么“危险。”
“早川桑……似乎很拘束?”他犹豫了一下,略带玩笑的说到:“我记得我们是同龄,并不是前后辈的关系,不需要那么拘谨。”
同样发觉自己反应过大,绘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大概是因为幸村君的气质过于突出吧。”
有一种下一秒就会让自己论文重写的气质。
简单来说就是大佬的气场。
并不知道自己被想象成可怕的导师,幸村笑着接受了对方的恭维,开启了别的话题:“早川桑现在在英国念大学?”
“对,艺术嘛,总是需要出国进修的。”绘里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自己这点成绩,在大满贯得主幸村面前毫无可比性。
说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高中生傲慢的准备向大学教授发出挑战一样。
“绘画?”他问。
绘里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比较擅长抽象油画和水墨画。”
“我最近有意向购买一些画像装扮家里。”精市极为自然的说到,“不知道是否有荣幸,能够邀请未来的艺术大师帮我参考一二?”
他说话时并不傲慢,目光温和的注视着隔壁的绘里,眼神真诚,并不像是调侃,反倒是有种真的觉得绘里会成为艺术大师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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