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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纪念日(零砚)


林姝正在装自己的相机包,闻声,立马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但瞄了一眼三三两两往外走的粉丝,无人在意。
也是,这里一堆裴明晏的“老婆”,谁会把这种口头禅的称呼当真啊。
再说,她现在已经不是裴明晏的老婆了,是前妻。
林姝心里呜呜了一声:“那就下次再抢票——”
“你确定这次的票真的是你抢到的?”
不是,是走了裴明晏的后门。
但谁让他的票这么难抢。
周然见她不吱声,就知道别有来历,也不追问:“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先不走,”林姝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裴明晏让我们结束后去后台等他,他送我们回去。”
“你确定是我们,不是你?”
“周老师!”她皱起眉。
“好,我们,我和泡芙就再沾一沾你的光。”不是自己故意要打趣她,是一说起裴明晏,她整个人就变得鲜活起来。
很可爱,还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娇俏和生气。
散场的人流走空。
一个挂着员工牌的小女生朝她们走来,是林姝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但大概能猜到是裴明晏的助理。
她性格大概有些腼腆,低着头接过她们手上的东西。
周然:“没事,我们自己提吧,也不重。”
她尴尬得脸红了红,手伸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林姝把自己的手提袋递给她:“麻烦你了。”泡芙也把手上的荧光棒举到她面前:“姐姐帮我拿这个哦。”奶声奶气的声音最是能化解尴尬消弭距离。
她笑着“哦”了一声,接过东西,领着她们往后台走。
推开大休息室的门,里面正在切蛋糕,听到动静,一群人纷纷看过来。
突然闯进一个漂亮得和画似的人,还是小俞领来的,众人眼神立马亮了,仔细地瞧了瞧她,又揶揄地看向裴明晏,还有人故意吹了声口哨:“裴哥,什么情况啊?”
贱死了这群人。
裴明晏拇指和食指捏着切蛋糕的刀,挑起眉,晃了晃。
林姝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走到他身边:“我,我是他妹妹。”
“妹妹啊?”
“哪种妹妹啊?是——”年轻的键盘手话没说完,裴明晏抬手给了他一肘击。
他夸张地捧着肚子蹲下:“工伤,大家都看到了。”
“滚吧,谁让你调戏人家妹妹。”
“就是,这才活该了吧,小柴,哥哥今天教你一个人生道理,祸从口出啊。”
“还问什么妹妹?当然是正经妹妹,没发现妹妹和明晏长得很像吗?”
“好像是挺像的,都好看。”
“也不像,妹妹明明长得甜多了,像今天这个蛋糕,裴哥快点切吧。”
一人一句,和说相声似的。
裴明晏不耐烦地飞了个“安静点”的眼神过去,把刀塞到林姝手里。
“你来切。”
“我——”林姝有点不知所措。
“切蛋糕不会吗?”
会是会的,可这算是庆功的蛋糕吧,自己只是来看演唱会的,怎么说也不合适。
可男人散漫地抱着臂,一副她不切不介意等到底的架势。
林姝还是举起了刀。
“用力点,它又不会疼。”温热的呼吸轻轻擦过她发顶,看她似乎一副怎么都下不了手的纠结模样,裴明晏无奈地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等下,不要切这边。”
“为什么?”
“会把上面的小人切碎。”蛋糕上这个戴着小礼帽的小人,应该就是裴明晏,仔细看,礼帽上还裱了他的英文名。林姝用力攥着刀,和他的力气做劲。
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明晏松开手,走到一旁,拿了个空的蛋糕碟过来,将上面的“自己”先完整地挪到碟子里,然后随手切了两刀,把刀放在蛋糕架旁。
“你们自己切吧。”
“OK,不过裴哥你再磨叽一下,我们就直接上手了。”一群人很快将三层大蛋糕都切好,边吃边开始零七八碎地侃大山。
泡芙和周老师很好地融入其中。
林姝则走到一旁,裴明晏又去取了个小勺子,端着蛋糕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脑袋:“拿去。”
“什么?”
“把我给你吃啊,你刚才不是就想要这个吗?”
林姝知道他说的“我”,是这个蛋糕小人,可被他这么一字一句清晰又认真地说出来,自己没办法不想歪。
好无耻啊,林姝。
你脑子里都在装...装什么废料呢。
“要我喂你?”
“没有。”林姝怕他把蛋糕小人挖碎,连忙接过自己端着。
裴明晏算看出来了:“你舍不得吃?”
她轻蹙着眉,不说话。
“都是奶油做的,这里面温度高,不吃待会儿也会化掉。”
“那我就拿到外面去冻一冻。”
“不是,你要为了这个出去吹冷风啊,”裴明晏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轴的时候,傻乎乎的,但又可爱得他忍不住想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端着碟子,背过身。
不理他可不行。
裴明晏:“行,我不笑,不过你喜欢这种,我下次再给你买呗,买更好看的,那种翻糖蛋糕上的人,精致得可以保存起来的。”
她又不喜欢那种,她喜欢的是裴明晏好不好?
“行了,尝一口。”裴明晏拿起蛋糕旁的小勺子,挖了一小勺,递到她唇边。
林姝张嘴含住。
“好吃吗?”
她眼眸弯了弯,点点头:“奶油好香,你要吃一口吗?”
“行吧。”
林姝本来想说去帮他重新拿一个勺子,但裴明晏就拿着刚刚喂过她的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不是,这个——”她还来不及震惊。
下一秒,男人脸色忽然变了变,放下小勺,紧着眉头,转身跑了出去。
林姝赶紧丢下蛋糕追上去。
可他腿长,步子也大,自己今天又穿得笨重,一路追到洗手间外才追上。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他靠在洗手台前,弓着腰,一只手抵着小腹,神色痛苦地干呕着。
额角的青筋涨红。
林姝从没见过他这样,真的吓坏了,但又不敢碰他,只敢试探地覆上他撑在洗手台边沿的手。
“裴明晏,你怎么——”只是轻轻碰了下,男人那只手很快抽开,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裴——”
“不许看。”他态度很强势,但声音大概因为疼又有些虚弱。
林姝真的急得眼眶都红了,抬手去掰他的手,又被他摁得更紧,掰不开。
哗哗的水流溅到台面上。
他似乎咕噜了几口水,吐掉,又用清水抹了把脸,水声停歇。
他松开她,喘了口气,转过身靠着背后的墙,抽了张纸,擦干脸上的水,眼眸一低,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手中的纸团一下捏紧。
“你?”裴明晏没想到她会哭,他很怕她哭,真的很怕。
因为他不会哄。
“是不是捏疼了?”他直起腰,指腹轻轻碰了碰她发红的下巴。
自己刚才下了这么大力吗?
“对不起,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他笨拙地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小下巴,但不揉还好,一揉更红了,她的眼泪也掉得更凶了。
裴明晏真的束手无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放到自己脸颊上:“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谁要打他了!
林姝用力眨了眨眼,止住汹涌咸湿的眼泪,咬了咬唇,但声音还是忍不住抽噎:“你怎么了?”
“什么?”
“你身体不舒服,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怎么这么敏感?
裴明晏喉结吞咽了几下,又拿出那副混不吝的懒散劲:“没有,我怎么会生病?”
“可是你刚刚——”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你不会以为我每天很轻松吧?”
她当然没这么以为,他连着开了两场演唱会,中间只休息了一天,还因为自己又一顿折腾。
可刚刚他脸色真的很吓人,高强度工作也不至于——
裴明晏看她半信半疑的:“可能是今天中午也没吃饭,有点饿过头了,刚刚那个蛋糕又太腻,吃一口就有点反胃。”
“真的没事,不哭了。”裴明晏指腹轻轻蹭了蹭她湿淋淋的眼眶,抽了两张背后纸筒的纸,又嫌粗糙地丢掉,索性扯出自己里面的一截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她眼泪。
林姝抽回自己的手:“那你现在去吃。”
“行,那我们先回去。”
“什么?”林姝眼眶还是雾蒙蒙的,鼻音也很重,听着懵懵的。
裴明晏揽过她的肩,身子也放低:“这里都是蛋糕水果,没有一点热的,难道你想我再吐一次吗?”
也有道理。
他饿了这么久,胃不舒服得吃点养胃的。
“我们回酒店吗?”家里陶爷爷肯定已经睡下了,她回去现做也要半天,酒店有叫餐会方便很多。
裴明晏:“可以。”
他其实早就想带她走了,那一群人的目光总时不时地往她身上瞄,她今天还偏偏穿得这么甜,就像最香最诱人的那块小蛋糕,谁都想过来蹭一口。
烦躁得要死。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他现在身上还穿着最后一个舞台的造型,松散的衬衫内衬,刺绣的西装外套,就连耳返都没摘。
林姝乖巧地点点头。
裴明晏走出几步,想了想,又折返回来,一把牵起她的手:“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不然又给丢了。”
“......”
作者有话说:
裴小狗其实已经在追妻了,他制定的追妻计划,对老婆温柔一点,耐心一点,保护她。
小姝内心:我想和他上床QAQ
裴小狗:?

印象里, 裴明晏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林姝从没见他生过病。
以前他去国外留学的时候,自己还担心过他到了新环境会水土不服, 但裴怀霁每回去看过他之后带回来的都是“放心吧,能吃能睡, 活蹦乱跳”, 要不就是“还是那么能折腾人”。
后来上大学期间,他还爱上了飙车。
其实他一直很喜欢这些极限项目,以前也总和冯越他们约这些,但国内毕竟限制多,到了国外, 算是彻底解放天性。
当时乐队里的鼓手正好也是个飙车党,有一辆爆改的gtr。两人一有空就去那种飙车党聚集的路段, 或者不限速的高速公路。
裴明晏当时玩的还是机车。
非常危险,那段时间,林姝经常刷到骑机车出事故的新闻。
裴怀霁也恩威并施地劝诫过他, 可天高皇帝远,裴宏章都管不着。
有天夜里,她做噩梦,梦里裴明晏翻了车, 鲜红的血从头盔下不断漫出, 任自己怎么叫,他都不睁开眼。
最后, 她是哭醒的。
室友都被她吓了一大跳。
她抹着眼泪, 拿起枕边的手机, 点开裴明晏的头像, 戳了一条消息过去。
那边问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一连转发了好几条视频号过去。
【家长注意了!千万别让孩子染上这个恶习......】
【飙车等同赌命, 请别把您和他人的生命当成一场儿戏......】
【x月xx日,一鬼火少年隧道连撞三辆车,二死四伤......】
那边大概是很无语,许久没有回复。
林姝固执地又发了一条:【不许飙车。】
这是她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和裴明晏说话。
裴明晏问是不是裴宏章教她这么说的,她不回答,只是发:不许飙车。
还执着地连发了两条。
裴明晏说她是个小复读机。
她才揉着模糊的眼眶说自己做噩梦了,梦到他出事,很危险。
后来又软磨硬泡了很久,裴明晏大概是嫌她烦了,就说自己知道了,以后不骑了。
一开始,林姝以为他是敷衍自己的,每天都会监督地问他,被缠得烦了,一周后,他就卖掉了他那辆号称“陆地飞行器”的大摩托。
还把交易信息什么的都拍给她看了,她的担惊受怕才告一段落。
这是她第二次有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两天的演唱会,林姝虽然没票,也和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
裴明晏说她像个监工,但也没拦着她,还让她待在自己单人的化妆间里,给她备了好多小零食和水果。
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离婚后,他反而对自己越来越好了。
不会真的像周然说的他后悔了,想挽回自己吧?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林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可能!
只是对妹妹的关爱罢了。
其实他以前对自己也挺好的,每回从国外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后来他自己赚了钱,带的还都是贵的,大牌包包,项链工种号梦白推文台,一整套的口红,她室友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个富二代地下男友。
只是后来她太贪心,才会逼得他将这些对妹妹的温柔和关爱悉数收回。
现在,拨乱反正,也算是回到了最初的轨道吧。
想到这,除了遗憾,又有一些释怀,她捏起一颗车厘子,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之前丢的手机是找不到了。
她换了个新的,有些数据没有同步过来,不过幸好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她看着来电提示上裴怀霁的名字,按下接听。
那边问:“明晏怎么不接电话?”
“他演唱会还没结束,手机,”林姝环顾了一圈,“手机在后台,有什么事吗?大哥。”
那边似乎叹了口气,然后陷入沉默,等她又叫了一声,才开口:“爷爷知道你们离婚的事了。”
林姝本来想找个好时机先试探一下裴宏章的态度,再和他解释的,但没想到败露得这么快。
“那爷爷他?”
裴怀霁:“昨天气得进了医院。”
林姝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神色紧张起来:“那现在——”
“现在人没事了,但还在医院住着,人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气一下上不来就晕倒了,还好你大嫂昨天带着小悦然在老宅,你说你们也是,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们,还有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要闹到离婚?”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单纯是她迷途知返了。
她答不上来。
那边又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还是尽快回来吧,不管什么原因,你们自己和爷爷解释。”
“好。”
挂断电话,林姝开始订回程的机票,最近的一趟航班是凌晨了。
要叫裴明晏一起回去吗?
她不确定他演唱会结束还有没有别的活动,而且这件事究其根本是自己惹出来的,理应由她自己承担。
演唱会结束,裴明晏回到化妆间,发现乖乖待着的人不见了。
肯定是被何珊她们拐走了。
这两天,自己虽然嘱咐过她不要乱跑,可管得住内忧管不了外患啊。
这些人总盯着他的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就把人忽悠走。
裴明晏又去各个休息室,器材室找了一圈,没人。
难不成今天被忽悠到外面去了?
他砰地一声甩上门,正好,何珊迎面走来。
“她人呢?”不耐烦地问。
何珊:“什么?”
“别装傻,林姝她人呢?”
“我怎么知道?自己老婆,啊,不对,自己前妻都看不好。”她故意拖长了后半句的腔调,气他。
裴明晏的脸色阴沉下来,才意识到不对劲:“真不见啦?电话打了没?你打个电话——”
话没说完,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
她也快步跟上去,推开化妆间的门,裴明晏半蹲在茶几旁,指尖飞快地划着手机,眉心紧紧皱起。
“联系上了吗?”
“帮我订一张回东临的机票。”
牛头不对马嘴,何珊愣了一下:“现在?可——”
“对,就现在。”
到东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林姝困得眼睛都快要眯上,拿回自己的行李,她强打起精神往外走。
突然,手上一空。
不是吧?机场也有人明目张胆地打劫吗?
这又不是国外。
她猛地一个激灵,刚要回头,肩膀被一只手臂揽过,脑袋被那只手轻轻摁在胸口。
清淡的,熟悉的气息。
没有挣扎一下,她知道是裴明晏。
他怎么也回来了?
而且和自己坐的同一趟航班?
眼眶莫名有些潮热,修长的指节勾起她下巴。
对上帽檐下那双红血丝愈发明显的黑眸,她鼻尖酸酸的,张了张唇,好半天说不出话。
“困得都迷糊了?”他轻轻抚了抚白皙的小下巴。
“嗯。”
“所以招呼都不打就跑回来睡觉?”
怎么可能?自己又不是——
等下,他是拐弯抹角地责怪她吗?
“我给你留了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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