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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平平无奇(月下蝶影)


“沙椤葭就是拿他们三人的性命,来逼迫我做事。”玖茴满脸愤恨:“你们魔族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折手段,连我的家人都不愿意放过。”
“父王,要不把这三个人关在我那里。”三皇子逻诃搓着手,满脸激动:“儿子一定好好帮您教训这三个心怀叵测的人族。”
“沙椤葭,等会你把人交给逻诃。”发生了这么多事,魔王没了饮血的心思,他呵退所有人,只让魔后留下来陪他。
“玖茴!”退出王殿,沙椤葭阴沉着脸,走向被魔卫押住的玖茴:“你如此胡言,当真是不怕死?”
“难道不是公主把我请来魔族,然后把我送到王殿?”玖茴笑问:“我说的哪里有误?”
“我从未说过让你刺杀父王!”沙椤葭怎么也没想到,她隐忍多年,却在玖茴这里跌了大跟头。
“公主忘了昨夜跟我说的那些话?”玖茴贴近沙椤葭耳边:“老魔王不死,公主又怎么成为新的魔王?”
沙椤葭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早知道你有如此手段,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她现在寸功未立,父王若是去了,对她有害无利。
为了魔王之位,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又何妨多等上一些年头?可是玖茴却凭借短短几句话,让父王对她起了猜忌之心,以后无论她做什么,父王都会多上几分疑虑。
这是一个虽然恶心,但却十分有用的明谋。
“哎,你们两个不许私下串联口供!”逻诃让魔卫把两人隔开:“从今天开始,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不许公主与公主府的人靠近困浅宫,若有违反者,以勾结外敌的罪名处死。”
“是!”
“公主见谅,我这也是为你好。”逻诃笑眯眯道:“万一你与她见了面,她又趁机攀咬你,岂不是给你增添麻烦?”
“多谢三弟为我着想。”沙椤葭咬牙挤出笑:“告辞。”
这个弟弟傲慢得连一声姐姐都不愿意唤她。若不是他有个出生低贱,却愿意卑躬屈膝哄得父王欢心的母亲,他凭什么如此傲慢?
沙椤葭怒气冲冲回到公主府,见银籍正在院子里练剑,收敛起面上所有情绪:“银籍,昨天晚上我去了友人家里,没有及时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银籍收起剑,不小心让身上的薄衫掉了下来。沙椤葭扫了他的肩膀一眼,那里没有任何伤口。
昨夜企图玖茴与祉猷的黑衣人,肩膀与胳膊都有沾了魔毒的刀伤,若那人是银籍,他身上的伤绝对好不了这么快。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沙椤葭投入银籍怀里:“银籍,连父王都在猜忌我,我只剩下你了。”
银籍感觉到沙椤葭的手,抚在自己昨夜受过重伤的位置,轻轻伸手环住她:“我会陪着你。”
她在怀疑他。
“玖茴姑娘,祉猷郎君,二位快请坐,。”房门一关,逻诃点头哈腰地给玖茴与祉猷倒上热茶:“二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与祉猷关在这里,能有什么打算?”玖茴抿了一口茶:“公主与修真界修士勾结,意图暗杀魔王的消息,怎么也该在一日内传遍整个魔族王都,三殿下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三皇子恍然大悟:“姑娘说得有道理!”
他伸长脖子看了眼门外,小心陪笑道:“姑娘,等下可能要冒犯您,您多包含。”
守在门外的魔卫听到屋内传来砸杯摔碗的声音。
“你休要污蔑公主,快老实交待,你究竟想干什么?!”
“沙椤葭公主用我的兄妹性命相逼,我能有什么办法?”屋内传出女子无助的哭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家中长辈宠爱,又得师门看重,难道我愿意来魔族送死?”
一阵响动后,三皇子满脸怒火地走出房门,对魔卫道:“好好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是!”魔卫不敢得罪三皇子,立刻应了下来。
两天后,吃完三皇子爬暗道送来的好饭好菜,玖茴刚跟祉猷学了两笔画,就听到门外传来打斗声。
不多时,房门被撞开,来人一身黑衣,面戴黑巾,手中长剑正在滴血:“快跟我走!”
风吹起桌上的画纸,魔族最好的画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魔族王室才能使用的熏香,在香炉中幽幽地飘着青烟,桌上摆着各色点心水果,还贴心地备好了银签。
玖茴捏着画笔,祉猷从烛火下抬起了头,门内门外三人,沉默对视相望。
没有严刑拷打,没有艰辛度日,甚至连脚踩的地方,还铺了厚厚的毛毯。
一切美好得让门外的人以为,他的到来十分冒昧。
“银籍?”玖茴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把地上的毛毯一脚踹进床底。
外面传来无数匆忙的脚步声,分明都是朝这边而来。
“银籍!”玖茴扔掉手里的画笔,高声斥责道:“你天资出众,却为了沙椤葭公主背叛九天宗,成了公主府的走狗,如今又为了她要杀我灭口,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祉猷小声在玖茴耳边反驳:“我觉得他不配用走狗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祉猷:我是祉猷,我才是走狗代言人!

第67章 没啦?
脚步声越来越近,银籍没有回头,他深深看了玖茴一眼,快速压低声音道:“你们二人资质出众,潜力非凡,是修真界未来的肱骨之才。魔族私下有多股势力,十分复杂,你们不要陷入其中。”
“真人你已经背叛九天宗,又何必管我们修士的事?”玖茴捡起旁边的一个香炉砸向银籍,银籍侧身避开,香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三皇子逻诃、魔王与魔后一行人跨入院门时,刚好看到香炉砸出来的一幕。
“你们快来救我!”玖茴满脸惊惶,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他要杀我灭口!”
“银籍?”三皇子诧异地看着银籍,他竟然能为了沙椤葭做到这一步?
原本他跟玖茴计划好,把他父王引来此处,让玖茴再坑沙椤葭一把,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银籍,王上在此,你还不速速住手?”魔后看了眼坐在前方步辇上的魔王,痛心疾首道:“沙椤葭与王上父女情深,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晰就行,你如此冲动行事,岂不是让沙椤葭与王上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公主没有干系。”银籍突然飞身把玖茴擒住,用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对老迈的魔王讽刺一笑:“你宁愿相信这个修真界来的女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谈何父女情深?”
魔后见银籍把剑搭在玖茴脖子上,面色微变:“银籍!你糊涂,若是伤了她,才是让公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公主向来爱重你,而你呢?”银籍没有搭理魔后,他看着没有作声的魔王:“你是一个无能、贪婪又畏惧死亡的腐朽烂肉,你老了,所以嫉妒每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是一个连女儿都猜忌的废物。”
银籍真人好狠毒的一张嘴,专挑魔王最在意的地方嘲讽挖苦,就差没直接说“老东西,你怎么还不赶紧去死”了。
这哪是心疼公主,这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啊!
“弓箭手。”气极的魔王冷静得可怕,蛇一般的眼睛漠然地盯着银籍,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杀了他。”
院子四周突然冒出无数手持魔弓的弓箭手,他们丝毫没有顾忌银籍手中挟持的玖茴,漫天魔箭如花雨般落下。
银籍一掌把玖茴推进屋子,挥剑挡下第一波剑雨。
“放!”
箭雨仿佛没有停下的时候,整座困浅宫的大阵突然打开,干瘪苍老的魔王懒懒地靠着扶手,看着在阵法压制下的银籍艰难抵抗,他面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这种拼命挣扎,最后只能无奈死去的戏码,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能让他心生愉悦。
一支箭扎进银籍左腹,他守在关押着玖茴与祉猷的门前,眼睛血红地看着老魔王。
他飞身穿过箭雨,剑指老魔王。
这一剑用了他所有的功力,即使无数飞箭扎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犹豫。
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剑,被魔王伸出的双指夹住。
银籍震惊地瞪大眼睛,魔王的修为强大得让他意外。
“这点本事,可杀不了本王。”银籍的震惊与无法接受取悦了他,他双指一用力,陪伴银籍两百多年的本命剑应声而断。
本命剑断,对于剑修而言,就是毁了他飞升的所有希望。
“这些年无数人想要杀本王,你只是其中一个。”见银籍口吐鲜血倒了下去,老魔王从步辇上下来,高高在上的看着眼中满是不甘的银籍:“若不是天道不公,让三界失去了飞升的希望,以本王之能,又怎么会在此间等待寿元耗尽?”
银籍口中不断涌着鲜血,箭雨已经停了下来,他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捡回断去的剑刃。
“你年纪轻轻,为何要惹怒本王,急着找死呢?”魔王一脚踩在银籍伸出去的那只手上,很快他的脚下便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三皇子逻诃听着这个声音,吓得肩膀抖了抖,缩到了魔后身边。
魔后轻轻拍了拍逻诃的手臂,面上露出敬仰崇拜的神情,仿佛她看到的是世间最英伟最了不起的人。
魔王回头就看到魔后的表情,见魔王望过来,魔后赶紧扭过头,似乎不想让魔王发现自己竟还如少女般幼稚。
魔王却被魔后的模样取悦,他挪开脚,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银籍,抬手对魔卫道:“抬去万尸炉,有修为的灵骨,到底比凡人骨多几分用处。”
魔卫们走上前,粗暴地拔去银籍身上的魔箭,准备把他拖下去。
“魔王陛下,你杀了公主的情郎,就不怕沙椤葭伤心?”玖茴躲在门后:“他剑体已废,又没了什么用处,何不留下他伺候公主,好哄得公主欢心?”
“沙椤葭若是懂事,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让她父王为难。”魔王看着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少女:“他要杀你,你却想留他性命?”
“没办法,我虽然与公主闹翻了,但前些日子拿了她的好处,总要帮她情郎说两句话。”玖茴慢慢挪出屋子,她惦着脚尖避开魔卫的尸体,离得远远地瞥了银籍一眼:“总不能拿了好处不做事。”
见玖茴与魔王离得越来越近,逻诃焦急地向她递眼神。
他父王杀意未消,你这会儿靠上去,是打算送死啊?!
“哦?”老魔王看着这个年轻鲜活的年轻少女:“沙椤葭让你趁机杀了我,你为何没有照做?”
“帮公主做事可以,但要我出血不行,家中长辈把我养得这么大不容易。”玖茴摇头:“更何况你修为如此高深,我也杀不了你。”
“本王年轻的时候,最欣赏你这种聪明机灵的小姑娘。”魔王坐回步辇上:“她们的灵魂干净纯洁,用她们炼制的丹药,味道也格外的好。”
魔后低下头,掩饰了眼底的恨意与杀意。
“本王现在老了,更喜欢喝你们身上最新鲜的血。”魔王隔空一抓,玖茴便被他拉到了步辇上,他伸手要去抓玖茴下巴,玖茴翻身躲过。
“美人捏我的下巴,我尚且能忍,像你这样的老树皮子,却是万万不能。”玖茴捂住鼻子:“难道你闻不到自己身上那股腐败死亡的味道吗?”
逻诃:“……”
啊啊啊啊啊啊!
玖茴,你疯了,你这是逼着父王杀你吗?!
“看来你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魔王的眼神渐渐冷下来。
“瞧你这话说的,你不也一样不在乎?”玖茴脚尖一点,飞身离开步辇,回头道:“祉猷!”
祉猷从虚空中抓住一把莹白的冰剑,轻轻一挥,院子四周持弓的魔卫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全都化为了飞灰。
看到这一幕,逻诃连连后退好几步,扶着他母后的步辇双腿发抖。当初是谁给他的勇气,竟然敢去招惹祉猷啊?!
修真界的实力已经可怕到如此地步,连小宗门弟子都恐怖如斯?
“你倒是比那个银籍更有本事。”魔王警惕地看着祉猷,他看不清此人的修为。
一个骨龄仅二十余载的年轻人,不该有此修为。
“你看哪呢?”玖茴笑眯眯地从纳戒中取出一把黑羽扇:“听闻魔王夺得王位前,曾被一只神鸦抓破头皮与后背。”
她瞥了眼魔王的发顶,可惜他戴着王帽,看不出什么来:“时隔多年,不知此处可长出了头发?”
魔王神情变得十分难看,他眯眼看着玖茴,不知道这样的陈年旧事,她为什么会知道。
逻诃惊讶地看向他母后,魔后默默摇头,她也不知道此事。
不过……魔王后脑勺确实有一处没有头发。
不知是什么样的神鸦,竟然能伤了魔王,而且让他的伤无法愈合?
魔后隐隐有种猜测,那个神鸦或许与玖茴有什么关系。
她下了步辇,拉着逻诃往角落里躲去。
“母后,咱们这样躲起来,明日父王会不会责罚我们?”逻诃与魔后一起蹲在花草树木后面,望着院子里的玖茴、祉猷与魔王,面上难掩惊惧。
“有时候做魔要往好处想。”魔后掏出两个防御法器挡在前面:“说不定明天你就没爹了。”
逻诃:“……”
没爹原来还能是件好事?
母子俩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从院子外又飞进三个人。逻诃一眼就认出,这三个是沙椤葭用来威胁玖茴的普通凡人。
哪家正常的凡人,能够这么嚣张地在魔宫飞来跳去?
在这个瞬间,他突然有些相信玖茴的话,也许她真的是沙椤葭花钱请来的杀手。
魔王也意识到不对劲,沙椤葭口中的三个“凡人”,恐怕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魔王陛下,沙椤葭公主给的钱太多了,我等不得不向你动手。”白砚长得白净,本命法器却是一把火精九环刀。
手持翠羽扇的孔苍南与手持水寒剑的余漓各自站好方位,堵死了魔王所有的去路。
“仅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想杀本王?”魔王仿佛看到了笑话:“既然你们不想活,本王只好成全你们。”
“老子是你大爷,谁乳臭未干?!”孔苍南不耐烦跟魔王废话,他玉扇一挥,使出了孔雀族的手段,刹那间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火凤,直朝魔王袭去。
余漓见孔苍南召出了凤凰虚影,顿时也不想在少主面前丢脸,举起水寒剑在空中飞舞,一条冰蓝色的飞龙渐渐在她剑下浮现。
“打架就打架,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玖茴仰头看着院子上空的龙与凤,心情有些复杂。
孔雀召的是凤凰,锦鲤召的是龙,你们俩要不要这么……攀比?
听到两人被玖茴出言嫌弃,白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朝魔王优雅颔首:“魔王陛下,得罪了。”
身为茶族少主,即使是打架,他也是最优雅的君子。
玖茴:“……”
看来他们妖族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你们不是人族。”魔王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戒备地看着三人:“你们妖族为何要插手魔族的事?”
“可能……”白砚扛着大刀朝魔王劈去,见魔王躲过,他也不生气,反而露出温和的笑:“可能是沙椤葭公主给的钱太多了。”
他们刚才把囚禁在魔族的普通人送出魔族以后,又去公主府顺手拿了一点点辛苦费,帮沙椤葭杀个人,就不算白拿了。
三位少主都是妖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三人联手虽然杀不了魔王,却能消耗魔王的体力,让他渐渐疲于应对。
“哎呀!”余漓看着魔王被自己水寒剑削去了一截枯草似的头发,害羞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运气向来比较好,跟我打架的人,是容易出现一点小意外,要不你多包涵?”
削去头发对于魔王而言,无异于天大的羞辱。
“你们有如此修为,竟然听命于一个人类,难道就不怕被妖族其他妖耻笑?”魔王微微喘着气,他看着还没有出手的玖茴与祉猷:“我可以给你们无数珍宝,只要你们今晚离开魔族,我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玖茴笑眯眯摇头:“我们是讲信誉的人,收了公主的钱,就不能再收你的钱。若是坏了名声,以后还有谁敢花钱请我们办事?”
魔王沉默无言。
他们今日敢收钱来杀魔王,明天是不是就敢收钱去杀修真界的秋华与步庭?
“请妖容易送妖难,我们难得来一趟魔族,你怎么能赶我们走,难道我们不是你们魔族的贵客吗?”玖茴满脸难过:“魔王陛下对我们如此不客气,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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