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h...Ah...Ah...)
经历过疯狂的“季节”(时间)…少年的“时间”就这样流转…
转动的回转的“绯色的风车”(Moulin Rouge)送走烧灼的时刻(时间)
跃动的跳动的“血色的风车”(Moulin Rouge)迎来冻结的瞬间(时间)
啊…如果能从头来过…会再让小小的鲜花盛开…
对不起…下次不会逃了…要陪伴着你一起凋散……
(Moulin Rouge…)
(Ah...Ah...Ah...Ah...)
“那里有Roman在吗?”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第二十章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维罗妮卡和酷拉皮卡分别之后,独自一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午后的阳光正好,从高楼大厦的间隙之中落了满地灿金,一路行来有如走在光的湖泊之上。路边民居的屋檐上挂了铜质的风铃,在风中叮铃作响。那是阿斯塔西亚的民俗,这座位于沙漠与海洋交界之处的城市,过去常有人葬身沙与海之中,连尸骨也无处寻觅。所以每当有人逝去,逝者家人便会在屋檐上挂上这样一串铜铃,以引导迷路的灵魂回归故里。
如今这样的事情渐渐少了,唯有悬挂引魂铃的风俗还保留了下来。一声一声空越的声响,将死去的魂灵指引到他们的身边。
维罗妮卡静静听着风铃的声响,这条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却没有任何人看的到她。她如幽灵一般在人潮之中穿行,手中的提箱上是不知何时挂上去的一串铜铃。
维罗妮卡仰起头来,眼瞳被阳光映成浓艳的金色。她微微的笑着,似是在对亡灵低语。
“你听到了吗,珂赛特?”
这呼唤着你的声音。
“回到我身边吧。就像从前那样。最好的席位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舞台已经准备好了,演员也已各就其位。而你只要像从前那样,坐在我为你准备好的丝绒高脚椅上,用那双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注视着我,等着看我为你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木偶剧。只需要这样就好。
“复仇剧正式开始了。”
……
…………
………………
【厄里尼厄斯的阴影吞噬了霜月的光辉
失去的月份将迎来盛大的悼念
摆满陪葬品的房间
你将在天平前沉眠
小心拿着蔷薇的女人
十二个月亮都将沉没在她的十字架旁】
库洛洛放下笔,天使的自动笔记在他的手上消失。
除了不知道自己生日的芬克斯之外,剩余七名团员的预言诗全都出现了死的预兆。
“厄里尼厄斯的阴影吞噬了卯月的光辉……吗?”
七名团员的预言诗第一行都是这一句。【天使的自动笔记】会书写出四到五首四行诗所组成的预言诗,预言接下来一个月内的运势,每一首对应着一周,其中第一首的第一行诗常常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厄里尼厄斯是神话里的复仇女神,霜月是十一月,对应的是11号……法莉希正是11号。杀死她的人,果然是复仇者。”
库洛洛沉吟片刻,继续分析了下去。
“摆满陪葬品的房间,这次玛丽安娜时代展,将特意展出从第17号皇室陵葬中出土的陪葬品,因为这些文物都是最新出土的,非常有研究价值,所以会单独设立一个展厅……所以大概就是指那里。从过去的预言诗分析,预言诗里出现与睡眠有关的词语就预兆着死亡。包括信长在内,五名团员的预言诗里都出现了‘沉眠’这个词。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名团员会死在这个展厅吗?”
小滴忽然举起手,她的神色非常冷静,大大的黑眼睛里毫无波动,即使她接下来说的事情是自己的死亡。
“团长,我的预言诗里没有天平这个词。”
一边说着这段话,她一边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预言诗。
【厄里尼厄斯的阴影吞噬了霜月的光辉
失去的月份将迎来盛大的悼念
穿着黑色丧服的木偶马戏团
即将上演沉默的舞台剧
你和你的同伴将血溅戏台
不可以走过黑暗的拐角
漆黑的锁链正在那里等待】
库洛洛慢慢转过头来,他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反问了一句:“锁链?”
侠客几乎是一秒反应了过来:“锁链手?”
大部分经历过1999年友克鑫之战的人几乎都反应了过来。
让他们失去了窝金与派克诺妲,差点也失去团长,几乎让旅团四分五裂的那个少年,没有人可以轻易忘记。
库洛洛微微笑起来,那个笑几乎有点天真的感觉了,像是一个抓到小鸟的孩子,正在打算撕下它丰丽娇艳的羽毛。
“那个用锁链的窟卢塔族遗孤……好像是叫酷拉皮卡吧。我记得他是效力于——”
“诺斯拉家族。”
侠客回答了这个问题。他飞快的调出一连串网页,检索着所需要的信息。
“他现在是诺斯拉家族的二把手哩!”
“看来,我们要去拜访一下我们的这位‘老朋友’了。”
即使是在微笑着,库洛洛的眼神依然黑暗得有如泥沼。他从容的站起身来,黑大衣随着这个动作张开,有如乌鸦展开了羽翼。
就像是预告死亡的黑鸟一般。
“芬克斯、信长、富兰克林、玛琪,你们和我去诺斯拉家族。柯特和库哔留在这里。侠客和小滴去玛丽安娜时代展,等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会去与你们会合。”
众人欢呼。
漠视死亡的众人,渴望的唯有鲜血与快意。
“走吧。”
库洛洛率先迈开了脚步。
……
…………
………………
与此同时。
维罗妮卡走进玛丽安娜时代展的博物馆,轻轻将一个黑色的信封插/进前台的女孩胸前的口袋中,而女孩毫无察觉。
殷红的笑影在她的面上一掠而过。维罗妮卡径自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得有如踩着欢快的舞步。
直到她走出很远之后,女孩才发现了自己胸前的黑信封。在看到火漆上四分五裂的蜘蛛之时,她愣了愣,而后,绽开了歪斜的笑容。
撕开封口,看着火漆上的蜘蛛在她的手中彻底被撕裂,女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险恶的快意。
漆黑的信纸之上,血红的字迹书写着布置给她的任务。一个精巧的玻璃小瓶滚落出来,女孩紧紧将它握在手中,贴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激越的鼓动。
——终于。
维罗妮卡走过一个正在与人交谈的老者身边,将黑色的信封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同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直到她的身影彻底从拐角消失,对方才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信封。
在展开信纸的瞬间,老者的眼底迸发出狂热的喜悦。
——开始了吗?!
维罗妮卡坐在空无一人的监控室里,显示屏蓝色调的光映在她琥珀色的眼眸里,将眼眸映照成奇诡的颜色。她拿出一瓶药剂,一片一片掰碎,不用水便生吞下去。
她的表情无比沉静。安宁得如同漆黑的岩石。
即使是看到侠客和小滴走进博物馆时,也是这样的。
看着他们从前台的手里接过代表着入馆许可的蔷薇徽章时,维罗妮卡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快看呀,珂赛特。”她笑着抚上自己的眼角,“这是我献给你的复仇剧啊。”
所以,不要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BGM:Epica-《Never Enough》
《Never Enough》歌词:
can't you hear me screaming once again?
voices you can't hear
because you are consumed and in content
with everlasting greed
don't you see me on my hands and knees?
begging and bleeding
you're smiling as you bite the hand that feeds
but will you never see ?
always watching what your eyes can't see
feeling what your arms can't reach
thinking you are in need
always hearing what your ears can't hear
feeling what your hands can't touch
thinking you are incomplete
it was never enough that i gave to you
all of the horror that you've put me through
now can't i make up my mind this time ?
this is where i will draw the line
sacrificed my life to be with you
why did you leave me?
there's nothing more from me you can consume
cause you are incomplete
always watching what your eyes can't see
feeling what your arms can't reach
thinking you are in need
always hearing what your ears can't hear
feeling what your hands can't touch
thinking you are incomplete
it was never enough that i gave to you
all of the horror that you've put me through
now can't i make up my mind this time ?
this is where i will draw the line
everlasting need
would you please answer me?
and make me complete
everlasting greed
would you please set me free?
fulfill all my needs
and make me complete
it was never enough that i gave to you
all of the horror that you've put me through
now can't i make up my mind this time ?
this is where i will draw the line
never again will i be with you
no promise eternal carrying us through
i finally made up my mind this time
this is the end
i've drawn the line
never enough to devour your greed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