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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珠映玉(雾矢翊)


“没事。”陆玄愔揽着她的腰,在她身上嗅了下,“不臭,很香。”
这行为有些像登徒子,她又羞又气,“胡说,明明就很臭。”
鉴于他最近的表现,她觉得他估计是说反话,不能信他的嘴巴,扬声叫苏媃备水,她要沐浴。
离开时,她警告道:“王爷,我要去沐浴,你不准跟过来,万一伤口又裂开,咱们就分床睡。”
这句威胁成功地将欲要下床的男人制住。
他抿着嘴,固执地看着她,眼里又浮现阴郁之色,看着挺吓人的。
褚映玉却不怎么害怕,甚至还上前,狗胆包天地搂着他亲了几口作安慰,然后去沐浴。
等她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的回来,让宁福儿端来水,给他擦身子。
他身上有伤,不能沐浴,这些天都是用水擦身子,加上屋子里有冰鉴,比较凉爽,他身上倒也清爽。
将人打理得清清爽爽后,褚映玉上床歇息。
她躺在他身边,温温柔柔地和他说今儿在外面做了什么,说起自己去迦南寺上香时,她虔诚地说道:“我第一次这么感激佛祖,让你能平安归来。”
陆玄愔眸色微黯,伸手将她揽紧。
她感谢佛祖让他平安,可他却恨透那漫天的神佛,夺去了她,让他们阴阳相隔数十载。
似乎感觉到他的心绪不平,褚映玉低声问:“王爷,我在这里呢。”她贴着他,声音格外温柔,“其实我很感谢上天,能让我们这辈子重来,让我们再次相遇、相守。”
两人都有记忆,他们这辈子可以一起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其实褚映玉很想问他,上辈子她死后的事,皇后怎么样,他又如何。
只是每当她想开口,看到他眼里浮现的痛苦和戾气,看到他偶尔流露出的怨憎、仇恨和狰狞,便不再询问。
自从知晓他的心意,知道他在前世便已倾心于自己,便知自己的死会让他难过。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死带给他的痛苦会如此大。
那些痛苦甚至几乎要催毁他,将他压垮。
褚映玉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再缓缓。
褚映玉来到望州后,除了偶尔出门,其他时候都待在宅子里。
大多数时候,她都陪着陆玄愔,想缓和他的情绪。
陆玄愔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每当看到他脸上不经意浮现的阴沉和戾气,她就有种熟悉的感觉,觉得此刻的他就像刚重生时的自己——甚至比那时候的自己的状态更严重。
褚映玉心里很担心。
她自己经历过,所以很明白他此时的疯狂和憎恨。
只是她走出来了,却不知道他何时能走出来。
让她庆幸的是,他虽然状态不好,只要有她陪着,他的情绪会缓和不少,至少看起来还是正常的。
半个月后,陆玄愔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他们终于回京。
来时日夜兼程,只用两天时间,回去的时候,因为走得慢,整整在路上走了四天,每到天黑时就找地方落脚歇息,并不赶夜路。
第四天的傍晚,他们总算顺利回到京城。
看到熟悉的地方,褚映玉备觉亲切,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显得活泼不少。
她轻抚肚皮,安抚肚子里欢快的小家伙,转头朝陆玄愔说:“王爷,咱们回家了,孩子也很欢喜呢。”
陆玄愔嗯一声,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轻抚她的肚子,果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好几下。
“太闹。”他说道,有些担心她受不住。
褚映玉抿嘴一笑,“只是偶尔罢了,等会儿他就睡啦。”
果然,踢了几下,肚子里的孩子便沉寂下来,应该是累得睡着了。
雍王府因为两位主子的归来热闹起来。
回到府里,褚映玉看起来轻松许多,见寄春激动又担心地拉着自己察看,她宽慰道:“放心,我很好,有孤道长在呢,不会有事。”
寄春扁了扁嘴,“小姐你出远门,奴婢哪里能不担心。”
褚映玉好说歹说,总算让寄春露出笑脸,然后说起主子不在京城时,京城发生的事。
“小姐,您不知道,荣亲王世子居然被御史参狎妓,而且还在……时杀了人,现在他还在牢里关着呢,身上的职位都被圣人撸了。荣亲王夫妻都急坏了,这些日子一直想将他弄出来,但大理寺那边却咬得紧,不肯放人。”
褚映玉惊讶地看她,“真是荣亲王世子?”
“对啊。”寄春用一种惊叹的语气说,“没想到荣亲王世子看着文质彬彬的君子,居然还有这种嗜好,听说那陪他的花娘死时的模样很惨,被他活生生地弄死,让人不忍看。”
寄春是未婚姑娘,说这个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花娘是怎么被弄死的,只是听人说起时,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褚映玉怔住。
荣亲王世子陆子晏居然做这种事?
回想几次见到陆子晏时的情景,总觉得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就算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会让人发现才对,更不用说被人捉了个现成。
第117章
回到京城, 时间虽晚,陆玄愔仍是先进宫一趟,直到宫门下钥方才回来。
晚上歇息时, 褚映玉问他,荣亲王世子是怎么回事。
陆玄愔静静地看她,并不说话。
褚映玉又道:“是不是你……”
是不是他出手了?
他默默地点头,依然安静地看着她, 没有解释什么,那双眼睛里还有些血丝,显然这些天仍是没睡好。
自从她让孤鸿子在他喝的汤药里加了些安眠成份的药材, 倒也能让他多少睡会儿,可若是药一断, 他就开始失眠,休息不好。
只是总不能一直都用药来助眠, 这对身体不好, 便改成点燃有安眠作用的香。
但褚映玉怀着身孕, 嗅觉比较敏感,闻到香炉里薰香的味儿,实在不舒服, 轮到她晚上没睡好。
于是陆玄愔让人熄了香炉里的香料, 不准再燃香。
对此, 连孤鸿子都无奈了,诚恳地建议他们还是分房睡罢。
孤鸿子的意思也很明确, 反正雍王妃现在身子不便, 夫妻分房睡不是正常的吗?他虽不喜与权贵打交道, 但也知道那些权贵的规矩,妻子有孕时, 夫妻都是分房睡的,哪像雍王夫妻,感情好得这种时候还要黏在一起,没分房睡的说法。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夫妻感情这么好的。
褚映玉被他说得脸红,私底下试着和陆玄愔提分房睡的事,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她索性也不提了,就先这样罢,等时间久了,说不定他会渐渐地恢复过来,就像当初的她一样,时间总会治愈那些伤痕。
确认荣亲王世子的事是陆玄愔的报复后,褚映玉便安然入睡,没再理会。
许是见她太过淡定,陆玄愔忍不住说:“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褚映玉很淡定,“荣亲王敢派人刺杀你,你还击他们有什么不对?如果他们身正,你就算想算计他们也没办法。”
更不用说,她巴不得荣亲王府付出代价。
每每想到他胸口的致命伤,想到他昏迷了七天,要不是有孤鸿子在,她甚至不敢保证宫里的太医能不能让他苏醒过来……
只要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恨得厉害,恨不得荣亲王府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让她同情他们?觉得他不应该报复他们?
那是不可能的。
陆玄愔理解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
她话里的意思是,只怪荣亲王世子自己有变态的癖好,被他利用报复,是陆子晏活该。
笑声从他喉咙里逸出来,低沉浑厚,也是他苏醒后,第一次这般畅快地笑。
褚映玉看他一眼,发现这人笑起来怪好看的。
特别是当他畅快地大笑时,有一种阳刚的豪迈,让人能想象当年他在北疆那片冰雪草原上畅快驰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陆玄愔笑过后,将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眼皮,轻声呢喃,“欺你,都该死……”
所有欺辱过她的人,都该死!
褚映玉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心脏微微一跳。
她的手不觉揪住他的衣襟,神色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王爷……”
陆玄愔轻拍着她,一如往常地哄她,“睡罢。”
可褚映玉哪里睡得着,很想问,又怕问得多会让他失控,只好道:“荣亲王世子应该没有欺负我……”
毕竟荣亲王世子上辈子死得那么早,按他曾说的,陆子晏是推出去平息姚大将军怒气的。她咬了咬唇,上辈子杀了姚姨和姚桃的,到底是不是荣亲王府指使的?
“不是。”陆玄愔神色冷峻,“他没死。”
“什么?”
褚映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荣亲王世子没有死?死在剿匪中的不是陆子晏?
“那是谁?”她急忙问。
陆玄愔冷冷吐出两个字:“替身。”
替身?只是替身?荣亲王府居然连圣人都被蒙蔽了。
褚映玉倒吸口气,荣亲王府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他们哪里来的人手,居然能做到这地步?
怪不得姚大将军最后叛出大周,想必也是发现这事。
这下子,褚映玉是彻底地睡不着,忍不住问他。
他却没细说,主要是她现在身子重,不宜多思多虑,陆玄愔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不能忍受有一丝一毫对她不利的事。
他只道荣亲王府与前朝有关,别的便不肯再说,让她睡觉。
纵使如此,也足够让褚映玉震惊到失语,瞬间就将某些事联系起来,甚至有了些猜测。
“王爷……”
“睡罢。”陆玄愔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褚映玉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堵住,明显不欲让她操心。
不是觉得不应该让她知晓,而是爱重她超过一切,只希望她这辈子平平安安,万事无忧。
最后褚映玉无奈地睡下。
意识陷入黑甜乡前,她想着,这事还是得问清楚才行。
翌日,褚映玉醒来时,听说皇后宫里的翡音姑姑过来了,奉皇后娘娘的吩咐,给他们送东西。
褚映玉忙让人将翡音请过来。
翡音捧着一个黑漆雕海棠花的匣子,进来后先是给两人请安,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明显松口气。
见状,褚映玉便知皇后派她来送东西是假,过来看他们是真的。
褚映玉有些愧疚道:“劳烦母后惦记,倒是我们应该进宫给她请安的。”
陆玄愔默然不语。
虽然他平时也是这般,但翡音仍是能感觉到雍王的异样。
昨儿雍王进宫,只去圣人那儿,并未去坤宁宫,估计也是怕皇后见到他担心。
翡音不动声色地笑道:“娘娘在宫里有太医照看,王爷王妃不必担心,只要你们好好的,娘娘就开心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翡音放下东西回宫复命。
送走翡音,褚映玉想了想,还是让人给她更衣,决定进宫给皇后请安。
她朝陆玄愔道:“母后很担心你,咱们进宫去见见她,让她老人家宽宽心。”
陆玄愔的神色一顿,然后沙哑地说了一声好。
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略一想便明白,张了张口,那句“上辈子母后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早就有猜测,定是她死后不久,皇后应该也毒发身亡。
一下子没了心爱的妻子和母亲,他该有多难过?
每当想到这些,看到他恢复记忆后的样子,她便不怎么奇怪,反而有些心疼和无奈。
两人穿戴整齐便坐车进宫。
来到坤宁宫,刚进去就见皇后脚步匆促地走过来,看到相携而来的儿子和儿媳妇,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看到皇后,陆玄愔的神色有些恍惚,然后沙哑地唤了一声。
“……母后。”
皇后心疼道:“怎地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看到儿子眼里的血丝,皇后的心都要拧碎了,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陆玄愔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母后离开他太久太久,久到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让她别为自己担心。
褚映玉发现他的异样,扯了扯他的袖子,朝皇后笑道:“母后,咱们先进去,这外面实在太热。”
皇后一听,赶紧拭去眼里的泪,说道:“你们先进来。”
然后又吩咐宫人去准备儿子和儿媳妇爱吃的茶点和零嘴。
每次来皇后这里,吃的喝的是少不了的,皇后满腔的母爱都恨不得倾泄在他们身上。
褚映玉给面子地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地吃。
很快,殿内伺候的人都退下,只剩下婆媳三人。
皇后盯着儿子看了许久,轻声问:“玄愔,发生什么事?”
陆玄愔沉默了下,说道:“无事,莫担心。”
旁边的褚映玉看罢,知道他不打算将两人重生之事告诉皇后。
这也能理解。
就算有孤鸿子在,皇后的身体调理了大半年,仍是不若正常人,要是受到刺激,万一病倒了可不好。
皇后还是理解自己儿子的,闻言便知道他不想说。
她心里叹口气,并没有勉强,只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母后不逼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和母后说,别的做不了,不给你们拖后腿还是可以的。”
陆玄愔道一声好。
接着皇后又问褚映玉的身体。
这次陆玄愔重伤之事,皇后也是清楚的,甚至褚映玉离京前往望州,还是她帮忙遮掩,是以直到现在,无人知晓雍王妃曾离开过京城。
见儿媳妇的身体没什么,精神也不错,皇后总算放心,转而提起朝堂上的事。
皇后说起上个月江南水灾的事。
原本褚映玉并未怎么上心,毕竟江南水网密集,时有水患,朝廷对江南水患非常头疼,时常派人修筑堤坝,光是银子就拨了不少。
直到她听皇后说,上个月被派去赈灾的是安王,结果银灾银没有分到受灾的百姓手里,被安王私吞了。
褚映玉不禁怔住。
上辈子好像也有这事。
不过私吞赈灾银的不是安王,而是安陵府的知府,和安王压根儿没关系,安王虽有监督不利之责,却无大碍的。
褚映玉的目光转到旁边坐着的陆玄愔身上,心里又有几分明悟。
看来是他出手了。
先是荣亲王世子,然后是安王,接下来是谁?
心脏微微一跳,总觉得陆玄愔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说得好听点叫情绪不稳,难听点就是在发疯,无差别地攻击。
皇后似乎只是随口提了句安王私吞赈灾银的事,然后就转到别的地方,仿佛她这个嫡母只是关心那些皇子,对此无限嘘唏。
说得差不多,皇后道:“你们难得进宫,也去给太后请个安罢。”
褚映玉和陆玄愔站起身,应了一声是。
离开坤宁宫,两人转道去慈宁宫。
刚进门就听到安王妃的哭声,定睛看过去,果然看到安王妃跪在太后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太后一脸无奈之色。
见到褚映玉两人过来,太后松口气,说道:“安王妃,哀家老了,管不着儿孙的事,你来求哀家也没用,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让安王将功补过,日后别再做这种事,莫说圣人震怒,哀家都要生气……”
褚映玉听了会儿,很快就明白。
原来是安王因为私吞赈灾银之事,被圣人勒令在府里思过,所有的差事都被撸了个精光,变成一个光头王爷。
安王妃进宫来找太后求情。
太后将安王妃训斥了一顿,然后不理她的哭诉,让宫人将她扶出去。
没了哭哭啼啼的安王妃,太后总算觉得清净许多,看向褚映玉和陆玄愔时,目光变得十分慈爱,觉得还是这两个孩子乖巧,不会有事没事来闹她老人家。
两人给太后行礼请安。
太后说道:“映玉好些天没进宫,听皇后说你前些日子吃坏肚子,身子可无碍?”
褚映玉知道这是皇后为遮掩她离京的借口,一脸羞愧地说:“皇祖母,孙媳的身体已无大碍。是孙媳的不是,因为嘴馋偷吃东西,让你们担心……”
太后笑道:“孕妇嘴馋是常事,只是再嘴馋也要注意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免不了又是一顿责备。
只是比起先前对安王妃的斥责,这责备显得非常轻。
褚映玉乖巧地应下。
陆玄愔也保证会盯着她,不让她乱吃。
太后看着夫妻俩,不禁叹口气,“要是他们都像你们这般省心就好了。”
然后又说起自从安王被圣人责罚在府里反省后,安王妃天天来她这里哭,明惠郡主也去向圣人求情。
明惠郡主是元康帝的第一个孙女,对她还是颇为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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