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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统天下(山月栀)


宋儇迟早是要回长安做皇帝的,田令并不敢拿他怎么样,他还要拿宋儇当自己的护身符呢。
所以这群禁军也想明白了,现在跟着田令根本就没前途啊,等着到了汉州,各节度使前来支援时田令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而那个时候一直维护田令,看守宋儇的他们会怎么样呢。
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所以他们也不傻,通过田闻和宋儇提了个请求,日后饶他们不死。
宋儇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他简直受够了这种刀架在脖子上被囚禁的生活了。
快要到达汉州的一个傍晚,在驿站内,就在田令准备休息的时候,一群中央禁军冲进了田令的房间,就像当时把宋儇架起来一样,把田令架了起来。
田令年岁也不小了,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反应过来。
他就瞧见宋儇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口,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田令气急了,刚要骂人。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穿过了宋儇的大腿,将这位玩垮天子疼的大喊大叫。
“来人,护驾护驾!”
“啊!朕的腿!”
田令此刻满脑子都只有宋儇鬼哭狼嚎的声音。
张傲云见到此情形嗤了一声,骂道,“一群废物,宋儇就站在门口让他们射都只能射中大腿。”
宋儇此刻匍匐在地,周围全是禁军,想要射中他那就更难了。
后面又有几只冷箭射过来,全然只射到了围在周围的禁军身上。
张傲云见状,伸出手。
邓尔明白是问她要偷来的箭。
毕竟江南的武器精密度和其他地方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用自己的武器太过于显眼。
张傲云拉起弓箭,闭上左眼,宋儇的身边现在围住了一圈慌乱的人,但是看样子他们随性的又个御医,他们为了让御医进宋儇的身,会留一个缝隙。
张傲云看准时机,射出冷箭。
只见那箭直直的穿过御医的耳边,朝着宋儇的胸□□去。
御医见状连忙想扑上去止血,奈何这一箭正中心脏,只见宋儇抽搐了两下,便就不动弹了。
所有人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大骊的正统皇帝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
张傲云见达成了目地,快速的沿着早就规划好的路线撤离,她们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痕迹的。
只留季兴和高羡的人两脸懵。
他们是有反侦察意识的,但是肯定和楚旋教授的现代反侦察相差甚远,毕竟张傲云她们穿的都是迷彩,脸上还涂了油彩,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而季兴和高羡的人在今日准备出手之时终于是互相发现了,但是发现了以后又有一个问题。
是走还是不走呢,走好像就能完全摆脱关系,但是万一对方太废物宋儇没死怎么办。
所以现在双方都在感叹。
原来高羡的手里有如此神射手吗?
原来季兴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而张傲云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的心中热血在沸腾,大骊的正统皇帝死了。
骊失其鹿,天下共逐之。(1)

宋儇11岁当上皇帝, 21岁遇刺身亡。
在他当皇帝的这十年里,其中七年都在在逃亡,不在长安。
而细数他当皇帝的这些年间都做了什么, 竟是一件也数不出来, 若真要算, 那便只有打马球,斗鹅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 他是大骊的正统皇帝,只要他活着, 那么不管节度使们有多么讨厌他这个无能的皇帝,表面都得效忠于他。
但是现在宋儇死了,那么局势就彻底变了。
官员们面临着两个选择,第一是推选新帝,二是就这么看着大骊彻底灭亡。
宋儇的死已成定局, 追究他怎么死的,被谁杀死,并不能改变什么,更何况根本追查不到。
甚至有些为民着想的官员想着,宋儇死了就是死了吧,他或者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才是坏事。
官员们没有兵权,推选新帝之事也得有个节度使站出来说句话才行。
但是节度使们并不这样想,他们先是找到了没被杀死的田令,将所有错处都怪罪在他的身上,并表示,如果不是田令非要带宋儇逃, 宋儇怎么会死呢?宋儇若是在皇宫呢,层层护卫, 有谁能杀死他呢。
对此田令并不认,他知道宋儇已死,自己的最大依仗已经消失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大骊的一个普通宦官。
还是一个有许多仇家的宦官。
田令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一死,索性也不装了,大骂道:“你们现在想将责任都推给我,你们怎么不说你们不兵临城下,我怎么会带着宋儇逃呢,再说了,宋儇是死于遇刺,说不定就是你们派人干的,现在在这怪罪我,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说我祸害百姓,你们祸害的难道少了?”
自然没人听他的,反正他都要死了,田令很快就被斩首示众。
曾经权倾朝野的田宦官也就这么死了,死的和那个骄奢淫逸的皇帝宋儇一样突然和荒唐。
连带着和他们一起祸害百姓的另一位同党奸臣幸嘉玉也一起被杀,这下子宋儇加田令的祸害组合彻彻底底灭亡。
而剩下的节度使们也默契的没有参与官员们的议论,以及新皇的选择,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田令,现在超额达成目标,自然是打道回府。
你长安乱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自己的地方又没乱。
抱着反正不管是谁做皇帝,他们是地方上的土皇帝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至于去寻找那些远亲宗室的孩子,并且选择哪一个孩子,就是这些文官的事情了,他们要是真的能找出一个这样的孩子,那他们认不认又是另一回事。
有兵有钱的节度使们不站出来说话,在长安群龙无首的官员们也是束手无策,这新皇怎么选,选谁,实在是头疼的紧。
要是再选出来个宋儇那可怎么办。
再加上有些孩子都快出五服了,只是挂着个宋姓而已。
而且现在宋儇死了,才刚刚太平不过两个月的长安很快又成了不少居心叵测之人的打劫对象,刚刚才搬回来长安的官员们朝着这个曾经无比辉煌繁荣的地方叹了口气,这个曾经强大无比的皇朝,最后的下场实在是有些滑稽。
宦官义父带着干儿子皇帝偷偷逃跑路上被不知道什么人杀了。
说出去都丢人。
长安是不能再待了,大骊王朝已经无力回天,大部分的官员们都这想,也趁着这里还没有聚集杨角余孽和那些其他地方的小型叛军,赶紧都跑路了。
说是跑路,但是往哪里跑,怎么个跑法,还得仔细的思考。
高羡那里是有最多的官员去的地方,其次就是王重荣,季兴等人。
官员们投诚的意思很明显。
反正大骊现在亡了,我来投奔你的意思就是我愿意奉你为主。
只不过这些好像都和楚旋没有什么关系,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接收到任何一个跑到江南来的官员。
楚旋一边喝酸奶一边想,他们还真把她当成一个吉祥物呢。
只不过这些官员就算是来江南,那也不可能立刻就做官,都得去夜校学习,楚旋嫌弃他们思想守旧,水平太低。
祝青寒在这时推开门,她说,“那些没被杀死的杨角余孽正蠢蠢欲动想道杀回长安呢,现在大骊亡了,长安群龙无首,那些节度使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处理局面。”
楚旋点点头,她本来在低头写字,突然抬起头说:“你说新这个字怎么样?”
祝青寒被她没来由的一句话搞的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她放下文件认真的想了想,“寓意着开始,倒是不错。”
楚旋若有所思的点头:“是吧,我也觉得这个字不错。所以,等到自立为王时,咱们就是新朝了。”
祝青寒没想到她这两天都在想这个事,随后她自己又小声了念了念。“新朝,大新。”
祝青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名字确实不错。”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切都从头再来。
包括她自己。
谢灼知道大骊灭亡的时候正在和其他部门的人对接工作,只听宣传部略带兴奋地说:“宋儇和田令都死了,大骊彻底亡了。”
谢灼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工作。
上辈子她没能看到大骊灭亡,在宋儇回到长安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一箭刺死了。
她忍不住想,原来她死后不久,大骊就已经灭亡了吗。
当晚,谢灼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却怎么都睡不着。
听说长安现在已经是个无主之地了,那里头就快就会聚集各种各样的叛军,她忍不住想那些在长安的百姓们应该怎么办呢,尤其是女人们。
她们有门路逃吗,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现在江南以外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是适合女人生存的。
而她们的生存手段就更窄了,大部分人为了活下去会选择出卖身体。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楚娘娘好不容易在江南禁止了出卖□□,但是任然有不受她保护的女人逼不得已去做这件事。
谢灼深吸一口气。
“还请您允许那些被培养的探子在路上传播消息,说楚娘娘这里有许多活计需要女人来做,让她们只管到江南来。”
现在局势不明朗,外头乱成了一锅粥,谢灼虽有心却也无力,她明白楚旋现在还拯救不了所有人,她能做的就是为那些快要活不下去的人指一条路。
楚旋点头,\“你能想到这一层,我很欣慰,看来我这个妇联主任是选对了。”
谢灼惭愧低头:“若不是您的赏识,我现在也只是个只知道躲避祸事的普通人罢了。”
现在的外头混乱至极,什么人都有,有想效仿杨角起义的,有杨角的余孽蠢蠢欲动的,还有自称自己是宋骊正统皇室血脉的,但就是因为混乱,才更加需要打探消息。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军队之中非常优秀的人员,加上楚旋扒拉的一些现代反侦察技术。
邓尔作为一名优秀的士兵就是其中一员。
这一路上,邓尔见到了百姓变成强盗,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就去偷别人的,也见到了人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邓尔会救下一些人,在她们对她感激涕零,痛哭下跪的时候问:“你们想活下去吗,想活下去的话就去江南吧,那儿是楚娘娘的地盘,在那里只要你们愿意干活,就有口东西吃。”
那些人通常都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是真的吗。”
“去吧,去江南吧,在那儿才能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原来大骊有些能力的官员有一部分都去了河北道, 投靠了高羡。
高羡自然也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不但安顿他们的家人,还主动让他们在自己的手下担任要职。
而这些官员的娘子们自然就承担起了笼络河北节度使娘子, 并且帮助自己的丈夫打听事情的重任。
高羡的娘子秦文珠是一个小官的女儿, 幼时与高羡勉强算的青梅竹马, 毕竟她小时候也是跟在高羡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高羡哥哥的叫着。
此时那些官员的娘子们正围绕在秦文珠的身旁,打听着她们的郎君想知道的那些消息。
其中一夫人拿了块糕点, 说:“到底是节度使对秦娘子好,如今这粮食稀缺, 竟还有这般糕点日日供着。”
秦文珠生的一张素净的脸,只不好意思的笑。
这喝茶吃点心大家一番聊天下来,这些娘子们也都大概摸清了这秦文珠是个什么性格,于是大起胆子试探地问道:“敢问节度使不在之时,我们若是有事要报, 需得找谁呢?”
这位娘子问了这个问题后,好几个娘子都瞧着秦文珠,等待她的回答。
她们今日来的目的正是这个,她们的郎君来投靠了高羡,自然是在高羡的手底下给了差事。
但是不止一个男人回来说,高羡身边有个女人,平时端着一张脸,恨不得拿下巴看人,对他们也是颐指气使。
这当然是那些男人的主观臆测,事实是施妤对待他们十分的平常与客气,并无什么傲慢之意。
这些官员们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叫施妤, 于是便让自己娘子来问个清楚。
他们下意识的觉得施妤虽然与他们一同做事,但是天然就不是应该是这个阵营的, 因为施妤可是女人,女人竟然来管着他们,还是他们的上司,更要命的是施妤的地位比他们高太多,高羡现在都还未召他们去书房议过事呢。
这些娘子们一听高羡身边有个女人,一个个嘴角微微往上扬,但是又一脸惋惜的说原来只当秦文珠嫁了个好郎君,原来私底下过的也不容易。
一个个的,便只想到些郎有情妾无意之类的花边新闻。
她们再一听施妤平时不光管理各种文书,更是能在高羡不在的时候直接命令她们的郎君,高羡的那些原本的手下对她也是恭敬。
这些女人们立刻就觉得这不可能,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男人的领域站稳脚跟,女人的战场是后宅,一个女人不应该去的到不属于她的领地。
但是同时这群女人心里又生出来一些奇怪的想法,她们非常立刻的想要知道一个结果,那就是施妤确实只是高羡的女人,她能够管理河北,能够命令她们的郎君全都是因为高羡宠爱她。
只有这样想,她们才能够舒坦。
秦文珠喝了口茶,她眨巴了下眼睛,“我想诸位去找施姐姐.阿.施娘子定是没错的。”
那娘子愣了片刻,又问,“若不是后宅之事,也找施娘子?”
秦文珠点头:“这是自然,之前郎君去了江南一趟,河北道也是施娘子在管着。”
秦文珠这些话可把这群娘子说的面色惨白,神情各异。
一个女人,竟然在节度使不在的时候管理整个道,这简直像什么样子!
那些个娘子接着又小声地说:“秦娘子,咱们是过来人,这施娘子你若是不防备,日后可是个.”
她话没说话,秦文珠就一脸茫然地问:”防备?我为什么要防备施姐姐?“
娘子们气的拍大腿,心到这秦文珠怎么和个傻子一般,自然是防着施妤将她的正妻之位抢走了。
而且她们既然选择了来投奔高羡,自然是觉得高羡日后是会做皇帝的,秦文珠这会儿还不用手段,将来皇后的位置保不齐是谁坐呢。
皇后之位是天底下的女人的地位顶端,她们也是为了她着想,才这般帮她出主意的。
“自然是防着她和你抢节度使啊。”有个娘子瞧不下去了,小声地说。
秦文珠这才明白她们的意思,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各位娘子们只怕是误会了,施姐姐是鸣雌候后人,是做谋士来到河北的,与节度使并没有男女之情,并且我与施姐姐的关系很是要好,情同姐妹。”
这下这几个娘子的面色彻底变了,施妤的情况对她们来说太过于陌生,以至于她们的心里五味杂陈。
而且鸣雌候是个什么候,怎么都没听过。
这时一个平时爱读书的娘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略带兴奋的接话:“鸣雌候,我在典籍之中看过那记载。”随后她放低了声音,“听说是骊高祖时期的开国女侯爵,那个时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女人怎么能继承爵位?”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定不是宠妃吗?”
“就是,我怎么没听过什么鸣雌候,你从什么书上看的。”
“我好像听我阿耶提起过,确实有这么个侯爵,只是鸣雌候只传女,没有实权。”
“大骊竟然还有这么个爵位,只传女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于是话题成功跑偏,这群娘子们开始听秦文珠讲鸣雌候的故事。
这群娘子们听的那是一个忘乎所以,抓紧裙摆,神情紧张。
这个故事是施妤讲给秦文珠听的,施妤讲的基本就是史实,而秦文珠给这群娘子们讲的时候,又将故事润色了一遍,听的不光不会觉得枯燥乏味,反而会十分有趣。
而且她还特别擅长制造冲突,留有悬念。
搞的这群娘子们是又急又想知道后续。
秦文珠正讲到关键时刻,她忽然说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娘子们听不到后续,一个个急切地说:“秦娘子,算我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后续吧,我这听不到真是抓心。”
秦文珠笑道:“不是我不想讲,诸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几位夫人抬头一看,“哎呀真是,我郎君要回家了,我得回去了。”
“那故事的后续怎么办,秦娘子,我明日来你能讲给我听吗。”
“明日我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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