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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印灼)


115L:我也看到了哈哈哈哈,她没票+迟到在门口被拦下来了,还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他老婆,也不能进吗”。
116L:哈哈哈哈哈。
117L:她上次来学校我没见到,这次终于见到了。真的超美!
118L:哈哈哈所以她进去了没有?
119L:进去了。
薄谈的讲座时间不长,很快进入了尾声。很多学生意犹未尽。
在要散场的时候,前排有个学生举手:“学长,能不能问最后一个问题?”
薄谈点了点头。
学生接了递来的话筒,说:“是个和学术不相关的问题。学长的老婆来了没有啊?”
听讲座的学生都很认真,没有刷论坛。
这个问题问出来,报告厅里又激动了起来。
薄谈:“我太太来了。”
大家更激动了,四处看着。
“在哪里啊?”
“估计在后台吧。”
薄谈下台,走向了报告厅的最后面,在大家的注视中牵起了顾含青的手。
“什么时候看到我的?”顾含青问。
薄谈:“一进来就看到了。”
顾含青:“你可以走了?”
“嗯。”
临走的时候,顾含青转身,向看着他们的学生挥手再见。
报告厅里更热闹了。
正是冬天,走出报告厅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冷意。顾含青冷得抖了一下,才缓过来,说:“薄老师的人气真高。”
薄谈:“不是顾导来了人气更高?”
顾含青笑了笑,提议:“我们逛逛吧。”
两人牵着手,缓缓地走在A大校园里。
薄谈替顾含青挡着风,握着她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他们去了物理学院。当年的夜晚,在物理学院的大门外,她主动找上的他。
之后,他们去了顾含青住过的女生宿舍的楼下,还去了宿舍旁边的小树林。
大白天的,这里看上去没那么旖旎。
这个季节,小树林里的叶子大部分都落了,包括那棵百年银杏。
许多年前的夜晚,他们在这棵银杏树下肆意地接吻,不止一次。
论坛的那个帖子里,有看完讲座的同学发了讲座后那个小插曲,又引来一波回复。
154L:顾问牵起导演的手,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走了呜呜呜,太般配了!
155L:顾问说的是“太太”,好正式啊!
156L:没错!
157L:我忽然想起来,那个电影首映礼的视频里,导演介绍的时候说的是“先生”。
158L:还真是!这么一想更甜了。
顾含青和薄谈这边,离开小树林后又去了食堂、图书馆。
他们离开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空有点阴。
从图书馆的台阶上走下来,顾含青看到天上有东西飘下来。
她用手接了一下。一片雪花落到她的手心就化了,“下雪了。”
薄谈:“回家?”
“好。”
冬季,天暗得早。他们把车开出A大的时候,天色明显比刚才暗。
雪越下越大,落在前挡风玻璃上。
车里开着空调,吹在身上很暖很舒服,一路上放着温柔的情歌:
And you’ll save all your dirtiest jokes for me.
And at every table
I‘ll save you a seat,lover.
作者有话说:
“那些缠绵情话你只会留在我的枕畔,
每次赴宴,我的身旁也都会为你预留位置。”
最后是泰勒丝的《Lover》,呜呜呜非常适合婚礼。
凌晨写到这里很不舍得,像真的看到他们一路走到圆满一样(大哭)。
青宝和薄谈的番外就到这里,他俩停在这里正合适,非常幸福啦。
接下来写大哥大嫂的番外。
下本写《钓系游戏》,求预收~

◎“小姨子,我是薄诏。”◎
薄家和蒋家的联姻是强强联合, 但圈子里都知道薄诏和蒋意歌的婚姻只有个名头,其实各玩各的。
在这样充满利益结合的圈子里,他们这一对不算特殊。
但没有人知道, 他们两个的婚姻是他们自己谋划来的。
当年, 薄家和蒋家有意联姻, 蒋家这边最开始是想让蒋意歌同父异母的姐姐和薄诏订婚的。
在两家还没商定前的某一天晚上,薄诏结束了一个酒局,要回去的时候, 被一个女人拦了车。
那天晚上薄诏喝得有点多, 上车后就闭上了眼睛。
车刚启动开了没几米就停了下来,一直没有再动。司机叫了他一声, 他睁开眼。
一个女人走到后座这边, 敲了敲车窗。
车窗被降下来了一点, 只有一条缝隙, 只够一点声音飘进来。
“薄诏。”
投怀送抱的女人薄诏见的太多了,这么拦他车的还是第一个。“有事?”
“我是蒋意歌。”
蒋家的人。
薄诏抬了抬眼。
蒋意歌上了车, 在薄诏审视的目光下直奔主题:“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薄诏让司机下了车。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想谈什么?”
蒋意歌:“听说我们两家要联姻。”
薄诏此时因为喝了酒头有点疼, 却看在这可能是未来小姨子的份上,多了点耐心。他垂首揉了揉眉心:“嗯, 和你姐。”
蒋意歌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谁说一定要是我姐。可以是我。”
因为诧异,薄诏揉眉心的动作一顿, 抬眼重新看向蒋意歌。
他印象里和蒋意歌小时候见过几次,长大就没怎么见了。他印象里那个胆小爱哭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现在这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变化很大, 还留了公主切。
对上他的目光, 蒋意歌继续说:“反正你和她没有感情。”
薄诏听到这里, 嘴角扯出一点笑, “我和她没感情,和你就有?”
面对讥讽,蒋意歌表情和语气不变,“但我会比她听话,而且——”
说到这里,她向薄诏靠近了一点。昏暗的车里,顿时暧昧起来。
“我比她年轻,身材比她好。”
薄诏下意识地扫了一眼。
身材确实不似她清清冷冷的脸。二十岁的年纪,再怎么清冷,还是透着几分纯。
蒋意歌继续向他靠进,“我的第一次还在。”
她刚说完,身体顿住了,伸向他胯间的手被捏住。
薄诏眼中的酒意散了几分,声音低沉冷静,不受一丝影响:“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碰了小姨子,婚照样订?”
蒋意歌僵了僵。
薄诏松开她的手,又说:“想来勾/引未来姐夫,至少表情要再情愿一点。”
蒋意歌收回手,不再刻意靠近。
薄诏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在他面前,她好像被完全看透了。
她沉默了一下,最后再尝试争取:“我和她不一样。她会为了蒋家考虑,我不会。我只会考虑我自己。你和她结婚,是薄家和蒋家联合,你和我结婚,两家的联合还在,你还多我一个盟友。遇到事情我会和你站在一边。”
薄诏就像听到小孩子空口说长大要当宇航员一样,失笑:“你拿什么和我当盟友?和我站在一边嘴上给我喊加油么?”
蒋意歌下车后,司机上了车。
此时,薄诏已经酒醒,对司机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薄诏想着蒋意歌的话。
对他来说,和谁联姻都一样,都是父亲安排的。
蒋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蒋意歌的妈妈以前是个小地方的舞蹈演员,靠怀孕上位。她的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是前妻的孩子,她不过是蒋家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女儿。
她的那些话完全说服不了他,不过,他却动了换人的心思。
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身边,就连父母分居那些年也是跟着父亲。他按照给他的规划走了每一步,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们父亲的意愿。
他像薄谈一样,对他们的父亲有微词,但是他又受着他的影响,和他们的父亲很像,一样看重利益。
其实,他很羡慕薄谈可以不听话。他也想,但是他又想要他们父亲给他的一切。
翌日,蒋意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
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小姨子,我是薄诏。”
从来没有叛逆过的薄诏终于悄无声息地叛逆了一次。蒋意歌就是他叛逆心理的寄托。
但谁也不知道,连薄谈都知道。
等薄家和蒋家坐在一起商量订婚的事情的时候,坐在薄诏对面的就成了蒋意歌。这个结果是两人共同改变的。
蒋意歌依旧是和那晚一样黑色的长发、公主切。
都是长辈在聊,两人没有说话,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任谁都看不出他们私下有联系。
蒋意歌到现在都不知道薄诏为什么会答应和她订婚。她可以确定那晚在车里根本没有说服他。
她看不透薄诏。
终于,两家聊完。事情基本定下了。
临走的时候,薄诏礼貌性地和蒋意歌打招呼,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我等你在蒋家说得上话。”
蒋意歌微愣。
蒋意歌的妈妈看到了他们说话的样子。
人走后,她私下拉着蒋意歌,开心地说:“幸好订婚的不是你姐姐,是你。都订婚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你可以主动点,多和薄诏联系联系,去他那里过夜也行,最好先弄个孩子出来。”
蒋意歌眼底满是厌恶。
订婚这年,薄诏24岁,蒋意歌20岁。
订婚之后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蒋意歌多了个“薄诏未婚妻”的头衔。
那可是薄诏,嫉妒她的女人不少。
订婚前私下联系频繁,订婚后,蒋意歌和薄诏反倒没什么联系了,仿佛是一笔交易达成,钱货两清,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里,各自和一帮朋友在一起。
蒋意歌看到了薄诏。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里很好认,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当作没看到。
几个朋友正在聊上次一起去livehouse泡的那个乐队主唱。
她们这样的人,泡一个小乐队主唱很容易,砸钱就是了。有时候也会碰上不愿摧眉折腰的,那就砸更多的钱,没有不被钱砸晕的。
“我叫他出来喝过一次酒,人还不错。”
“可是他好像看上的是意歌。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意歌订婚了,会不会很伤心。”
“订婚算什么,就算结了婚,谁还不是各玩各的。”
“也是。”
蒋意歌本人听着她们说话,没有开口。
那个乐队主唱长什么样她都不记得了,好像很清秀,有个纹身。
没过多久,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端着酒杯,拿起手机看了看。
-薄诏:过来。
他看到她了。
蒋意歌停顿了几秒,放下酒杯起身。
朋友问她干什么去,她说:“我看到薄诏了。过去一趟。”
蒋意歌走到了薄诏那边。
和薄诏一起的几个人有点面生,她没见过。
薄诏抬眼,看到她,“你也在这里?”
蒋意歌陪着他演,说:“和朋友在这里。”
“薄诏,这谁啊?”有人问。
薄诏:“蒋意歌,我的未婚妻。”
“原来是未婚妻啊。”其他人起哄。
“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蒋意歌坐到了薄诏的身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和这些人喝了一杯酒后,蒋意歌对薄诏说:“好浓的酒味。”
薄诏懒洋洋地倚着,“喝多了。”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蒋意歌,蒋意歌还很给面子喝了酒,大家也都很客气。
“弟妹,我们可没灌酒。”
“小嫂子要不先把人带走?”
“那我先把人带走了。”
蒋意歌和薄诏站了起来。
薄诏的身体晃了晃,蒋意歌扶住了他。
两人慢吞吞地走出了酒吧。风吹在身上有点冷,薄诏站直了身体,眼中没了醉意。
她是他离开的一个幌子。
两人没有通气,却配合默契。
司机已经等在那边了,薄诏说:“我顺路送你吧。”
蒋意歌点点头。
两人坐上车,薄诏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蒋意歌记得第一次拦他的车也看到他揉眉心。她淡淡地提醒了句:“头疼就少喝点酒吧。”
薄诏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大学要毕业了?”
蒋意歌:“嗯,明年。”
薄诏:“毕业后进你们家的公司?”
蒋意歌:“现在在里面实习了。”
凭借和薄诏的联姻,她在家里受到了几分重视,上面的哥哥姐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压她。
“有困难可以找我。”薄诏说。
“好。”
不过蒋意歌从来没有找过薄诏。
那次酒吧相遇后,他们偶尔会见面。在那种薄、蒋两家相关的局上,蒋意歌会作为薄诏的女伴。
至于平时的应酬,薄诏基本没叫过蒋意歌。
蒋意歌也没空。她忙着和哥哥姐姐明争暗斗。
一天晚上开完会,身心疲惫的蒋意歌不想回家,一个人去了酒吧喝酒。
那是她常去的酒吧。
坐下来喝了一会儿酒,她遇到了个认识的人。
“蒋小姐。”
蒋意歌看了眼他手臂内侧的纹身,“这么巧。”
这是她和几个朋友经常捧场的乐队主唱。
主唱问:“歌不好听吗?”
蒋意歌瞥了眼台上,兴致缺缺地说:“有点油。”
主唱:“等着。”
蒋意歌猜到他要去唱歌,没有阻止。
她和朋友砸了那么多钱,他唱首歌也没什么。
等台上的驻场歌手唱完,主唱上了台。他也算是小有名气,很多人认出了他,气氛热烈了起来。
他唱了首温柔的情歌。
蒋意歌漫不经心地听着,撑着下巴,也没有抬头看。
等歌唱完,主唱说:“这首歌献给公主切小姐,希望她开心快乐。”
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留着公主切的蒋意歌,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起哄得厉害。
主唱从台上下来,走到蒋意歌的身边坐下。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
蒋意歌给了他一杯酒,“我有未婚夫。”
“我听说了。”主唱笑了笑,“你们这样的人订婚、有婚约在身很正常,但也都没有感情。”
蒋意歌没有接他这句话。
“就算我没有订婚,我们也不会有什么。”
她知道她自己,有野心、功利、自私。
喝完酒,蒋意歌就起身走了。
在走廊里,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公主切小姐?”
是薄诏。
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他刚才全都看到了。
才22岁的蒋意歌有种被抓包的心虚和尴尬。
她正要解释两句,就听薄诏说:“下次注意一点,不要这么高调。”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不悦。
非要说的话就只有一点和男人面子相关的不悦。
薄诏又说:“你马上就要真正毕业进公司了,你哥哥姐姐肯定不会放任你。没有站住脚,你还要靠我们的婚约。今晚这事,你哥哥姐姐知道了肯定要做文章。”
蒋意歌把解释的话吞了回去,说:“知道了。”
她何必解释,他又不在意。
他们只是联姻而已。
那晚在酒吧里和薄诏一起的人有好几个,认出了蒋意歌。
第二天,蒋意歌和主唱的事就小范围传开了。
蒋家的大哥和二姐果然在他们的父亲面前告了状。
不过有薄诏的提醒,蒋意歌做好了准备,虽然被教训了一顿,但是应付过去了。
薄诏和蒋意歌再次见面的时候,蒋意歌已经毕业,进了家里的公司。
那天,薄诏有事去蒋家的公司。
两边开了个会,会议上蒋大蒋二都在,唯独没有蒋意歌的身影。
结束后,薄诏顺嘴问了句蒋意歌。
蒋家大哥笑了笑,说:“闹情绪呢,还是小孩子脾气。”
薄诏给蒋意歌打了电话。
蒋意歌此时正一个人在大厦的天台上。
上面的风很大,冷风吹着,她都没什么感觉,只有心灰意冷。
明明是她夜以继日做的项目,只他们的父亲一句话,就这么给了她大哥。她没忍住和他们的父亲大吵了一架,但一点用都没有。
手机响了起来。她明明开了免打扰模式。
她这才想起来,订婚之前她去找薄诏,薄诏第二天给她打电话之后,她怕漏掉薄诏的电话,设置了免打扰模式下他也能打进来。
订婚之后,薄诏很少给她打电话,她后来都忘掉这茬了。
蒋意歌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她知道薄诏今天下午会来。
薄诏推开天台的门上来的时候,蒋意歌正望着远处。
薄诏走到她的身边,看了她一眼,“换发型了?”
蒋意歌:“毕业进公司了,那个发型不合适。”
她现在留的是中分,前面的头发还没完全长好,能看出来短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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