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本是为分隔两地的有情人所创,用来千里之外,也能体验到共赴巫山的美好。
谁知,后来被邪修利用。
修炼此术的邪修,大都是极恶的淫贼,利用此术,远在千里侵入和操纵梦中情人的神识,拽着对方与自己在梦境中交合。
千里共梦。
虽是大梦一场,那些触碰却真实的可怕,虚虚实实,以致中术之人不敢入睡,怕再踏入可怕的合欢梦。
故而,这法术显得卑鄙又阴暗,被合欢宗定为不许外传和修炼的禁术。
盛棠机缘巧合,在紫烟山的修炼室发现了此术。
修炼室原本是祟音的,怀疑他修炼过,盛棠询问。
果不其然,祟音修过,不止这一个禁术,所有禁术都修炼过了,按他所言,功法没有正邪好坏,全看施法之人。
见状,盛棠便大胆拿来了。
这法术,犹如让伏寂做了场春梦,只不过,她也身处其间。
一场共梦下来,伏寂真身因梦产生的阳气,也能被她尽数吸收。
天.衣无缝。
盛棠估摸着这么下去,再做些琐碎的小任务,两月后时间一到,就能安全地天高任鸟飞了。
想起梦境中,少年照着潜意识的记忆,还是那合灵洞展示过的双修之术,盛棠醒来后,心间的笑意甚至战胜了羞赧。
她觉得都可以不用共梦术,反正就算在现实中,他也不知道正确方式。
云川山庄只有他们两人,白天黑夜都十分幽静。
盛棠每日除了采补,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庄内闲逛,偶尔在湖边垂钓,晚间吃些烤鱼,过得十分惬意。
但没多久,伏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午后清风徐徐,庭院吹落了一地桃花,盛棠在树边转悠,琢磨着酿坛桃花酒。
伏寂在远处看着她,眼神不定,随后走了过来。
“阿棠,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盛棠走动的脚步一顿,试探性道:“哪里不对吗。”
伏寂目光扫向她雪白的脖颈。
昨夜双修......
他分明记得情动之际,忍不住在她脖侧咬了咬,今日却不见半点痕迹。
伏寂抿了抿唇,片刻睫毛一垂,没说话。
盛棠这次用的采补大法虽然温和,每次能吸收的阳气却有限,为了两个月后成功让伏寂的修为掉到练气期,只有勤快些。
盛棠照旧用惑心术惑住伏寂,让其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睡,随后用千里婵娟术进入他的梦境。
可今夜不对劲,她刚与之共梦,就被捉住,狠咬了下颈肉。
现实中的身体虽不会疼,但梦境中会下意识觉得疼,盛棠痛吟了声,掀起睫毛对上微暗的眼眸。
伏寂望着瞬间发红的雪白脖颈,低头又亲了下。
女孩皮肤细腻娇软的触感。
真实得不可思议。
是咬得太轻了,才没能留下痕迹吗。
伏寂紧抿了抿唇,片刻,又不甘心地在盛棠颈侧细细啃噬起来。
丝丝缕缕的热气落在颈部皮肤,一路蔓延向下。
盛棠未被这般对待过,酥痒感令她头皮发麻,止不住想推拒躲开,
但她手腕刚抬起,就被伏寂发烫的手指用力握住,一把按了回去,紧紧压在软榻上。
盛棠发白的指尖蜷了蜷。
察觉到身下的瑟缩,伏寂眼神暗了暗。
女孩皮肤像雪一般的白皙,几缕墨发搭在上面,格外分明的黑白颜色,好看极了。
他喉咙微动,手掌将盛棠的腰扣紧了些。
“唔......”
盛棠咬住了唇,乌黑睫梢颤动的弧度有些凌乱。
她虽能事后笑话,这种时候可笑不出来。
这梦术虽与现实中差不多,但到底有些差别,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受到隔着单薄衣料,那抹灼人的烫意。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在梦境中衣袍越来越薄。
即便天赋异禀,要学会婵娟术也得两三年,她只是初掌握了法术,故而处于共梦中,无法从伏寂意识里抢走梦境的主导权。
只能当作他春梦一场的客人,无法控制他的举动。
唇瓣忽地一疼。
盛棠睫毛抖了抖,白皙的下颌被捏住。
伏寂半眯着狭长眼眸,报复性地在她嘴唇咬了咬:“你在走神。”
盛棠张嘴想解释,还没出声,半曲的右膝被只手往外推了推。
耳畔落下一声低沉的闷哼,她抓着伏寂衣袍的手指骤然一紧,身体微微颤着,咬唇说不出话来。
伏寂维持着清醒,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怀里的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低头亲了亲盛棠泛红的眼尾,想把她唤醒......
每次合欢之后,正如阿棠所说他会难受,灵力不断从丹田流逝,灵核颤动,产生的痛意时常让他全身都难以动弹,麻木许久。
不过,他更难受的,其实是在合欢时感觉被束缚得厉害,几次想把碍眼的衣物扯掉,都被阿棠按住了。
阿棠告诉他,没有理智的邪修才会如此,他们正经人合欢,都是要留一件里衣的。
伏寂只有穿得宽松些。
盛棠并未昏睡,她在暗中寻找时机,将伏寂的梦境与现实连接在一起,以免露出破绽。
可今夜伏寂不知怎么了,始终维持着清醒。
她都睡着了,他竟还在咬吮她后颈,两三下的功夫,似乎又跃跃欲试。
盛棠怀疑外界已经日上三竿,没办法,她假装醒来,拽着他衣襟吻住了那张薄唇。
伏寂漆黑的眼睛微微睁大,一直维持的清醒状态,出现了破绽。
黑屋里,先一步从梦境退出的盛棠,稍一还原,在伏寂耳边打了个响指。
伏寂脖颈被两只胳膊圈着,低头感受着女孩唇间的柔软,神智一恍惚,牙尖像不自觉用了力,怀里的身影吃痛颤了颤。
伏寂便换个地方,轻轻咬住她软白的耳垂。
“可、可以了,”昏暗中,响起带着退缩之意的颤音,“我困了,我们睡觉了吧。”
伏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每夜都是如此,阿棠似乎体质不好,很容易累,他其实尚未修够。
但盛棠带着熟悉的气息,主动钻到他怀里,伏寂心底发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这份小兽投诚似的亲近。
他强行按下心里的欲望,伸手将人揽入怀里。
手臂紧紧圈住熟悉的腰肢,空落心头仿佛被填满了,那一刻的满足感,让伏寂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像抱住了全世界。
虽然记忆模糊,不记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日子。
但他记得她吃东西时,涨鼓鼓的雪白脸腮。
瞧着分外柔软。
盛棠每次都用这招。
在黑暗的屋子里,从梦境退出,用清洁术假意将两人打理完,拖着伏寂睡一觉,过几个时辰再离开屋子,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次她一觉睡醒,拉着伏寂离开小黑屋后,少年站在屋外,一直盯着她脖颈。
许久,他低声道:“不见了。”
盛棠察觉他的视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耳根微红:“几个时辰,早该消了。”
“我体质很好,受伤过不了多久,伤口就能愈合,上次我被纸人刺伤,你都看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差不多痊愈了。”
盛棠自认没说假话,这番说辞也有理有据。
可她话音刚落,伏寂微凉的指尖,就捏着她耳垂轻轻摩挲起来。
“这里的还在,”
盛棠一愣,伏寂俯身凑近,紧紧盯着她软白耳垂上一点微红的牙印。
“明明和颈间时间差不多,阿棠,这里......”他低着嗓音,意有所指道。
“我还只是轻咬了下。”
盛棠虽然忘了这茬,突然被怀疑起来,却也不慌。
自打伏寂中了咒, 除了个别时候, 会露出之前的蛮横强硬, 让她有压迫感外,其余时候都像张白纸, 很好对付。
“因为耳朵最软,你摸着难道不是吗?”盛棠眯眼笑着。
正捏着她软白耳垂的伏寂, 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缩回指尖,睫毛往下垂了垂。
是很软,特别......软。
吹弹可破。
所以他当时只敢用牙尖轻咬, 没舍得用力。
“可是, ” 伏寂心中还有疑惑, 话刚起了个头, 两只耳朵被捏住了。
盛棠清澈如洗的眼睛,朝他眨了眨,白皙的小脸写满真诚:“因为耳朵是特别敏感和神奇的部位,像这样,捏住耳朵说的话, 会让人记得一辈子,所以,这里不能乱捏, 也不能乱咬。”
“楚润, 我昨天不拦你,让你咬是让着你, ”盛棠眼神幽幽,“知道吗。”
伏寂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他不会随意咬她脆弱的部位。
所有怀疑被抛到了脑后,伏寂不由分说地将盛棠拉到亭内,从袖子里拿出伤药,轻轻敷在她耳垂浅不可闻的牙印,神情低落:
“......对不起,疼不疼。”
不愧是原著里第一好骗的主角。
太天真了!
面对诚心认错的少年,盛棠一脸柔情似水,安抚似地握了握伏寂冰凉的手。
“没关系,楚润!我们可是道侣。就算你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我也对会你一如既往,不离不弃!”
盛棠话音落下,伏寂漆黑的眼眸望着她,片刻,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少年下颌顺势搭在她肩膀,什么都没说,但落在她后腰的手指收得很紧。
怕她消失了似的。
紧紧抱着她。
剧烈跳动的心脏声传来,盛棠隔着衣料,都感受到伏寂胸膛间的灼热。
良心忽然小小的痛了下。
他好像当真了......
真以为他们是相依为命的道侣,她在他受伤失忆后,仍不离不弃。
本来就顶着骗色骗修为帽子的盛棠,怀疑自己要罪加一等,加个骗心,她消停了好几日,不再胡言乱语,只老老实实地采补,直到任务来了。
“叮——”福宝声音响起。
“请在子时前,强迫萧楚润签订主奴契约,”
修真界的主奴契约,通俗讲就是卖身契,倘若说炉鼎印、奴印是某种意识上的归属标志,那么主奴契就是实质上的证明。
画押签字,板上钉钉。
修真界的灵契,都有约束力,违反会遭到反噬。
不过对于萧楚润这个天清宗首席大弟子而言,多得是方法让灵契失效。
原著里,原主深谙此道却仍逼迫萧楚润定契,一是为了心间的快感,以后拿灵契出去炫耀,凭萧楚润的名气定会在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二则是为了,刺激顶替她去了天清宗的妹妹盛清窈,让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萧师兄,成了她的奴隶。
届时,那小贱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原主抱着这些念头,强迫萧楚润签了灵契,逼他叫她主人。
还准备了留影石纪录下来。
萧楚润虽性情温润,上善若水,却不是没有脾气任人蹂.躏,相反,他骨子里倔犟得厉害,认定不对,就算死都不会屈服。
因而即便不断被灵契反噬,伤痕累累,他也不肯像奴隶那般,乖乖听原主的命令。
原主没能如愿,气不过就折磨他,萧楚润处境雪上加霜,这也是主角团救出萧楚润后,那般愤怒的原因。
从小到大都是仙门最耀眼的天之骄子,一直都像块无暇美玉的萧楚润,被原主这个名不经传的恶女掳走炼成奴鼎不说,还签了灵契,成了她名义的奴隶。
主角团们,当然恨不得一人一剑戳死她。
也就萧楚润得知她过往在盛家悲惨的遭遇,动了恻隐之心,道了声“她本性不坏,”把她从屠刀悬颈中,坚定地拉了出去。
夜幕降临不久,月光铺散大地,庄内一片幽景。
四盏明灯,将书房照得通亮。
盛棠将用来书写灵契的特质灵轴铺在桌案,照着契籍里的主奴契,一笔一画复制着。
她的画技虽可惜,苦练过的字迹却十分不错,特意模仿下,与契书内的标准字体,几乎一模一样。
写完盛棠将契轴放在一旁,指尖在桌面轻扣,目光转悠半晌,忍不住从怀里摸出一个鲜红的血滴子。
她打开嗅了嗅,表情近乎痴迷,险些探出舌尖舔一口。
好在她及时地咬紧唇,一手将血滴子合上,放入储物袋。
在云川山庄的这些日子,盛棠对于自己这选择性嗜血的癖好,百般研究,一边继续追根溯源找解决之法,一边找伏寂要点血,储存在血滴子里面,以免任务结束不时之需。
截至目前,她与古籍记载的邪术对比,没有一个与她情况符合。
若中了歪门邪术,会对所有人的血产生欲望才对,除了一个被人用血操控的傀儡术。可照此术炼制的血傀儡,面色惨白,不能见天日且意识全无。
她整日面色红润,晒着暖洋日光,不仅半点事没有,体质还越发好。
不仅受伤容易痊愈,盛棠发现自己丹田里还多了一团淡金气体,犹如保护罩围绕着灵核,日夜滋养。
她吸食这些血,哪像是中了邪术,反而像大补了番。
若非萧楚润是人修,她都要怀疑他是某只神兽,有着珍贵无比的某某血。
盛棠不解地摇摇头,过了片刻,掏出玉简。
输入灵力,没反应。
云川山庄是她近乎花了所有积蓄买下来的,里面的阵法数一数二,庄内结界一开,等于与外界隔绝开了,玉简都成了无用之物,无法与外界联系。
好在外界没有她需要担心的,合欢宗有四大长老坐镇,贺余同学......如今廖家遗孤,坐拥整个青冥城,除了病怏怏的身体,应是过得不错。
不过她倒是猜错了,贺余不仅过得不好,还十分煎熬。
虽然早被告知没法取得联系,发现往玉简内输入灵力,得不到回应的贺余,心头还是空落落的。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贺余落寞地嗷了声:“无人知我——”
大半月了,他还被困在望生庭,不仅如此,系统还时不时给他报晴天霹雳的消息。
伏寂的修为在倒退......倒退!!
贺余心仿佛在滴血,比自个修为倒退还难受。
他来这世界十年,全靠伏寂从破壳小龙到如今少年郎,这期间修为升级带来的任务奖励浪。
拥有魂穿技能,修为对他而言都是阶段性的,作用不大。
伏寂修为提升才是他立足之本。
可不知伏寂遭受了什么,短短半月多,竟然从金丹中期降到了筑基后期了。
伏寂是龙族,修习仙道本就艰难,同一个等级提升,要付出别人百倍的努力才能达到。
前月突然提升修为,他在魔宫地牢狂欢了把,这下可好,不仅一朝回到解放前,系统担忧的说,伏寂修为还在倒退中。
贺余想了无数可能,道心破碎、灵脉受损、中毒不浅......哪个都让他心如刀割。
消失的哪里是伏寂修为,分明是他下个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任务奖励!
长叹口气,贺余气不过,龇牙咧嘴地在符纸上画圈。
哪个挨千刀干的,诅咒,他要诅咒!
盛棠手持灵轴去找伏寂的路上,一个踉跄,险些平地摔倒。
瑟瑟寒风吹过,好似有人在耳边呜咽念着咒语,盛棠打了个喷嚏,一脸莫名地左右看了看。
撞鬼了?
轻挥了挥空气,盛棠走向灯火明亮的禅室。
她在书房闭关的时侯,伏寂都在里面打坐修行。
大概觉得努力修行才能供得起她的采补,伏寂近来不像之前那般,她在书房都想跟着,修炼变得更为勤苦了。
盛棠摸了摸鼻尖,压下丢丢罪恶感,推门步入。
伏寂认知里,对灵契没有概念,但他识得字,主、奴这类字眼,但凡神智没有问题的人,都知道不对劲。
“在这上面写下名字,再输入灵力。”盛棠将灵轴摆在伏寂面前,掩饰性地咳了声,打算道出提前想好的说辞。
尚未开口,伏寂已经提了笔。
明亮的烛光落在英俊脸庞,随着长长的睫毛闪动,伏寂边写‘萧楚润’三个字,边道:“阿棠的字,写得像书籍里的一样。”
盛棠发现伏寂只扫了眼,关注点就偏了,忍不住道:“这是灵契,不可随意对待,你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了吗。”
伏寂食指落在灵卷的‘此生’两个字上,不假思索:“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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