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赛博社畜点亮了万人迷属性(好想偷懒)

不远处的大楼光屏出现一道全息投影，是一个笑容甜美、穿着华丽舞服的男性Omega。
这是最近爆火的偶像团队里人气最高的一位成员。
如果谈昭没有记错的话，玛丽小姐推的那位正好是这位的对家。
两人的粉丝在星网上撕得还挺激烈，谈昭只是偶然登录星网都能看见两家对撕的盛况。
但这跟她并没有任何关系，谈昭冷淡收回眼神，身影隐入大街上行走的路人堆里，随大流走着。
而在与她相隔一个马路的对面。
只要谈昭回头，便能看见正在人群里着急张望的绯。
关于艾德里安刚刚在通讯里所说的真神教，谈昭思索了一下。
完全没有半分印象，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但一向怕麻烦的谈昭却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是因为她闲的没有事做，而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畸形种。
而清理畸形种是神的职责之一。
不然，几百年前的那场战役，神亦不会违背世界秩序也要帮助人类战胜畸形种。
只因，神不能放任畸形种的扩大。
几分钟后，谈昭的光脑闪烁了一下。
谈昭打开光脑，是艾德里安发过来的消息，他将关于真神教的所有资料全部都发了过来。
艾德里安：“这是一个垃圾星的反叛军成员不小心闯入真神教内部的视频。”
谈昭点开了视频，视角很奇怪，就像是摄像头贴在胸口处，镜头的上方还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下巴。
谈昭了然，拍下这一切的应该是行军记录仪。
镜头里，那位反叛军成员身处一个昏暗寂静的空间，空间狭而长，更是像是隧道。
直到谈昭看见地面一闪而过的黑影，是一只硕大的黑色老鼠，绿豆大小的眼睛还隐隐泛着红光。
她这才确认，反叛军成员所处的位置是下水道。
那位反叛军成员似乎处于跟队友失联的状态，空间里只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快速行走的脚步声。
他继续往前走了几分钟，直到一阵阵飘渺模糊的吟唱回声遥遥从远方传来。
谈昭将视频的音量调到最大，还是听不清那回声的内容。
下水道、一个人、诡异的回声。
所有元素都拉满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意识到场景的不对劲。
可视频里的反叛军成员却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开始朝着声音的源头奔去，速度越来越快，那股回声也越来越清晰。
谈昭也终于听清了吟唱的内容。
【全知全美，真神降临。】
视频里的反叛军成员拐了一个弯，画面也瞬间明亮起来。
几十个身穿白袍的人围成一个圈蹲坐在地上，污浊的下水道弄脏了他们洁白的袍子，他们却无动于衷。
所有人的容貌都被白色兜帽所笼罩着，背对着镜头，重复吟唱着那句“全知全美，真神降临。”
而在人圈的最中心站在一个传教的神父，神父手里拿着一本漆黑的本子，容貌也被白色兜帽所笼罩，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
但中央的神父全身却萦绕着一层淡白色的光晕，很像人类传说里的悲天悯人的神，确实唬人。
谈昭能清晰听到视频里的反叛军成员呼吸声越来越粗壮，就像是陷入了未知的兴奋的情绪里。
视频里，神父似是有所察觉有外人的入侵，头微微一偏，即将要露出兜帽下的脸。
看到这里，谈昭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视频里的画面陡然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视频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紧接着，谈昭听到了反叛军成员吐字清晰地说道：“全知全美，真神降临。”
他重复念着这一句，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狂热。
到视频的结尾，神父虚伪悲悯的声音响起。
“看，神又赐予了我们一个孩子。”
谈昭退出视频画面，转眼看到艾德里安又给她发过来一则消息。
艾德里安：对了，那个视频能影响人的精神值，你看的时候小心一点。
谈昭微笑，这话怎么不等她死了再说？
但谈昭也无所谓，视频里确实能影响人的精神值，可她的精神值早就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这一点点无异于蜉蝣撼树。
不过，这个视频里出现的真神教给人的感觉很熟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凭那跟复读机一样的傻劲，谈昭总感觉自己应该在哪里看到过。
听到他们重复的吟唱，谈昭还莫名有种手痒、脑袋痛的感觉。
她打开了视频又看了好几遍，将里面的所有细节都记住，心里的笃定又加深了一层。
咖啡厅……
谈昭大脑突然联想起那只烂泥畸形种，它当时似乎也一直念叨着旧神。
旧神……真神……
谈昭现在有九成把握，自己刚刚解决的那只畸形种跟真神教脱不开干系。
但是，真神教给自己熟悉感并不是从咖啡厅那只畸形种所带来的。
不对，应该还在更早前……
谈昭突然打开了光脑的星网，点入了今日热榜。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被标红的词条。
#神殿教皇逝世#
#兰斯圣子被授予教皇位#
#C267垃圾星已沦陷，反叛军打响第一枪#
#反叛军宣称不会伤害帝国公民#
#上等人与下层人的矛盾——反叛军只是乌合之众#
#安康公司临时宣布销毁一批仿生人#
#仿生人时不时失灵是正常的吗#
谈昭从下往上看去，发现今日热榜的词条里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最近，由于反叛军的革命火热进行着，媒体对于反叛军的消息自然是报道最多的。
但今日不一样，从重重反叛军词条里杀出来的神殿词条显得格外突出。
但谈昭仔细思索一下，现在的神殿应该才是帝国政府与反叛军相争中隐形的最大利益者。
由于神殿本身的中立性，它不掺合帝国和反叛军的纠纷，但它关心每一个因为战争受苦的子民。
神爱世人是他们的信条。
再加上最近畸形种泛滥，刚好也撞上了他们的业务范畴里。
帝国子民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神殿的信徒，走投无路的他们试图通过信仰神来获得片刻的安宁。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这一次的战乱对于神殿来说确实一场机遇。
谈昭一想到这，眼眸闪了闪，她顺手点开第二个词条，里面弹出了兰斯的教皇继位仪式视频。
视频一放大，首先看见的便是兰斯那张360°无死角的绝世美颜，肤白如雪，五官清冷。
捕捉这个镜头的人很懂观众的心理，这股无法言语的美貌冲击力已经将观众们给冲迷糊了。
视频里的弹幕纷纷一副痴汉相，其发言的大胆程度不亚于大街上当众脱裤子。
谈昭忽略掉那些弹幕的内容，耐心看了下去。
视频里，兰斯温顺半跪在一位年迈的红衣大主教面前，他身穿着一袭拖了好几米的纯白教袍，白色的神袍背面镶满了无数璀璨耀眼的稀世宝石，一眼看过去无比华丽。
谈昭认出了这件衣服的来历，是神殿的教皇袍，与王室的冠冕齐名的宝物。
但教皇袍丝毫没有夺走兰斯的风华，反而衬得他如神明降临般神圣。
白发银眸，容貌绝艳。
前面的红衣大主教徐徐念着誓词，可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仔细聆听主教的内容，他们将他们仅有的注意力落在了兰斯身上。
他太耀眼夺目了。
等红衣大主教念完那一长串的誓词，他抬起了手，点了点旁边教徒捧着的圣杯里的圣水。
兰斯似有所感，抬起来光洁的额头。
红衣大主教将水点在他的额头，透明的水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如玉露般晶莹剔透。
仪式便由此完成了。
神殿也正式诞生了神殿史上最年轻的教皇陛下。
谈昭退出了这个热榜，深思片刻后敲了敲光脑，将狄俄倪索斯给喊了出来。
她吩咐道：“将前面三个月的星网热榜都调出来。”
狄俄倪索斯不解且大为震撼：“你知道三个月的热榜有多少吗？你要干什么？”
谈昭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清楚很多，但是没有办法。
无数词条从她眼前如流水划过，谈昭的眼神突然一凝，喊住了狄俄倪索斯搜索的动作。
“停，往回调一天。”
狄俄倪索斯听话往回调了一天，谈昭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神殿教徒异化#的词条上。
谈昭又看了一眼这个词条的时间，是她刚逃出遗弃之地的时间点。
而那天的热榜第一正是#斯诺星——遗弃之地畸形种# 。
太巧了……
谈昭心里暗暗感叹道，唇轻轻勾起。
还有……
她终于想起来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第202章 耳光耳光
谈昭看向了远处浮在空中的神殿， 灰蒙蒙的天色下，神殿亦如珍珠般洁白无暇，亦如世人所想的最后一块干净的圣地。
本来今日她出门的目的就是神殿。
现在刚好， 顺路一道解决了。
谈昭从兜里掏出一个七彩的小方块向地上丢去， 方块落地成板， 谈昭踩了上去，滑板后面瞬间冒出白色火焰， 载着谈昭往前飞快。
等谈昭赶到了神殿附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出门的时间本来就晚， 再加上那一场大雨耽搁了她不少的时间，以至于她错过了神殿的开放时间。
神殿不会拒绝每一个来参拜的子民， 但它会限制参拜的时间。
它规定除特定的节日庆典外，只有礼拜日的早上七点至下午七点才允许信徒进来参拜。
谈昭抬头， 上空硕大的白色圆球已经收回了电梯通道，神殿现在处于绝对隔绝的状态。
但谈昭本来也不打算通过正常渠道进入神殿内部。
十分钟后……
谈昭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了神殿的大厅。
经过一个月的修缮， 神殿大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庄严圣洁之色，仿佛神殿庆典那日的混乱不复存在一般。
可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复活。
神殿的信徒认为那日死去的亡灵终日盘旋在神殿大厅的上空， 久久不愿散去。
所以，他们将圣歌终日回荡在神殿大厅内部，为那些惨死的人类祈祷，靡靡之音遥遥飘荡在神殿上空， 试图净化那些亡灵。
谈昭孤身一人行走在空旷昏暗的神殿大厅内，两边的神像静静矗立在她左右。
关于这个世界有没有存在其他神。
谈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个世界是谈昭创造的，祂是唯一的真神，亦为创世神。
但除开这个世界不谈， 其他世界外有没有与祂同界位的存在，谈昭就不好说了。
两排神像无限上前延伸， 谈昭用人类之躯行走在走廊上，身体如蝼蚁般渺小，庞大的神像之躯无一不静默着，仿佛在迎接她的归来。
谈昭一直往前走着，直到来到那庞然的创世神像底下才缓缓停下脚步。
在创世神像的台阶下，谈昭静静仰头这座纯白雕像。
祂在人类心里的印象是这样的？
神圣威严且高高在上，不可冒犯。
跟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像。
当谈昭的视线落到神像头顶上带着的101颗宝石神冠时，祂甚至都有种冲动，冲到神殿信徒面前摊牌，别信这个了，信她！
真？有钱啊！
谈昭过了二十多年的穷苦屌丝生活，突然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的塑像一天天活得比自己滋润。
谈昭微笑（已黑化版）。
祂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神怎么会嫉妒啊。
神只会铲除一切让祂看不顺眼的东西。
谈昭走上台阶，将手轻轻搭在神像上面。
才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神像肉眼可见的变得黯淡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晶莹洁白了。
反观谈昭，她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了不少，就连皮肤比以往都要透亮几分。
冷淡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金光，天地空间微不可见地凝滞了一瞬，直至谈昭缓缓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时空才继续往前流动。
直到刚刚，她才正式完美融合了神核，拿回属于神明的力量。
这座神像被帝国子民供奉了那么多年，它本身所蕴含的信仰之力都快要溢出来，谈昭只不过是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给取了出来。
信仰之力可是个好东西，它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神明的强弱。
谈昭拍了拍黯淡不少的神像，轻声说了句：“谢了。”
她衷心感谢着承载着无数人虔诚信仰的神像，感谢着每一任守护着神像的教皇与信徒们。
谈昭抬起手来，修长的五指摊开，一个莹白色的光球嫣然散开，宛如银河般绽开。
星星点点的白光开始飘向神殿大厅的每一个角落，一场圣洁的洗礼悄无声息进行着。
其中，围绕在谈昭身边的光点最多，它们依依不舍待在谈昭身侧，宛如有自己的意识般。
这些光点是光明元素，它们亲近神是天性。
谈昭点了点光点，柔和着眉眼温声说道：“去吧。”
这是一场神明的回馈。
冥冥之中，神殿大厅原本昏暗的光线都明亮了几分，没有之前那种阴沉晦涩的氛围。
而做完这一切的谈昭脸色苍白了不少，可见这次的洗礼对于她来说也非常吃力。
但她唇边却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下子，那些冤死的亡灵可以安息了……
谈昭挺拔站在神像下，又静静看了几分钟。
而有那么一刻，恍惚错觉，她渺小的身影与她背后那庞然的神像重叠在一块，温柔无声庇护着她的信徒。
夜色逐渐蔓延。
兰斯安静坐在教皇位上，两边站着垂头静默的神职人员，空间里安静至极，连呼吸声都快要隐去。
今日他才成功继任教皇职位，成为帝国史上最年轻的教皇，谁看了不会说一句天纵奇才！
但也很明显，今日一套繁复的流程下来，就算是天纵奇才也扛不住，兰斯眼下有遮不住的疲惫。
但美人无论是什么模样都是好看的，即使他容色疲倦，亦是有种脆弱清冷的美感。
又过了几分钟，安静的空气里，兰斯突然开口说道：“都退下吧。”
神职人员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恭敬垂头轻踩毛毯离开。
等神职人员全部离开后，空间里只剩下兰斯一人，他依旧没有动，眼皮亦未掀动半分，如一座精致神圣的神像。
冰冷如清霜的淡淡月光透过神殿彩绘玻璃，投射在兰斯赛白如雪的侧脸，盈光流转间，他清冷如月神。
可看似安静到极致的房间，暗地里却热闹非凡。
【好啦，没有人，我可以出来了】
【！本体为什么不准我们出来，明明都没有人了】
【我要生气了，本体要给我一个解释】
藏在圣洁白袍下面的触手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可兰斯面上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拦着它们出来的不是他一般。
由于本体冷漠的无动于衷，触手们一个个胡乱猜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找爱丽丝玩！】
【可、可爱丽丝最近陷入沉睡了，你去找它玩也玩不了】
【是不是因为本体今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是哦，我有听其他人类说过，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的，一天不吃会很疲惫的】
【但是本体又不属于人类，他只是一个像人类的怪物而已】
说到怪物两字，兰斯的银色眸子终于浮动了一下。
怪物……
他白色的羽睫轻轻颤了一下，遮住那一瞬的晦涩，谁能想到最圣洁的外表下藏着最混浊的灵魂。
他是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甚至连畸形种都不能用来形容他。
因为畸形种没有意识，而他是保留了意识的怪物。
可荒谬的是，人类居然将他这只怪物推上了审判怪物的至高位。
兰斯抬起手来，淡蓝色的月光在他手里凝聚，光芒扭曲着，逐渐在他手里成形为蝴蝶模样。
一只、两只、三只……
越来越多的蝴蝶逐渐占据了这片空间，目之所及，皆是这淡蓝色的蝴蝶。
月下蝴蝶，翩跹纷飞。
触手们还在叽叽喳喳吵着，话题也逐渐偏离最开始的讨论点。
【不对，我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
【嘶，是熟悉的味道，好香好香好香】
【是昭昭的味道！】
此时的兰斯听到触手的对话，身形一僵。
他似有所察觉，偏头看向空间里唯一没有被封闭起来的位置。
在敞开的窗户沿上，谈昭扶着彩绘玻璃窗叶与他对视，而在她的背后，是那即将圆盈的银月。
谈昭见兰斯发现了自己，她也不装了，身手利落地踩下窗沿跳了下来。
即使她是来找兰斯算账的，但爬人家家里窗户被主人发现还是有些冒昧，她熟稔跟兰斯打着招呼：“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