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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


两场谈话一直临近午时才结束,赵凛在整个国子监博士崇敬的眼神中散职往家里去。等到了府上,守门的护卫走过来小声同他道:“大人,翰林院的秦侍读和刑部赵检校来了,姑娘正在正厅接待呢。”
赵凛点头,快步穿过前院往正厅走。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那喝茶同宝丫说话的秦正卿和赵春喜。
几年不见,秦正卿沉稳了许多,身上都是官场浸润出来的圆润。赵春喜倒是没多大变化,依旧是斯斯文文的。
听见脚步声秦正卿先起身笑道:“清之兄,别来无恙啊?”
赵春喜也紧跟着起身:“清之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赵凛走近示意两人坐,笑问:“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是约好的?”
赵春喜摇头:“不是,我们在前面一条街碰到,就一起来了。”
赵凛:“那挺巧,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午饭吧。”他看向宝丫身边的小满,嘱咐道:“去瞧瞧午饭好了没!”
小满立刻哒哒的跑了出去。
赵凛瞧了眼他们两个面前的茶碗,问:“等了许久吧,真不巧,今日接见六部和其他大人费了些时间。”
提起这个,秦正卿蹙眉,温声劝道:“清之兄,你好不容易才回到京都,莫要同六部的大人过不去了。六部大多都是世家出身,在京都的势力根深蒂固,连徐首辅也极为头疼。”
赵凛笑意淡了几分:“我不是同他们过不去,这次众学生斗殴,我只是正常请六部的大人去谈话。”
秦正卿:“其实这种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较真对你没好处……”
赵凛放下茶碗,转移话题:“不提这个了,听闻九如与徐首辅家的嫡女定了亲?”
秦正卿见他转移话题,颇为不悦:“清之兄,你就听我一句,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宝丫想想,万一又被贬……”
赵凛笑意彻底没了,抬头看向秦正卿,称呼已然变了:“秦兄,各人有各人的为官之道。我们多年不见,看待事情的方式不同我能理解,但也请你莫要再劝我!”
秦正卿愣住,显然没料到他说话如此直白,尴尬了两秒,起身,叹了口气:“我本是为了清之兄着想,忠言逆耳,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先走了。”说着就往外走。
还没说两句呢,赵宝丫和赵春喜齐齐站了起来。
“哎,秦兄!”赵春喜拧眉,眼见着人没影了,又转身看向赵凛,“师弟,你……”
赵凛看着他眼神冷凝:“怎么,你也想劝我?”
赵春喜摇头:“我劝你做什么,你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做事考虑比我们都周全,你做什么自是有自己的道理。”他迟疑,“只是你与正卿多年同窗的情谊,莫要为了小事闹矛盾!”
赵凛面色缓和了些:“哪里是我想同他闹矛盾,只是多年未见,已经说不到一起去罢了。”
赵春喜叹了口气,赵凛转移话题问:“老师说你在刑部任职?”
赵春喜点头:“老师的三子就在刑部任正五品郎中,我就在他手下任职。”
赵宝丫插话:“那春喜叔叔有喜欢的人吗?”
赵春喜和赵凛同时扭头看她,都颇为诧异。赵宝丫眼神清澈,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赵春喜摇头:“倒是没有,宝丫问这个做什么?”
赵宝丫弯着眼笑:“就问问,钱叔叔成亲了,秦叔叔定亲了,顺带问问春喜叔叔。”
赵春喜轻笑:“你放心,等叔叔成亲定会请你去吃喜酒的。”
赵宝丫:小姑不是新娘子,她才不想喝呢。
三人吃晚饭期间,院子里的小黑在疯狂犬吠。赵凛询问怎么回事,下人来报,好像有人想翻墙进来,被小黑撵掉了靴子。
赵宝丫疑惑问:“不是星河哥哥吧?”
下人摇头:“绝对不是,小黑时常跟着霍小公子,若是他,不会叫得这么凶。”
赵凛放下碗筷,嘱咐道:“多拍些人守着屋子,明日有空再去集市上买几只狗回来,凶一点放在后院。”
下人领命匆匆去了。
待到午饭过后,赵春喜走了。赵凛去了后院,吩咐下人把从荆州带过来的东西收捡一番,装车准备去静王府。
赵宝丫听说他要去静王府,立刻自告奋勇的也要跟去。
赵凛劝她:“静亲王暴戾,你还是留在家中吧。”
赵宝丫:“不行,家里有贼,不安全,我要跟着阿爹。而且我去了,一定能帮到阿爹的。”
赵凛一想也是:午饭时偷闯的贼人来路不明,丫丫还是跟着他吧。
他们也没避讳,载着满车的东西浩浩荡荡往静王府去,这边一动身,京都许多官员就收到了消息。众人心道:这人还真勇,刚刚把静王府连根拔起,连老太妃都一并弄死了,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跑去找死。
事实上,王府的人压根不搭理赵凛,父女两个人在王府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周围聚起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赵宝丫抱着猫猫探头往外看:“阿爹,我们进不去怎么办?”
赵凛拿出早准备好的糕点塞给她:“不急,他们会请我们进去的。”
他掀开车帘子朝马夫吩咐了两句,马夫跳下马往后面去。很快有两个家丁抬了一个硕大的铁锅到王府门口,然后往铁锅里添柴生起火来。
时刻注意他们动静的管家瞧见点火,还以为他们要放火烧王府,吓得赶紧开了门呵斥:“你们要做什么?”
家丁道:“我们大人带了太妃的遗物过来给王爷,大人说,既然王爷不想要,就全烧掉好了。”
“遗物?”管家快速让人去回禀了静亲王。
很快,有下人回来同管家耳语了两句。管家立刻拉开门朝着马车道:“赵大人,既是送太妃的遗物就请进吧。”
赵凛同赵宝丫下了马车,赵府的下人抬着好几个木箱子跟着管家身后往王府走。穿过前院,走过回廊,一行人直接到了静亲王的住处。
才到院门口就听见一阵阵咳嗽声,以及浓烈的药味。
等走进寝殿,管家解释道:“我们王爷听闻太妃死讯忧思过度,从去年起就一直病着。只能在寝殿接待赵大人了。”
赵凛抬眼往寝殿看,只瞧见一扇半透明云母屏风,屏风四周光滑流转,中间横着一支含苞欲放的梅花。
这屏风着实美丽,总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不待他细想,静王妃端着药碗往这边来,到了门口朝他微微颔首。
赵凛突然道:“王妃,能否带小女在院子里逛逛?”
静王妃迟疑,看看手里的药碗。
“这药下官送进去。”赵凛伸手去接药碗,管家见此连忙伸手阻挡。赵凛一记眼刀子过去,管家讪讪后退。
药碗被接过去的一刹那,静王妃紧绷的神经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垂眉敛目,小声道:“赵姑娘,请随本妃来。”
赵凛交代道:“去吧,待会阿爹过去找你。”
赵宝丫点头,抱着猫猫跟在静王妃身后,小满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等三人走后,赵凛端着药碗大跨步走了进去,绕过屏风后,扭头吩咐几个下人:“快把太妃的遗物抬过来。”
五个木箱子放在了地板上,赵凛随手拉过一条绣凳坐到榻边,把药碗递了过去:“王爷,喝药了。”
静亲王阴沉着脸,冷声道:“赵凛,你还敢来王府,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赵凛很真诚的看着他:“怕啊,但怕也要来。”他叹了口气,“皇上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让下官来瞧瞧,能不能把您也弄死了!”
这话太过直白,寝殿伺候的下人都是一惊,又快速低下头。
静亲王指尖抠进木质的床榻,盯着他手里的药碗:“这药你下毒了?”
赵凛轻笑:“怎么可能,下官人还在这里呢,明目张胆的毒杀王爷可是要砍头的。”
静亲王冷冷的盯着他两秒,忽而笑了:“想斩草除根的是赵祭酒吧,皇兄要是想杀本王早动手了,何必等到你回来?”先帝曾有言,只要他不造反,都不可伤及他性命。
当年先皇可是要皇帝指天发誓,他那皇兄再混账也会忌惮鬼神的。
“王爷消息好生灵通,整日闭门不出也知晓下官被封了国子监祭酒。”赵凛放下药碗,“下官骗你一个孤家寡人做什么。”他指着地下那五个箱笼道,“太妃死后,臣在太妃的遗物里翻出一封先皇写给太妃的信。信中言明,先皇曾下过一份禅位给您的诏书。只不过那诏书因为宫变没有送出去,后先皇崩逝,先皇身边的大太监命人秘密将诏书送去荆州给了太妃。”
静亲王震惊:“你休要胡说,本王曾和母妃一同去往荆州,从不曾听说过有什么诏书。”
“下官可不敢胡说。”赵凛继续道,“太妃不曾说并不代表没有。”
静亲王眸子快速转动:“你说有,那诏书呢?你交给皇上了?”
赵凛:“下官倒是想,只是下官留在荆州逼问王府仆从数月,翻找了三年都未找到诏书下落。”
“昨日回京,下官也将秘信呈到了御前。皇上看后大为震怒,所以才让下官想想办法,能不能斩草除根!”
“您觉得,有了这份诏书后,皇上还能容忍您吗?”
确实不能!
若是他将皇帝熬死了,太子年幼体弱的情况下,他手持诏书就是最大的威胁!
静亲王咬牙:“本王如今毫无依仗,赵祭酒何必咄咄逼人,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美人、金银珠宝本王都可以赠与?”
“下官眼皮子没那么浅。”赵凛瞧着他:“下官杀了肖鹤白,气死了太妃,抄了静王府,若不弄死王爷,王爷将来必定反扑。下官今日来只是礼貌提醒一下,从今日起,望王爷事事小心。毕竟喝水可能呛死、吃饭可能噎死、喝药可能被毒死,人倒霉的时候,睡觉都可能一梦不起!”
“这王府啊,并不安全!”
说着又端起桌边的药碗递了过来:“药都快冷了,王爷就将就喝吧,免得以后连喝药都提心吊胆!”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静亲王额头青筋暴起,杀母夺封地之仇在这一刻爆发。他用力挥手打开赵凛手里的药碗,怒吼道:“滚!”
赵凛手转了个弯,一碗药整个泼到了静亲王身上。
浓烈的药汁顺着他胸襟流得整个薄被都是,静亲王本能的拉开被子起身。管家立刻上前,边拍他身上边急道:“王爷,没烫到吧,快快把衣裳换下来。”说着又朝傻愣愣的婢女吼道:“都是死的吗,快去拿衣裳给主子换。”
婢女慌忙跑到柜子里拿衣裳,伺候静亲王更衣。
静亲王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一脚把手脚笨拙的婢女给踹倒在地,咒骂道:“贱人,谁让你拽本王的玉?”
管家对着那婢女怒目而视:“蠢货,还不快滚!王爷的暖玉价值千金,拽坏了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已经转身打算走的赵凛突然转身,定定的瞧着静亲王手里摇晃的玉。
那玉只有婴儿巴掌大,厚实而通透,苍兰若水,散发着温暖的光泽。
他终于记起进门那道屏风哪里熟悉了,他忆起当年钱大有带他去见过的那个波斯商人说的话。
“暖玉可遇不可求,上好的暖玉可温通经络,长期佩戴能抵御诸邪,百病不生。先前我是有带一块过来,但这宝贝价值连城,一般地方的人买不起,还是京都的贵人买去的。”
“对方全程坐在屏风后头,神秘的很。”
“不过那屏风是真美丽,是用你们大业霓裳阁的浮光锦制作而成,屏风四周光华流转,中间横着一支含苞欲放的梅花。”
经历上次鼠疫,丫丫的身体寒气越发重。
他离开长溪时,还曾拜托钱大有找那波斯商人打听一下,那块暖玉到底卖给了京都哪位贵人。
若是打听到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求来。
梅花令牌和这梅花屏风都对应上了,静亲王就是金矿案的幕后主使,也是买走那枚暖玉的主人。
他眼神里全是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133章 133
赵凛犹如迅龙伸手直取玉佩而去, 静亲王眼眸睁大,以为对方想取自己性命,本能的后退, 又跌回了榻上。
同一时间寝殿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手持利剑的舞姬,层层叠叠拦在静亲王面前。
赵凛手上捏着一截撕断的袖子停住, 心里甚是遗憾:就差一点了!
这个时候的静亲王终于反应过来, 紧张的喝道:“赵凛, 青天白日的对皇室动手,想砍头吗?”从前京都人都以为赵凛这人‘柔弱’, 但荆州的探子来报, 这人捅了防守严密的矿场, 还手刃了肖鹤白。
肖鹤白是谁, 可是当年京都禁卫军第一人!
可以想见赵凛功夫有多高绝了!
幸而请人进来前他留了一手。
赵凛把手里的半截袖子一抛,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误会, 方才就是见王爷袖子脏了,没想到您吓成这样。”
静亲王脸黑, 愤怒的站起来。
赵凛忽而道:“下官觉得王爷方才的提议特别好,不若我们讲和, 您床头的麒麟摆件和您手上的这块玉就不错……”
这屋子里最值钱的就数那麒麟摆件和他手里的暖玉了。
方才拒绝得那样干脆, 现下怎么就反口了。
静亲王冷笑:“你觉得本王还会信你吗?”他和赵凛中间隔着静王府和母妃的命,这辈子是不可能息事宁人!
赵凛眯眼, 看着对方把暖玉收回怀里。他遗憾的叹了口气:“下官给过王爷机会了,既然王爷不信,那从明日开始就注意些!”说着转身就走。
静亲王阴沉着脸看他远去的背影,管家咬牙, 小声道:“王爷,要不现在围杀了他?”
静亲王侧头:“蠢货, 你以为他是一个人来的吗?”这人狡诈,必定是有后招的。
管家:“三个人,他只带了闺女和一个婢女。”
静亲王一脚把人踹倒,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管家身上:“要你说!本王是瞎吗!”他爆裂情绪上来,把人往死里踹,管家躲也不敢躲连连求饶。
他也没说错啊,就是三个人!
不,更准确的说还有一只猫!
赵凛出去静亲王的院子后,就在后花园的牡丹凉亭旁找到了自己闺女。他朝着静王妃微微颔首,然后招手。
赵宝丫立刻抱着猫猫还有一个小匣子过来,脆生生喊了句:“阿爹。”
赵凛摸摸她发顶,问:“没吹风吧?”
赵宝丫摇头,跟他并肩往外走,小满立刻跟上。等出了王府,上了马车,赵凛从车下方摸出个手炉递给她:“暖暖。”
赵宝丫把小匣子和猫放下,然后接过手炉。
赵凛目光落在那小匣子上问:“哪来的?”
赵宝丫:“王妃娘娘给的,她人很好,也好可怜。王府里的小动物们说静亲王表面温和,实则脾气暴虐,稍有不如意就拿王妃出气。她身上好多疤,我问她她也不肯说,只送了我这个珠花,说是她亲手做的。”
这王妃本是教坊司出身,本就是老皇帝用来羞辱静亲王的,自然没有好的待遇。
赵凛又问:“可探到静亲王平日里都同哪些人往来?”
赵宝丫摇头:“最近一年,静亲王府似是与世隔绝了,根本不和外头的人接触。”
不接触是不可能的,看来是比较隐秘了。
赵凛拿过案桌上的匣子打开,浅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支海棠镶茱萸珠花,看上去栩栩如生。他问:“王妃把珠花给你时可说了什么?”
赵宝丫仔细回忆:“她说这珠花是她熬了几个夜做出来的,原想着送给自己妹妹,如今就送给我了。这做珠花的材料是皇室特供的,外面买不到,尤其是这珠花前面的钗,工艺天下少有。”
那钗似银非银,居然能折射出五彩光华。
赵凛用力一扯,那珠花尾部的发簪居然扯开了,里面是空心的。他把空心处对着手心倒了两下,一截卷成圆筒的细细纸条就露了出来。
赵宝丫诧异,伸手拿过纸条打开,纸条正中间写了三个字——王翰林。
她不解:“王翰林是哪个?”
赵凛:“权道长曾说过,大业其实是有五大世家,荆州王氏也算。自荆州被封给静亲王后渐渐没落了,五州十三郡大旱那年举族遭难,唯余主家一庶子,如今在京都翰林院任大学士。这王翰林因该就是指他。”
赵宝丫眼珠子转了几转:“静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赵凛:“静亲王贪没了这么多银两,除了搜刮出来的,其他恐怕都拿去贿赂收揽人心了。除了六部有打点,在京中应该还有不少眼线。王翰林和那得宠的王美人是,还有其余人,我们盯着王翰林,应该能把其余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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