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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姜红酒)


大当家的脸色大变,立刻让人去地牢查看。很快,查看的人回来,大喊:“大当家的,地牢的密道大敞,人真的跑了!”
“他娘的肖鹤白!”大当家的蹭的站了起来,面色阴沉,来回踱步。忽而又停下步子,直直的盯着赵凛:“官兵狡诈,老子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说不定你是肖鹤白派来的,故意诱我们里应外合,再来个瓮中捉鳖!”计中计也是有可能的,他是匪就不能天真到相信官。
“来呀,先把这个狗官双腿打断,等肖鹤白带兵前来时剥了皮丢到他面前!”
赵凛遗憾的摇头:哎,这人太精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给过你机会了不珍惜!
大堂内乱哄哄的,就近的几个响马提刀上前,想来捉赵凛。一直惶惶不安的吕勇突然冲了出来,挡在赵凛面前:“大当家的,属下担保,赵县令说的真的。”
大当家的叉腰,审视的盯着吕勇:“你给他担保?”
吕勇点头:“对,属下给他担保。赵县令是属下同乡,还曾经是同窗。属下相信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同乡还是同窗?”大当家蓦的笑了,一步步走下虎座,抽出随身的佩刀,递到吕勇手里:“那正好,就由你这个同窗来把他手脚筋挑了吧!”
吕勇捏着刀,指骨都发白:“大当家的,您就看在属下曾经救过您的份上信他一回……”
“怎么,想挟恩图报?”大当家的不以为然,“你救我,我让你直接当上十三寨的三当家还不够?”他冷笑,“手脚经也不用挑了,今日你就活剐了他吧。你要是不动手,就是和官府早有勾结,十三寨容不下你!”
其余马匪起哄:“对,快动手,你要是不动手就不是我们三当家的!”
“动手啊,一个响马,手上不沾人血像什么话!”
“动手!”
不断的有人催促他,吕勇捏着刀看向赵凛,赵凛和他对视。
只是一瞬,吕勇想起当年他被先生罚,顶着书站在廊下。其他人正眼都不瞧自己,这人也是这么看他,甚至朝他友善的点了点头。
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吕勇大喝一声,一把劈开赵凛手上的麻绳,手突然又转了个方向,朝着大当家的脑门劈去。
“不自量力!”大当家的冷笑,闪身避过,一脚踢在吕勇肚子上。
这一下力道极重,吕勇被踢得连连后退,后背突然被一只手抵住。他吐出一口血来,扭头大吼:“赵兄,我给你开道,你快走!”说着就准备把围过来的响马杀了,嘴里大吼:“不是要让老子见血吗?来呀!”
“哼,不忠之人留之无用!”大当家的抽出身后响马的刀就朝吕勇后脑勺劈去。
吕勇感觉到劲风袭颈,正要抬手格挡,手里的刀就被赵凛抽了过去。他讶异,还没反应过来,赵凛的刀就把冲过来的大当家的捅了个对穿!
吕勇:我是谁,我在哪?赵兄不是‘柔弱不堪’,被陆坤一推就倒吗?
怎么一刀就把武功高强的大当家捅成了串串?
这一刻,所有的响马都愣住!
大当家的手还高高举起,眼睛瞪得铜铃大,腹部的剧痛让他缓缓低头……
刺啦,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伤口的血喷射而出,溅了吕勇满脸……
大当家朝后,直挺挺的砸在了青石地板上。以他为中心,周遭迅速被鲜血染红,汩汩的血蜿蜒而下,流到了众响马的脚下……死了眼睛都没闭上。
众响马这才反应过来,大吼:“他杀了大当家的!”
“狗官,拿命来!”
“杀了他为大当家的报仇!”
二当家是个莽的,第一个冲了上来。赵凛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下一个冲过来的响马脚下。
又是砰咚一声,无头二当家和死不瞑目的大当家排排躺。大堂里一瞬间禁声,尽皆惊恐的看着赵凛。
此刻他们终于清醒了几分,能一刀捅穿大当家,又不拖泥带水的砍下二当家的脑袋的人,决计不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赵凛彻底不装了,把染血的刀抵在地上,阴恻恻的扫过在场每个人,冷笑道:“还看不出形势吗?老子今日是来剿匪的,不合作就是这个下场!”说着他一脚踩在大当家的脑袋上。
做派比响马还响马!
被夺了刀的吕勇终于回神:“赵,赵兄……你不是‘病弱’吗?”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反差太大了,他一时不可置信。
赵凛摊手:“我有说过吗?”
吕勇:好像是没听他亲口承认过,都是书院的人在传。
他又想到对方写的《侠游记》,这么侠肝义胆的话本……难道赵兄也是绝世高手?
大隐隐于书院?
赵凛一脚踢开大当家的脑袋,提刀一步步走到虎皮大椅上坐下,俯身下方所有响马:“从今日起,老子就是你们的大当家了,快把地上这些碍眼的玩意收拾收拾!”
没人动作。
赵凛单脚踩在虎皮大椅上,开始逐个点名:“陈皮,你睡了寨子里谁的女人你自己还有印象吗?”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是陈皮,但一眼便瞧见响马群里眼神开始闪躲的劲瘦汉子。眼睛众人都朝他投来质问的目光,那陈皮支支吾吾:“你胡说什么?”
赵凛:“老子如何胡说了,你睡了六个兄弟的女人,要老子挨个数出来吗?”
陈皮满头大汗:“你胡说,我才睡了五个。”
赵凛:“还有一个刚脱裤子就完事了。”
这不能忍啊,顿时有老婆、早就有些怀疑的人都围过来逼问陈皮。陈皮两眼一翻,往地上一趟,干脆装死。
“起来,给俺们说清楚,别装死!”几人不住的踢打地上的陈皮,但很快又被赵凛另一声询问吸引了注意力。
“郭二狗,你经常起夜都去干嘛了,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吗?”
众响马又都看向郭二狗,郭二狗畏畏缩缩,盯着赵凛:“你知道?”
赵凛:“当然知道,你去偷看……”
“别说!”郭二狗真的怕了,他不就是喜欢半夜起来偷看兄弟们睡女人嘛?要是让人知道了,得把他眼睛挖了。
只是这狗官怎么知道的。
赵凛点到即止,继续话题:“你们可看过朱聪兄弟在你们面前光着板子洗澡?”
见识过他厉害的朱聪慌了,哐当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大当家的,朱聪今后就认您一个人了!”这事万万不能说啊,他生来天残,自卑得紧。平日里从不敢脱衣裳,连洗澡就是避着众人的。
他一跪下,郭二狗立马也跪下了,其余人陆陆续续下跪,还有在顽强抵抗的。赵凛边擦拭着刀身,边道:“怎么,其余人想老子把你不为外人的事全抖出来?你问问你们三当家的,老子从前念书的时候曾经是干什么的。”
众人看向已经呆了的吕勇。
吕勇盯着赵凛,木讷的开口:“赵大人从前在城隍庙算命的!”谁来告诉他,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熟悉的赵兄。
怎么比土匪还土匪!
好好的官不当,怎么就要当十三寨的大当家了。
赵凛不要脸的自夸:“老子能掐会算,算是半个活神仙。你们寨子里的那点破事,老子一清二楚!”
扑通扑通,陆陆续续有人跪下,继而跪倒了一片:“大当家的,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的神!”
有人开始起哄:“对,有大当家在,今后我们十三寨再也不会被肖鹤白欺辱了!”
“大当家的威武!”
吕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凛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开始给他们洗脑外加画大饼:“你们想堂堂正正的走在荆州城的大街上吗?你们想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不是被百姓惧怕唾骂,而是羡慕恭敬吗?你们想顿顿有肉吃、娇妻美妾在怀,金子铺满床吗?”
“要是想,就跟着老子干,只要听话照做,老子保准能带着你们夺了荆州城、铲平静王府,让你们踏遍荆州的每一寸土地,让肖鹤白给你们当孙子……”
他一顿话讲的慷慨激昂,整个十三寨的响马热血澎湃,早就忘了还躺在地上的前大当家、二当家的。
“大当家的威武!”
“大当家的威武!”
一浪还比一浪高,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赵凛示意众人安静,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大钱袋丢给已经麻木的吕勇:“二当家的,把银子给兄弟们分分,人人都有份,今日亡故的兄弟家属多分一些。”
随后他又抬头看见众马匪:“我赵凛说到做到,跟着我有肉吃,有银子花。但谁若有不臣之心,或是不听使唤,就有如此木!”他大刀一挥,身后的虎皮连同那把老树藤椅咔嚓裂开,四处迸溅。
众马匪吓得齐齐后退两步,又想起他方才捅前大当家和砍前二当家的那股子狠劲!
此刻,不管是出于惧怕、崇拜、还是对财帛的渴望……所有马匪都臣服于赵凛。
“现在,把地上死去的兄弟和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抬走,该埋的埋,该丢去喂狼的喂狼。之后各自散去,好好修整,我和二当家的商量商量拿下荆州城的对策,之后再召集你们商量。”
刚被连唬带吓的数千响马立刻行动起来,抬起地上的东西就走。
随后,吕勇把赵凛带到了他自己的屋子,有凌厉的响马送来茶水和点心,又快速退了出去。
等确定没人再靠近了,吕勇才急切的问:“你究竟怎么想的,难道真想在荆州占山为王,然后占了荆州城?”自己是无可奈何入了寨子,但他不同,他是官,有退路的。
方才吕勇能在那么危急的关头站出来救他,足可以证明是真心待他。
赵凛实话实说:“没这个打算,实话同你说吧。我不是被贬到荆州的,是接了皇帝的,密旨,来荆州调查当年长溪的金矿丢失案的。”
吕勇惊讶:“就是胡县令和齐家贪污金矿案?那案子不是结了吗?”
赵凛点头:“当时是结了,但齐州判还没抓到,涉及的金矿不止马家一处,大部分金矿石被运到了荆州。荆州是静王府的地界,这案子必定和静王府有关。”
吕勇总算明白过来:“你是想利用这群响马和静王府对抗?这群响马并不是善类,你确定他们进了城不会烧杀抢掠?”
赵凛:“这就要看你训人的本事了,顽固不化的就拉出来杀鸡儆猴,好的今后就留下,我就是要把这群匪炼成兵。你协助我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等这个案子了了,我替你向皇帝请封。不管你想在荆州或是长溪亦或是京都某个职位,都可。”
吕勇激动了:“当真?”
随后又觉得这话越听越耳熟,怎么像给那群响马打鸡血的话。
赵凛眼神真挚:“当真,我赵凛虽不如麒麟客一般义薄云天,可也从不屑撒谎欺骗朋友!”
吕勇面色涨红:“我没那个意思。”
“你肯拉我一把,是我的福气。我们不说这个了,想想怎么对抗静王府、查案吧。”
赵凛的目的是查金矿石的下落,那么一大批金矿石要提炼,必定会在十二商会其中一家。那他们就一家一家的搜好了。
首要关键,当然是把精明的肖鹤白骗过来打十三寨。
“汤和志已经逃回去了,相信他一回到荆州城内就会把密道的入口告知肖鹤白。肖鹤白必行会亲自带兵来剿匪,你带着兵马在寨子里拖住他们。再分三十个人给我,我带他们去城里挨家挨户的抢。”
“声东击西?”吕勇迟疑道:“肖鹤白太厉害,从前山寨靠着天险和机关能拦住他们。如今他知晓了密道,恐怕拦不了多久,十三寨还有被灭的风险。”
赵凛:“这个你放心,让鹰隼给丫丫和春生送信。让他们先肖鹤白的军队一步,带着银子过来赎我,丫丫有办法让他们攻不上山。”
“宝丫?”吕勇更懵了,那孩子才几岁,能有什么神通?
直到七日后,他看到赵宝丫和春生,带着一大批狼浩浩荡荡的来了,险些没吓死。十三寨的其他响马更是吓得腿软,几欲遁逃。直到看到那小姑娘拽着领头狼王的耳朵,让它打滚作揖拜拜,它一一照做时,众人才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双腿。
对赵凛父女也更加崇拜起来:能知道他们所有的秘辛,能让荆州的狼王都臣服,这是真半仙啊!
当日,赵宝丫把她爹领了回去,留下了一群狼在十三寨的山脚下‘巡逻’。
一行人行到半路,正好碰见了肖鹤白的军队。
马车被截停,肖鹤白行到马车前,假意询问:“赵大人如何了?”
车辕上的赵宝丫眼睛都哭肿了,抽抽搭搭的不说话。何春生抿唇,掀开车帘子:“不太好。”
所有人都往车帘子里看,只见赵凛躺在铺着绒毯的车厢内,面色苍白,双腿以下被血染红。
怎一个惨字了得!
赵凛见到肖鹤白,哑着声虚弱道:“肖总管,下官的腿断了,请庶下官不能给您行礼!”
有小兵覆到肖鹤白耳边小声道:“肖统领,打听到了,赵家花了所有的银子,把赵大人从响马手里赎了回来……”
肖鹤白嗤笑:早先来的时候让那帮匪徒劫了不就好了,偏偏要受这个苦。
真是贱骨头!
赵凛瞟到肖鹤白身后带路的汤和志,虚弱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大声质问:“汤主事,你可记得自己发过的誓。你说过一回去就会搬救兵来救本官,否则就肠穿肚烂、不能人道,全家死光!”
“你为何比本官家人还晚来?”
自然是故意晚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赵凛被折磨、羞辱。
所以人都看向汤和志的下面:妈呀,不过这誓言可真毒!
汤和志只觉得自己□□里凉飕飕的……
何春生:赵叔叔倒打一耙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

汤和志辩解:“我让下人去县衙通知了……”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废话, 县衙就一个师爷和四个衙役,顶个屁用。
北风呼呼的吹,黄土卷着枯草在地上翻滚。肖鹤白不耐, 蹙眉道:“人换回来了就好,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你先进城吧。”随后挥手示意军队继续前进。
汤和志瞬间也有了底气, 不再搭理赵凛, 赶紧驱马追上肖鹤白。肖鹤白见他过来,冷声道:“你同一个废人解释什么?没得丢了静王府的脸面。”
他点头哈腰, 连连认错。
肖鹤白语气缓了两份, 又道:“待会吩咐小兵回城里传信, 让十二商会的人在为难他一二。”
原本接到静亲王的信后, 他们就打算先让十三寨的人把赵凛随身财物全抢了。然后让他在荆州城缺衣少食、处处被挟制、过得连狗都不如,最后再弄死他。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 终究是回到了最初的计划。
如今他腿断了,应该会更惨吧。
等他平了十三寨回来, 就慢慢来收拾这个废人!
定能叫王爷和太妃都满意。
几只孤狼跟了军队一路,在肖鹤白看过去时, 又瞬间窜开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直到太阳升起,才有了暖意。
接近荆州城, 四周的石缝里开始钻出嫩绿的草叶。赵家车队一路进了城,城门口守城的士兵例行检查时,看见他双腿渗血的惨状都忍不住的唏嘘。
这新来的赵县令真不经玩,才一个多月就成了这般模样。过路的百姓对于苦难都麻木了, 他们日日在压榨中度过,只是在猜想他们还有多久又要换县令了。
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 何春生先跳下马车,回后院拿了轮椅过来。师爷和四个衙役紧跟着也跑了出来,看见被扶到轮椅上的赵凛时,都吓得六神无主。
妈呀,他们不会又要换大人了吧!
好不容易才吃饱饭……
几人要跟着进内宅,被何春生喝住了。赵凛被推到内院,陶御厨、两个婆子和两个马夫瞧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全都围过来,也不太敢说话。
等人被赵宝丫推进了屋子里,陶御厨把何春生拉到一边焦急问:“大人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何春生安抚几人:“没事的,就腿脚受了点伤,养养就好了。外头的人打听,你们只管说腿断了。”
“那就好,那就好。”陶御厨还是不太放心,连着午膳和晚膳都炖了猪蹄给赵凛进补。
然而,他半夜起来小解时,却看到自家大人站在院子里。他以为自己眼花,等揉揉眼再定睛一看,人果然不见了。
陶御厨咕隆两句,回屋去睡了。
春寒料峭,冷夜星稀。赵凛一路到了云府,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进了云娘子的屋子。一跳进去,就瞧见坐在桌边喝茶的云娘子,以及她屋内三十个响马。
三十对一,两伙人对峙着,响马们浑身难受,又心痒难耐。想到吕勇和赵凛的吩咐又安耐住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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