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考的话,你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备考。”段圆圆玩笑着说,“我大学一个同学,在互联网大厂上班,考到了他们家乡的公务员后就回家了。”
“大厂挣得蛮多的啊,也要老家啊。”周热有些意外,“而且天天加班,还能上岸真的是学霸,不愧是top1大学生。”
“谦虚一点,top2、top2啦。”段圆圆被周热的语气开这种玩笑早就习惯了,“确实挣得不少,刚毕业就年薪百万了,只不过她自己说的,互联网加班加的太凶了,她都怕过几年再去考试的话笔试面试过了但是体检过不了,所以没工作几年就考走了。”
“鸢鸢呢,鸢鸢不想继续考公考编,难道是想一直在社区做下去么?”周热很关心妹妹的工作,周热只读了本科就进了娱乐圈,所以觉得她读了研究生的妹妹和朋友很厉害,当然希望她们越来越好。
“还没想好呢,等我有想法一定会跟你们说的。”周鸢用手摆弄着床上的玩偶,换了个没有这么沉重的话题:“圆圆,快要结婚了,你会紧张吗?”
“现在吗?”段圆圆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没有那么紧张哎。”
周热比周鸢更清楚段圆圆和纪预的爱情往事,忍不住的打趣儿道:“是兴奋吧。”
“我和纪预,我们从2012年认识,到今年,已经十一年了。”段圆圆算了算时间,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十一年哎!我现在才不过二十来岁而已,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占据我生命的近半了哎。”
随着段圆圆的回忆,周热也忍不住感慨:“高一那年,我和纪预还是同桌,谁能想到,他居然要叫我小舅妈?”
他们都是江坞一中的学生,高一那年,周热和纪预一个班,两人还恰巧是同桌,他们高中那一年,江坞一中的校领导搞教学创新,按理说应该是高二才分文理科,但他们那一年高一下学期就分了文理科。
周热选择了文科,而纪预和段圆圆都选择了理科,于是从高一下学期一直到高考,段圆圆和纪预都是同桌。
周鸢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圆圆,和你老公一起同桌两年多,很有缘分啊,一定很幸福吧!”
段圆圆没有回答幸福或者不幸福,但周鸢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的高中一定充满了难忘的故事。
“鸢鸢,你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成同桌吧。”段圆圆大概是快要结婚的缘故,往事总是不断的涌入脑海。
周鸢摇摇头,“我上高中的时候,同桌是按学习成绩排的,不知道你们那时候班主任怎么排的。”
“巧了!我们也是按照成绩。”段圆圆眼眸弯弯,“当时分了文理的第一次考试,我在一堆学霸的班里考了倒数第一,后来就和我们班的第一同桌了。”
“圆圆,你考倒数第一?!”周鸢震惊了,“你大学可是P大哎!TOP2!”
“我高中就考过这一次倒数第一。”段圆圆看到周鸢震惊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
周热忍不住算了算:“只考了这一次倒数第一,却换来和未来的老公同桌两年半,这么一想感觉还挺划算?”
说完,三个人笑成一团。
苏玺岳回到家,就看到周鸢笑成一团歪倒在床上的模样。
“今天加班吗?”周鸢漫不经心的一问,好像今天的下班时间比平时晚了点。
又好像最近一段时间,苏玺岳经常会晚一点回家,刚开始周鸢还以为他去加班了,但总不能最近医院需要他临时做手术的频率这么高吧。
“吃晚饭了吗?”苏玺岳笑着问周鸢。
“不饿。”周鸢摇了摇头,“而且参加圆圆婚礼要拍照的,吃太多会发胖,不上相。”
苏玺岳想不明白,只是两天而已,再胖又能胖到哪里?
更何况周鸢就算再胖三十斤,也和“丑”这个字毫不沾边。
“你放心,你再怎么吃,也和胖无缘。”苏玺岳轻笑一声,走到床边,随手将手腕上的手表摘下,“药膳这些大补食材都吃了一段时间,体重都没怎么变化,这两天更不会发胖的。”
苏玺岳摘手表的动作很自然,右手手指很扣住左手手腕处的手表,动作慵懒自然。
周鸢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腕上,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之下隐藏的青筋隐隐可见,周鸢的脸颊忽然有点发烫。
周鸢连忙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其实周鸢也有些饿,但她为了上相好看,忍着不吃。
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她有些动摇。
就在周鸢还在为“吃”还是“不吃”这个永恒话题纠结时,苏玺岳看出了她的纠结,又继续为周鸢的纠结添了把火,“要不然这样,我煮碗清汤面,没有什么油,不会发胖,家里还有从爸妈那里带回来的腌制小菜,和面条一起吃点?”
周鸢被说服了,吞了口口水,“那你快点做,早点吃完、早点消化,就不会胖了。”
苏玺岳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难掩宠溺的口吻:“你啊。”
苏玺岳很快就将面煮好了,除了周父做的腌制的小菜,他还做了一道凉拌秋葵。
苏玺岳温和道:“都是没有什么热量的,多少吃点,不会发胖的。”
苏玺岳的厨艺很好,一碗在外面平平无奇的清汤面也被他做的像是可以去参加满汉全席。
周鸢吃饱后揉了揉肚子,“哎呀,吃多了。”
随后跑到体重秤面前,把手机放到一旁,脱掉脱鞋,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随后有些惊喜道:“哎呀?体重居然没有增加?”
“恭喜恭喜。”苏玺岳不知何时站到了周鸢和体重秤旁边,“要不然吃点宵夜庆祝一下?”
“不要!”周鸢趁着现在内心坚定,火速拒绝了苏玺岳,“不要动摇我减肥的意志力!”
“小鸢,其实控制体重不止要靠饿,还要辅以适当的运动。”苏玺岳一本正经道,“正所谓‘生命在于运动’,其实多运动运动就好。”
苏玺岳说的“运动”,一定是周鸢现在想到的、适合深夜也适合深夜时间以外的运动。
周鸢侧过身,不看苏玺岳,故意开口说:“你说的对,那我就去跑步机上运动一下。”
苏玺岳低哑的声音落在周鸢耳畔:“哦,我知道了,原来小鸢喜欢在跑步机上运、动啊。”
周鸢:“。”
明明正经的话,为什么到了苏玺岳的口中,就变得总会被赋予另一层沾满颜色的含义?
“好了,乖,今晚好好休息休息。”苏玺岳揉了揉周鸢的头发,声音温和:“要去参加婚礼,早点休息,今晚不运动了。”
周鸢对苏玺岳的话将信将疑,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前几天的晚上,苏玺岳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还好,今晚确实要好好休息,为即将开始假期旅程做好准备。
私人飞机要比普通飞机舒服许多,周鸢第一次知道,原来私人飞机内部和家没什么区别,根本不是普通飞机那样一排又一排的座椅。
“姐夫可真厉害啊。”周鸢悄悄地对周热说,“居然有这么豪华的私人飞机。”
周鸢怎么也想不到,私人飞机里,居然还能有游泳池。
周热看着段圆圆,又跟周鸢说:“私人飞机不算什么,咱们去的海岛,在纪预名下。”
周鸢竖起大拇指,好朋友和姐姐都这么有钱,她很高兴能蹭她们的。
海岛在国外,即使飞机里很舒服,但身体仍然会因为长途飞行有些疲惫。
抵达海岛后,周鸢没有立刻参观,而是先回酒店补了一觉,她最期待的,还是段圆圆的婚礼。
婚礼如她所料,浪漫又盛大,极尽梦幻。
婚礼一开始,有一架三角钢琴,新郎纪预坐在钢琴前,穿着一身黑色精致的燕尾服,演奏钢琴曲“MARIAGED'AMOUR”。
其实“梦中的婚礼”这首钢琴曲并不陌生,段圆圆也和周鸢还有周热说过,这是她很熟悉的钢琴曲了,但段圆圆也是第一次听到纪预在她面前演奏,还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周鸢从前不知道纪预还会弹钢琴,新郎在自己的婚礼上演奏,确实很浪漫——
跳跃的音符在纪预的指尖下,是浪漫的,轻快的,柔如宇宙般神圣的。
纪预弹琴时,微微侧头,温柔的目光全部的无保留的落在段圆圆的脸颊上,周鸢即使作为他们幸福的旁观者,都觉得无比感动。
这是纪预单独献给段圆圆的钢琴曲,这是一场浪漫盛大的婚礼。
在婚礼致辞时,纪预诚恳且真挚,略带哽咽的对段圆圆说——
“我们是彼此亲自挑选的家人、朋友、战友,以及永远的爱人。”
“感谢你,让我成为你永远的倾听者,你生命里的另一半,你最真诚的伴侣,和你共度一生的爱人知己。”
“我爱你,不是更爱你,不是最爱你,而是只爱你。”
周鸢坐在台下,都被新郎纪预的发言感动到不行,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在幸福的这一瞬间,好朋友会比你先流泪。
旁观者都这么感动,更何况是新娘段圆圆本人呢。
周鸢看着今天美不胜收的新娘段圆圆,段圆圆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因为婚礼还没结束,她努力的不让泪水留下来。
但这浪漫感动的瞬间,被感动到落泪再自然不过了。
两行泪珠从段圆圆的眼眶里流出,缓缓地落下。
这是今天幸福的泪水。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婚纱西服,周鸢见证了浪漫的一瞬。
周鸢从前分明不考虑结婚,也不会想办婚礼,但在参加自己朋友婚礼的这一刻,仍然被感动到不能自已。
段圆圆和纪预的婚礼结束后,办了一场afterparty。
他们高中的同学和朋友来了很多,他们像是瞒着段圆圆和纪预似的,不约而同的在afterparty上换上了校服。
周鸢和周热也换上了高中的校服,周鸢也是江坞一中的学生,只是和他们不是同一年级,倒也不算违和。
换好后,周鸢听到有人起哄说:“当然特意给你们两位新人准备好校服啦。”
段圆圆和纪预也穿上了高中的校服。
他们高中毕业好多年,说是穿上校服一点也没变,那是不可能的。
有同学眼尖的自然注意到了纪预那没有从段圆圆身上挪开的目光:“来来来,让我们新郎说一说新娘是高中漂亮还是现在漂亮!”
起哄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纪预的眼眸里的爱意都要溺出来。
只要在场的人眼睛没瞎,都要被纪预眼里浓浓的爱意酸到了。
“别看了,再看也是别人的新郎了。”
周鸢的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句更酸的话。
等到婚礼结束,周鸢和苏玺岳回到海岛的酒店。
周鸢故意笑着冲苏玺岳说:“在海边散散步多好。”
苏玺岳随手将校服外套换下,“换件衣服再去。”
婚礼之后的afterparty,就连苏玺岳和霍琰冬,也换上了校服。
本来他们俩是没打算穿校服和他们同学几个一起玩的,但他们准备了充足的校服,再加上周鸢和周热一定也要他们换上,没办法,他们也换上了高中时期的校服。
虽然苏玺岳也是江坞一中毕业的,但他已经毕业许久,周鸢他们上学的时候总校区和分校区都已经合并,而苏玺岳上学的时候还在老校区上的。
周鸢他们聊起来,很多高中时候学校的建筑设施、组织活动甚至食堂的饭菜,苏玺岳和他们都聊不到一起去。
“怎么?”周鸢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学长,是对学校的校服有什么意见吗?”
周鸢身上的校服还未换下,而她又特意为了校服将一头乌发扎成了高马尾,眉眼之间尽是清纯,倒真有几分高中生的气质。
苏玺岳勾住周鸢的下巴,唇角勾了勾,痞里痞气的开口:“学妹,管这么宽,是不是对学长有意思啊?”
周鸢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倒是真有几分被高中痞帅的学长围堵的场景。
周鸢想不明白,苏玺岳最近为什么这么喜欢角.色.扮.演。
几天前苏玺岳微信上不小心拍一拍她之后,当天晚上就用让周鸢招架不住的方式把周鸢在微信上设置的“拍一拍”在她身上亲身实践了一次,就连那天周鸢任性大胆说的玩笑话,也被苏玺岳原封不动的、一字不落的送还给她。
周鸢说那句话时可没想过,还能衍生出这种令她羞耻到恨不得赶紧消失的意思。
“你......”周鸢想要转身,却被苏玺岳抵在墙角。
苏玺岳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学妹,怎么脸这么红啊?”
.....
在海边散步,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周鸢的腿有些酸软,海风袭来,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清声在黑色的夜晚分外明显。
“今天是圆圆的婚礼,今晚是他们新婚夫妻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周鸢的话点到为止,没有说完。
她想和苏玺岳说——
是圆圆和纪预的新婚夜,不是你的!不用那么兴致勃勃!
苏玺岳故意装作听不懂周鸢讲话的样子,很耐心的问她:“想办婚礼?”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迅速摇摇头:“我不想办,比起婚礼,我更想换成环球旅行。”
现在有很多新婚夫妻选择不举行婚礼而是用环球旅行来替代,觉得环球旅行在全球见证他们的爱情会更有仪式感。
“你也怕麻烦吧。”周鸢见苏玺岳不说话,继续道:“婚礼对你来说,应该会很麻烦吧,而且没什么意义。”
苏玺岳轻描淡写淡淡道:“以前的确。”
海浪泛起层层涟漪,是夜晚的奏鸣曲。
周鸢不是第一次见到大海,但却是第一次在深夜凌晨看海,对她而言是人生的新体验。
他们沿着海岸线走了许久,汪洋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能在遥远的深处看到若隐若现的灯亮,海浪夹杂着沙沙声,即使什么都不说,这一刻也十分美好。
美好到即使被定格,也不会觉得遗憾。
朋友曾经找周鸢讨论过一个问题,就是她和她的男朋友总感觉什么话题都能聊到一起,三观很合适,也没有原则性错误,为什么还会分手呢?
这位朋友的男朋友各方面条件都很好,是世俗意义上的好,朋友和他认识,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如果按照朋友正常的人生轨迹,是决然不会和这样的人认识的。
朋友知道分手已经无法挽回,和这样的人认识已经值得纪念,所以周鸢很理性的帮她分析,或许是我们的高中都学过如何写命题作文,这对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
朋友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只是想找人倾诉而已。
周鸢忽然又想到了她的这位朋友。
她想到了自己和苏玺岳,不论聊什么,也总能聊到一起去。
甚至是散步时候的一些毫无意义的、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但周鸢却不会认为这是他们之间谁在向下兼容谁、又是因为谁高中命题作文得分比较高,她出自内心的觉得,他们二人确确实实很合拍。
周鸢和段圆圆、周热在婚礼结束后的某天中午一起吃了午饭,只有她们三人,没有各自家属。
段圆圆忽然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真的有夫妻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吗?”
周鸢和周热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应该有这样的夫妻吧。”
“是和你的新剧本有关吗?”周热望着段圆圆,“拜托,你可是刚结婚的人诶,能不能分点心思给你的老公。”
段圆圆摇了摇头,“不是剧本,是我结婚前一晚才知道我父母离婚的原因。”
周鸢和周热都知道段圆圆的父母离婚,但段圆圆一直不曾知道她父母离婚的理由。
在她的记忆里,她怎么也想不通,不曾争吵看着和谐无比的父母为什么说离婚就离婚了。
直到她的新婚前夕,段母才跟她讲了真实的理由。
#VALUE! “我们家拿到拆迁补偿款之后,他们俩的想法不一样,我妈妈想保守一点,而我爸爸则是想趁着年轻闯一闯。但他们从来没有大的争吵,只不过两个人的想法不同,一个想求个生活稳定,一个则是年轻气盛想拼一把,谁也不肯退步,谁也不肯妥协,就这么僵着。”段圆圆抿了一口餐桌上的红酒,“我妈妈说,我们家还没那么有钱的时候,他干副业偷偷攒钱,在情人节买金项链送给她,时不时的创造惊喜,就连小吃街的路边摊两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觉得堪比大餐,穷的时候从来不觉得穷,也不觉得苦,反而很快乐,但有了钱,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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