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欣赏了几眼之后,小声的对苏玺岳说:“你怎么不穿衣服。”
苏玺岳坐在床边那会儿,周鸢看着他背后的抓痕,就不好意思的瞥开了视线,谁知道他居然在家里竟然直接不穿衣服。
“小鸢,还没习惯?”苏玺岳将倒好的红酒递给周鸢,嗓音清洌低哑又带着玩味的笑意,“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再‘努力’一点,让你早日习惯。”
周鸢很明显的听懂了苏玺岳说的“努力”是指什么,她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咳咳,我是怕你着凉。”
周鸢和苏玺岳一起背靠在床头,一人手中拿着一支红酒杯。
夜色深深,卧室里只留了床边一盏昏暗摇曳的灯盏。
仔细些看,周鸢甚至能从红酒杯中看见他们此刻的倒影。
她的眼眸里,写满了被滋润过后的模样。
周鸢倏的冲苏玺岳开口道:“苏玺岳,碰一下吧,我们。”
酒杯相碰,这一瞬,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酒入口,浓郁馥郁的香气裹满了整个口腔,苏玺岳挑选的这瓶红酒口感细腻顺滑,周鸢在口中细细品味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受到了红酒醇香的熏染,周鸢微微眯着眼睛,又轻品了一口。
“事后酒。”苏玺岳低哑的嗓音忽然开口道:“苏太太感觉如何?”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脸颊红了个彻彻底底。
“事后酒”。
这是什么充满颜色的描述啊。
周鸢只听过“事后烟”,还是第一次听到“事后酒”,还是从自己老公的口中。
尤其、尤其这红酒,还是她提议要喝的。
苏玺岳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周鸢手中的酒杯。
苏玺岳挑的水晶杯都是极为昂贵的,透光度极高,从手感和声音就能得出结论。
清脆低扬的声响,余音缭绕,不是普普通通的酒杯能做到的。
周鸢乌瞳漆黑幽深,红唇一启一合,飞快的丢下三个字:“还不错。”
随后立刻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说的模样。
但她也没有说谎。
确实还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错。
嗯,相当不错——
苏玺岳是一个能为她着想考虑的伴侣。
不论是在生活里,抑或是在......床上。
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宛如世界上最顶级的演奏家,就连蛰伏在手背之上的淡青色血管都蔓延着说不清的性感,尤其是当指尖湿漉漉的那一刻,周鸢见到的那一刻,身体软的不像话。
苏玺岳的鼻梁很高,有微微的驼峰,平时看起来并不明显,直到他的鼻梁碾压在周鸢身体的各个角落甚至就连最柔软的地方也没有放过时,她才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原来他的鼻梁这么高——
高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高到的体内仿佛有什么瞬间炸开。
周鸢拼进最后的一丝理智从唇间溢出:“关灯......”
苏玺岳咬着周鸢的耳垂,低哑道:“小鸢,你很美。”
周鸢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耻于看到苏玺岳湿漉漉的鼻梁、鼻尖和嘴唇。
苏玺岳轻笑一声,“都是谁的?”
周鸢伸出手想要去关灯,奈何够不到。
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苏玺岳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眶上,带着蛊惑的嗓音响起:“这样可以吗?”
当视觉陷入黑暗时,感官冲击会更为明显。
听觉、触觉甚至嗅觉,这一刻都无比敏感。
她能极为清晰的感受着苏玺岳的每一步动作。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无法预知苏玺岳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未知给了她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刺激。
身体上接受到的刺激就像咳嗽一样无法掩饰。
就如同灰色的床单氤氲成深灰色一样,根本无法掩饰。
想到这里,周鸢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酒杯,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苏玺岳见到周鸢这样,勾了勾唇:“小鸢的脸怎么忽然这么红?”
周鸢垂眸,这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仔细回顾了一下,刚才你的表现还不错?
“我问的是酒,感觉怎么样。”苏玺岳眼眸幽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浸润着事后独有的低哑:“原来小鸢,对刚刚的感觉还不错。”
他的语气故意略微拖长,不难从周鸢通红的小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
惹得周鸢脸颊更加绯红。
苏玺岳适时的为周鸢又倒了一杯红酒,他手中的酒杯轻轻和周鸢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周鸢抿了一口后,苏玺岳随后又故意起了怀心思的问她:“感觉怎么样?”
周鸢想到刚才苏玺岳故意曲解的话语,自然能听出来苏玺岳现在是在故意逗她。
她侧眼微瞪了他一眼。
空气稀薄旖旎,灯光昏黄,光影绰绰,周鸢的眼眸很闪,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她的睫毛很长,眨眼微瞪的样子不似佯装生气,更像是撒娇娇嗔。
人体摄入过多酒精之后就会变得反应迟钝。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前提是要摄入足够量的酒精,自然不包括仅仅两杯红酒。
可是,自己手中的酒杯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周鸢还没反应过来,苏玺岳伸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压倒。
黑色的发丝散开,衬的她的肌肤白皙的透光,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薄唇覆在她的唇上,唇齿厮磨间,她的口中被渡入了一口醇香的红酒。
几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苏玺岳伸出舌尖,轻轻的将那几滴红酒勾入唇中。
苏玺岳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湿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腔:“别浪费。”
周鸢的唇瓣和嘴角都是麻麻的。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不清晰,视线开始变得渐渐模糊,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好似被风吹的摇曳不已。
她犹如踩在云端。
周鸢知道她的酒量就算再差,也没有差到两杯就醉倒的程度。
可是这是怎么了?
周鸢被男人身上浓浓的雪松气息包围着,红酒淡淡的特有的酒精香气为今夜的氛围独增了一份暧昧旖旎。
她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
苏玺岳坚持不浪费一滴红酒的原则,将剩余的红酒倒落在周鸢的锁骨上、胸口处、以及......
随后他又耐心的一点一滴的用唇舌将红酒吮、吸干净。
周鸢早就被他慢条斯理却又强势不容拒绝的动作搞得软的不像话。
肚子里像吞了无数只蒲公英,细细的种子顺着血液飞到全身的各个角落,酥痒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不再如泼了墨似的黑,天边泛起了蒙蒙光亮。
周鸢的白嫩的手臂撑在落地窗上,她的腿软的快要跪在地上——
如果不是苏玺岳从背后一直将她勾住,她一定无法抗拒地心引力,早就瘫倒在软毯之上。
卧室的窗帘不知怎的留了个缝隙,金色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周鸢身上的软被上。
偶尔能听到小区里汽车鸣笛的声音,以及不知名的鸟叽叽喳喳飞过的叫声。
周鸢是被工作日的闹钟吵醒的,身体酸疼的就像是大学为了体测拼命在操场跑圈后又被舍友叫去疯狂逛街后的第二天的感觉。
累到不想动,觉得自己软的可以用“一滩”来形容。
可是虽然身上疲累,但却没有任何黏腻的不适感。
是苏玺岳,最后帮自己清洗过了吗?
周鸢仔细回忆着昨晚、又或者可以说是今天凌晨的记忆,记忆仿佛因为那两杯红酒而断片了似的,只是停留在落地窗前,那应该是她累昏过去前脑海中最后的片段。
第48章 红粉佳人PinkLady
卫生间的水龙头水流哗哗的响,周鸢站着时身上的酸痛会更明显一些,就连梳头时肩膀也会有明显的酸胀感,如果不是抬起肩膀,周鸢还意识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带着清晨初起的倦懒,明亮晶莹的眼眸大而有神,睫毛卷翘,随着眨眼不停的落在眼睑处,覆下淡淡的阴影。
连衣睡裙完美的契合着曼妙的身姿,身影绰绰,锁骨处还有几个交错的若隐若现的淡红色吻/痕。
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不容被忽视的那种。
周鸢眯了眯眼睛,有些苦恼该怎么将这些痕迹遮掉。
虽然她平时也能见到有些人的脖子上顶着红痕,也知道这都是正常的,但她还是不习惯将痕迹外露,还是想要遮起来。
周鸢离开卧室的卫生间,找到苏玺岳,让苏玺岳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什么!
男人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手中的餐碟上,英俊的男人放下餐碟,正在不疾不徐的切着水果,一睡醒看到这一幕,周鸢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赏心悦目。
但现在并不是她欣赏的时候。
“苏玺岳。”周鸢几步走到苏玺岳身边。
苏玺岳侧眸看向周鸢,声色温和:“小鸢,醒的这么早?”
周鸢工作日一直都差不多这个时间起床,甚至今天还晚了一会儿。
苏玺岳这么说,显然以为周鸢昨晚体力超负荷,今天肯定会晚起。
周鸢脸颊覆上淡淡的绯红,自然听出了苏玺岳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
但周鸢没说什么,她还有更重要的话要和苏玺岳说。
“你看看这里……”周鸢凑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
她脸颊有些红,后面的话忽然之间说不出口。
苏玺岳顺着周鸢的指尖看去,几个交叠的红痕,深浅不一,落在周鸢的锁骨周围。
周鸢的眼神很清纯,大大的眼眸里装满了清澈,此刻她身上莫名的有种纯与欲的交错融合。
“始作俑者”苏玺岳勾了勾唇,嗓音低哑:“小鸢昨晚太热情了,没忍住。”
周鸢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昨晚他们纠缠靡丽的画面,红着脸:“你……”
“我可没有乱说。”苏玺岳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简单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周鸢疑惑,苏玺岳要让她看什么?
她顺着苏玺岳的目光看去,领口之下,是几个交错的红痕——
是比周鸢脖颈上要重许多的红痕,分散在锁骨之下的冷白肌肤上。
苏玺岳指了指,示意周鸢看他的锁骨处,随后他加重一字一句认真道:“昨晚的小鸢,真的很热情。”
周鸢愣愣的看着苏玺岳锁骨之下的红痕,如果不是苏玺岳指出来,她甚至都想不到,这居然是自己亲出来的?
昨晚她完全没意识!
甚至她现在看到了这些事实胜于雄辩的“铁证”,她仍然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在苏玺岳的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
情到浓时,难以自制。
周鸢红着脸颊回忆了一下昨晚,好像是有这么几个画面......
但她完全记不真切。
红痕在锁骨之下,随着苏玺岳呼吸、说话时还会轻微的摆动,那几个不规则的红色痕迹晃的周鸢有点眩晕,苏玺岳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别样的男性魅力。
是男性的餍足感和禁欲感交错碰撞,矜贵冷清的他身上拥有着看似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吻/痕,极大的反差感令他增添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极尽诱惑的魅力。
清晨的阳光此刻穿透窗牖,毫不吝啬的跳跃进屋内,恰好落在苏玺岳的周身,泛着淡淡的金黄。
周鸢本来是想让苏玺岳看看,看看他昨晚做的好事!
结果哪想得到,原来自己才是更过分的那一个。
周鸢不自然的挪开视线,耳尖翻着淡淡的红。
苏玺岳的红痕虽然在能被衣服遮住,但现在这个季节,衣服领子不像冬天那么高,一不小心就会露出来。
一个男人,如果露出这些痕迹,会不会成为他同事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周鸢想了想,小声说:“要不,我帮你用遮瑕膏遮一下?”
苏玺岳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周鸢的后脑勺,轻笑着说:“昨晚亲的时候不似乎挺热情、挺大胆的吗?现在害羞什么?”
说完还用手掌宠溺似的捏了捏周鸢的脸颊。
被他的手掌碰过的地方,痒痒麻麻的。
周鸢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绯红的脸颊,周鸢故意不看他。
苏玺岳继续开口,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丝毫听不出任何负面情绪或者是尴尬。
苏玺岳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没事,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苏玺岳淡笑着继续说:“倒是你,你这儿好像才需要用遮瑕膏遮一下吧。”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下周鸢的脖子。
苏玺岳的身上的红痕尚能用衣服遮住,只不过是不经意不注意的话能细心的人看到,但那也要和他离得很近才行。
可周鸢身上的不一样,锁骨那里,很容易就露在外面。
“我知道,我一会儿去遮一下。”
周鸢本来还想到用创可贴,可她转念一想,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方式,还是不要了吧。
其实周鸢知道,苏玺岳知道今天还要上班,昨天还是没有太过分。
至少保留了几份理智。
从她的脖子上这些暴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痕迹就能看出来。
锁骨的痕迹不明显,脖子上更是没有任何能让她感到不好意思的痕迹。
但是,在锁骨之下——
那些被遮挡在衣服之下的白皙隐秘处,那些叠堆的痕迹,不是一天两天能消散的。
周鸢也是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体上白皙的肌之上掌印、吻/痕交错相叠,她只是看着镜子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腰肢上、胸口处……甚至更隐秘的地方,这些痕迹无一不在彰显着昨晚他们有多么的热情旖丽。
周鸢准备转身离开时,睡裙的肩带像是不想让她离开似的,从她的肩头缓缓滑下。
本来就不算高的领口更是落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周鸢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她连忙用手去勾起肩带,让它回位。
可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也不知是太慌乱还是皮肤和睡裙的真丝面料太光滑,好不容易勾上的肩带又一次滑落了下去。
沟壑若隐若现。
苏玺岳就这样看着周鸢在他的面前不停的摆弄肩颈处那一根细细的黑色真丝睡裙肩带。
男人深深的视线在周鸢的脸颊和肩膀处停留几秒,随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像是在确认现在的时间。
随后苏玺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冽清哑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现在时间有点赶,好像有些来不及,如果小鸢很想,不如今晚?”
周鸢一开始听苏玺岳前半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说上班快来不及,现在得去吃早餐才行。
哪知道听到后面……周鸢嗓子忍不住的被呛了几下。
苏玺岳这话什么意思?
该不会他以为她故意让肩膀处的肩带掉落下来,是为了在勾引他?是自己想要和他......?
周鸢忍不住的轻轻咳了两下,苏玺岳说的可不是吃早餐来不及,分明说的是“吃他”来不及!
一大清早的,他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苏……玺岳,你……”周鸢一张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绯红,半天说不出话。
苏玺岳将准备好的早餐端到餐厅:“小鸢,现在吃早餐还是来得及的。”
周鸢嗔瞪了他一眼,转身从厨房离开。
苏玺岳看着周鸢离开的背影,腰身单薄纤细,她有些生气,故意走的扭动幅度略大,睡裙的布料很轻,随着她走路带起的风摆动着,说不出的风情和可爱。
周鸢先去卫生间用遮瑕遮住了锁骨那些红痕。
周鸢不常化妆,是因为她看多了网络上那些化妆博主,不论周鸢怎么模仿,也没有她们的技术,妆前妆后的效果并不是很大,后来她化妆也就随便化化,但是俗话说的好:“差生文具多”。
虽然她化妆技术不是那么炉火纯青,但是她的化妆品都是全套备齐的。
周鸢找出了自己没用过的遮瑕膏。
还好苏玺岳有点理智,也还好周鸢用的遮瑕膏效果不错。
锁骨处的红痕遮盖的丝毫没有任何痕迹。
周鸢心血来潮,试着遮了一下胸口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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