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只有他。
周鸢的脸颊通红,心脏跳到快要钻出胸腔。
周鸢期待的没有发生,只是苏玺岳微微粗粝的指尖抚过她的唇角。
苏玺岳只说了短短五个字,薄唇翕动间呼出的热气却毫不留情的完全洒落在周鸢轻抿的嘴唇上。
周鸢的唇角一阵酥麻,她没有期待落空的失落感,只有不受控制酥麻的蔓延至全身。
周鸢有些迷蒙的睁开眼,男人若无其事的拉开距离,两人又恢复到本来合理的社交距离。
苏玺岳的手上又一点食物碎屑,是刚才周鸢吃从超市买来的零食时不小心沾到的。
周鸢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镇定,还试图抽张卫生纸递给苏玺岳,有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撒娇口吻:“我看不到蹭到哪里了,你帮帮我……”
苏玺岳接过卫生纸,神色不明的笑了笑,“小鸢,你在紧张?”
周鸢指尖攥成拳头,指甲扣着掌心,逼迫自己保持镇定:“没有啊,苏玺岳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才没有紧张呢。”
周鸢自己都不知道,她紧张的时候、欲盖弥彰的时候,会重复说很多没必要的废话。
说完后周鸢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才不会告诉苏玺岳,刚刚还以为他要亲她。
这么丢脸的事情,当然不能说啦!
苏玺岳继续笑着,“嗯,我知道,小鸢不紧张。”
周鸢这会儿不想继续在厨房待着了,只会让她想到刚才令她心跳不已的场景。
可她也不好突兀的直接离开。
苏玺岳指了指拿出来的那一堆食材:“小鸢,想怎么吃?”
周鸢完全是不过大脑的胡乱说出一个菜名:“做份避风塘炒蟹吧。”
其实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她只想赶紧从这里离开。
“好。”苏玺岳笑着答应,“还想吃什么?”
“随便......”周鸢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快要害羞到钻进地心,她轻咳一下,“我出去等你。”
说完也不管苏玺岳的反应,头也不回的离开厨房。
苏玺岳看着像躲洪水猛兽似的周鸢,不自知的、宠溺的勾了勾唇。
苏玺岳做的菜很好吃,不止做了避风塘炒蟹,还做了油炸虾,因为周鸢说过想吃些“不健康的”做法。
只是周鸢胃口忽然不佳,夜宵吃的并不多,事实上,苏玺岳也不希望周鸢吃太多,再怎么说,夜晚加餐对身体消化并不好。
吃完饭后,周鸢一想到两人又要躺在一张床上,有些不自在。
就在她为今晚两人要继续同床共枕惴惴不安时,苏玺岳端着一碗汤走到她身边。
男人淡淡的嗓音道:“睡前喝点。”
周鸢看到碗里的东西,有些疑惑:“这是?”
“红枣、桑葚、枸杞、玫瑰、桂圆,还有玉竹、人参和红糖。”苏玺岳的声音低哑富有磁性:“对你生理期有好处,可以缓解疼痛。”
周鸢看着苏玺岳递给她的那一碗汤,忽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今晚去超市买锅其实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给她炖汤?!
苏玺岳默认了。
周鸢怎么也没想到。
她只来青杭待两天,明天晚上的飞机就要回家。
苏玺岳竟然会为了照顾她的身体,特意买砂锅为了给她炖汤。
周鸢把苏玺岳递给她的汤全都喝了,苏玺岳甚至是把汤凉到刚好适口的温度才给她的。
不会太冰,也不会太烫。
周鸢小声开口:“确实管用,身体舒服了很多,感觉暖暖的。”
身上暖暖的,心里更是。
苏玺岳看着周鸢手里的空碗满意的点点头,“如果喜欢,以后多喝点。”
周鸢有些意外:“以后?”
苏玺岳毫不意外的、甚至开着玩笑道:“当然,锅都买了,不能浪费,对吧?”
周鸢知道苏玺岳当然不是会为了省一个锅的钱而白白付出自己的时间。
但她其实也不太相信,苏玺岳每个月都会给她炖汤。
但当下,她也只是笑着,没有开口反驳。
夜晚既漫长又短暂。
周鸢又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刻。
她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朦胧的雾气让她看的不太真切。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你在紧张?”
苏玺岳静靠在床上,手中的ipad亮着屏幕,他在看医院发来的患者病例。
只不过听到声音抬眸望向周鸢,刚从卫生间洗漱完的小妻子,白嫩的手指不断的绕啊绕,这不是紧张是什么?
周鸢立即否认:“没有紧张,我只是今天有点累了。”
说完又欲盖弥彰的解释着:“我为什么要紧张?你又不回怎么样我......”
苏玺岳哑声道:“小鸢,放心,我没有‘闯红灯’的癖好。”
周鸢:“。”
没想到苏玺岳看着一本正经,也会说这些话。
周鸢不做他想,钻进凉被里,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在昏暗的夜里无限放大。
她的心莫名有些慌。
慌乱之间,她的头一下子撞进苏玺岳的怀里。
额间的肌肤触碰到苏玺岳坚硬的肌肉上。
肌肤的摩擦无限刺激着她的感官。
苏玺岳微哑的嗓音响起:“第几次了?”
“什么?”周鸢的大脑在此刻宕机了似的,反问他:“什么第几次了?”
“第几次投怀送抱了?”苏玺岳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周鸢的嘴角。
痒意让周鸢微愣。
随后、如周鸢在厨房里幻想的那样,苏玺岳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周鸢的唇上。
不同于刚刚手指动作轻稳,此刻他的动作多了些势在必得的强势意味。
俊美无暇犹如刀刻的脸颊又一次完整的撞进周鸢的瞳孔里,她鼻腔里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清冷的山涧雪松的气息。
他猝不及防的、让周鸢毫无预料的、温热的嘴唇覆了过去。
男人绅士的在嘴唇上游走着,轻轻亲吻着,不同于他刚刚附身时候的强势,他现在真的仅仅在一片柔软上亲吻着。
舌尖轻轻勾勒着、描摹着,周鸢被温柔的亲吻弄的浑身酥酥麻麻的。
“小鸢,可以吗?”
苏玺岳此刻的声音比他任何时候都暗哑,他嘴唇还紧紧覆着周鸢的嘴唇未离开。
男人滚烫的气息洒落在周鸢的唇瓣和鼻尖。。
这是周鸢第一次切实全面的体验到,声音的多种表现形式。
切实全面到她被潮热裹挟,脑袋轻轻的后仰。
说不清是想逃离还是想继续。
然而苏玺岳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他宽热的手掌按住周鸢的后脑勺,让她继续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唇和唇依旧紧紧贴覆着,毫不分离。
什么可以吗?
苏玺岳都亲了还要问可以吗?
他刚才想要落唇时怎么不问一些她可不可以啊?
腹黑、狡诈、还装出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分明就是斯文败类!
周鸢大脑有些迷乱,仅有的一点理智暗暗的想。
周鸢还未开口,苏玺岳湿热的气息便又一次将她紧紧包裹。
男人低哑的嗓音落在周鸢的耳中,甚至耳朵都痒痒的:“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随后如火焰一般的吻燃烧着席卷而来。
直到这时候,周鸢才明白苏玺岳说的“可以吗”,是什么意思。
刚刚克制的吻只能算是开胃小菜,连正餐都算不上。
柔软的舌尖淋漓尽致的描绘着周鸢的唇形,用力碾过她敏感的唇瓣,鼻尖的气息炙热滚烫到快要将她点燃。
周鸢快要呼吸不过来。
周鸢的视线忽然变得黑暗。
一只宽厚的手掌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双眼。
这样毫不分说的带有掌控意味的姿势,带着极强的侵略感,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周鸢心里毫无由来的一慌,下意识的后颤。
视觉上的盲区让她的听觉触觉更加敏锐。
男人的舌趁机蹿进周热口腔,,一丝一毫的攻城略地,舌尖开始不断缠绕,每一次的触碰都令周鸢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牙齿偶尔不经意的碰撞,其实并不疼,可苏玺岳像是怕她痛一样,一遍遍耐心的用舌安抚着,直到他觉得她不再痛。
周鸢全身软成一滩春水,哪里会痛。
空气中极尽暧昧气息。
周鸢的面颊绯红,身体上的从未体验过的舒适感让她喉咙发出一声低喘呜咽。
她害羞的想要结束这个吻。
男人粗粝的手指从周热的眼皮慢慢的下滑,他的指尖温热,一路滑到唇瓣,蹭的她脸颊发红,身体又一次忍不住麻痒颤抖了一下。
随后苏玺岳不太用力的蹭了蹭唇瓣,似是呢喃,似是留恋,似是爱抚,似是想要狠狠的□□缠绵。
周鸢慌乱到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心跳,耳朵里都全是鸣鸣声,只觉得心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现在舌唇上全是痒麻,温痒感从舌唇开始蔓延,甚至手心都麻麻痒痒的,掌心都覆了一层薄汗。
她的唇腔里是凉凉的又热热的,像是被山涧雪松包围着,那是苏玺岳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又像是被火撩过的一片寸草不生的草原。
许久,久到周鸢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
他的掌心从周鸢的眼中挪开,昏黄的灯光缓缓落下。
周鸢喘息着大口攫取着空气,身体仍旧滚烫。
苏玺岳手臂一用力,将她轻轻松松的带到他的腿上。
周鸢在一瞬间就从坐在苏玺岳身旁变成了跨坐在他的身上。
唯一没变的,是他紧贴着她的唇,唇瓣互相碾碰,唇齿相依。
滚烫,灼热,燃烧,沸腾。
呼吸逐渐加重,˙周鸢的手臂凭借本能的攀上了苏玺岳的颈后,她下意识的凭借本能的挪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不再继续乱动。
“小鸢,在哪蹭呢?”苏玺岳的声音沙哑,牙齿轻轻咬着周鸢的耳垂。
“我没有......”
瞬间反应过来的周鸢立刻不敢再继续动了。
呼吸逐渐加重,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分不清楚是从谁的胸腔里发出的共鸣。
看向你炽热的眼神可以假装,口中说出的蜜语甜言可以说谎,但是心跳是作不了假的。
因为一个人而紧张、而兴奋、而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不论如何,也骗不了身边人。
苏玺岳的额间垂着几根碎发,他的手掌贴在周鸢的腰上,另一只手在周鸢的脸颊上。
苏玺岳的手掌很好看,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和白皙的肌肤碰撞在一起有种相得益彰的小性感,他的睡衣因为周鸢在怀里的缘故,领口有些微敞,露出胸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餍足,一贯斯文矜贵的苏医生,多了些许温柔的不羁。
苏玺岳的唇瓣贴着周鸢的耳廓,薄唇似有似无的、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擦过她的耳尖,热气不留余地的、毫无保留的全然飘进周鸢的耳蜗里,“小鸢不乖,怎么没有。”
周鸢受不了苏玺岳这样讲话,她整个人都要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苏玺岳蛊惑般的声音又在她耳边继续说:“现在洗凉水澡也很冷的。”
周鸢在她怀里缩了缩,一开口声音软的她自己都快听不出了:“那你别洗....”
男人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仿佛能将她看穿::“我为什么一定要洗,你还不知道吗?”
周鸢干脆红着耳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什么人嘛!
自己洗凉水澡就算了,还要特意告诉她一声。
怎么、她又不能替他去洗。
苏玺岳的唇又毫无预兆的覆了上来。
世界时间在此刻相对漫长。
周鸢听不到夜晚的虫鸣声,听不到汽车偶尔的鸣笛声,她能挺大的,只有两颗心脏碰碰的跳动声和唇齿缠绕口水交换的暧昧声。
都是令她耳红的声音。
周鸢分不清时间过了多久,苏玺岳放开了她,周鸢吸了一大口气,面如酡红,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要下去......”
从苏玺岳身上下来之后周鸢立刻去了卫生间。
生理期的她卫生巾换的很频繁,尤其是准备睡前刚换了新的。
可现在,湿漉漉的不成样子,她不得不重新再换一个。
周鸢洗着手顺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明睡前卸过妆了,可现在脸颊像用了腮红似的,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旖旎,唇瓣娇滴滴的像用了唇蜜,娇艳欲滴,引人采摘,嘴唇微微撅起,任谁也知道周鸢刚刚经历了什么。
周鸢忍不住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原来这就是接吻啊。
这是周鸢的初吻。
不同于她从小看过的任何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比任何影视作品里的浪漫桥段更梦幻、更令人回味无穷。
周鸢想,就算是拿过奖的导演和最佳男女主一起拍,也拍不出今晚她和苏玺岳的一半浪漫。
周鸢只要现在想到那一幕,身体就忍不住的发软。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在医院的那次冲动。
周鸢忍不住胡乱想,倘若那日她没有鼓足勇气找苏玺岳说结婚的事情,那么两个人是否会因此错过,也不会再有旅游牵手接吻这些事情发生。
周鸢忽然想到了读过的书《杀鹌鹑的少女》,书里有一句是这么说的: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什么时候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她回顾一下,周鸢提出结婚的那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一个三月普普通通的一天。
那一天她照例在家里用过早餐,去社区上班,就连随身带的充电宝也都充满了点。
那一天的阳光柔和的和平时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结婚,她一定不会记住那天太阳落下的时候夕阳醉了满天特别好看,她一定不会记住医院花园里的海棠花开的那么好那么香。
命运的蝴蝶开始正式煽动它的翅膀,她那一天冷静的冲动之下做出的选择终于还是在偶然的一天化成一阵吹到她身上的轻风。
周鸢喜欢刚才苏玺岳亲她的模样和感觉。
苏玺岳有种小心呵护又势在必得的强势。
不能再继续想了!
周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出去就要睡觉了!
周鸢忽然又有些庆幸自己的生理期拖后了,这样也不用在今晚纠结是不是会和苏玺岳发生一些......
“你出来了?我去。”
苏玺岳的目光丝毫不躲闪,直勾勾的被周鸢打量的同时又悄悄的观察周鸢。
周鸢没有苏玺岳这么厚脸皮,四目相对,她率先溃败下来,挪开了视线。
小女生的羞涩怎么也掩饰不住,在他怀里的时候更甚。苏玺岳想。
入睡前,苏玺浸淬如磐石的嗓音缓缓开口:“小鸢,往中间躺躺,我又不会吃了你。”
周鸢自刚才从卫生间出来一躺到床上,就紧紧的贴着床沿,再向外睡一下,绝对会摔到地上。
周鸢以为苏玺岳没发现。
苏玺岳都这么说了,周鸢不得不向中间挪一挪。
苏玺半眯着黑眸,慢条斯理的盯着小心翼翼向床中间靠近的周鸢,眼底燃着熊熊烈火,周鸢有些招架不住。
生怕苏玺岳再一个手臂用力将她抱在他身上,周鸢向床中心靠了靠之后立刻开口:“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挺累的了。”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话后:“我知道有种简单适合睡前的运动可以缓解疲劳。”
一说到这些,周鸢可就不困了,立刻问苏玺岳:“你说的什么运动?普拉提?瑜伽?冥想?”
“都不是。”苏玺岳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将周鸢又向自己的方向拉进了一点,随后他温热的唇又一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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