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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搭档(一只薄薄)


他一路翻到严晴去年发的朋友圈,把手机放在茶桌上,指着她去年5月发的朋友圈说道:“你看,你最早的一幅作品是去年5月卖出去的, 后来8月又卖出去了一幅。这两幅作品已经过了一年, 总归得给你结算吧?”
肖隽这话让严晴更是抬不起头来。
“前几次都不是真的拍卖出去, 是公司找人帮忙炒作,买画的人也是公司帮忙请的托儿……只有今年年中开始,才有真正的买家买下我的画。”
叶莺时眉心一跳,“……别告诉我公司只负责找托儿,连拍卖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都是你们自掏腰包?”
严晴抿着唇,艰难地点点头。
叶莺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本来以为胡远清最多就是白嫖这些画家,万万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想象的更缺德。
合着不占便宜就是吃亏是吧?
万千思绪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叶莺时揉着太阳穴,无奈地问:“签约合同和补充协议在你手上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严晴坐着没动,眼底泛着酸涩,“叶姐姐,就算合同有问题,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公司在这小区中租了不少房子,像我们这种的签约画家都住在这儿。之前住在我楼上的女孩是今年年中签约的,上个月从法国回来。她回来后没多久就跟公司闹掰了,有次还带了律师去公司闹,但最后还是没斗过公司,不了了之。”
叶莺时抓住重点,“她现在还住在楼上?”
严晴摇摇头,“她已经搬走了。”
热水壶烧开后自动跳闸。
严晴将热水注入紫砂壶中,轻轻晃了晃,将第一道洗茶水浇在茶宠上。
她再次向壶中注水,这次泡出来的茶汤被倒进公道杯中,又从公道杯中分别倒在两只烫好的茶杯中。
她将两只茶杯分别推到叶莺时和肖隽面前,垂下眼皮,语气中带着畏惧,“就在她搬走前两周,公司经常找一群地痞流氓来她家门口辱骂她。那段日子她苦不堪言,她找过公司,但是公司那边儿根本不承认这些人是他们找的。她报警,可警察一来地痞流氓就跑了,等警察走了他们再来。
“警察又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她,而且这些人只是辱骂她威胁她,并未对她人身造成任何威胁,就算他们被警察抓了,关不了几天还能出来,治标不治本……她被骚扰得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偷偷搬走了。”
严晴吸了吸鼻子,苦笑一声,“其实……她走了之后公司也威胁过我。”
肖隽闻言差点儿没跳起来,“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叶莺时严肃地问她:“你考虑报警吗?”
“报警有什么用?公司办事儿确实是不仁义,但是到不了违法犯罪的程度。”严晴喝完杯中的茶水,执起公道杯又给自己满上,“再说了,合同问题对公司造不成什么影响,至于他们威胁我……他们只是口头上隐晦威胁两句,对我的人身安全没有造成任何影响,警察怎么管?”
说到这里,严晴不知想到了什么,倒茶的手微微顿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
“你心里对于公司干的事情明明有猜测。”叶莺时挑眉,语气肯定,“你顾虑太多。”
严晴对这个问题倒是很坦然,平静地说:“对,我顾虑太多了。我是个外地人,我挣的钱都压在公司里,如果我跟公司闹掰,这些钱我一分都拿不到,我很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话都说到这里了,叶莺时也懒得很严晴周旋,干脆直言道:“你楼上的女孩儿搬走之前应该跟你提过她对于公司的怀疑吧?你当时不信,但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让你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她停顿两秒,淡淡地看着严晴,“尽管你刚才言语中处处透着和楼上女孩儿不太熟的样子,但我猜你俩应该关系不错吧?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人家面对骚扰时的心路历程和处理方式?你们公司也知道你们关系不错,他们怕女孩儿把事情告诉你,因此在女孩儿搬走后他们才会试探你,威胁你。而他们的试探和威胁又反过来证明了女孩儿告诉你的是真的。”
严晴脸色越来越白。
肖隽震惊地看向叶莺时。
明明他们一起严晴听说了这么多,怎么她就能从严晴的话中听出这么多潜在的信息?而自己就只会跳着脚骂公司?
叶莺时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茶汤见底,她放下茶杯,一字一顿道:“你不敢报警,你刚说的顾虑只是一小部分,你更大的顾虑应该是……你怕自己被牵扯进去。
“姑娘,你现在身处泥潭之中,报警是你的最优解。你在泥潭里待的时间越久,你身上的泥点子就越多,到了最后很可能深陷泥潭想出都出不去。”
严晴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我……”
“那名女孩儿是不是告诉你公司可能利用你们涉嫌洗钱?所以她得知真相之后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走。”叶莺时直接将这一切挑明开来,很客观地评价,“她比你勇敢。”
“你不懂,我是有难处的……”严晴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她慌忙用手背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肖隽最见不得女生哭,他赶紧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好声好气地哄道:“我们知道你有难处,我不是答应借给你钱了吗,还不用你着急还。你要是担心这里不安全,不嫌弃的话也可以住我画室。”
许是怕人家有性别方面的顾忌,他又赶紧补充:“我平时不住那儿,画室还有两个女孩,你们仨个人还有个照应。”
“你还年轻,钱可以慢慢挣。”叶莺时意味深长地说,“你应该庆幸那些赃款你暂时一分都没分到手,不然你的难处更大。”
严晴没说话,一直在哭。
等她终于发泄完了,哭够了,她攥着湿漉漉的纸巾哽咽地问叶莺时,“叶姐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叶莺时没有直接回答,“我做什么的,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严晴打了个哭嗝,没再说话,低着头慢慢啜泣。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抬起头,眼神坚定:“肖隽给我借钱,还帮我解决了住处,我要是还退缩,我、我也太不知好歹了。
“叶姐姐,我明天就去报案!”
肖隽自告奋勇,“这我熟啊,我带你去!”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严晴也不含糊,立刻回房间里收拾行李,一会儿直接跟着肖隽走。
也省的夜长梦多。
严晴收拾行李的功夫,叶莺时给江淮序在微信上发了定位,对方秒回了一个“OK”的表情。
叶莺时放下手机,目光落在肖隽脸上,“你——”
肖隽知道她要说什么,赶忙打断她,“叶姐姐,借钱的事情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有负担。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乐于助人,要是她还在世并且知道严晴的情况,她也会想办法帮严晴的。”
“而且我实话告诉你吧,家里这钱我不花,就得便宜了我爹和他的小三、小四和私生子。与其便宜那群——”肖隽把差点儿说出口的脏话生生憋回去,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倒不如让我拿来帮助这些需要帮助的人。”
叶莺时叹为观止。
好家伙,几句话把他家的事儿抖得明明白白。
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多评价,只能干笑一声,“你心里有数就行。”
肖隽主动接替了泡茶的活儿,把叶莺时空了许久的茶杯倒满,“叶姐姐,你刚才也太厉害了,怎么就能一下知道这么多信息。”
叶莺时两指在杯旁轻叩两下以表感谢,“术业有专攻,你会的那些我也不懂,每次遇到跟艺术品相关的案子我们还得专门找外援。”
“是吗?下次有这样的案子叶姐姐也可以找我帮忙,我会很荣幸的。”
肖隽很懂得聊天,严晴收拾行李的时间,他们两人坐在茶桌旁喝茶聊天,从没冷场过。
后来不知道该聊什么了,肖隽就跟讲笑话似的讲了很多自己亲爹的风流韵事。
40分钟后,严晴前胸后背各一个大包,艰难地从里屋走出来。
她两手边还推着两个行李箱,行李箱上面又放着两个大包。
叶莺时和肖隽赶紧过去帮忙把这些行李都运下楼,又放进车里。
做完这一切,肖隽招呼两人,“上车吧,我先送叶姐姐回去,然后带严晴去画室。”
“不用。”叶莺时扬了扬手机,“我同事来接我,他马上就到了。”
“江警官吗?”
“对。”
“江警官只是同事啊?”肖隽悠悠地扬起唇角,“我看他对叶姐姐管这么严,还以为他是叶姐姐的男朋友呢。”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奔驰E300在他们身边稳稳停下。
车子的车窗一直开着,江淮序手肘搭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瞥了肖隽一眼,显然是听见了对方刚才说的话。
他拉开车门走下车,刻意挡在叶莺时和肖隽中间,扯了下唇角,“你今儿喝茶了?”
叶莺时不明所以,下意识点点头,“嗯,聊天的时候喝了些。”
“难怪呢。”江淮序微微偏头,目光凉凉地从肖隽脸上掠过,冷呵一声,意有所指,“我说怎么一过来就闻到一股这么冲的茶味儿。”
作者有话说:
江淮序:你们喝的是绿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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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语气中的阴阳怪气过于明显, 叶莺时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案情,也没往深处想,还以为是江淮序对于肖隽乱猜测他的人际关系而感到不满,辞严义正地替江淮序解释:“别瞎猜, 男人的名节也是名节。况且我们江队长心无旁骛, 眼里只有工作, 无心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解释完这句话之后江淮序的脸更黑了。
而肖隽脸上的笑容却比刚才还要灿烂,乖巧认错, “对不起啊江警官, 我刚才不该这么口无遮拦。”
江淮序没有看他,低声征求叶莺时的意见, “走吧?”
叶莺时点点头,“好。”
严晴一直在肖隽的车里打电话,叶莺时隔着车窗同她摆摆手,又叮嘱肖隽一定要注意安全, 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交代完这些,她和江淮序上了车。
车子启动, 很快驶离小区。
“那小子车里的女孩儿就是天启文化的签约画家?”
江淮序的不爽来源于肖隽, 眼下不爽的源头消失了, 他立马恢复正常, 没有对叶莺时殃及半点。
“对,她叫严晴,她和肖隽参加的是同一届比赛。”叶莺时大致说了下从严晴那里得到的信息,最后道, “严晴现在暂时住肖隽的画室, 她还说会帮忙联系之前住她楼上的女孩儿。她现在没了顾虑, 便极力想跟天启文化撇清关系,所以配合度特别高。”
江淮序若有所思,“看来我们随时要准备收网了。”
叶莺时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江淮序蹙着眉思索了片刻,又问道:“如果我们在拍卖会之前收网,你们经侦这边儿收集的证据会不会不够?”
“如果是提前收网的话,确实会对我们的部署有一些影响。”叶莺时叹息一声,“我们原本的部署是希望能够查出董大明和胡远清到底是帮什么人在洗钱,目前我们在这个方面获得的信息太少了。”
“洗钱的客户还得从拍卖会入手。”江淮序沉声道,“拍卖会这边儿我再想想办法。”
与此同时,京城半岛酒店。
一间行政套房的会客厅内,刘铭启拿着一份名单气急败坏地摔在茶几上,“你确定参与拍卖会的是这份名单?这次咱们要拍11件艺术品,才来20个人?”
刘铭启深吸一口气,围着沙发来回踱步,“你知不知道我的兄弟这会儿都被条子们盯着呢,这么干不是明摆着告诉那群条子们我们的拍卖会有问题吗?”
坐在他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胡远清的助理,面对着刘铭启的质问,他不卑不亢,“这是胡总的意思,我也只是转述胡总的想法而已。”
“都是胡总的想法?”刘铭启猛地顿住脚步,满脸不耐,“他之前让我和我的兄弟们做了那么多事儿,说什么功课都要做在前头,不然的话容易暴露!这会儿这么干他就不怕暴露了?”
胡远清的助理微微一笑,淡然地说:“刘总,您有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指桑骂槐的。”
“那你告诉我,胡总他去海亚市到底去干嘛了?”刘铭启眼里冒着寒光,高声责问,“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他这是在玩什么?”
“刘总,我已经跟你解释很多次了,胡总他身体不好,飞去海亚市疗养。现在不能接您电话是因为他在疗养中心接受检查,手机信号可能会对检测仪器有影响。”面对着刘铭启的咄咄逼人,助理仍旧从容不迫。
“您放心,胡总他做完检查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刘铭启紧盯助理的双眼,企图从他眼中找到说谎和敷衍的痕迹。
助理毫不畏惧,漠然同他对视。
两人对视了几十秒,沉不住气的刘铭启率先移开目光,“你说的都是真的?”
助理点点头,“胡总和您不止是好兄弟的关系,您知道的,您在各种意义上都对他很重要。他到时候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刘铭启也清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耗下去也没用,咬着牙道:“你让他快点儿吧!现在条子盯得很紧,你也知道我好几个兄弟都被条子盯上了,赶紧让他想想办法!”
“刘总,既然您也知道警察盯得紧,这次拍卖会咱们就更要小心。”助理的目光落在那份名单上,“您说是吧?”
刘铭启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去联系名单上这20个人,让他们后天早上来酒店。”
助理站起来,微微欠身,“那就有劳刘总了。”
京城进入深秋后,天色黑得越来越早。
到7点,天已经全黑了。
江淮序和叶莺时回去的路上正好赶上晚高峰,两人干脆下了环路随便找了个地儿吃饭,吃完饭才继续往回走。
折腾了一天,叶莺时有些疲乏。她调低靠背,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在脑海中梳理着案件信息。
黑沉沉的夜空被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照亮,远处马路上的车灯偶尔穿过他们的车窗,黄光沿着车内天花板一闪即逝。
“嗡——”
持续不断的手机振动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正前方的交通信号灯由绿转黄,又转向红。
江淮序在红灯前将车停稳,这才接起电话。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微沉,赶在绿灯重新亮起之前结束通话。
“周日拍卖会的邀请函出了点问题。”江淮序把手机扔到中间杯座处,重新踩下油门,“跟你猜测的一样,他们现在非常谨慎,邀请函已经不对外放出了。”
叶莺时咻的一下坐起身,“那怎么办?”
“不急。”江淮序冷静地说,“之前查一起涉黑案的时候我跟半岛酒店有过合作,一会儿我打电话找他们总经理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塞两个人去当服务生。”
两人聊了几句细节的功夫,车子也抵达了局里停车场。
两边支队各自还有事儿,两人下车后分开回到各队加班。
江淮序回到办公室后立刻给半岛酒店的总经理去了电话,对方听他说完事情的缘由,毫不含糊地表示自己全力配合警方的行动。
双方一拍即合,约好一个小时后在酒店见面详谈。
江淮序挂了电话之后,开始琢磨带谁过去。
他想来想去,最终觉着霍妙和卢文萱最合适。
正好这两人还没下班,他给叶莺时打电话要来卢文萱,带着她和霍妙赶往半岛酒店。
晚上8点半,江淮序带着两人终于到了半岛酒店地下停车场中。
酒店大堂经理正在停车场候着,见着三人立刻迎了上去。
“江先生,秦总特意让我在这等您。酒店人多眼杂,您跟我一起乘坐内部电梯吧。”
江淮序微微颔首,“有劳康经理了。”
这位大堂经理江淮序也认识,她是秦总的一名亲戚,也是他非常信任的嫡系。
三人乘坐着位于停车场货梯旁边的一部内部电梯,直接到达秦总办公室所在楼层。
康经理快步走到秦总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得到应许后推开门,侧过身子让江淮序三人进去。
待三人都进去了,她关上门,站在办公室门前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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