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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女友(泰哥儿)


贪婪是指:一个人妄图拥有不该拥有的,守住本该失去的。如果黄娣顺从地接受了死亡,那她就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当然,以上都是弥什的推测,她还需要更多的论据证明这个观点。
她问黄娣:“从你开始写遗书后,音乐声有变化吗?”
黄娣仔细回想:“有的!我开始写遗书后,我能感受到音乐靠近的速度变慢。等我写完,它们就从我房门口离开了。”
这样看来,弥什的推测没有问题,是行得通的。
顺着这个观点往下看,曹芝芝遇害原因就非常明朗了——她偷偷把东西放在队友身上,她对生命的执着比所有人都大,她妄图留住不属于她的生命。
所以在五山看来,曹芝芝是贪婪的人,遇害者也就变成她了。
“原来是这样…”黄娣喃喃自语,她白天还怨恨曹芝芝耍心机害人,但是人死如云散,令人恨不起来也爱不起来。
她感叹道:“其实曹芝芝也挺可怜的,大家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想活下去没有错,但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害人,就不对了。”
弥什可没有圣母情节。
她一转头,就看到一脸疑惑的罗凡德。
罗凡德说:“不对啊,既然黄娣是因为接受死亡才活下来的,那你呢?你怎么活下来的?”
总不能也接受死亡了吧?
初次见面时,弥什顺从躺在地上接受制裁的画面一闪而过,罗凡德感到头皮发麻。
“呃…”弥什强硬转移话题:“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活下来,你知道这件事情就好。”
她可不敢把主动找死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被罗凡德责怪。
可是被敷衍后的罗凡德还在诧异,露出还想追问的样子,弥什赶紧抢在他面前,开口:“第二个问题,昨天晚上曹芝芝一直在笑。”
“在笑?”罗凡德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黄娣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件事情,准确来说,她根本没注意到笑声的诡异。
“她一直发出嘻嘻嘻的声音,我以为她是逃过一劫后在笑,没想到她…”黄娣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变,瞳孔连同指尖都在颤抖:“不对,她死了,那她怎么在笑?”
是啊,她在笑什么?
弥什绕着曹芝芝的血屋走,没发现能让她笑的东西,只感受到死亡的凝重。
一旁的罗凡德却不甚在意:“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昨天晚上开始就神经兮兮的,再被刺激一下,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不奇怪吧?”
“可是…”
弥什总觉得,她的笑声有别的含义:“你不觉得对于笑声来说,昨晚的动静未免太大了吗?”
只有哈哈哈哈的捧腹大笑才有这种穿透力,可是曹芝芝是“嘻嘻嘻!”,对于俏皮的笑声来说,她是有多用力,才能穿过两个房间来到弥什的耳边。
弥什觉得这个笑声,有特殊的含义。
她咧开嘴,模仿昨晚的笑:“嘻、嘻嘻、嘻嘻嘻…”
无事发生。
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弥什只能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先去参加今天的祭祀再说。
今天的祠堂依旧人山人海,不过比起之前的安静,今天的村民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眉开眼笑的,光看雀跃的脚步就能感受到他们的快乐。
弥什拦住离她最近的一个村民,问:“发生了什么?大家看起来心情很好。”
“因为节日快到了。就看这次祭祀了。”
村民的回复牛头不对马嘴的,弥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的回复,都说:就看这次祭祀了。
什么意思?
今天的祭祀有什么特殊的嘛?
因为这句话,弥什从唢呐吹响开始,就睁大眼睛观察不同的地方。
可是直到主祭从天上下来,她都没有发现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流程和道具都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东西只有五山的喜好。
他竟然不再说讨厌,而是说喜欢了。
“五山说,他喜欢纯真。”
弥什立刻看向村民,愉悦的气氛更浓厚了,好几位村民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村长还说:“太好了,他终于说喜欢了。”
“努力是有回报的,今年的祭祀太成功了。”
“太幸运了,居然四次祭祀就结束了。”
没一句听得懂的。
众人低头苦思,余光看见黑影刷地闪过,然后就发现:弥什一个箭步冲到了村长面前,单手抓起村长的衣领。
“什么情况?明天开始就没有祭祀了吗,可我们要在村子里呆七天七夜啊?”
村长的脸都被抓成猪肝色。
“放手,你这小女孩怎么那么大力,你们不是学生吗?”
“是学生啊。”弥什重新定义女大学生:“现在都流行00后学生整顿乡村,你不知道吗?”
众人惊得一撇嘴。
最要命的是,他们脑海里的系统角色ooc检测器,从刚刚开始发出“叮叮叮”的声响,一通扫描过后居然同意了弥什的说法,认为她没有ooc。
什么女大会抓着村长的脖子啊!
主神究竟以什么人当作女大学生的标准判断啊!
众人脑子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却全然不知,主神唯一接触过的女大只有弥什!所以他对女大学生的角色标准,完全参照弥什的人设来创造。
学习上课考试x
一个箭步冲到村长面前,抓住他的脖子并且用坚硬的脑壳撞对方的下巴√
而这边,弥什已经通过暴力,逼问出了信息。
“祭祀的不确定性太高,谁知道今年有多少场?”村长揉着发疼的胸口,怯怯地说道:“去年举办了三十多场,前年只举办了一场,两年前没有举办,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规定要举办多少,只要五山大神满意就可以了。”
“所以五山满意了吗?”
“嘿嘿。”村长压着嗓子怪笑两声:“他当然满意,不然就不会说喜欢了。”
“所以你们举办祭祀,是想干什么,满足它的什么欲望?”弥什追问。
原以为村长会回答,结果他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弥什等人,主要是弥什和黄娣两个人,说:“这个你们晚点就知道了,结局还未定下,谁知道呢?”
村长说完这句话,拖着步子背着手,走了。
罗凡德询问弥什:“要不要干掉他?”
他早就不爽村长打量女生的猥琐眼神了。
换做第一个副本,罗凡德肯定一刀剜掉村长的眼睛,不想惹弥什生气才没有动手而已。他的刀,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血呢。
黄娣第一次和两人合作,乍一听罗凡德的话,已经惊恐得瞳孔发抖了。她扭头看向弥什,想让她阻止一下罗凡德,结果弥什只是在虚空中摆摆手,如同女王冷漠丢下命令。
“干掉吧。”
弥什不拦,谜语人给她滚出无限流!!
罗凡德抬脚就要跟上去,黄娣赶紧拦下他们:“咱们先想想,五山的纯真是什么意思吧!不然很快又到晚上了。”
“纯真,按照字典解释就是纯洁、天真。一般用来形容小孩子的。”
弥什思索:“目前出现的祭祀词分别是:奢靡、丰腴、贪婪和纯真,都是形容人的性格,所以纯真也泛指了一种品性,再用具体的事物表现出来。”
“什么人,做了什么,会被说纯真?”
弥什反问、分析的时候,和罗凡德站得很近,两人看上去像一对壁人。
原本黄娣还毫无头绪,抬眼时视线不小心扫到他们,竟然有想法了。她脑子跟不上嘴巴,张口就来:“处男处女!!”
弥什:?
罗凡德:??
这一下都把人整不会了,狂妄女大听不得这个。
“啊、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黄娣也心知自己嘴快,连忙补充:“在我们粤东老家,会夸没有交过对象的人很纯真,五山又是我们粤东的地方神,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意思。”
没有交往过对象的人很纯真。
五山喜欢纯真=五山喜欢没有交往过对象的人。
弥什仿佛在做考公文字题一样,在句子里捕捉迷惑字眼:“是说没有做.过爱的人纯真,还是没有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纯真?”
“都有,主要看地区的落后程度。有的村庄会把女儿藏起来不接触外人,只要见过男人,就会认为她们不纯真了。”
见过男人就不纯真,这点肯定不是,不然这个副本全员覆灭无人生还了。
倒是没有做过爱,和没有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比较有可能。
“嘛…处男处女举手。”
弥什话音刚落,三人同时举起来,面面相觑。
她瞪大眼睛看向隔壁:“卧槽,罗凡德!你还是处男啊!”
“我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罗凡德偏头,掩盖面上的不好意思,“现在是,以后不一定。”
后半句是单独对弥什说的,只是她没有听懂而已。
对比起罗凡德的不好意思,黄娣的脸红得都快发紫了,含糊地说:“我一直忙着打工…”刚成年就离开家,拼命打工给家里寄钱,每天累得要死,哪还有心思搞那些事情。
“好吧。”弥什又问:“那交往过男女朋友的人举手。”
三人的手又同时放下来了。
居然没人谈过对象!
好好的队伍,怎么那么多寡子?
弥什看着挠挠头,自己阴阳自己道:“五山得爱死我们了,纯真得不像话!”
“那怎么办?”因为是全员寡子,所以黄娣没有前几次祭祀那么慌张,只是耷拉着嘴角:“五山喜欢纯真,他们晚上肯定来找我们的。”
“那我们给他们行个方便好了。”
弥什无所谓地耸肩。
十分钟后。
三人平躺在弥什房间里,红彤彤的床铺上。
考虑到五山的乐队会从门口进来,所以罗凡德睡在最靠近门口的外侧,弥什睡在中间,黄娣则睡在最原地门口的内侧。
“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人陪同是好事,可黄娣怎么感觉那么怪啊?
她复述弥什的解释:“为了不让它们多跑两趟,我们直接睡在一起,好让它们一锅端?这真的是可行的方案吗?”
真的不是破罐子破摔的躺平方式吗?
不是黄娣不相信弥什,而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弥什莽得有些非人类了。
就像这样,正常人都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让五山找不到,哪有人还会替对方着想:反正都是杀人,一刀戳三个的效率更高一些。
五山听了都感动。
弥什耸耸肩,安抚道:“或许三个人能对抗副本boss呀!总比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一样地去送死好吧?”
完了后,她又默默加了一句:“就算打不过,三个一起死也不孤单。”
“最后这句其实可以不用说的。”
完了,黄娣更紧张了。
而始作俑者弥什,则是眨眨眼,安心存档。
一切就看今晚了。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敲响她的房门。

今天下午,她指挥着罗凡德,将床铺改造成能藏人的模样。
现在的弥什头顶上就悬着一根麻绳, 只要她一拉动绳子, 床板就会从中间哗得被分开, 躺在上面的人会因为失去支撑,掉到床底下中空的区域。
因为是两米宽的双人大床, 床底正好能藏三个成年人。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躲避五山的搜查, 但躲进什么东西里,总比跑到外面送死强啊!
三人躺在同一张床垫上。
画风异常眼熟。
罗凡德默默来一句:“我忽然想起了三岛。”
说完后, 他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再开口了。
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他们和三岛躺在一起, 不仅聊了过去的事情,还齐心协力对抗灵异。也是因为那天晚上的相处, 三人关系就此破冰。
对于弥什和罗凡德来说,是难以忘怀的记忆。
弥什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周身冷了一些。
她伸手抱了抱自己的身体。
寒风瑟瑟吹进房间里, 游走在她的身上, 激起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弥什搓了搓皮肤, 还是没能把鸡皮疙瘩抚平下去, 反而觉得手掌的热度都被带走了。
“哪来的寒风, 怎么那么冷?”
弥什脱口而出,却突然意识到…等等, 寒风?
他们连窗户都没有开,哪来的寒风啊!
弥什猛地拧头, 朝寒风袭来的方向忘了过去,然后她看到了…房门被大大打开了。
沉重木门从外向里被推开了,走廊景色一览无遗,黢黑的环境内若有若无的光影勾勒,依稀能看到家具的影子。
没有乐队。
但也是暂时的。
她示意罗凡德和黄娣看过去,罗凡德只是有些凝重,黄娣却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我上床前明明把房间门关了,我还反锁了!“
“我发誓!”
大家都知道的。
再大的心脏,也不可能大剌剌地开着门,直接欢迎诡异进门,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只有:她们被五山选中,并且它们即将进门了。
“我去关门。”
罗凡德弯起膝盖,刚准备下床,却又停在原地。
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听到的音乐…就是这个吗?”
另外两人赶紧凝神,仔细聆听——远方悠悠唢呐声响,顺着走廊的风,慢慢传至此处,偶尔高亮两声铜锣敲动,不似平常合奏那样融进旋律里听不出来,而是各种乐器各种音调,全都独立在旋律之外,显得聒噪听不清内容。
这也是为什么,弥什和黄娣听了几个晚上,却都不知道它们在吹奏什么的原因。
两人听了几秒钟,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音乐。”
罗凡德的表情更凝重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夜半奏曲,所以比起另外两人,花费的心思更多一些。
他努力辨认着音调,并用人声轻轻哼唱:“锵咚咙咚锵,伊伊伊伊得得得…”
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模仿马头琴、唢呐和铜锣声音的样子已经够好笑的了,弥什咧咧嘴,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因为她发现,被罗凡德说唱后,聒噪的音乐融为一体。
她也终于听出这是什么了。
罗凡德停下模仿的声音,黄娣惶恐地张大嘴巴。
三人齐声说出最终答案。
“这是…结婚的喜乐!”
话音刚落,三人就像被大石头压住一样,将床垫压出一个无法回弹的幅度。
他们被死死压在床上,连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来。不能动弹。
弥什眼瞅着绳子就在头顶上晃,却又没办法伸手拉动它,急得她…尝试了一次就放弃了。
说实话,也没那么强的求生欲。
——事到如今,还是先看戏吧。
弥什淡定躺在床上,完全放弃挣扎,仍有不知名力量压着她,快活得仿佛是一个观众。
往好处想,压着她躺在床上,总比将她拎到半空好啊!
至少死的时候舒服点。
弥什就差把手架在脑袋后面了。
忽然,一个巨大黑影出现,突兀地立在房间中间,三人脚心相对的地方。被压着的三人齐刷刷地仰着头朝那看起,又同时仰头一路看上去。
这是一顶巨大的轿子。
看到轿子的瞬间,无论是“为什么踮脚尖的人是二四二宽间距站立”,还是“曹芝芝的饺子和夜半嘻嘻笑”全都有了答案。
因为这是一顶喜轿。
吹乐的人?当然是抬轿子的工人啊!
弥什打量着这顶轿子。
轿子四面,轿顶和门帘垂幔,都是被鲜血染红了的绸布,四角挂着的麦穗都浸满了鲜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血液。
轿子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两三滴粘稠的红。一旦停下,底下凝聚的血就更多了。
抬杆是诡异的皮质,细腻柔软,泛着令人不太舒服的粉红。
弥什眼尖发现,抬杆某处还有一个纹身,上面是花体英文写的“fuck all of the world!”
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血、皮、毛发都来自一个、或者是一些玩家。
轿子在这里了,那吹乐的人呢?
弥什心中疑惑刚起,那边就有动静了。
只见一具具身体从天花板放下来,先是看到脚尖,然后身体缓缓下落至地面,脚尖踩稳。
过去几个晚上,弥什都是从门缝底下看到它们的脚,踮起脚尖足弓接近九十度地走路。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吹乐者的全貌。
它们被绳索吊着脖子,脸庞接近九十度地高高扬起,直视天花板,只用脖颈对人。
原来它们一直被吊着。
难怪要垫起脚尖走路!
喜轿、喜乐、奏乐者这些元素组成一副瑰丽的中式恐怖,呈现在玩家面前。唢呐声停后,为首者从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长时间没说过话的声带抛出几个嘶哑的单词。
“迎——新娘!”
既然是喜轿,自然是来迎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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