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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女友(泰哥儿)


女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立刻气绝身亡。
父亲面不改色立刻拔出小刀,只见女人纤细的脖颈喷出血液,染红床榻上的景象,给所有□□的女人穿上鲜红的“衣裳”,夸张的喷血形成血幕,挡住李豫成所有的视野…

鲜血形成巨幕, 在李豫成和他父亲中间形成一道屏障。
这道屏障出现在眼前,在记忆里,还出现在李家父子的关系中。
从此, 李豫成与他父亲生分了,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踏入主殿内。
“最让我不舒服的, 你知道是什么吗?”李豫成露出被伤害的表情,说:“那就是我父王的强势。”
“他从没想过与我解释, 为什么要当着我面, 杀害一个无辜的宫妃。”
从那天起,李父好似在主动和李豫成保持距离, 绝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情。
这下轮到弥什不懂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女人啊?”
“因为…”
李豫成忽然结结巴巴,“先说明啊,我是听外面的人说的, 他们都在说我父亲在玩…那什么。”
“什么?”
弥什被李豫成跳跃的情绪,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种游戏, 在床榻上用细软的绳子勒住对方,又或者故意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伤疤痕迹,药馆的人经常接到类似的病例。”
弥什:…
怎么说呢?
李豫成的父亲还挺潮的,古代就开始玩诶斯安姆。
她还没说什么反应, 李豫成已经害羞得双颊发红了。就在弥什准备说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 忽然, 她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们这边。
她敏锐朝异样处望过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女人正坐在轿子上面, 朝这边缓缓而来。
平心而论,这是弥什进入副本后见到的第一个正常的古代女人。
她穿着厚重的刺绣官衣裙, 华贵泛着金光的头饰高高迭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雅致的光。
不知道是天生长相, 还是后期化妆所致,她的眼睛细长又挑起,搭配被粉涂的苍白的脸颊,和睥睨众生的眼神神态,竟然有点像是狐狸。
像狐狸穿着人的衣服缓缓靠近。
一行似人非人沉默的玩意靠近,还挺瘆人了。
弥什不是傻白甜,光看衣服和一大群宫女太监的架势,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她打了一个马虎眼迅速逃离李豫成的房间,然后一个飞身上梁,爬到李豫成寝宫的房梁上面。结果一飞上去就碰到梁砚行和李豫成两人。
弥什:…
她皮笑肉不笑:“你们别告诉我,我和李豫成聊天你们一直在这里。”
梁砚行还好,知道趴在梁上非君子,于是非常真诚地道歉了:“对不起,我怕错过副本线索,但也应该跟你打声招呼才对。”
ok,她接受,弥什看向李豫成。
李豫成属于一个理不直气也正的倔狗性格。
“怎么!你跟我聊天,我还不能看吗?”
李豫成在本体和副本分身之间,端的是一个选择性的态度——
对本体有利的事情:我和小李豫成是同一个人,不分你我。
对本体无利的事情: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豫豫类卿的道理不懂?
弥什被两人的无赖作风无语到了。
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三人蹲在房梁上面,往底下看去。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下了轿子,直接走进李豫成的宫殿里。
她走进来后,太监才报:“皇后娘娘到——”
果然是李豫成的母亲,当今皇后。
弥什庆幸自己的眼力好,反应也足够快。
她记得李豫成曾经说过,他母亲不希望他被带坏,于是撤掉宫里负责服侍沪皇子的宫女们,只留下部分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的小太监。
如果她还留在宫里,被他母亲抓个正着,弥什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果不其然,李母一走进儿子的宫殿,就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直到李豫成开口询问,她才说出今天特地前来此处的目的:“我手底下的人说,你这两天总和一个脸生的宫女待一起,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居然是来抓奸的!还好弥什跑得快。
她紧张看向李豫成,如果她记得没错,李豫成可不善于撒谎,万一说漏嘴害她被赶出皇宫,又或者无端端坐牢判刑怎么办?
还好,李豫成作为皇子,反应能力比弥什想象的还要迅速——他既没有撒谎,也没有承认,因为这都是犯罪,于是他选择扯开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
“说到女人,我隔壁搬进来一个新妃,这事母后知道吗?”
李豫成的反问直击痛点,刚刚还颇有兴师问罪态度的皇后瞬间沉默下来,细长眼睛微微敛起。
她这样的反应放在其他人面前,可能是意味不明的中立态度,让人不敢讲这个话题延续下去,生怕惹的皇后不高兴,反而自己遭殃。
可对方是她的亲儿子,最明白母亲的人。
李豫成光看母亲沉默的反应,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禁有些愤愤不平:“我真受不了,他到底要多少女人才够,今年的选秀才刚结束,宫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他玩吗?”
“而且他还召集大臣住在宫中,他到底想干什么,男女通吃?”
李豫成提高嗓门的愤怒之言,不仅直击母后,还传到房顶上三人的耳朵里。
弥什有些尴尬地面面相觑,问李豫成:“我没想到会听到这种东西,需要我们回避一下吗?”
啧,李豫成的父亲玩得好大啊,不仅艾斯安姆,还男女通吃。
都把它们这群局外人整尴尬了。
李豫成却摇头:“没关系。”
弥什刚准备夸李豫成心态好,结果他下一句就是:“反正这是副本npc和他的父亲,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弥什:?
刚刚不是“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与我何干。”
事实证明,只有真性情的李豫成敢这么堂而皇之喊出内心愤怒,无论是副本外,还是副本内。他喊出对父亲的不满后,皇后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迅速推出这间房间,并且将房门关好,留给这对母子足够的谈判空间。
皇后怒目看向李豫成,声线低沉:“他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李豫成被凶,也很心疼母亲。他知道母亲已经很艰难,不能再气她,于是安静委委屈屈地说:“他算什么父亲,我出生到现在他管过我多少次,我又见过他多少次?”
皇后伸出尖锐的指甲,摸了摸李豫成的脑袋。
“不管是我还是你父亲,都希望你能拥有一个快乐随性的人生,不想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马上不是快元宵了吗?外面一定有很多有意思的活动,出去看看吧。”
看得出来,李豫成在皇宫里的随意快活,全靠他母后的放纵。
“我知道了。”
李豫成随口答了一声。
往常他听到有好玩的,都会迫不及待跑出去,随意逛逛再找三个台搭子打一整晚的马吊,可好像受到弥什的影响,他被父王和邻宫女人占据所有的注意力,一点儿往外跑的心情都没有。
但他不会拂母后的好意,李豫成点点头,含糊过去了。
皇后不知道自家儿子被人带歪了,说完这些话后,她起身默默走到窗边,猛地推开木窗户,往邻宫黑黢黢的窗口望过去。
李豫成站在她旁边,学着她的模样看过去,光是看到黑不见底的窗口,身体的寒毛就倒立了。他说:“就是这个女人。”
“嗯。”
皇后应了一声,眼睛紧盯窗台。
她的眼神凌厉,深邃,眼瞳里流转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就在弥什觉得这场对话的线索已经抛完了,准备悄摸摸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皇后的轻叹。
皇后站在寒风中,穿得雍容华贵却对着隔壁的情敌,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说:“终究是可怜人。”
说完这句话,皇后和一大帮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李豫成一人。
李豫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虽然他母亲喊他出去玩,但昨晚李豫成才被梁砚行打晕过,今天脑瓜子还嗡嗡的疼。
于是他破天荒地没有听母亲的话,而是晃荡晃荡着手臂,选择回自己的寝宫里,睡觉去了。他刚离开,三人立刻从梁上跳下来,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人家宫殿里。
三人就好像回家了一样,自顾自给自己倒茶,复盘刚刚偷听到的内容。
梁砚行在梁上看了那么久,前半段对话他都没有发表意见,直到最后轻叹声响起他才有反应。
“终究是个可怜人?”他微微挑起眉头,说:“最后这句话有点意思,皇后和妃子们的关系似乎不只是情敌、竞争对手那么简单,这里还可以再深挖下。”
梁砚行擅长细节,弥什擅长挖本。
听到梁砚行的话后,弥什接了一句:“其实本质上还是李父的问题。他收这些女人是为了什么,他和皇后之间达成什么样的协议,才能让皇后有这样的反应,他和皇后的关系又是如何。”
总之兜兜转转,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李父。
只有解决了李父的疑点,他们的副本才能继续往下推。
可不管怎么说,李豫成的父亲有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弥什经历过梁砚行的回溯副本,她知道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人。
而梁砚行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最有资格发表意见:“我父亲温文儒雅,留学海外,家大业大,可这么十全十美的人也会被心中欲望一叶障目,做出杀人的事情。”
更别说李豫成的父亲久经战场,见惯了血肉风雨,杀人不足为奇。
两人看向李豫成。
当着当事人面批判对方的父亲,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尴尬的。
“李豫成,你怎么想?”弥什反问。
本以为李豫成多多少少也会反对一下,结果没想到他想也不想点头:“我非常同意你们的意见,我父亲一定有问题,我们现在就过去杀掉他吧。”
弥什:…
看得出来,这对父子的关系果然差。
就算是副本的假父亲,也不能说杀就杀啊!
就连平日里总是情绪稳定的梁砚行,也被李豫成说杀就杀的痛快惊到了,愣了一下后劝说:“我们现在有两个线索,其中邻宫女人指向了李父,皇后也指向了李父。副本三要素忘了吗,真正的目标一定会有三个明确指向。”
他们还差一个,李父的嫌疑还没完全确定。
“不,我们确实有三个线索指向了李父。”
弥什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凝重,却语速飞快:“还有一个说书故事,忘了吗?”
弥什不相信副本一上来就放故事,只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个副本里会出现浑身长血洞的女人,她开始发挥自己现代人的天赋,也就俗称的偷换概念。
“说书故事说,男人死了妻子后,他的药店生意莫名变得红火,他也重新变回有钱的地主,假如故事说的是药店,实际说书先生想要表达的东西不是药店,而是其他东西呢?”
经常混互联网的人就会知道,想要不被举报,就要把敏感词换成一些相近的词汇。
而对于封建社会来说,什么是敏感词?
梁砚行虽然不懂互联网,但他懂社会,立刻给出答案:“是皇朝,是皇族,是皇宫。”
对于封建社会来说,最敏感的词汇莫过于凌驾在百姓身上,主宰他们命运的皇族了。
“药店是皇宫,男人是皇上,女人可能是皇后也可能是那些宫妃们。”
弥什大胆发散思维:“女人死了,药店更红火,宫妃们死了,皇权更稳固。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在场三个玩家,一个是谨慎细微的梁砚行,一个是遇事才会解决,迎难才会思考的李豫成,也只有弥什能做出这么大胆的发言。
但不得不说,弥什提出的观点很有参考意义。
她见另外两人没有反对,更加自信,信誓旦旦地说:“所以我认为,这个副本的主题是皇权。”
话音刚落,弥什什么都没感觉到,梁砚行和李豫成两人却突然同时抬起了眼皮,又同时出声:“线索探索进度出来了!你是对的。”!!这就出来了?
还得是玩家系统好使啊!
弥什回头看自己的游戏界面,除了一如既往地简陋操作,别的什么都没有。
梁砚行语气带笑地说:“而且不是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进度,而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是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弥什直接点破副本本质,接下来,她只需要往里面填充细节,完善主线就可以了。
“弥什你真棒。”李豫成作为副本当事人,一分没得,却比得分了还开心:“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找到我父王和皇权之间的关系,就能抓住主线了。”
而且这并不难,皇上和皇权本来就是共同体,皇上权力更大皇权的力量也会更大。
弥什也为无人伤亡,就抓住副本主题的事情开心。然而三人没开心多久,忽然一声钟响乍起,沉重闷闷地传进宫殿里面,如果不是三人听力绝佳,可能还听不见殿外有钟声响起。
“什么声音,哪里敲钟?”
弥什奇怪,快步走出房门。
她刚走出来,又一声闷闷钟响传来,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了。她转头刚想问李豫成这是什么,就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明明只是站在那里,身型却有些不稳。
“你怎么了?”
弥什赶紧过去扶助李豫成。
在她的搀扶下,李豫成才总算站稳身体,他的眼泪也随着身体的站稳,而淅沥落下。
“这是丧钟。”
什么是丧钟?
弥什不知道这个名词,但光听名字,还有看到李豫成的反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事实比弥什想象的还要糟糕,李豫成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泪水。
“我的父王死了。”
他们的怀疑对象…死了?

“我进无限空间之前, 他还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李豫成嘴上说着父王的不是,还做出“如果他有问题立刻大义灭亲”的态度, 可实际却是——偌大的皇宫敲响天子驾崩的丧钟, 人们来去奔走乱成一团, 他的理智也好像随之溃堤了。
皇帝驾崩的讯息,通过钟声, 传遍了整个皇宫。
原本好好在路上走着的宫人们, 吓得直接跪下来,膝行而前, 以头抢地。
宫殿内外哪哪都响起若有若无的哭声,随着夜风飘散到四面八方。
这还只是皇宫内的景象。等天子驾崩的消息传到外头,很难不想象到社会该发生多大的动荡。
弥什在钟声敲响第三下的时候, 就立刻用道具包住了李豫成的寝宫,不让声音传进房间里。于是皇宫内乱糟糟, 李豫成的寝宫还是一片祥和,小李豫成还好好睡在床榻上。
他一无所知,在父亲去世的钟声下熟睡。
确定小李豫成不会被丧钟吵醒后,弥什转头看向真正的李豫成, 说:“去吧。”
李豫成抬头, 眼眶泛红。
“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你父王了, 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情, 你都去看一眼吧。”弥什劝道:“免得以后你会后悔, 那时候就晚了。”
李豫成默了两分钟,转头朝寝宫外跑去。
他刚跑出来, 小德子就从外头迎上来。
面对这位百年前的好玩伴,李豫成难得没有庆祝重逢的心情, 也没有引起小德子的怀疑。
小德子一见李豫成,就语气焦急地说:“殿下你来得正好,我们快去主殿吧,陛下昨晚病重,是急疾,刚入夜就…就驾崩了!”
“我知道,我先过去。”
李豫成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于是等小德子说完抬起头,只看到一个背影,三五十下就跑没影了。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殿下什么时候身体那么好了,跑得那么快?”
李豫成跌跌撞撞跑进大殿里。
不知道是他来的晚,还是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李豫成进来的时候他父王正被钉进棺材里,没有国师,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任何流程,一切都快得让人觉得诡异。
他想阻挡,却没人搭理他。
他想再看父王最后一眼,挡在棺材人满为患。
李豫成只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自己父王尸身进棺的一角,穿着暗红色的衣服,身体柔软,还需要三个人分三段式抱起才能移动。
他被放了进去,软得没有尸体该有的“咚!”闷响声。
“轰隆——”
沉重的棺材被合上,彻底挡在李豫成和他父王的中间,整个仪式简陋得令人生气。
李豫成愤怒拉住隔壁的丞相,对方是和父王一起打拼出来的战士,过去和父王关系最好了,难道他也允许父王这么草草下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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