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是什么档次?
金手指只是个概念的弊端出现了,给不出正确的判断。顾安安皱了皱眉,有点遗憾今天白跑一趟。就是不知道这个月用完的探监次数,能不能通过别的渠道再网开一面。
电光火石,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梁程理好像是警务系统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顾安安快速找到了梁程理的聊天对话框,彼此还停留在,对方试探谢谨行对她的态度上。
额……找他帮忙的话,谢谨行是不是立马就知道了?
犹豫了下,顾安安给梁程理发了一条消息。
正在跟谢谨行吃饭的梁程理以为自己眼瞎,再次将手机拿起来,确定是那个粉红色电吹风。他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谢谨行家的小姑娘为什么给他发消息?
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谢某人,这厮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整个人阴沉沉的。
点开,是一个小猫探头的动图。
梁程理想了想,回了一个:?
顾安安没想到他会回,本来以为这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狐狸男会假装看不见。她立马将自己想要见苏软的事情给说了。
梁程理看完对话,沉默了大概一秒。踢了对面把人叫出来自己又懒得吃的谢谨行一脚。
谢谨行:“?”
“你家小姑娘想见苏软。”
谢谨行正好丢掉了手里的叉子,抬起头没什么表情看向他。
“你不知道?”梁程理眨了眨眼睛,看他瞬间变的沉默的态度,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谢谨行你行不行啊,都处到这份上了,小姑娘都不依赖你啊。”
已经好几天没见顾安安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谢谨行慢条斯理地抽出餐巾擦拭手指,表情可以说是没有表情。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向他索要手机。
梁程理能给他才怪了:“人家发给我的消息你看什么看?有本事,自己打电话去问。”
谢谨行:“……”
“……她为什么要见苏软?”
“我哪知道。”梁程理最近正烦着呢,谢谨行这家伙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发疯。之前调查过的事情又翻出来,有大病。
他最近手头好几个案子查不出线索。带着属下熬了几个大夜,觉都不够睡,大中午的又被这人给硬拽出来吃这劳什子的日料。
半生不熟的,吃了就心烦:“我每天看案件资料都抽不出空,哪还有空分析你们未婚夫妻之间这么生疏的问题?你有空在这跟我叽叽歪歪,不如自己打电话去问你家小姑娘为什么有问题找我,而不是找你。”
谢谨行没理会他的牢骚,一脚踹回来:“请你吃大餐还废话多,这一顿能够你那队人吃半个月。”
“我稀罕?”梁程理气笑了。
“不稀罕你点这么多?”谢谨行大概能猜到原因,但是没得到小姑娘亲口承认,他不敢太自信。虽然脑海中的偶像电影他已经渐渐习惯,但放的多,他确实有陆星宇渐渐碍眼了这个担忧。
“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往死里点。冤大头就该有破财的觉悟。”
梁程理吊儿郎当的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调侃道:“哎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跟小姑娘闹别扭了。大忙人有空找我吃饭,不去找未婚妻。”
“我甲流。”
梁程理:“……”狗日的谢谨行!
“让她见了吗?”
“没。”憋了半天,那句骂他的话还是没说出来。毕竟是表兄弟,骂他,拐弯抹角也骂到了自己。梁程理扭曲地笑了笑:“给她换了一天,让她周日再来。”
“哦。”谢谨行又拿起了筷子,加了一筷子鱼子酱寿司尝了一口。
想了想,按了呼叫铃,让店家打包了一份新鲜寿司。
“不是不喜欢吃吗?刚才那一盘子你就吃了一块,现在又搞什么?”梁程理真的搞不懂这家伙,不爱吃偏要来日料店,来了不吃,又让店家打包。
谢谨行懒得搭理他,只是嘱咐服务人员:“加一分纯手工草莓冰淇淋。”
梁程理后知后觉他这是给小姑娘送温暖。
“既然想见她,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看着对面就跟个要圆寂的金佛一样坐在对面,一动不动。梁程理就不懂,“扭扭捏捏的,谢谨行你是大姑娘吗?”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你中午别来烦我啊!”
“还吃不吃?不吃,收了。”
梁程理拿着筷子无数次想翻白眼,但一想到这一桌大几千,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决定吃不完打包全带回警局。
而此时,顾安安得到了梁程理同意给她安排一次见苏软的机会后,回出租屋。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游魂林袅袅给抓住了。
对方坐在她家的大门口地垫上,双手托腮,正在放空。看到她的脸冒出来的一瞬间,狰狞一笑:“安安啊,你终于出现了。”
顾安安:“……”忘了你了,我的孽债。
第69章 原来我真的是原女主啊
冬天的京市真的是要人狗命, 尤其是晚上。不管穿多毛茸茸的鞋子,只要在外待超过一分钟,冰凉的空气都会冻得你想立马去截掉脚趾头。
林袅袅躺在顾安安软绵绵的一米八席梦思床上, 吹着暖气, 吃着刚送来的手工寿司。听她说起那过去的故事——呸,听她是怎么瞒着她跟这个四大金刚之首,成功追到照片里的那巨帅大帅哥,并在短短三个月内完成了世纪订婚典礼的。
顾安安也不想隐瞒的。要不是前段时间新闻上爆炸得太厉害, 她要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谢某人等待的‘未成年’, 林袅袅她们不得把她挂墙头,晒个三天三夜?
而且就算她说了自己是那谁,她们也不会信吧?
毕竟谁愿意相信平时跟自己一起抗水干苦力、追帅哥、吹牛、逃课的傻叉朋友, 某天摇身一变成了豪门继承人的未婚妻呢?她的这事儿说出来, 就算是整天刷一部剧就换一个老公满脑子粉红泡泡的专业cp粉也没办法相信这种现实版的童话啊。
“那你也不能不说啊啊啊啊!”
林袅袅气得打滚, 像一只卷毛虫床的从这边滚到床的那边:“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豪门长啥样呢!你好歹让我等屁民见识一下豪门的排场,再听我背后吐槽他们啊啊啊啊啊!”
顾安安默了默, 说:“你见过他,其实。”
林袅袅爬起来,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
“就那次,在Q大剑道部。你拉我逃课的那次。”
林袅袅想了下, 那天除了看到一个倒三角的翘臀巨鸟一打十, 闪瞎了她们俩的狗眼。以至于她拖着顾安安追人家帅哥跑进了Q大实验楼以外,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她扭头看向顾安安。
顾安安的表情沉默之中,带了一点心虚的鬼祟。
确定了。
“……所以, 那个,翘臀巨那个鸟的, 是他?”林袅袅吃寿司的手,微微颤抖。
“……对。”
顾安安捂脸,羞愤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而且,那天发给你的照片,他看到了。”
虽然对熟人是女流氓,但面对异性格外羞涩的林袅袅:“……”
相顾无言,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那天的你,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死了又活了,破罐子破摔了。”
“……”
林袅袅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巨他妈好吃的寿司,再看看傻白甜顾安安。
许久,她又问出了一个击穿人心的问题:“……总不能是因为穿过他的西装你的眼,看穿了他西装下巨辣的身材,你们才结成了这罪恶的果吧?”
顾安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可能……有那么点关系。大概我对他的色心表现得太赤.裸裸,以至于他突然觉得:哦,女人,你引起了我的主意?”
林袅袅:“……”
大概三秒,她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捂着自己的额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姐姐,我感觉到有点头晕。这个世界好复杂,我突然就看不懂了。”
顾安安:“……别搞得我像个变态。变态明明是我们共同的名讳。”
林袅袅:嘤嘤嘤~
这么晚了,林袅袅给家里打过电话,晚上就在顾安安这睡。
窗外的风刮得窗棱震震地响动,内外温差太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哈一口气,手指头画一下,就是一个印记。
顾安安悄咪咪瞥了一眼已经玩手机玩睡着的林袅袅,悄咪咪躲到厕所听电话。
“家里有人?”谢谨行的嗓音比之前听起来好多了。
顾安安:“……是袅袅。”
顿了顿,开始指着他:“哎不是,你这么警惕干嘛?”
谢谨行笑了声,他对顾安安的朋友还是有所了解的。既是做过功课,也是单纯记性好:“来讨债的?”
“嗯……”
顾安安无语:“我也没想瞒她的啊。她天天跟八卦组们吃瓜,励志当每个瓜田里的猹。要是被她知道我就是瓜田的闰土,你说我手里的这把钢叉是刺呢?还是不刺?而且,闰土也想去别人家瓜田当一回快乐的猹啊,要是露馅了,还怎么混?可不得爱护爱护小动物?”
低沉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震得顾安安耳朵发热。
“猹放过你了?”
“暂时拿你的黑历史糊弄过去了。”
“嗯?”
“啊哈哈,不是,是她的黑历史。”顾安安嘴巴一秃噜,差点翻车,“她现在都不敢面对你。我怎么可能拿你的黑历史去给别人看,我又不傻!”
亲昵的语气,抚平了他心中涌动的情绪。他心里无声地叹气,就算为命定的缘分生气,他还是来见她了。谢谨行靠着车,抬头看着楼上暖黄色的灯:“来阳台。”
“嗯?”
顾安安眨了眨眼睛,又皱了皱眉,小声地说:“别告诉我你在下面啊……”
“嗯。”
“??”
“你不是甲流吗?大晚上不睡觉,跑这来干嘛?”顾安安一边说,一边鬼鬼祟祟地开了门跑去阳台。阳台的窗帘厚重得很,为了能大白天睡觉特意选的遮光布料。而且窗帘挂钩因为常年不拉动,生了锈,卡的很厉害。
费劲地扯开了窗帘,顾安安果然看到下面停着的一辆熟悉的白色迈巴赫。
谢谨行一身修身的长羊绒大衣,正一手拿着手机,抬头看过来。
晚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落了一点点的样子。
顾安安心砰砰的跳动,又缩回去:“你快点回车上吧!本来就甲流,你该不会成为新华国以来第一个冬天冻死的案例明天上新闻吧?太炸裂了!”
谢谨行轻笑了一声,也没说回车上。嗓音柔和的像风:“你打算去见苏软?”
在没看过那些乱七八糟‘回忆’之前,他并未把这些东西放心上。但快半个月的精神污染,他开始担心,这种东西既然能让他看到那些所谓的‘记忆’。是不是也能让安安看见?
如果安安知道自己不是她命中注定的人会怎样?
谢谨行心里不是很确信。虽然他一向是个很有底气的人,做任何事都很少失败。但在这件事上,并不是那么胸有成竹。
……果然,顾安安就知道找了梁程理,谢谨行会立马知道。
顾安安觉得现在旧事重提非常没必要,但她有种奇怪的预感。那天听到的滋啦滋啦的声音,她确定不是幻觉。
“……谢谨行,你相信我吗?”
谢谨行被她问的一顿,抬眸看着窗外被风裹挟飘零的树叶。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了一下。
半晌,轻轻地应声:“嗯。”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就是靠近你的时候听到的。”顾安安哈了一口气在手心,“而且,陆星宇好像知道苏软身上有东西。他想要。”
“陆星宇?”
“对。”
顾安安于是将上午在探视室内听到的对话复述给他听。
她觉得陆星宇看起来怪怪的,但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陆星宇看起来就好像换了个人,我今天看到他,差点以为看到了你。”
“嗯??”
顾安安:“……我在赞美你。”
“哦是吗。”
“反正不会是贬义词。”
谢谨行笑了一声:“我会注意的。”
“安安。”
“嗯?”
“……没什么。”
“啊?”顾安安最讨厌有人说话说半截了,吊着人真的很过分,“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我跟你讲我很烦这个。说话大喘气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小姑娘逼急了,谢谨行无奈。
“我想说,不管什么,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立场,”他说,“就算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这个话有点太主观,顾安安觉得正常有脑子的人都不敢随便答应。她咬文嚼字道:“……那我得看情况,我可是个很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三观正,有颗还算善良的心。你不违反犯罪的话,我当然会站你。但你要是违反犯罪,危害社会了,我还是会选择报警的。”
谢谨行笑了。
“嗯。我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顾安安切了一声。
不知道他大半夜地发什么疯,但气氛烘托到这儿了,她也有点冲动。
她想了想,又说:“那当然,我的戒指可是戴在你的手上了。”
言下之意,都是我的人了,当然站你。
谢谨行显然是听懂了:“那就好,要一直记得。”
挂断电话,顾安安捂着脸蹲在地上狠狠握拳:我搞到真的男主了!不愧是我。
正准备溜回去,房间们突然啪嗒一声打开。林袅袅像幽魂一样地飘出来,在客厅转了一圈,吓得顾安安立马站起来。太着急,脚下一滑,塑胶拖鞋直接卡到了脚脖子上。
她捂着嘴狠狠地甩了几下,这破塑胶拖鞋就死死卡在那,没能甩下来。
这动静愣是将林袅袅睡意给搞没了。她揉了揉眼睛,无语地看了她半天。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给她搞了点沐浴露抹上去。
顺滑了一下,才给扯出来:“服了你了,大半夜的你搞什么飞机?”
丢下一句话,她才嘀咕了一句‘艾玛,我要上厕所!’,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厕所。
顾安安:“……”
去见苏软这天,还是林袅袅陪她一起去的。
主要顾安安虽然已经经过了一系列的占卜,塔罗,算卦,黄历,确定今天也同样宜出行,宜访友。但想到要直面苏软,还是会有点强抢人家男主的头皮发麻。虽然谢谨行并没有盖戳苏软。:)
“怕什么?她还能吃了你!走!”
虽然不清楚苏软跟谢谨行还有顾安安之间的爱恨情仇,但苏软跟陆星宇还有顾安安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可太清楚了!可以说从顾安安进校门,林袅袅这奔赴在磕cp第一线的嗅觉,就立即嗅出了纯爱的味道。
可惜,要不是后来居上的苏软横插一杠,这朵纯爱的花都要结果了。
至于这位当初搅得京传血雨腥风的传奇贫民校花,林袅袅以为她会换一个学校继续励志。毕竟一直表现得挺励志的,没想到她的结局是坐牢。
骤然听说要探视,林袅袅都有那么一点懵:“她犯啥事儿了?”
等听完前因后果和全部的始末,她也只剩下一个竖起来的大拇指。满嘴的‘牛批’,‘厉害厉害厉害’!‘噢哟,了不得’!原以为是清纯挂的,没想到底色是法制咖。
“不过你家那位,下手着实有点狠辣啊……”
顾安安觉得有必要为谢谨行辩解一下:“刑罚是这么写的,他也只是按规章办事。”
林袅袅撇撇嘴,拉着顾安安进了探视室。
寒春的太阳透过走廊的防盗窗,照在地上。梁程理靠着看守所斑驳的墙壁,扭脸看向一大早非要跟过来但不惊动顾安安的谢某人,意味深长地笑:“小姑娘还挺护犊子。”
谢谨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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