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到她姐的笑容更深了,漂亮的脸蛋笑起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看着她都忍不住呆了呆。
她姐……真的好漂亮啊。明明是三胞胎,但她姐比起她和那莳来说却要漂亮的过分,都不像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那玥忧伤的叹了口气,看着那颜三口吃掉一块红烧肉,擂辣椒放到白米饭上直接连菜带饭往嘴里送,然后辣的呼哧呼哧两下又往嘴里塞一口茄子,就这么保持着这个顺序吃完了一盒饭,最后还吃了半个桃子喝了几口水。
“你这食量跟以前一样一样的。”那玥也吃完了饭,捧着另外半个水蜜桃在啃,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桃子的清香。啃完了一个桃子,那玥就起身收拾好了两个人的饭盒筷子,准备去餐车那边找水洗干净。
“等一下。”那颜叫住她,往她的兜里塞了一个小鹅卵石,然后才摆摆手:“去吧。”
那玥盯着自己的兜看了会儿,又盯着那颜看了一会儿,这才拿着饭盒筷子离开了。
她一走,那颜嘴角的笑就落了下来,她皱眉头盯着杜秋红母子俩的床铺看了会儿 ,眼神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半晌之后她站起身,手随意的从两个人带着的行李上拂过,然后才慢吞吞的往厕所的方向走。
这年头硬卧那边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是软卧这边了。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软卧这边坐的人哪怕不是有身份的也是有门路的,可偏偏那颜走了几节车厢,几节车厢的厕所都是紧锁着门的,直到硬座车厢那里的厕所才没有上锁。虽然没上锁,但里面有人。
那颜:“……。”
她没忍住撇撇嘴,觉得这些人可真不讲究。
这会儿正是饭点,那颜看到硬座这边的人也都在吃着饭,她没有多看,只是耐心的等着前面的人上完厕所,时不时的还抬起手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没过一会儿,厕所的门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那颜正要让开几步,就感受到背后被人用力一推,人直接就朝厕所的方向撞了进去,而同时厕所里刚出来的那个男人伸手就要去捂那颜的嘴,手里还拿着一块白手绢,手绢带着诡异的味道。
那颜:“!!!”
他没洗手!
那颜脸都绿了,她飞快的伸手钳住了那男人想要捂她嘴的手腕,随手一扭,只听喀嚓一声脆响,随即耳边传来男人惨叫的声音。那声音凄厉的,跟没了命根子一样。
身后推那颜的人似乎也没想到那颜的反应那么快,顿时一惊也要来帮忙,但下一刻就被那颜一脚踢在裆部。
这下,是真的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那颜都顾不上捂耳朵,顺势又给了他一脚,嘴里骂道:“臭流氓,居然想要占老娘便宜。”
这会儿87年还没到,大概除了重生的穿越的之外也没有人看过87年版的红楼梦,没法把那颜跟电视里那个弱柳扶风的林妹妹联系在一起。一开始也没有人注意到厕所这边,毕竟也不是变态,谁没事还会去关注厕所呢。但哪怕是不关注,猛然听到有人接连嚎了两嗓子也够把人的注意力拉过来了,更别说紧接着就有人被直接踹了出来。
火车上的人:“!!!”
离得近的人直接爆发出了一阵尖叫,有人被吓得直接站起身准备远离厕所附近,有热心肠的准备过来看看情况,还有人已经起身跑去叫乘务员了。
夭寿哦,怎么有人在火车上就打起来了。
那玥洗了饭盒和筷子回到车厢,回来之后没见到那颜,她以为那颜是去厕所去了,结果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了,她顿时就急了,连忙快步朝厕所的方向去。
她没往餐车的方向走,毕竟刚才是从那边回来的,她也注意了一下,那边的厕所都是上锁的。但很快那玥的表情就古怪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往另一头走的厕所也是上锁了的。
火车上的工作人员都不怕别人拉裤子里吗?
她更着急了,脚下的步子也变得飞快。倒不是怕那颜拉裤子里,而是怕前面人多把那颜这个小身板挤扁了。她现在就是豆腐做的,但凡是多几个人挤她一下碰她一下她都能碎了。
很快她就在远远的看到前面一节车厢里挨挨挤挤的有不少人,在那群人前面一些她看到了被一个穿着绿军装男人钳制住的一个男人,他们前面是护着一个小孩儿直接被杜秋红狠狠撞出去的那颜。
“姐!”
那玥吓得脸都要变形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垫在那颜身下。
那颜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觉得自己有点失重,她紧紧的抱住怀里被杜秋红当靶子丢出来的小孩嘴里下意识的喊道:“那玥,拦住他,他是臭流氓人贩子。”
眼前的大汉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朝她冲过来,那玥都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按照她姐的命令飞起一脚把大汉踢了个踉跄。不等对方反应,她立马欺身而上,钳住大汉的手,右脚膝盖往上一提,直接攻击男人最脆弱的位置,同时另一只手戳向大汉的眼睛。
“嗷——。”
趁他病要他命,那玥抿着嘴把大汉的手一扭,他手腕上立马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啊——。”
那玥戳他眼睛的手抓住他聋拉着的右手,一使劲把他两只手都扭在他身后,一脚踢在大汉膝盖上,直接让人跪在车厢里。做完这一切,她立马抬头去看那颜,就见那颜刚被好心的人接住,面前就是寒光一现,她怀里护着的小孩直接拿刀朝那颜捅过去。
“姐,小心!”
那颜:“!!!”
我踏玛!
那颜脸都绿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里紧紧抱着的小孩儿往外一杜秋红的方向一扔,同时身体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扭成一根麻花一样往旁边一躲。
‘噗呲’一声,匕首直接扎进了她的肩膀,那一瞬间那颜的绿脸直接就疼白了。她憋着一口气撑了一下身后人,也不知道按在哪里,直接翻起来以从未有过的精神头冲到杜秋红和小孩儿面前,趁着杜秋红被小孩砸倒还没爬起来的功夫直接给了小孩儿一手刀,然后毫不犹豫的掰断了杜秋红的手脚,这才捂住还插在自己肩上的匕首安然的往下倒。
实在是太特么疼了,两辈子都没遭过这种罪!
啊啊啊,要不是她走不动了,她一定要再把这三……四个垃圾玩意儿再打一顿。
聂听脚下踩着一个大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接住了的姑娘又往下倒,连忙上前几步再次接着她,免得她摔在地上加重伤势,同时心里也不免好奇这姑娘到底是哪路神仙,看着娇滴滴的病秧子模样,居然那么能下得去手。
另一边那玥眼泪都出来了,跟拎破布一样拎着比她高上不少的大汉冲过来,然后随手把人往脚下一踩,紧张兮兮的想要去抱那颜,但看到她肩上的匕首和被血沁红的衣服又缩回手:“姐,怎么办怎么办,你会不会死啊。”
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想要把那颜肩膀上的刀拔掉,但想起电视里演过的拔掉刀人直接死了的镜头又不敢动,只能紧紧的握着那颜冰凉的手:“姐……。”
那颜疼的大脑一片空白,虚弱的身体更是让她要支撑不住,她之前勉强撑着的那口气也快要泄了。看着那玥生怕自己死了的模样勉强笑了笑:“没事,死不了。”
说着她指了一下杜秋红,声音压的几乎不可闻:“这几个,是特务。”
那玥哭声停了一下,身后扶着她的聂听也无意识的紧了一下双手,他正要多问,就听到面前这个叫那玥的女孩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姐!”
聂听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靠在他身上的女孩儿。
死,死了?
那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肩膀上疼的厉害,还有人不住的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哭哭啼啼,吵得人脑袋疼。她想要让闭嘴别嚎了,可嗓子就跟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愣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做了个噩梦,梦里自己跟小师叔一起出了个任务,任务其实挺简单的,按理说都用不着她小师叔。但就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她和小师叔差点折在那里,最后两个人倒是活着回来了,却也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她小师叔为了护着她伤的更厉害,差点就成了植物人。
那个时候压在身上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就能力和对国家社会的贡献来说,她的价值要远远低于小师叔。后来她就跟疯狗一样追着那算计她小师叔的人,等她小师叔醒过来了,松了口气的何止第九局的人,还有那拨被她追的快崩溃的小人卖国贼。
再后来呢?
再后来她也有些忘了,只记得那股子势力被她们和妖管局联合拔了起来,她跟那玥那莳穿越前就是‘战役’刚结束,难得有个休假。先去山上看了师祖师傅师叔师伯和众师兄弟,然后兴高彩了的跟着俩妹妹说去参加万圣节。
那玥那莳属于人菜瘾还大的那一拨,爱看鬼片恐怖小说又怕鬼,平时看个少包都能吓得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那颜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那玥那莳该怎么办,那俩小傻子压根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都不习惯,相依为命的姐姐还死了,谁知道她们会被社会和人性搓磨成什么样子。虽然现在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好歹……好歹她还有一身本领,会一些在别人看来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些东西能护着那玥那莳,至少能保住她们的命,也能改她们的运。
那颜的睫毛颤了颤,拼了命的想要挣扎着醒过来。
在一边肿着一双眼睛照顾她的那玥只看到她姐的手指动了动,随即睫毛也动了动,慢慢的眼睛也跟着睁开了。一直注意着那颜怕那颜就这么噶了的那玥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撒丫子就往外跑:“医生,医生,我姐醒了,我姐醒了。”
那颜:“……。”
她觉得自己的脑壳更疼了,疼的都压过了自己肩膀上的疼。
“嘶……。”那颜眼睛都睁大了,伤了胳膊的这只手的手指动了动都疼的倒抽气。
太疼了。
等那玥把医生找过来之后,那颜在那玥的泪眼汪汪中期盼道:“医生,太疼了,能给我止止疼吗?”
“去痛片,吃吗?”
那颜:“……。”
她表情扭曲了一下,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吃。”
她奶奶说了,若非必要就不要去吃止痛片,她觉得自己还能咬咬牙再忍一忍。
这一忍就忍到医生给自己做了检查,然后又有几个公安过来问话。她的伤现在并没有太大问题,人也没有疼的失了智,涉及到了火车上的‘特务’事件,肯定是要有人过来问话的。
那颜也在公安过来之前问过了那玥,知道现在她们现在是在常山市人民医院,距离她们逮住杜秋红四人已经过去了两天了。也就是说她现在饿了两天,难怪除了肩膀痛脑袋痛之外还胃痛肚子咕咕叫呢,这都是饿的啊。
她垂了一下眼睑看着那玥端过来的粥,心里估摸着两天的时间多少也能审出来点什么了吧。
为首的公安大概也是知道那颜的情况,甚至一直都在盯着病房这边,就等着那颜醒来好过来问话。这会儿看到那玥捧了粥过来,那颜盯着粥不挪眼也理解的笑笑:“那同志,你先吃,我们这边不着急。”
话是这么说,但一行四个人也没有走,就连病房门口都守着两个人。那颜猜测着他们大概是听火车上的人说过她和那玥的‘战斗力’,怕她们两个人才是‘坏人’,所以才问个话都有那么多人过来。
她确实是饿坏了,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埋头喝了大半碗粥之后终于觉得肚子里有点东西了,又就着那玥的手‘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牛奶,这才靠在枕头上舒服的眉眼都舒展开来,这会儿觉得胳膊上的刀伤都不那么疼了。
等那玥出去之后,那颜直接开口:“公安同志,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对公安都是非常尊敬的,再说了,事关特务,她更不能藏着掖着,她巴不得能扫清国内一切特务呢。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其实他们在此之前已经问过了那玥和聂听了,奈何那玥和聂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前者是来找病弱的姐姐,听到姐姐说大汉是臭流氓人贩子就下意识的听姐姐的话要拦,到最后才听到她姐说人不是臭流氓人贩子而是特务。至于后者,其实也是找厕所,但没想到一个火车软卧硬卧车厢的厕所全锁着,他也就到了硬座那边,然后就看到那颜跟人打了起来好家伙,三打一,那颜是那个一。
作为一个正常人,他肯定是要去拉架的。但看那个三下手招招狠辣,他也就想明白了,那颜才是那个苦主!
于是他当仁不让的就挺身而出,逮住一个壮汉一顿胖揍。就是不晓得为什么,那个壮汉跟他打架的时候还表情扭曲,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被那颜踢了裆。
聂听知道之后脸都绿了,一时间都快不知道苦主两个字该怎么写了。
为首公安想起当时聂听的表情和那大汉被医生诊断为‘废了’的那玩意儿,一时间心情也有些复杂。谁能知道一个看起来病怏怏,也确实是病怏怏的女同志,战斗力居然能那么的惊人呢。
关键是她还下得去手!
不,是她们两姐妹都能下得去手!因为另一个男人虽然没有彻底废了,但也是受到了重创,甚至眼睛这会儿还红肿看不见,不好好养着估计得瞎。四个‘特务’待遇最好的还是那小孩儿,除了挨了一手刀现在脖子还是肿的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剩下三个都是断手断腿的。公安觉得那小孩儿估计也是因为那颜中了一刀没精力再去料理他,要不然也得断上一个什么才罢休。
他心里想着的事儿转了好几个圈,面上依旧一脸温和看不出别的什么来:“我姓郑,你可以叫我郑同志。”
那颜点点头,从善如流的打招呼:“郑同志,你好。”
似乎是看出来了那颜现在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疼的龇牙咧嘴,郑公安也选择了单刀直入:“我们听说你是直接跟你妹妹说杜秋红几人是特务,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听说的。”那颜没有丝毫犹豫:“我跟杜秋红是一个车厢,当时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她长得很好看,让人很容易心生亲近,而且对我也挺热情的。原本我还打算邀请她跟我们一起吃饭,不过她没应,说自己带着孩子去餐车吃,还得给孩子泡麦乳精。”
“她不同意我也能说拦着她不让她去吃饭,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后来我和我妹妹吃了饭,她去洗碗,我就去找厕所。”说到这里那颜皱了一下眉,表情中带着些烦躁:“结果也不知道火车上是怎么回事厕所全都是上锁的。我走了一路 ,都从软卧走到硬座了才看到一个厕所可以使用。我本来就身体不好,在火车上走了一会儿也不愿意再动 ,就在那里等了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倒也没等多久,三四分钟吧,我当时看了表的。”
“厕所里出来了一个男同志,他出来往外走,我也就往旁边让了一下,但刚挪动脚就被人推了一把,直接把我推进厕所里面,之前从厕所里出来的男同志还拿了一块帕子要捂我的嘴。”
说到这里那颜的表情有些扭曲:“别说这种拿帕子要捂人嘴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但说他上完厕所没洗手就已经够恶心了。我当然不可能让他碰到我,就抓住他的手扭了一下。”
公安们:“……。”
所以就把手腕扭断了呗。
那颜没管奋笔疾书的小公安,也没管公安们复杂的表情,继续说道:“谁知道我刚动手,身后那个推了我的人也要过来抓我,我奋起反抗,攻击了他最脆弱的地方想要借此逃脱出来。不过那两个人不愿意给我机会,两个人合起来要打我,还说什么小娘们挺能打,要抓了我去进行什么玫瑰计划。”
“我当时心里有点怀疑,也不知道玫瑰计划是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他们周旋了一会儿身体就有点跟不上了,那两个人当时挺高兴的,这个时候杜秋红也抱着她的孩子过来,看着我被那俩男人制服住也很高兴,还说让我别怪她,她是真心把我当姐妹的,要怪就要怪我长得太好看。”
说完那颜下意识的抬起没受伤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真诚的发问:“郑同志,这年头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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