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号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同一天连续两场的big棒粉丝见面会。
尼玛,既然不打算承认就不能遮遮掩掩一点,权志龙有活动你还跟去,整天在一起什么意思啊——期待落空的记者们的怨念,以上。
另一边,因为权志龙的是公开行程,上百人把出口塞得满满的,却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来接机的CVIP们算是切身体会到了韩国VIP们那种又欣慰又心酸又妒忌的五味杂陈的心情。
两人之间保持了一点距离,领先两步的权志龙还是一贯地带着口罩脚步匆匆,走在后面的宝拉看起来心情很好,虽然因为舟车劳顿有些疲惫,但一路都不吝啬地给出微笑。
“啊啊啊啊啊宝拉美死了!”
“啊啊啊啊啊果断路转粉!”
“脸好小腰好细腿好直!最重要的是笑起来好美!”
“用手机随便抓拍都好看,人比人气死人!”
“要弯了要弯了!”
……
在安保的左挡右支的护送下,两人好不容易坐上车,车门一关上,权志龙立马放下高冷范儿,好奇地问宝拉:“刚才那些粉丝到底在说什么啊?”虽然他刚才没抬头,但隐约听到了宝拉的名字。
“啊?她们?”宝拉转头看看窗外兀自激动跳脚的那群女孩子,直截了当地回答,“在说我漂亮又有气质呢。”
看到宝拉理所当然的样子,权志龙有一点错愕,有一点好笑,想一想又确实说不上那里有问题,呆了几秒才笑叹说:“你和胜利关系好这件事,我也说不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一半玩笑,三分调侃,两分认真。
既着迷于她的点滴成长和改变之后的如今,又偶尔怀念那青涩的羞怯的时光,只不过明明是那样一个人,却会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让人难以接茬的自信厚脸皮,八成是受忙内影响。
不过说胜利不好算是戳到了宝拉的穴,她俏脸一板,气鼓鼓的样子,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因为胜利拥有的,往往都是自己缺少的,多少带着遗憾所以羡慕的心情,宝拉才会和胜利特别合契,虽然,大家都爱打趣胜利,大众对胜利的误解和非议很多,媒体的报道也对胜利一向有失公允,宝拉却从来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好。
看到宝拉要生气了,权志龙立即用甜言蜜语安抚诱哄:“不管是怎么样的你我都爱!”
宝拉一愣怔,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放弃,神色淡淡地小声自语:“还是算了。”
那种意兴阑珊的样子让权志龙心里有点惴惴的,小心地追问:“你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有点感慨,”宝拉摇摇头,“但感觉说不说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况且貌似这也不是认真说话的场合和时间。”她耸耸肩,转头看向车外一掠而过的风景。
“说吧,不论什么内容,”权志龙握住她的手,“你的话我都想听,都会认真听。”
时尚画报里,这双眼总是冷酷妖艳的,舞台上,这双眼闪耀着无法遮挡的光芒,而此刻这双注视着自己的桃花眼润润的,仿佛是盛着满满的爱意,话很甜,眼神也很甜。
要说……那就说吧,宝拉的笑看起来有点飘忽。
“我只能尽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或者希望周围的人幸福,可是变得这样或那样的我,你爱不爱,更爱或者不爱,甚至这一秒,下一秒,你爱不爱我,你还爱不爱我,这些我都无能为力,甚至,你也无能为力,所以,不要说誓言。”
爱情,不会因为承诺了“永远”就真的会“永远”,也不会因为保证了“无论”就能够真的“如何”,爱得淡一点少一点,更爱自己一点,随缘不强求,这样简单平淡就好。
权志龙愣住了。
原来一直在一起,可以笑闹嬉戏,可以陪伴牵手,可却总是对给予他男朋友的“名分”的事避而不谈,是因为自己总是追求新鲜和刺激,当年又伤她那样深那样痛,所以才觉得这样恋人未满的暧昧状态无需承诺没有负担?
“我……”他觉得心口抽痛,万般滋味张口难言。
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瞬间长成参天大树,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在耳边响亮而坚定:“我会的!我会做到!”
握紧拳头,权志龙默默对自己说。
其实宝拉挺冤枉的,她不是刻意想避开韩国国内的热闹,而是真的有事才在上海停留。
一是为了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商量广告合约的事。
托奇艺同步播出的福,《太后》的热潮开始席卷中国,而且看情形,势头几乎不亚于3年前的《星你》,甚至可能会犹有过之,嗅到味道的厂商纷纷向几位主演发出广告邀请。
不过宝拉不急,相比于其余三位,虽然已经好几年没有华语作品,但在大陆依然超越“花旦”咖位,隐隐在一线以上,她手里还捏着梦妆、光明、康师傅等几个大牌子的大陆广告合约,《太后》不过是又一次印证了宝拉出品、口碑保证的传闻,在人气上再推了一把,现在一哄而上的二线品牌的邀约,她基本上都会推掉。
不过随着《太后》的大火,有那么一两个原本正在接洽的厂商工作人员默默撤回邀请big棒和宝拉或权志龙和宝拉一起出演广告的企划案,换上宝拉和宋仲基一起出演的内容,见风转舵速度之快,让宝拉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一下,她还是让自己的工作人员把这几个提案转给了宋仲基的经纪人——虽然可以预见,为了避免被炒绯闻和固定形象,对方一定会礼貌地拒绝。
二是为了当年成立的影视投资公司。
当时的宝拉身心俱疲,打定主意要在大陆重新开始,几年里除了开门之作《那些年》,还投了不少文艺片,眼光之精准,让圈内人都啧啧称奇。只不过过了两三年,金素娜和宝拉几乎都成了甩手掌柜,只留下李年一个人在打理。金素娜是因为结了婚要育儿,很难出远门,而且在韩国还有产业要打理,除了自己的投资,还有宝拉的不动产、两人一起合开的咖啡厅、甜品店、餐厅以及两人各占一半股份的电影制作公司,宝拉状况连连自顾不暇,这些就足以让她忙到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李年大呼自己是上了贼船,不过心怀愧疚的宝拉和金素娜在公司分红时以低价转了不少股份给他,所以现在李年已经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和实际的决策者。
公司已经从一开始老板比员工人数还多、多数靠宝拉模糊不清的记忆去投资作品的窘况到如今责任分工明确,不仅对找上门来寻求资金合作的作品甄选鉴别,也开始自主制作,慢慢有了一个正规专业的公司的气象。
在过了两年没有固定办公场所像是皮包公司的日子,李年最后决定把办公地点放在上海,陆家嘴摩天大厦里的办公室租金贵的吓人,以现在公司的状况,也能够余裕满满地租下整整一层了。
讨论了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多数还是李年在说而宝拉以了解为主间或给些意见——之后,是久违的闲聊时间。
“北京雾霾太严重了,上海还行,”窗外是笼着一层薄雾般的浮尘的黄浦江景,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李年语气轻快戏谑,“虽然雨水太多,冬天湿乎乎的让人受不了。”
其实多少是因为当年混过又愤而离职的那家公司在行内是数得上的,总部就在北京,把公司放到上海,不仅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离几个大型影视基地更近些,空白的资源也更多。
“咱李总现在是财大气粗了啊,看这办公室,看这装潢,这色儿,这摆件”宝拉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故意啧啧有声,“——俗,忒俗!”她背着手转过身,“也就是这幅画有点趣味了。”
色彩明亮,但笔触颇为稚拙,却被精心装裱,正正地挂在办公桌对面。
“你倒是有眼光,这确实是这办公室里最贵的东西了。”李年一愣,嗤地笑了,“家里小丫头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宝拉一愣,脸上漾起一抹柔和的笑:“那丫头原来也能静下心来学画画啊,真不错。”
李年的小女儿,小名丫丫,宝拉在大陆各个剧组辗转的那几年,要进出韩国基本都是走北京或上海,没少在李年家蹭过饭,也见识过那孩子可爱的活泼劲儿,简直就是个皮猴子,没想到两年未见,也能画出一副不错的画儿来了。
“今年画得更好了。”李年笑着显摆,一脸宠溺,“她说今年生日的时候还要送我一副新的。”说着他又想起来,“对了,前年你那次生大病的时候,她看到新闻还哭了呢,‘宝拉阿姨说要送我很漂亮的韩服,还说要带我去韩国玩的!’”
被李年拉尖嗓子学女儿说话的样子逗笑了,宝拉心里算了算:“丫丫今年是要小学毕业了吗?既然这个暑假没有功课,就让她和嫂子一起来韩国玩几天吧,我会好好招待的。”
“那感情好,我也能清净两天。”李年依然不忘开玩笑,“不过,你不是又接了新电影嘛,有空吗?”
“额……”头顶一滴汗,宝拉还真给忘了,6月就要进组了,而且因为剧情发生在日本,所以拍摄也是在日本为主,她连忙阿沙力地表态,“没关系,改成日本行也可以,我日语也是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