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游街干嘛?”
“玩啊。”
“在家不能玩吗?”
“把首无的脑袋用蒲公英打着玩吗。”
“……那你在游街能玩什么?”
我昂着头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给游女姐姐们献爱心?”
奴良鲤伴不吱声,只是用力在地板上敲了敲手中的烟杆。
……我错了。
穿着绿白色的和服梳着高马尾的小姑娘乖乖再一次把头低了下来。
奴良鲤伴无奈的看着眼前垂着的小脑袋,想必此刻又在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虽说她喜欢的花花草草就算再罕见自己也能弄来,但是这个爱好……
总不能把一条游街都给送给她吧?
每天都在为喜欢胡闹的小姑娘头疼的奴良鲤伴今天也很无奈。
她是不知道自己每次都可以跑出来是得到了他的默许的。毛倡妓和雪女也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他什么时候把话挑开和萤草说明白,但是奴良鲤伴每次看着萤草那双因为过分纯粹反而显得有些深沉冷漠的眼睛,就说不出口。
再等等吧。
再让她长得大一些吧。
他总是这么想着,
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两人的花魁美人轻叹一口气,那双细细染着蔻丹的白嫩素手拿过萤草之前弹奏的箜篌递了过来,也打破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尴尬。
奴良鲤伴重新把烟杆送进嘴里,慢慢的吐出一口缭绕缠绵的烟雾。
“……能为花魁小姐弹琴的话,是不是也能为我弹一回?”他再一次习惯性的半闭着一只眼睛,奴良鲤伴的发丝是黑色的带着点微微的卷,因为很好继承了母亲樱姬的美貌与气质,很多时候他看上去更像是风流慵懒的贵公子。
……那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角色。
花魁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失神,她微微一笑,头上华美璀璨的发饰反射着温暖的烛光。“萤草小姐的箜篌弹得很好。”花魁美人看着一旁的少女低头轻抚箜篌的琴弦,眼中荡漾着温柔的流光。
“在这里呆的久了,都快忘了外面的曲子该是什么调子了。”
萤草抿唇不语,抬手一拨,六十四弦箜篌响,昆仑玉碎,芙蓉泣露。
——必须承认,这手箜篌,的确是令人惊艳到极致。
最后一个尾音散去良久之后,奴良鲤伴才缓缓磕掉了烟斗里的烟灰,花魁已经无声的离开,把屋子留给了这两个人。
晨曦的微光已经射进了屋子的阳台上。
“……我们走吧。”奴良鲤伴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脚步却趔趄了一下。
之前与山本五郎左卫门的战斗让他有些精疲力竭,接到了手下的报告急急忙忙赶到这里,眼下虽然听了一曲箜篌稍稍散去了原本的疲惫,但是他的手脚依旧有些脱力。
萤草的手娇小而白皙,此刻这只手正牢牢地扶住了奴良鲤伴的手臂,奴良鲤伴一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邃安静的眼睛。
“妖力有些透支……你现在可还好?”她单手抱着箜篌,另一只手扶着奴良鲤伴,低声询问的嗓音轻和温润,有种不符合她这少女外表的成熟从容的淡然韵味。
“我还好……倒是你……”奴良鲤伴罕见的有些发愣。
“阴差阳错恢复了记忆罢了……不过只是片刻而已,鲤伴先生不必在意——大可当做一次错觉。”她随手收起了箜篌,对这类鲤伴微微颌首致意。此刻的萤草谦逊温和,成熟大气,与平日里那个被姑获和雪女宠得不像样子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记忆被封的我想必任性得很,姑获向来爱纵容小孩子,这段日子给鲤伴先生添了不少麻烦才对。”萤草此刻言谈举止都落落大方颇为有礼,反而让奴良鲤伴有些不习惯:“倒也没多麻烦……”就是每次想告白的时候都有种面对小孩子的感觉。
“那个啊……萤草……”奴良鲤伴难得有些吞吞吐吐。
依旧扶着奴良鲤伴走路的萤草不自觉的贴在他的身上,身上透出干净的草木香气。她抬起头,看着奴良鲤伴,眼中带出了几分疑问:“是的,鲤伴先生?”
“你对做奴良组二代目夫人有没有兴趣?”
就在距离奴良组的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萤草的脚步瞬间停下了。
奴良鲤伴觉得自己被萤草扶在手中的胳膊忽然有点疼。
“鲤伴先生是在欺负我失忆的时候是个情感白痴吗?”萤草白皙秀丽的脸上带上了优雅温柔的笑容,莫名看得鲤伴背后发寒:“我现在这个样子姑且不说,失忆的时候想必我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萤草的笑意忽然一深,嗓音又轻又柔,温和极了。
“……所以说,鲤伴先生原来是萝莉控吗?”
这个时候,说是,就是一个死。然而,说不是,也是一个死。
那一刻,奴良鲤伴感觉到了茨木童子他们曾经多年的恐惧。
那是被总攻草总支配的恐惧_(:3ゝ∠)_
“阿妈阿妈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拯救了奴良鲤伴【性命】的是冲出来的妖狐,哭唧唧的就往萤草的腿上扑:“你都不知道你走的时候茨木和红叶总是欺负我……”
萤草脸色微沉,那双眼稍稍一眯,抬手一草梗子把妖狐甩到了墙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一声冷冰冰的评价冲着妖狐毫不客气的扔了下来。
“聒噪。”
跟着一起出来迎接的毛倡妓忽然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心口。
雪女也跟着走了出来,没得到平日里小姑娘欢快的飞扑,却看到萤草一手扶着鲤伴一手拿着蒲公英,认真而小心地保护着神情虚弱(wu)的二代目。
于是及川雪丽也捂住了心口。紧接着就看萤草微蹙着眉转过头去,温暖纯净的妖力散发着翠碧色的光芒顺着她白皙的手掌流向了奴良鲤伴,黑发青年神情稍稍一松,萤草似乎是低声询问了一句“状态如何”……
及川雪丽倒吸一口气,攥紧了胸口的衣服。
这种看到这样画面就心跳加速激动不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萤草我问一下……”
“是,鲤伴先生。”
“啊叫鲤伴就可以不用那么客气……”奴良鲤伴挠了挠脸,有些尴尬的开口:“你这个状态要维持多久?”
萤草略有些惊讶的一抬眼,“不过片刻而已,鲤伴有事?若是需要武力解决的问题,没有记忆的我也可以做得到。”
“啊……当然不是这个,算了你就当我没问吧。”
奴良鲤伴默默扭过头去。
被压制气场什么的,都是错觉!!!
****
屋子里,及川雪丽正兴高采烈的准备着什么东西,樱姬好奇的探过头:“雪丽在做什么?”
“啊……”雪丽捂着脸扭过头来,一贯清冷傲然的雪女忽然笑得娇羞无限:“给鲤伴准备嫁妆啊~~~”
第十四章 酒吞童子
对于阴阳寮里的所有人而言,草爸爸是个很可怕的存在——即使这个阴阳寮只有安倍晴明一个活人。
要知道爸爸她凶残起来连自己都怼。
而对于酒吞童子而言,她是第一个敢对自己这个鬼族巅峰的男人皱眉嫌弃的存在。
——而且是非常嫌弃。
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还没人家膝盖高的酒吞·真·童子奶声奶气的指着六星满级可单挑大蛇的萤草小姐姐这么说道。
然而刚刚带大自理能力是个白痴衣服非常不好穿的大天狗的萤草,只是觉得刚走了个衣服神他妈多的,又来了个干脆不穿衣服的,下回是不是就要来裸奔的了?
一旁已经是少年模样的大天狗拽拽萤草的袖子,一脸乖巧的说姐姐我这次里面没穿衣服这回你帮我穿衣服一定不麻烦,然后被头也不回的萤草爸爸一草梗子甩到墙上当壁画,又被雪女顺路拖走给座敷当冰雕打着玩。
很久之后酒吞童子回忆起来才觉得大天狗他娘的从小就是个心机,虽然后来有一段傲娇中二直男审美大爆发的黑历史,但是依旧是个心机。
说不定白毛的都是切黑,酒吞摸着下巴和判官一边喝酒一边讨论。对方心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到就不知道我头发什么色儿,然后在酒吞童子随手扔出来的鬼葫芦龇起的一口獠牙面前默默闭嘴喝酒。
比如晴明,比如大天狗,再比如旁边那个一边一脸激动的高喊挚友我们来打一架一边砸地狱之爪和火球球的茨木童子,没一个好东西。
妈的茨木你当时头上破势都冒光了当我没看到吗。
刚刚抽出来的式神都是小孩子的模样,二星的酒吞童子一直到长大之前都被强行穿着萤草亲自绣的红色肚兜——绣的是他背上背的那个鬼葫芦,又胖又软特别可爱,结果葫芦自己喜欢的不行,叼着不撒嘴了。
酒吞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自己的葫芦,幽幽说:“如果你再不撒嘴我就告诉红叶她那一大盒的万芳斋的脂粉是你咬烂的。”
那盒胭脂是鬼女这么多年攒了钱买的,也不贵。
两个六星御魂的价钱。(冷漠)
葫芦委委屈屈的撒了嘴放过了绣着自己的红肚兜,可怜巴巴的看着特别好看的自己的绣像被主人收了起来,酒吞一脸嫌弃的在河边洗干净葫芦的口水后,想了想还是把那块已经褪色不少的红布塞吧塞吧自己揣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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