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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长安如昼)


“好。”他一跃而下,直勾勾地看着她,“要么爱我,要么杀了我,挺好。”
“你想如何?”
扶诺拔出自己剑:“没有那么多规则,只两个答案,要么生,要么死。”
宣阙看着她的动作,指尖有些战栗起来。
他从不知扶诺修为的深浅,因为她从未对自己动过手。
可他知道自己的,这么多年来他真就没弱在谁的手下过。
他果真要杀了她吗?让这世界归于平静,让她像是没有出现过,此后只留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带着她的尸首。
又或是……
让她杀了自己。
那自己会不会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还是说再次回到原点?
好像没有哪一个结局是他想要的,没有好的选择。
宣阙眼眶通红,为什么就一定要逼着自己走到这一步呢?
他还没从自己的世界拉扯出来一个想要的答案,对面的扶诺却忽然就持剑冲了过来。
那一瞬间周围的灵气四溢,她是真的要下死手。
得到这个答案的宣阙眼前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82章
在扶诺的剑刺到眼前的那一瞬间, 宣阙都没有动,剑风将他的头发扫乱,他低低问:“你果真要杀我?”
那些被强行拉过来的魔修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少主跟主上打起来了, 这难道是要争夺魔主之位?
可魔主之位哪有那么轻易就能拿得的,当年主上一统魔界花费了多少年,若是魔界忽然易主,想必又要陷入动荡了。
其实这些魔修对于谁是主都没什么所谓, 但他们不想被人拘束, 这件事上宣阙一直都做得很好, 不管不问。
所以在看到少主居然对主上出手后, 原本还在欢声笑语的魔修们顿时就坐不住了, 纷纷都要跳下来。
才一动作,就被主上魔音震在原地:“都给本座坐着!”
宣阙软鞭上的蛇头吐着猩红的蛇信, 仿佛要将那把剑吞吃入腹。
“诺诺。”他缠绕着那拔剑, “若是我赢了,我不杀你,你留在我身边如何?”
扶诺答应得特别干脆:“好。”
宣阙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他指尖紧握鞭子,像是要握住自己或是对方的命门。
原本那嗜血的软鞭一寸一寸地侵蚀着扶诺的剑, 就在要碰到她的手时, 那剑骤然一动,像是化成了水一般往后缩去。
“岁沉鱼教了你不少。”宣阙说。
扶诺笑笑没说话,识海中的卦清卷却在那一瞬间印在了剑中。
宣阙也看清了她剑上忽而流转的八卦盘虚影。
呵, 为了要杀掉自己, 竟是连卦清卷都用上了吗?
世上三大神器, 只要拥有一种就已经能成为一方之主,他双眸赤红:“那就如此吧。”
言罢便飞身而上, 那软鞭化作无数软滑的细蛇朝着扶诺攻去。
只是卦清卷吸天吸地,哪里能怕他这等幻术,只不过吸了后会与体内的灵力相冲罢了。
可扶诺却一点都没有胆怯后退,反而迎难而上。
鞭软她的剑也软,仿佛融成了灵气与他的那些蛇影缠绕在一起。
就是如此,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能胆怯。
以后她还有更广????????阔的天空,输在这里那她就永远都摆脱不了宣阙的纠缠了。
刹那间,以前全都吸进卦清卷里的那些灵力蜂拥而出,扶诺像是没有看到那些蛇一般,踩着剑端飞跃向前,低声道:“一卦开天,绞杀!”
软鞭幻化出来的虚蛇被绞了个干净。
徒留那个立在她前方的巨大蛇头。
宣阙眸色一沉,但扶诺却依旧没躲,将自己的剑拿起来,冲了不去。
一阵刺眼的红光后,不管是涌动的魔气还是逼人的灵气都平息了下来,所有魔修都不由得倾身去看擂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须臾,两道人影渐渐浮现出来,魔修们脸色骤变:“主上!”
宣阙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剑,忽然觉得有点讽刺,他笑着问:“什么意思?”
扶诺将剑尖触进他的胸口:“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被她打败的吗?”
“若是我想,她怎么可能碰得到我。”宣阙嘲讽道,“就她也配。”
他往前走了一步,让那剑刺进自己的胸口:“为何一定要如此?一定要用同样的方法,你明知我恨极了这个。”
“是。”扶诺抬眸,“所以我才让你再经历一次。”
她将剑往回收了收。
宣阙眸色微动:“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你真以为我要杀了你么?”扶诺朝他走近一步,“不管你要继续循环也好,还是一心求死也好,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将剑收了起来,垂眸:“宣阙,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
跟扶诺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能记一辈子,所以这份记忆能够让他不顾一切。
是她,也只有她会在不知道擂台上的人是谁时,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说希望他能走出来,希望他能赢。
那时他就想,他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么。
他问:“你要说什么?”
“你一直以为是我认出了那人是你,把你拉出来了。”扶诺说,“但不是,你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借口让自己从过去走出来。”
宣阙身体一颤。
扶诺看向他过去常待的那扇门:“你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渴求一个人能认出来你,就算来的不是我,只要有这个机会你就能把自己放出来。”
“只有你!”他低吼,“只有你知道!”
对于他的这种狡辩,扶诺并没有跟他争辩下去,继续道:“如果你不愿意,不管来的是别人还是我,你永远都不会出来,你真的是喜欢我吗?还是你要的是自己能有一个活下去的寄托?我发现你们总喜欢把这种磨难藏在心里,然后让别人去发现,要是被谁发现了你就会觉得那个人真好啊,是你的知音,是你几辈子都遇不到的人,如果没有任何人发现,你就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值,自怨自艾。”
说话间扶诺一间就将那牢门给劈开,看着里面那漆黑的环境:“但其实你早就想出来了,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希望和未来寄托在谁身上呢。”
“你若是想,你身边很多人都会愿意听你的事,就连知白都能把你的那些喜恶记清,若是你能听到他说话,难道你也喜欢他不成?”
“够了。”宣阙冷笑,“你不是我,凭什么来决定我到底要爱谁,绝情丹都吃了,你觉得自己很懂吗?”
“我不懂。”扶诺摇头,“但我觉得,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想方设法毁了她的世界的,但是你一直在毁我的以后。”
宣阙不想听她将这些大道理,他看着那被劈开的牢门,哑声道:“你不爱我,又不杀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扶诺知道他是不会杀自己的,所以她才能在刚才那一瞬间找到他的迟疑,刚才他才会放弃反抗。
或许在宣阙心中,如果真的得不到她,那其实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她讨厌这样。
所以她说:“既然你觉得,是我把你拉出来的,那我现在后悔了。”
宣阙骤然回头:“你说什么?”
扶诺走到那扇牢门前:“若是从这里开始的,那我告诉你,那会儿我如果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定不会把那句话说出口,你不值得。”
不值得……
宣阙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那剑就算刺进来也不足以让他觉得痛,但这句话却让他觉得自己这一身的傲骨被折碎了。
“不值得?”他低笑,“不值得……你那时不是这么说的。”
“我希望那个人走出来、绝处逢生,是因为他让我觉得他想活着,他为了自己希望活着。”扶诺说,“那时的他跟我很像,都是为了自己在拼命挣扎,我希望我们都能脱离那个难关。”
宣阙回过头,看到她眼眸里平静的柔色。
他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扶诺了。
“但是现在的你不是。”扶诺说,“你又把自己的路走死了,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你没有在努力活着,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过去的那个宣阙的影子了,所以我后悔了。”
“你不是觉得我是特殊的吗?”扶诺看着他,忽而一笑,“那我现在希望你以后永永远远都困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出来,做自己的困兽之斗,我们就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是要杀你,我是想要毁掉你那点自以为是的信念。”
“不……”
扶诺轻声说:“宣阙,我曾经那么努力的想要你们过上新的生活,能有新的一生,是你自己不要的,你既然不要,那我就给别人了。”
宣阙看着被扶诺披碎的牢门,明明是她把这个禁锢打破了,可他却觉得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型。
他情愿扶诺跟自己生气,跟自己闹。
可她不能把那些过往都收回去。
他将地上那些铁条捡起来,蹲在地上一根根往牢门上装:“不可以。”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他这么希望这个牢门永远存在,跟过去一样。
扶诺也蹲下去:“现在你觉得帮那个人把这些事做了,还有意义吗?”
宣阙动作猛然一顿。
“就算我留下来,也不会是当初那么对你的我了。”扶诺将他手里的铁条拿走,“不是吗?”
这次宣阙却没有再将那铁条再捡起来,他轻嗤:“所以你今天才来找我,才要跟我生死局?”
“不然你以为我很闲?”
宣阙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不用你说,我大概都猜到了。”扶诺说,“只是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我走也好,留下来也罢,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她淡声说,“你怎么就信了他如果按照他说的坐,这一切都不会变呢?宣阙,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不信我能改变你们的未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要走,可你却信了另一个人,你这算什么?”
她站起身来:“所以宣阙,你说的爱,也不过如此。”
“如果你执意要按照那人说的做,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听云,又或者是陆怀朝,我都不会让他们有事,不然你可以试试。”
说完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宣阙起身刚要追上去,眼前忽然一闪,身穿淡蓝锦衣的岁沉鱼拦在了他身前。
“岁沉鱼!”宣阙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在这儿。”
岁沉鱼淡淡道:“一直在。”
他看了眼地上的铁条狼藉,捡起其中一根拿在手上掂量了片刻,忽而一转直直朝着他的面中刺去。
宣阙甚至都没来得急躲,可那贴条只是擦过的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后牢牢钉在了暗墙上。
他慢条斯理道:“没听到么?以后你们没关系了,别去烦她。”
“你一直在。”宣阙擦了一下脸,“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岁沉鱼低低笑出来:“若不是她不愿这世界能一直走下去,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还能杀她,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直走下去……
宣阙抬眸,冷笑:“若是她真的会离开,你也什么都没有了。”
岁沉鱼看了他一瞬,忽而笑了:“曾经把你当做眼中钉,看来的确是我多多虑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
岁沉鱼莞尔:“如果她能如她所愿,我又算得什么。”
扶诺有些生气的声音从究极窟外面传来:“岁沉鱼!走了!”
闻声,岁沉鱼低笑,没再说什么转而离开。
扶诺见他步履闲适:“逛起来了?你跟说什么了。”
岁沉鱼像是爱上了在她怀里的感觉,摇身又变成了仓鼠熟练地往她怀里爬:“没什么,恐吓一下情敌。”
“?”扶诺默然道,“你最好是。”
岁沉鱼找到合适的位置,将下巴搭在她的手上。
我曾在无数寂寥的日夜里想被铭记,即便是断了所有人的前路,得你之爱。
现在只想你能如你所愿,无忧安康自由。
或许,也不必爱我。
不,如果有一点可能,那还是爱一下。
岁沉鱼抬起头,忽的道:“扶诺,我很爱你。”
扶诺脚步忽然一顿:“……?”
她扭过脸:“为什突然说这个!”
“想时刻提醒你一下。”

知道扶诺离开白崇岛, 宣阙都没有追上来。
她知道,对于宣阙来说生死都是小事,那些事情并不足以撼动他, 所以要从最初始他最在意的地方特意摧毁,才能让他有所动摇。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岁沉鱼,扶诺忽然问:“岁沉鱼,如果我设想的错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怎么办?”
怀里沉寂许久, 岁沉鱼才缓缓出声:“不知道。”
扶诺一怔。
“我若是有答案, 也不会沉浮这么多年。”他说。
扶诺轻声说:“如果我真的离开…”
到了嘴边的话被冰冷的指尖抵住。
她眼睫颤了颤, 岁沉鱼化成的仓鼠还在怀里, 可他的虚体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后,将她虚虚围住。
他俯身, 声音落在耳畔:“就这样吧。”
他呼出的气息洒落在耳朵上, 扶诺想多却又躲不得,只听他说:“我还有点念想。”
想着以后是会有结果的,他还有千年万年的时间再等。
而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一天的到来, 想猫崽也会像她突然出现一样再突然消失,若是没有拥有过便罢了, 睡去便是百年。
可若是……
岁沉鱼低笑一声:“我怕午夜梦回, 皆是你。”
扶诺心里像是被什么给压住了一样,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不懂什么才是喜欢什么才是爱, 在她过去看到的那些人里, 爱情就是分分合合, 或是一起白头到老。
终其一辈子,不过短短百年。
却不像这里, 百年不过转瞬间,她只才待了一年不到。
她从来不敢想才十八岁的自己在这个世界有多渺小,渺小到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会爱上什么人,与这个人一起经历以后数不尽的岁月。
可她也不敢想,若是岁沉鱼真的如他所说,以后的日子该要如何才能过下去。
她能断了宣阙的念想,却不能断了岁沉鱼的。
因为岁沉鱼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留下,他的存在好像碰一碰就会散似的。
耳边的呼吸声又重了,岁沉鱼低低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岁沉鱼叹息一声,轻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冰冷的气息:“猫崽,不要怕,往前看。”
扶诺抬起头,看到眼前只是茫茫白雾:“他还瞒着我什么的。”
“嗯?”
“不只只是按照原有轨迹发展就行了,他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说。”
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岁沉鱼听明白了。
她说的是其他人。
“你跟他说过什么?”
“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嗯。”
扶诺轻声道:“他想回去,他一定是在想办法回去,而且一定有自己的办法,我肯定还有什么没想到。”
岁沉鱼缓缓问:“为何确定是他?”
扶诺转过头:“你知道我问的是谁?”
“你身边的人我都清楚。”岁沉鱼说,“加之异常的,也不过那几个。”
是啊,除开那些因为自己而改变的人,只有一个人是特殊的。
扶诺点头:“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独独在我一个人的时候跑出来,说那些让我认出他身份的话,但其实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机会。”
堂堂归玄峰峰主,在这个世界待了那么久,怎么会被几只魔化的蜘蛛逼得说出那些话。
她才来一年不到就被周围的人同化掉很多言语习惯了,但陆无暮没有。
第一次在皇城相遇时,他就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现代人的影子。
扶诺想不出其他原因,让他来刻意接近自己。
孟怀在云境中出事时也是有他在身边,即便他也参与其中,也受了伤,可孟怀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实在是很奇怪。
而自从钟家出事后,其余地界的仙门世家都是他安排的。
就连谭师兄去苍北,也是得他之命。
可以有一个巧合,但不可以有无数个巧合。
扶诺眸色微动:“所以我在云境问你他化的阵有没有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在怀疑他了吗?”
“嗯。”岁沉鱼莞尔,“心有灵犀。”
“啧。”
现在对他这种口头上的轻挑扶诺已经可以免疫了。
“陆怀朝是他弟弟。”她有点担心,“会不会他早就安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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