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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国师(想见江南)


于是为了彻底调查清楚,她亲身上阵,化名番商“热丽娜”,约了沿海地区最大的走私白糖商人田富祥,借口西域想要货物,目的就是让对方引见一番。
如今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在收到田富祥的邀约后,冼如星照旧只带着陈二狗前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特意让邓十一派人在后面跟着,倘若两个时辰后还没信号,直接破门。
田富祥所选的地方位于京郊,看样子是哪个人的私家别院,不过应该许久无人居住,内里有些清冷。
冼如星与陈二狗经由后门进入,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到一处偏厅。
田富祥早就在那里等着,身边还有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来来来,我给二位引荐,这位是热丽娜小姐,京城里那家多宝斋的东家,这位是马总管,我这些年的货都是从他那儿提的。”
冼如星与对方的打了声招呼,马总管上下扫了她几眼,缓缓道:“多宝斋我倒是去过几次,不过没想到竟然是个番人开的,既然如此,你是怎么与杨阁老搭上的线?”
“额……就用钱啊。”冼如星回答得理所应当,“你们大明的阁老为了钱连墓志铭都写了,我让他题块匾怎么了?”
“……”马总管语塞,这么说倒也是。
轻咳两声,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在京城盘下这么大个店面也不容易,不知热丽娜小姐背后站的是何人啊?”
冼如星盯着他瞧了两眼,冷笑出声,转头就要离开。
马总管微愣,连忙叫住她,“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嘛?”
“还有什么好说的,马总管,我诚心诚意来给你送钱,你躲躲藏藏找个角落接见我就算了,现在不亮出诚意反而叫我自报家门。要不是你们的冼仙师放出话暂且不跟外国人谈生意,你认为以我的身价会干走私这档子事儿吗!”冼如星深谙谈判之道,不论对面怎样,自己先将气势摆出来。
果然,听她这么说马总管连忙陪笑,“热丽娜小姐误会了,平日里这地方就是存放货物的,结果今天我主家在突然说要在前院宴请客人,担心打扰到他们所以才定在这儿。至于主家是谁,告诉你倒也无妨,皇亲国戚,天横贵溃,这里面的那几家,你就想去吧。”
“难道是……”冼如星皱眉,思索片刻反应过来,故作震惊道。
马总管高傲地点了点头。
冼如星心中暗骂,面上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之后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原来是那位,既然如此,我也拿出我的诚意,与我结盟之人姓王,同样也是京城里的大人物。”
马总管默默排查王姓的官员,有些疑惑道:“王虽然是大姓,但如今朝堂好像并没有太多,难不成是王琼王尚书?”
冼如星微愣,旋即重重点了点头。同时暗道:王尚书啊王尚书,你说你最近又是撞墙又是死谏,怎么旁人遇到事儿还是第一个怀疑你,属于“一日为贼,终身是寇”了。
马总管松了口气,既然有了名字,日后要验证就方便多了。
这时候田富祥站了出来,努力打圆场道:“哎呀,把话说清了就好,大家做生意讲究一团和气,晚上我做东,请二位吃饭。”
看了看他,马总管突然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从后面站出来两个大汉将其按住。
“既然我们俩都见面了,那中间经手的人越少越好,你说是吧,热丽娜小姐。”
马总管笑眯眯地将一把匕首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是时候交个投名状了。
田富祥呆了呆,之后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马总管!咱们可是合作伙伴!!你不能这么对我!!”
“快把他嘴堵上,吵死了。”马总管厌恶地皱起眉,像这样的商户,他想找几个找几个,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旋即又看向对面两人。
冼如星叹了口气,这田富祥脑子确实不好,但无论如何罪不至死。对着陈二狗使了个眼色,陈二狗立刻会意,拿起匕首,缓缓像田富祥走去。
田富祥目眦欲裂,拼了命挣扎,无奈双手被反绑,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地抽搐起来。
然而就在即将丧命的瞬间,陈二狗突然暴起,狠狠刺了护卫们两刀,虽然不至要命,但也算将田富祥解救出来。
冼如星看准机会,狠狠给了马总管一脚,成功将其踹翻在地后,三人转身就跑。
马总管没防备,疼得直叫,回过神立刻召集护卫,让他们去追。此处别院虽然看着空旷,但其实暗藏的人并不少,对方就三人,他就不信抓不住了!
马总管面色扭曲,心中盘算着逮到他们要怎么折磨,同时低声对旁边人道:“别闹出太大动静,小心惊动了贵人。”
手下应声,然后带着几队人马前去追。
冼如星三人一路狂奔,很快,田富祥就跑不动了,他今日受的惊吓太大,腿脚早就软了,全靠陈二狗支撑。
冼如星感受到后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当即对陈二狗道:“你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我去引开他们。”
“可是……”陈二狗犹豫起来。
“没有可是,我的本事你还用怀疑吗?出去后直接领邓十一过来,到时候我再与你们汇合。”冼如星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反驳。
陈二狗咬牙,架起田富祥转身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冼如星故意弄出点动静,果然,护卫们被她吸引,顺着声音奔来,眼看都要就要抓住。
突然,冼如星一个闪身,躲进空间里。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护卫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呆立在原地。
京城,万梅园。
朱厚熜面无表情地坐在最中央,眼前的歌舞似乎不能勾起他丝毫兴致,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神游天外。
一边的蒋太后看出儿子有些无聊,于是主动挑起话头道:“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片地方,难为昌国公有心了。”
张鹤龄连忙躬身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此地原本是前朝一宰相故居,听闻其素来喜梅,在家里栽种了不少,不过因为太偏,一直名声不显。前两年小弟花钱买下,特意不让人居住,就为了这些梅花能肆意生长。如今能博太后公主一笑,也算是值了。”
之前他和弟弟张延龄因为侵占百姓土地被夏言攻击,虽然最后没什么事儿,但也老实了一阵子。最重要的是,老张家终于意识到当今圣上并不待见自己姐三个。认清这点着实令他们坐立不安,虽然先帝正德也不喜欢他们,但是张鹤龄张延龄毕竟是他亲舅舅,最大的处罚无非就是训斥两句,但嘉靖与他们可毫无关系。再加上张氏树敌颇多,现在张太后还勉强能护住两个弟弟,万一张太后都倒了,那张氏岂不彻底被清算。
想到这里张鹤龄坐不住了,在与姐姐商议后,借口给永静长公主过寿辰的借口,将皇帝一家接到别苑。
不得不说,这点算是掐准蒋氏的心思了。福安如今也是个出家人,出家人过生日虽然不犯戒,但道士讲究清净无为,一般不张扬倡导这种俗事。可能是越缺什么就越想什么,原本福安年纪小,每年过寿辰也就是家里人聚一聚,但现在真不能办了,蒋氏怎么想怎么难受,愈发觉得对不起女儿。
张太后看出她心中所思,特意与其套了一阵近乎,最后适时提出邀请,朱厚诚不愿意扫了母亲的兴,再加上最近心情烦乱,于是便也跟着来了。
张氏兄弟抓住这个机会,将珍藏多年的佳酿都翻了出来,就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
然而结果却令他们失望了,酒确实很好喝,朱厚熜也喝了许多,不过喝归喝,对他们奉承的话语却半点反应没有。
眼看宴会都要结束了,张延龄有些急了,不顾兄长劝阻,对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点头,回身换下另一位,亲自去为皇帝斟酒,然后一个不小心,酒壶洒在地上,溅了皇帝一身。
“奴婢万死!”侍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
张延龄狠狠训斥了她两句,想要让人将其拉下去处罚,就听朱厚熜烦躁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们谁带朕去换身衣服。”
张延龄点头,随便挑了个侍卫,让其带着嘉靖去往后院。
蒋氏此事正被张太后拉着说话,见儿子这边无事也没太过问。
也许是吃多了酒,朱厚熜走路有些摇晃,在侍卫的引导下进了暖阁,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张贵妃榻和一个衣柜,连张屏风都没有,不远处的熏炉,散发着一股甜腻腻的香气。
没一会儿,便有侍女托着衣物走了进来。
朱厚熜素来不太愿意让陌生人近身,不过今日黄锦没当班,谷大用被他留在宫里,现在头疼得厉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张开,漠然道:“只换外衣便可。”
“是,”侍女低头,一双软若无骨的手在少年身上游离。
嘉靖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但很快便感到不对。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整个人难受到不行。
“陛下?”侍女小声召唤了一句,见天子不回话,便大着胆子宽衣解带。
朱厚熜眼前模模糊糊,直到对方冰凉的手碰到他身上,方才打了个激灵,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推到。
紧接着抄起烛台,狠狠砸向女子,怒吼一声:“滚!!”
侍女被烫得尖叫,引来了外面的护卫,很快就有人去向蒋太后禀告,蒋太后听完面色大变,狠狠瞪了旁边的张氏一眼,飞快起身去往后院,张家兄弟也连忙跟在身后。
一行人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光着上半.身的朱厚熜以及衣衫不整,抱着膀子哭泣的少女。
“哎呀——丽娘,你怎么在这儿!”张延龄夸张得叫了一声,表示这位并非府上的丫鬟,而是他请来的教书先生之女,还是自家同乡,已经许了婚约马上就要嫁人了。
丽娘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够了!”朱厚熜此事也算清醒了些,对着张延龄冷笑:“建昌侯好算计,你觉得朕会被你这些手段拿捏吗?”
张延龄心虚地别过头,倒是张太后面色微变,愠怒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延儿安排的?可是他让你脱衣与旁人共处一室?这儿又没有旁人证明,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还能逼着你承认不成?”
事已至此,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这是被张家给算计了,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所以拼着得罪皇帝也想把人塞进后宫,毕竟如今儿子身边还空无一人,万一真能钻空子得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蒋太后火冒三丈,刚想开口,便听“哐当”一声。
众人微愣,下意识四处望去寻找声源。
突然,不知谁喊了句“衣柜,衣柜在动!”
大家震惊地望过去,果然,只见屋内的衣柜晃悠了两下,之后又归于沉寂。
“护驾!”张延龄赶紧命人去查看。
“不用不用,我自己出来,”还没等护卫们上前,柜门自动推开,造得灰头土脸的冼如星讪讪地爬了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
众人面色古怪,看了看冼如星,又看了看嘉靖。
虽然没人开口,但意思很明显:您二位又在玩什么?
60. 第60章 巡考
紫禁城,乾清宫。
如今已然是深冬,就像冼如星之前预测的那样,因为小冰河时期的临近,极端天气愈发明显,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不过即使外面再怎么严寒,屋内地龙依旧烧得火热。
朱厚熜与冼如星就那么坐在台阶上,两人都没讲话。
就在刚才,冼如星从衣柜中爬出来,打断了一场闹剧,还当面揭穿了张家兄弟偷偷派人窃取商业机密.妄图杀人灭口之事。白糖厂皇室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股,如此便是直接损害皇室利益,朱厚熜当即以此为借口,直接命人将张氏兄弟关进大牢,任凭张太后哭天喊地也不为所动。
冼如星自觉帮着小皇帝处理掉一块心病,自己正美着呢,擦干净脸上的灰,想要过去与其说说话,然而却见朱厚熜目不斜视,仿佛看不见一般,直接越过了她。
冼如星微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也不好受,于是未免继续讨人嫌,她也不开口了,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回宫。
宫里的都是人精,如此瞎子也能看出他俩之间气氛不对,未免殃及池鱼,也纷纷尽量缩小存在感。
冼如星看了眼少年,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有些纠结地皱起眉头。
正当她犹豫呢,突然听见旁边朱厚熜闷闷道:“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跟我说话是不是。”
冼如星:“……”是谁先闹别扭的,还讲不讲道理了。
也许是她无语的眼神太过明显,朱厚熜有些不自在道:“本来就是你不对,去打探消息什么的,随便派个过去不就好了,你手底下养那么多人是干嘛的!这么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呢!”
“啊,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冼如星恍然,旋即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朱厚熜回答得理直气壮,突然又想起什么,满腹怨气道:“还有,你明明一直藏在衣柜里,看见我被人又摸又抱的都没有反应,我的清白就这么不重要吗!”
“不是,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为了躲追兵慌慌张张藏了进去,直到听到你们说话才算明白怎么回事儿,要晓得外面的是你,我早就出去护驾了!”冼如星回答得斩钉截铁,颇有赤胆忠心之势。
朱厚熜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板起脸,“还有上一个事儿呢,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这么冒险了。”
冼如星没回话,仔细思考后,摇头道:“不行,这件事儿我不能答应。”
没等少年反驳,正色道:“你知晓我有保命的手段,寻常人奈何不得我,有些事儿能做就做了,要是一味推给他人那成什么了。况且此事牵扯甚多,让别人处理我也不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证,倘若没有九成把握都不会轻易行事。”
看她没有敷衍自己,而是极其认真地分析陈述,朱厚熜心中又是难受又是欢喜,半天,别过头道:“你总是有理。”
见此,冼如星知道对方算是不生气了,刚想换个话题,突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不对啊,我本来是想提前跟你说一声的,是你最近总躲着我,几次来找头提前开溜,自打上次你光着从我屋里跑出去……”
“什么光着!我只是没穿外袍!”朱厚熜气急败坏,旋即又想起那晚,面色顿时红得滴血。
“都一个意思。”冼如星狐疑地看着他,“你那日是怎么了?钦安殿的道童说你找我有事儿,结果我刚醒你咋自己跑出去了?”
“那个.额……本来是想找你商量朝堂上的事儿,结果突然想起个好主意,就先回去了,这几天忙于政务,不是故意躲着你。”朱厚熜回答得支支吾吾。
万幸的是,冼如星本人也不是什么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口道:“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急忙忙的,都处理好了,不用我帮忙了?”
朱厚熜再次陷入了沉默,半晌,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是为了这次春闱!”
“哦?春闱怎么了?你不是定了张璁为主考官吗?”冼如星挑眉,因为与徐阶相识,她对这次春闱也算有些了解,知道朱厚熜这次力排众议,想推张璁上位,在朝堂上受了不少非议。
提起这件事儿,朱厚熜就又是一肚子火。
原本在他心里,本次春闱的主考官应该非袁宗皋莫属,但袁宗皋上次在内阁晕倒过后,虽然抢救回来,也将众人吓得够呛。这位袁先生可以说是看着朱厚熜长大的,效忠兴王父子两代,再加上即位之初不顾安危地鞍前马后,本身就在朱厚熜心中分量颇重。主管科举是件辛苦活儿,考生们累,主考官也不轻松,尤其是阅卷时候,一坐就是一天,如此身体稍微羸弱些的都吃不消,所以袁宗皋自然而然地就被排除在外。
在剩下的人选中挑挑拣拣,朱厚熜始终不满意。毕竟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场春闱,意义不可谓不重大,要是主考官不完全是自己的人,今后有些事情就很棘手了。
左思右想,他决定将礼部侍郎张璁提上来负责此事。
然而这个决议一出,满朝文武齐齐反对。
首先张璁本人就只是个五品官,还是在“大礼议”中逢迎皇帝窜上去的,再者他不过是个二甲进士,连续八次落榜,现在让其出题,为国取士未免太过荒谬。其他的都好商量,科举乃国之重事,此举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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