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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兼职判官(第九杯茶)


之前胡伟去玉皇观见柳道长,就是想探探自己这位师兄的虚实,他不确定这三年柳道长有没有修行秘术。毕竟,上一回天虚道人落败,说他这位师兄如何厉害。
经过上回的观察,他确定柳道长并没有修行秘术,于是,他才邀请柳道长去娘娘庙论道。说是论道,其实就是想把人给留下来。不过,这件事,他们做得很隐秘,没有在娘娘庙动手。而是等柳道长在玉皇观山下的路口下车,才让等在那里的人来给柳道长来了个措手不及。
人生无常。
柳道长确实道法高深,但那对付的是妖邪之辈,对于普通人,他还是疏于防备。所以,很容易就着了人的道。
被人打晕之后,他再次醒来,便到了这里。
这里是鬼街,他知道。因为这里怨念很深,他能感受到。他还曾听老鬼老黄说过,鬼街这里,就算是他们孤魂野鬼也不敢去,那地方,感觉能吃鬼。
柳道长被关在这里几日,他便是明白了老黄的意思。
这个老小区里聚集了很多鬼,而胡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鬼的怨念不断疯涨,怨念越深,力量就会越强大。胡伟跟他要师父的秘术,如果想修成大法,就必须要强大的力量。所以,这秘术也可以说邪术。
当年,师父临终前把这秘术口传于他,柳道长便问过师父,既然这秘术如此邪性,为何还要传下去。师父却说,一把刀,拿在刽子手手里,那就是凶器,如果拿在英雄手里,便能拯救苍生。
秘术本身没有邪与不邪之分,有分别的是你怎么去修行。走捷径,用怨念的强大力量去修行,这秘术也就是邪术。用善念,善行,善心去修行,或许几十年也未必能修成,但若有一日真的修成了,那就是正果。能造福人间,铲除邪恶。
师父修了一辈子,未能修成正果。但他希望,柳道长可以。
“师兄,你看看,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可真是心疼。你说你留着那东西,自己又不用,何不给了我。等我修成大法,做师弟的难道还能亏待了你不成。到时候,你哪里还需要那卖冥币的供养,你想修多好的殿宇,不都是随你喜欢。你瞧瞧你那玉皇观,这么些年,依旧是破破烂烂,你也是,连个徒弟都没有,年纪也不小啦,活能你那副窝囊样,也是可怜。”
刚刚打得那么狠,恨不得把柳道长给吃了,如今又来软的,胡伟为了拿到秘术,还真是用尽了心思。
“胡伟,你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别说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就算师父有,他那样的人,如何会把邪术传给自己的徒弟。你若是非要不信,我也无可奈何。别说是三日,就是三十日,你也是做梦。你还不如杀了我,那样会比较痛快......”
柳道长说话很慢,扯着破了嘴角,也很疼。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就站在他旁边的胡伟听得字字清楚。
“杀了你?”胡伟笑起来,“瞧师兄说的,我哪里那般狠心之人。还是你觉得,我若杀了你,阴司就能管这件事了?师兄,你做梦吧。如今的七殿阎罗是个缩头乌龟,他是不会管人间之事的。几十年前,华夏族都快绝钟了,他都没有出来管过,更何况现在。
阴司,早就不是东岳大帝那个阴司了,不然,霍家那小子,怎么能把生意都给做到阴司去。如今就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偏你还迂腐的相信什么正义、人心。人心早就坏了,你看看那些在高位的人,哪一个不是贪得无厌,明明已经拥有了最多,但永远都不觉得够。
你以为你能救苍生?苍生却不愿意要你救。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师兄弟联手,改天换地,重整秩序。你要正义,我就许你正义,你要人心,那就许你人心。”
柳道长微微闭上眼,不想与胡伟理论。那日,他们在娘娘庙论道,古往今来,人间事,阴间事,说了不少,论了不少,但道不同,本来就不相为谋。
所以,说再多也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怎么,还寄希望于那个阴司丑判官?”胡伟见柳道长闭眼不理会,轻蔑地笑了一声。
“那个丑判官,入职三年,她要不是丰都大帝的亲戚,在阴司早就让人踩成烂泥。判官审鬼,看起来多厉害呀。一个钟孝文倒下去,无数个钟孝文站起来。这个世道,早就坏了。你也不要指望丰都大帝,这些老鬼作威作福千百年了,我若大法成了,也可以把阴司地府的秩序改一改。”
胡伟正说着,忽然听到耳边有铃铛声响起来,嘴角立马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他拍了拍柳道长的脸,“师兄好好待着,你的那位金主来了。上回让他逃过一劫,这回自然得让他有来无回。”
阴狠的笑容里有些嗜血的味道,柳道长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担心起霍一宁来。
胡伟阴毒,霍一宁本身没有防身之术,虽然他不会独自一人来,即便是苏锦和江以沫都跟着,恐怕对上胡伟,也难有胜算。
这个地方怨气太重,而胡伟一定会充分利用那些怨气。他恨自己如今这般动弹不得,修行几十年,本以为也算小成,哪知道如此不堪一击。他想借着自己还有点气,念一念超度的经文,好歹能让那些怨气少些。但,胡伟的一个徒弟进来,拿了块破布堵上了他的嘴,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师父早晚剥了你的皮。”
此时,刚刚翻墙而入的三人,正看着那一栋栋黑漆漆的居民楼。
这处居民楼早年是某个企业的职工福利房,年代也算久远,外墙的泥灰早已脱落,白日里能看到里边的红砖墙,这夜里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此刻他们看到的是黑夜里破败的窗户和门。每一扇窗户和门,好像都能通往无底的深渊,让人看着心生胆寒。
“宁宁,别怕,我会保护你。”江以沫下意识地拉住霍一宁的手。
苏副处长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二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心想着,你这位元男朋友可能不需要谁保护。
“谢谢沫沫,我争取不给你和苏副处长添麻烦。”霍一宁捏紧了她的手。
其实,江以沫是不愿意让霍一宁来的,怕万一打起来,她顾不上护着霍一宁。
可是,器灵却说,霍一宁身上偶尔会闪现很强大的力量,带着去,没准儿关键时候用得着。
江以沫当然是相信器灵的,于是这才带着霍一宁一起来。
“苏副处长,我们往哪里走?”江以沫看了一眼这些黑漆漆的房子,总不能一栋一栋搜吧。
苏副长处便又掏出那小小的罗盘来,然后把之前烧过的布灰撒在上面,罗盘便再次旋转,很快就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于是,三人便按着罗盘指明的方向,进了一栋黑漆漆的楼里。
苏副长处走在前面,江以沫则拉着霍一宁跟在后面,他们的脚步并不轻,因为苏副处长说,他们的到来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随时准备干架。
“帅哥,一会儿打起来若是顾不上,你替我看着点宁宁,我是真不该听你,就不应该带宁宁来。”江以沫一边往楼上走,脑子就崩出那些想法来。
“你替他担心,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上回你见到胡伟可是怕得很,一会儿可得争点气。那坏东西虽然厉害,但咱们可是两个人,就不相信干不过他。”
江以沫叹了口气,却发现霍一宁把她的手捏得更紧了。她以为霍一宁是害怕,心想,不能让她的宁宁看出她也害怕呀,所以她回头对霍一宁道:“宁宁,没事,我肯定能护着你。”

幽深的楼道里,似乎有东西在飘来飘去。
苏副处长走在前面,不知道何时点了一支香,那香的味道还有点特别。他们三人稍稍放慢了,警惕地看着四周。前方似乎有东西不断地聚集过来,而且数量越来越多,怨气也越来越重。
“大人,你和霍总小心后面。”苏副处长提醒了一句。
江以沫要把霍一宁拉到中间位置,自己断后,但霍一宁不肯。两个人为此还推让了一番,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在墨迹!”苏副处长看不得,回头低嚷了一句。
江以沫正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袭了过来,她拽了一把霍一宁,就跟老鹰护小鸡一般,把他护在自己身后,长鞭迅速在手,楼道中瞬间响起鞭子声。
那声音清脆,伴随鞭子声而来的像是哭喊,又像是愤怒的嚎叫。原本才被鞭子抽开的黑团,迅速集结,如同一头猛兽张着大口,要把他们给吞噬掉。
江以沫拿鞭子的手微微紧了些,她能感觉到这黑团的力量很强大,而脑子里突然响起两个声音,“别怕,有我在!”
一个是器灵,另一个,像是霍一宁。
她来不及多想,鞭子就挥了出去,长鞭在黑团里纠缠,拉扯着她的身子不断晃动。
苏副处长这会儿也没有闲着,前面袭来的坏东西跟着他手中的那支香晃动,像是被迷了心神一般,但又片刻大意不得。他这香是苏家祖传,专门用来收鬼的。一般的鬼闻到这个,大都像是被摄魂一样,会跟着这香的味道走。但持续时间有限,而且还得是在鬼未被惊扰的情况之下。像江以沫对付后面来的那些鬼一般抽了鞭子,这香对那些鬼就没有用了。
霍一宁站在中间,若是普通人,现在这情况,鬼哭狼嚎的,怕是早就吓腿软,或者直接吓死过去也有可能。但他是霍一宁,还真没有被这点东西给吓着。
他静静看着江以沫,那长鞭在她手中挥舞自如,但却始终把他护在身后。小小的身板,总是在危急时候替他撑起一块安全地带。
他的沫沫,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有怨,去阴司跟判官说去,留在人间不走,还搞出这么多的么蛾子,也别怪我今天让你魂飞魄散。”
江以沫在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交手时,似乎能听到他们的心声,所以这会正骂骂咧咧。只是,如今是肉身,打起架来真不如判官时得心应手。一方面是没办法飘起来,可以有更多发挥的空间和角度,另一方面,作为活人,她还真没有打过架,这也是头一回。
连抽了好几鞭子,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没能占到便宜,还被抽打得哀嚎连连,所以很快就后退逃走。江以沫不敢大意,确认那东西确实跑了,这才回头,“宁宁,别怕啊!”
霍一宁拉住她的手,“有沫沫在,我不怕。”
前面忙活的苏副处长听了一耳朵,心想,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能不能别在这里撒狗粮,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
年轻人啊......
江以沫看了一眼苏副处长,那些被他手中的香迷得像喝醉了一般的黑影,渐渐地开始不怎么动弹,他便拿出一个袋子,把那香往袋子里挥了挥,黑影也就很听话地飘进了袋子里。
很快,苏副处长系上了袋子口,此时江以沫才看到,那袋子上绣满了经文,就跟他那件官袍一样。
“现在只是开胃菜,走吧,去闯下一关。”苏副长子那把袋子系在腰间,虽是不太好看,但大约是跑不掉的。
再往楼上走,一个满身是血的鬼突然就窜了出来,就那样直直地站在楼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那一家五口中的父亲。”苏副处长说,“最先死的也是他。”
关于那一家五口的死,江以沫以前看着报导。据说是这一家五口在社区里搭建了房子,早年是替单位职工看车棚的,后来在车棚边搭了房子居住。因为是单位的福利房,大家也都没有管,单位也没有管,他们一家也就此住了很多年。
后来这一片拆迁,其他的房子都按产权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但他们一家的房子属于违法搭建,不在赔偿范围之内,就此发生分歧。
当初,挖掘开进来要拆他家的房子,他便拦在那挖掘机前面,说要拆他的房子,就从他身上碾过去。
那挖掘机司机也不知道是当时得了强迁的命令,还是被什么坏东西附了身,还真就开了挖掘机碾下过去。可能,司机当时以为那人会躲会。但并没有,于是那人的命就这样葬送在了车轮之下。
其实,当时人也未死。在场的人员也吓着了,当即让那司机停车。本来就在旁边闹的家人见此情况,自然是要去拼命的。一家大小冲过去打人的打人,哭闹的哭闹,那司机见伤了人,大约也是给吓慌了,想从车里下来,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挖掘机那高高举起的铲斗突然落下,敲在了准备拆的房子上。房子顷刻间就倒塌,让原本围在旁边的一家四口瞬间被埋在砖墙之下。等后来把人扒出来时,一家五口都没了气。
“怨念由他而起,小心些!”苏副处长提醒道。
话音刚落,那浑身是血的鬼便笑了起来,张着血盆大口,像是随时能把面前的一切都给吞下。
江以沫见过不少坏鬼,但入了阴司的坏鬼,大都被阴差修理过,不会这么张狂。
“你们来到我的地盘,都得死,都得死。”那男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门牙掉了两颗,一张嘴,就像是无底洞一样,黑黢黢的。
江以沫就见不得鬼在她面前这般倡狂,好歹她还是阴司判官,上前一步道:“我来!”
长鞭随她的声音而起,飞出去就系住了鬼的脖子,就像是无常勾魂一样,拽着就要来个摔打一番。但是,江以沫突然发现自己拽不动,那鬼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在地上,根本撼动不了。
一时间,有点尴尬。
“就凭你?”那男鬼突然抓住了长鞭,用力一扯,江以沫反倒被长鞭带着摔到了墙上。
好在是落下来时,霍一宁抱住了她,不然这一撞一摔,她这副身子怕是骨头都要断了。
“沫沫,没事吧?”霍一宁担心地问。
“没,没事。就......大,大意了......”
江以沫觉得挺丢脸的。从前,以判官的模样在霍一宁面前,哪一次不是英雄得很,这回是大活人,心头怕就不说了,还让那鬼给这么修理,脸上哪里挂得住。
本来器灵就说,人家霍总喜欢的是奶凶奶凶的判官莫愁,不是她这个大活人。想到刚才丢的脸,一时无地自容不说,心头那股怒火也慢慢点燃。
霍一宁把她放下来,揽在自己身边,她现在身上疼,心里更憋着一股劲儿,怎么都得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才行。
“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这男鬼很是厉害,有人在他身上下了东西。”器灵的声音响起。
此时,那男鬼一步步正往楼梯上下来,苏副处长从腰间的皮带上抽出一把剑来,那剑在夜色里闪着寒光,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便挥舞着剑朝那男鬼扑去。
霍一宁揽着江以沫退了几步,却发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四个鬼。其中一个还是孩子,大概五六岁。
江以沫下意识地伸手把霍一宁护在身后,四个鬼直愣愣地看着他俩,嘴里统一发出声音来,“我们好惨啊,还我们的命来.....你们都该死,都得死......”
他们的动作倒是慢一些,但却一步步靠近,江以沫两手握着长鞭,左右挥动,天然地给身后的霍一宁形成了一个保护网。
“你们惨,去阴司说理去,留在这人间作恶,他日入了阴司,也有你们的罪受的。”江以沫作为判官,还是想再劝劝。
但是,这些鬼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特别是那个小鬼,突然就跳了起来,双手伸向江以沫的脖子,下一秒似乎就像把她给掐死。
长鞭反应迅速,猛地抽了那小鬼一鞭子,就听得孩童哭喊之声,而旁边的三个鬼在听到哭声之后,突然动作变快,一起扑了上来。
以一敌四,江以沫是完全的分身乏术。
她现在别说是顾霍一宁,自己都顾不上。不过,霍一宁这会也不不需要她顾,他正挥动着手腕,那腕表顿时便有镭射剑闪出,每在空中划过一道,便如同闪电。这场景倒是跟那回在梦里一般。
年轻女鬼惊叫了一声,因为她被那镭射剑给劈到,眼看着自己的手臂掉在了地上,血就那样流出来。年轻男鬼见自己老婆的手臂被砍掉,但是低吼了一声,下一秒就让人大跌眼镜,他突然捡起那掉在地上的手臂,啃了起来。
这一幕还真有点恐怖。
一嘴的血,再加上女鬼的惨叫连连,男鬼的邪恶笑容,在一句‘去死吧’的呐喊里,男鬼扑向了霍一宁。
江以沫见状,想踹开纠缠她的老女鬼和小鬼,却无法脱身,霍一宁那边手中的镭射剑朝着扑过来的男鬼劈过去。第一下,让男鬼给躲开了。楼梯的空间并不大,不太好发挥。霍一宁借那男鬼躲避之机,便往楼下去,也引得男鬼和断了手臂的女鬼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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