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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兼职判官(第九杯茶)


霍一宁也是一脸的满足。他的大人,果然还是穿官袍最好看,又可爱又帅气。
得了新官袍,莫愁自然也开心,看着时间不早,准备再去一趟阴司,而她带来的那个布袋,便交代霍一宁天亮之后让苏锦来处理。
午夜时分才赶到阴司,最近她的案子都不多,因为接了上官给的任务,自然也就减少了案件的数量。虽然案子不多,但今晚却有个特别的。
周雪华,这个女人的名字莫愁有些熟悉,以前经常会在电视里看到。
她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主持人,主持过很多节目,但最近一年,倒是看到得少了。
莫愁扫了一眼她的卷宗,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周雪华的生凭录上清楚地写着,何年何月何日被某国谍报机构收买,成为出卖国家和人民的间谍,而后她又凭藉自己工作之便,如何替某国收集情报等等。
看完这些,莫愁再看眼前这个被绑在罚恶柱上的女鬼,她终年四十岁,论起来,也算是人生最有价值的年纪。
“周雪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莫愁最恨的就是这种吃里爬外,出卖国家和祖宗的混帐东西。
读的是国内的最高学府,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工作是让人仰望的,但做的却是最龌龊的事。
那女鬼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莫愁把那卷宗扔到一旁,抢过秦九手中的铁戒尺,挑起周雪华的下巴,“既然不知道,那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莫愁手起戒尺落,就听得那女鬼闷哼一声,却没有叫出来。于是,接连几下,铁戒尺打在她的嘴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大人......我不是......”被打得哇哇乱叫的女鬼嘴里就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你不是?不是什么?”
她再动嘴,但又改了口,“我是......我是周雪华,大人别打了。”
莫愁听她这话有些莫名。
“你是周雪华?你受国外势力收买,做了间谍,出卖了国家和人民,前后达三十多次,你可认罪?”
莫愁手里还捏着铁戒尺,那女鬼先是点头,之后又摇头。
“说话,到底认不认罪?”莫愁又问。
“大人,我不是......我......”她一急,眼泪都下来了,和着那嘴边的血水混在一起,流到雪白的衣衫上。
“大人,我不是,我是......”
她那张残破的嘴反复着这两句,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也不知道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秦九在旁边似乎看出点端倪来,走到莫愁耳边低语道:“大人,这个坏鬼的身份可能存疑,稍后再审,我先去查查看。”
身份存疑?
三年阴司判官,莫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朝秦九点点头,秦九快速出了审判室。莫愁看着眼前的女鬼,虽然穿得还不错,毕竟下葬的寿衣也分很多种,莫愁看得多了,自然也能分出好坏来。
但.......
她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绑着的手上。十指粗糙,就连指甲都有些长,而且里边好像还有些不干净。
周雪华这样的女人,一直活在镜头前,哪怕是头发丝都会一丝不苟,怎么可能手指甲里还有脏东西。秦九说她身份存疑,难道,这个鬼真不是周雪华吗?
“大人,我不是,我不是......”
她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而且现在是鼻涕眼泪再加上血,混杂在一起,那张脸就实在不能看。
约摸一刻钟之后,秦九匆匆赶回来,然后在莫愁耳边低语道:“大人,身份确实有问题。”
莫愁轻哼了一声,“可真行啊,把脑子都动到阴司地府来了。”
莫愁扔了那戒尺,气冲冲地就出了门。秦九赶紧追了出去,在外面的长廊上拉住了莫愁。
“大人是要去无常殿,还是要去找老板?”
莫愁回头看秦九,“这事不应该弄清楚吗?”
“应该弄清楚。但是,大人,你可还记得陈老爷子那事?能把手伸到阴司来的,那就不是一般人。而且,这牵连的也不只一个两个同仁。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把周雪华真正的阴魂抓回来,然后再找无常殿理论。”
秦九毕竟在阴司混了几百年,这些事,他比莫愁更清楚。
莫愁虽然在气头上,但也觉得秦九说得在理,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道:“周雪华的案子,今天暂不判决。一会儿你拿卷宗去交的时候,就说我有急事要办,上官交代的,这个案子明日再审。但抓周雪华一事......”
“大人,我亲自走一趟。”秦九立马答道。
“你知道去哪里抓她?”莫愁忙问。
“大人,我好歹在无常殿待了几百年,这种事,总有蜘丝马迹可寻,放心吧,我一定能把周雪华抓回来。”
莫愁点点头。
天亮之时,江以沫醒来,在手机上搜了一下周雪华的名字,网上已经有她病逝的消息,很多网友还在叹惜,那么优秀的人,在风华正茂之时,就这样嘎然而止,实在是太过可惜。
江以沫骂了一句:可惜个屁,早该死了。
她翻看了一下周雪华的履历,那可是真是风光无限。
周雪华从小家境优越,十来岁就随父母移居海外,却又在成年之后回国读书,上的是国内最高学府,毕业之后进的也是国家电视台。
每一步都是华丽的,而每迈向一个台阶,都是让人仰望的。曾经获得过无数的荣耀,绝对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即便是如今病死,那也是让众人惋惜。
但是,谁能知道,这样一个女人,却一直在出卖国家、出卖人民。都说读书让人知分寸懂进退,但有些人,在追求荣华富贵的路上早已经忘了什么是分寸和进退。
江以沫回想着卷宗上的那一笔笔让人咋舌的财富,终究还是钱害人,也是贪心不足。
中午的时候,秦九打了电话来,说是已经抓了周雪华回来,但这件事,恐怕还不只是一个周雪华那么简单。
他们约了晚上在益都城隍庙碰面,秦九说查到一些事,要带她去看看。

天刚黑下来,莫愁就从身体里钻出来,先去了一趟楼上邻居家。
女人还未出院,所以,家里也没人。她在床上的被子里找到了装小纸人的锦袋,只是那小纸人已经变成了黑色,也丝毫感受不到恶灵的存在。
想来,这恶灵钻进女人的肚子里结成珠胎,这纸人也就会变色无用。
她把那东西再装回被子里,正要离开,房门就被打开了,然后有脚步声传来。
莫愁现在这个样子人是看不见的,但毕竟是偷偷进了人家家里,她还是有点虚,把头穿过墙壁探了一眼,是这家的男人回来了。
满面愁容,憔悴不已。没了孩子,像是人生的希望都没了。
男人坐在客厅里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烟就那样拿着,哭泣的声音很快在屋子里响起来。
他们是多么期待孩子的到来,但现在什么都没了。
莫愁听着男人的哭声渐渐飘出了房子,往城隍庙那边去。
她到城隍庙门口时,秦九已经等在那里。平常,三鬼经常在那里玩耍,现在少了三鬼,她总觉得这城隍庙少了些东西。
今晚城隍庙很热闹,说是里边有节目表演。秦九靠在城隍庙的外墙下,见莫愁飘过来,马上迎了上去。
“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一见到秦九,莫愁便有些着急。
“大人知道换命吗?”秦九不答反问。
“我只知道改命。换命?是让别人代替自己死吗?”
“让别人代替自己死,那叫替命。换命的意思是,虽然已经死了,但知道自己生前做了太多恶事,入了阴司怕逃不过判官的审判,便会找一个鬼代替自己受罚。他们的鬼生就彻底替换。我拿了昨晚那个女鬼的照片去问了几个无常兄弟,他们说以前就见过那女鬼,是死了多年的孤魂野鬼。再想到之前大人让我查有人抓孤魂野鬼一事,我有点明白这些人抓鬼是要做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做这项生意,抓鬼换命?”莫愁顿时明白过来。
“嗯。”秦九点点头。
“从前也有这种事吗?”莫愁又问。
“以前也有,但极少。不过,如今不同,大人之前在人间普法,那件事特别轰动,做了坏事的人,不只要担心在人间受罚,还得要担心死了受罚,所以换命这种事,以后只会更多。”
“阴司如今是怎么了,接连出些么蛾子,泰山王......”莫愁又想骂老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骂了也没什么用。
“对了,你说要带我去看看,可是找到那抓鬼之人的落脚处了?”莫愁又问。
“嗯。我来的时候,去探过一眼,那里没人,估计是又出去捉鬼了。我在院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半个鬼,咱们现在过去,他不一定在。”秦九道。
“没关系,咱们去等着他,不信他今晚不回来。不过,你确定地方没弄错?”
他们说着话,就往城外的方向飘去。
几分钟之后,他们便穿过热闹繁华的大街到了城郊接合部的一处农家院外。这一片都在拆迁之中,白天人都很少,晚上更是冷清,周围还有半人高的玉米地,要不是不远处就是高楼灯火,还真以为到了乡下。
莫愁在院外看了看,也没有发现符纸之类的东西,秦九倒是更着急些,直接穿透了围墙进了院里。
一声惨叫随即传来,让原本也要穿墙的莫愁打了住。
“秦九!”她叫道。
秦九没能回应她,此时,耳边却有声音响起,“小心些!”
这是判官笔的提醒,是给她示警,她推了一下那院门,这才发现,院门并未锁上,吱呀着就开了。院子里半人高的杂草,感觉像是荒废了许久一般,看着也不像有人住。
她下意识地伸了手,长鞭便紧紧握在手中,见院中并无动静,更不见秦九所在,这种一个人探空屋的恐怖感由然而生。
刚刚迈步进院,那院门突然间就给关上,就跟她曾经看过的某些鬼片一下。居然跟她一个罚恶司的判官上演鬼片,这是瞧不起她吗?
她正准备再往里走,就听得耳边又有话说,“别动!”刚刚才抬起来的脚,又原地放下,她能感觉到院中莫名的紧张气氛,而且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现在怎么办?”莫愁问道。
“敌不动,我不动。”
莫愁心想,她也不能进来了,就这么傻站着,还不知道秦九怎么样了。
就这么站了差不多三分钟,院中突然响了电话铃声:我多想西装革履捧着玫瑰出现在人间,那时我早已跨过生死薄上的界限来到你面前。我要吻遍你的唇角和你的眉眼,笑着说熬过苦寒便渐行圆满......
齐霄来电,这个歌声在本来就幽深的院中响起时,仿若又添了一笔惊魂。
莫愁没有接电话,所以,来电铃声就一直高唱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对方放弃挂了电话。
但是很快,齐霄又发了资讯过来:丫头,在哪儿,给我回电话,有事。
莫愁看了一眼,回了一条语音:哥,正抓坏人,忙着呢。你要有兴趣,过来一起抓,定位发给你。
莫愁的话在院里回荡,她的目光扫过四下,她能感觉到下一刻,躲在暗处的东西就会朝她进攻,只是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来而已。
“聪明!”耳边有了一句称赞。
只是那称赞的话音刚落,一张大网就朝她撒了过来,莫愁忙着躲避大网,手机也就掉在了地上。
“别让这网子抓住你,即便你是判官,被这网给套住,怕也难以脱困。”耳边的提醒紧随而来,而身后的大网像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一样,无论她怎么躲,总能跟着她跑,若是她慢一点,定然就被网子给套住。
此时,掉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那悦耳的铃声在院子里不断回荡,听久了,反倒有些瘮人。
莫愁知道,一直躲不是办法,手中的长鞭甩出去后,与那网子碰撞在一起,顿时火光四溅,但并未阻止网子对她的捕捉。
“这东西很邪门,它在吸收我的能量。”法器的声音急急传来。
莫愁突然回身,来了个火速旋转,在院中拽着长鞭与那网子一起,弄起一阵龙卷风。
她想借助快速旋转的力量把那网子给甩出去,但没多会她就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开始的力量那么大,而且转动这长鞭与网子,开始有些吃力。
她的力量来自于法器,如果法器的能量被吸收,那她的能量自然也就减弱。她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但此时,她能想什么办法?一直以来,她所依靠的就是法器的力量,如今法器力量减弱,她有种束手无策之感。
“赶紧想办法,刚才还夸你聪明,我是夸早了吗?”
从法器的声音里她能感受那那种急迫。怎么办?怎么办?
等等,她脑子里闪过齐霄之前说的话。
法器在战场上以敌人的鲜血喂养,又有校场上的战魂所佑。现在没有将士的战魂,鲜血倒是有的。她想到上次跟天虚道人那一战,她用掌心血抹在长鞭之上,便能重振旗鼓。于是,迅速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手尖血便顺着手指流下,浸入长鞭之中。
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力量的增强,便知道,这办法可行。她下意识地捏紧了长鞭,让那指尖血可以流得更多一些。
“就是这个时候!”耳朵突然有个声音传来,顷刻间的心灵相通,她奋力一甩,原来缠在长鞭上的网子便被甩了出去,接踵而来的是不断地鞭打,在这荒草丛生的院中落下。
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像是放鞭炮一般,而后,那张一直想扑捕她的网子,缓缓落在地上,成了个废物。
莫愁拖着长鞭子往那落在地上的网子走去,屋中似乎有动静,她一回头,一只闪着银光的钩子就朝她袭来。
“小心,这是专门拿鬼的钩子,你现在是阴魂,跟鬼无异!”
法器的提醒总是很及时,而莫愁也成功躲开了袭击。
“想拿我,今天就给他长个记性!”莫愁长鞭一挥,直击刚刚飞出钩子的窗户,那窗户瞬间破裂,呯的一声,在夜色中格外响亮。
听得有人闷哼,但随即钩子又飞了过来,而这一回,长鞭直接缠住了钩子,在并不算大的院子呈拉扯之势。
持钩的人在屋中,莫愁则站在院中,月光之下,法器间的交锋也溅出了火花。
莫愁奋力一拉扯,那人连同钩子一起被扯将出来,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符飞来。
“躲开!”法器几乎是大喊,但莫愁反应过来时,那道符已经粘在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刚刚被扯出来的男人也重重摔地。法器如同长蛇一般,迅速把那地上的男人绑了起来。这男人三十出头,一脸凶相,被捆住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张黄符,却苦于无法动弹。
莫愁觉得自己被冻住了,双手还保持着刚刚的拉扯之势,想来都是这黄符之力。
“该死,不是让你躲开吗?”法器的声音又响起,“这黄符有些厉害,我没法替你拿下来,但我能弄死这家伙。”
法器说着,缠在那男人身上也就更紧些,男人的脸色虽有些难看,但却发出一声狂笑,“罚恶司判官又如何,不过就是个阴魂,就算你再厉害,也逃不过这朱砂与胎儿血写就的符纸。”
胎儿血?
有什么讲究?莫愁不懂这些玄门中人的事,但她看到法器几次试探那男子手中的黄符,终究没敢动,足以说明这符确定厉害。
怎么办?难道今天就真折在这里。
莫愁着急的时候,被缠住的男人嘴里也开始念念有词,原本落在地上的钩子开始移动,慢慢地,那勾子就飞了起来,开始往冻住的莫愁飞来。
莫愁急,她的法器更急,既不能放了这男人,更不能让那钩子勾住莫愁。眼看着钩子靠近,千钧一发之际,莫愁耳边突然响起了诵经之声。而且,这声音颇为熟悉,像是霍一宁的声音。
经文声响起,原本已经到脖子边上的钩子,就那样停滞不前,也像是被僵住了一般。
此时,倒在地上正与法器缠斗的男人大惊,额头上已滚下汗珠,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似乎还想动动手指上夹着的符纸。
莫愁的耳边,诵经声越来越响亮,如同环绕身历声一般,把她团团围住。下一刻,莫愁的身上突然金光四射,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被法器缠住的男人吐了一口鲜血,顿时失了战斗力。
“怎......怎么可能?”男人似乎还不太理解现在的情况。
莫愁带着金光走来,看着躺在地上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她的男人,“想勾了我?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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