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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宋滔眼神飘忽, 并不说话。
宋父缓了口气, 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 年底便要成婚,也该踏实下来了。再说了,你那岳家,不就是因你在广储司担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这才肯跟咱们家结亲的?要不人家一个外八旗的正经旗人,如何看得上咱家?”
宋滔嗤笑:“爹您装糊涂呢,咱家除了一个给皇子做格格的妹妹,还有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的!再说,他家又有多看重我?真要看重,如何会让个庶女嫁过来?”
“住嘴!”宋父挑眉怒道:“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是胆儿肥了!”
宋母赶紧劝道:“你们父子俩,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吗,一说话就跟要干仗似的。”她转向宋滔:“滔儿,那白佳氏虽是庶女,却是从小在嫡母跟前长大的,据说教养极好。成婚之后,你可不能在她面前,总提起这个。”
宋滔哼道:“娘,您儿子我还没下作到,要拿女人出气的地步呢,”然后转向宋父:“爹,您就说,能不能把我调到营造司吧。”
宋父纳闷:“你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调去营造司?那里如何比得上广储司?”
宋滔解释:“今年天热,各宫的冰份例都不大够用,都在想法子买。上个月,四阿哥手下的陈福去内务府买冰,被我看着了。内务府不肯卖给他,我便帮着从外面弄了点儿。”
宋父说:“这冰,都是工部制好了运进宫的。负责接手的也是广储司,跟营造司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天眼瞅着就冷下来了,哪里还需要大量用冰。”
“爹,您是老糊涂了吗?”看见宋父怒目一瞪,宋滔赶紧做出求饶的姿势,继续说道:“我这不是寻思着,今年夏天是过去了,那明年呢?后年呢?眼瞅着这两年的天气是越来越热,这冰肯定会越来越缺的。”
“我当日陪着陈福去了工部都水司,里面的官员是各种推诿,问谁都说没有多余的冰,我看纯粹是扯淡!他们不过是,不想应付那些位份不够的主子们罢了,皇太后赏冰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说没有呢!”
“皇宫里面什么样,爹您不是不知道,夏天没冰,如何能好过?小妹给四阿哥做了格格,那是连答应都不如的,怎么可能有冰用?去年夏天她是怎么过的,咱们既不知道,也不敢多问。但是今年,四阿哥大张旗鼓地买了那么的多冰,总不会都是给他自己和四福晋用的吧?多少都能漏一点儿到小妹手里去吧?”
宋父皱眉:“我就知道你又是为了你妹妹!你妹妹进阿哥所,那是去伺候四阿哥的,不是去享福的。如今人人都知道,四阿哥后院的李格格最得宠,可见你妹妹根本就没伺候好四阿哥!”
宋滔也生气了:“李格格当初为何能进阿哥所?这原因,爹您一点儿都猜不着吗?陈福年前可是跟我透底了,因着去年冬天皮货份例的事儿,四阿哥可是生气的很!”
“那又如何!”宋父拱手向北,说道:“咱们是皇上的奴才,只忠于皇上便可。”
“四阿哥也是龙子凤孙,效忠他,与效忠皇上何异?”
宋父呵斥:“那怎么能一样!当日,我本就不同意你补齐四阿哥的份例,是你慌慌张张的,担心你妹妹的份例被克扣,才自作主张去补了,可是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领情!”
“那还不是因为,您不让我去找四阿哥说项?!去年何止是皮货,连薪炭份例都是缺的,咱们若是早早地把消息透露给四阿哥,他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对妹妹更好一些。又哪能有那李格格什么事?”
宋父低声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咱家可算不上是四阿哥的正经亲戚!四阿哥要纳妾,还用得着考虑奴才的想法不成?再说了,四阿哥日后,顶天就是一个亲王,你妹妹可能成为亲王侧福晋?怕是不能,那庶福晋也就顶天了。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太子也如皎皎明月,咱们家又何须去搭四阿哥的船!”
宋滔说道:“年前,咱们家给凌总管送了那么多的礼,如今可有见着回音?父亲这几年的考评一直都不错,今年可有升迁?”
宋父不语。
宋滔接着说:“如今内务府是凌普一家独大,父亲若想借着那位主子的光,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只怕还得先给这个奴才磕头!”
“放肆!”
宋滔不在意父亲的怒喝,接着说道:“咱们是皇家的奴才,伺候哪个主子不是伺候?这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亲王怎么了?裕亲王和恭亲王可就在那里摆着呢,四阿哥若是个有能为的,日后照样有实权!若妹妹有幸能生个孩子,咱家跟四阿哥,也不见得就攀不上亲戚!到时候,爹您可就是亲王的小岳丈了,这小小的主事之位,哪里还放得下您?”
宋父凝思不语。
宋滔再接再厉:“人人都想攀真龙,如今咱们借了妹妹的光,已是比别人快了一步。现下四阿哥还在宫里住着,显现不出什么。等他日后出了宫,领了差事,咱们再想靠上去,那可就晚了。四福晋是正黄旗大姓出身,李格格家,从祖父那代就出去做了官①,这两位的娘家,在内务府可都没什么门路。如今四阿哥还在宫里住着,这不正好是显出咱们家的时候吗?”
宋滔见宋父还是不说话,只得下最后一剂猛药:“前儿个,陈福可是又来找我了。”
宋父问:“他找你做什么?”
宋滔说道:“他是来给四福晋传话的,说是让我今年去口外采购皮货的时候,给四福晋挑些好的狐狸皮。”
宋母插嘴:“四福晋?不是四阿哥?”
宋滔点头,说:“陈福既然能来找我,就说明去年的事,四阿哥不计较了。爹,主子既已过往不咎,咱们做奴才的,可就不能给脸不要脸了。”
宋父重重喘口气,说道:“主子吩咐你办差,你好好办便是了。只是如今瞧着,你在皮库,还能被四阿哥用上,那又何必要调走呢?”
宋滔解释:“我在皮库都多少年了,关系该打通的都打通了,便是离开了,日后主子有吩咐,我也能找人把事办明白了。此时倒不如调出去,多打点几个衙司的门路。”
“这宫里主子们日常耗用最多的,除了吃喝衣裳,也就是薪炭、冰、烛火之物了。后几样,要么归营造司管,要么归工部管。营造司的包衣,若是想外出做官,首选便是工部,可见这两个地方的关系紧密。”
宋滔说得口渴,又盛了一碗汤喝尽,继续说道:“我想调去营造司的炭库。夏日用炭少,炭库便会将人调去其他部门帮忙,调去都水司的时候最多。只要我跟都水司的人打好关系,还怕夏天弄不着冰吗?三房的堂哥现今在庆丰司,您还在会计司专管挑人,娘跟针线房的关系也一直没断。这吃喝拉撒,衣裳鞋袜,冬日的炭,夏日的冰,可不就齐活了!保管让妹妹……主子们在宫里过得舒舒服服的!”
“哼!露馅了吧,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你妹妹吃苦!”宋父冷笑。
“瞧爹您说的,她是我妹妹,不也是您女儿嘛。您以前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今她伺候了皇子,那大小也是个主子了,已经是人上人了,也该享享福了。”
宋母抬眸,怯怯地看向宋父:“滢滢性格内向胆小,自她做了皇子格格,我就没一天能睡得踏实的。如今虽说那位李格格更得四阿哥的宠,但是此次既然是四福晋吩咐滔儿做事,想来四福晋应该还是喜欢滢滢的?这自古妾室在后院讨生活,比起男人的宠爱,主母的喜欢更加重要。一府之内,生活琐事一向是主母之责,咱家若是能将四福晋伺候好了,滢滢在她手下,也能过得更容易些。”
宋父被宋母看得,语气都软了:“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宋家到底不止咱们家一房……”
宋滔打断他:“爹,您想那么多做什么。这奴才想要露脸,就得自个儿想办法蹦到主子跟前去。咱们家先做出个姿态,几位堂叔伯家,若是有愿意跟着的,自然会来找您。”
宋父仍旧不能下决断,只说道:“我是不会帮你的。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调过去吧!”
宋滔不满:“爹,您是准备纳小星吗?”
宋父大惊,转头看向宋母,只见宋母眼中已经开始含泪。
他大喝:“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宋滔问:“您不纳小星,为啥不帮我?”
“这两者,有何关系?”
宋滔无赖地说道:“您既不纳小星,便没法给我生出弟弟,既如此,我就是您唯一的儿子。等您老了、躺床上动不了的那天,还不得我来伺候您拉屎拉尿?那您现在,不得宠着我顺着我,要不等您老了,谁给您养老送终?”
然后不等宋父反应,宋滔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宋父拍桌大怒:“个小兔崽子,敢咒你老子,你给我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宋母盈盈起身:“老爷要打死滔儿也行,无非就是再纳个姨娘,让她给您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便是了。反正您一向不大喜欢滢滢,便让她在那深宫里面,自生自灭去吧。”
说完,捂面而去。
作者有话说:
①内务府上三旗包衣的子弟,是有两条晋升道路的,一是在内务府这个机构里面任职,比如宋家父子,二是到外面做官,比如李格格的父亲。先在内务府做官,然后再出去做官是可以的,但是反过来不行。感谢在2022-11-14 09:51:20~2022-11-15 10:1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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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如今这时节, 正是一年中最舒适好过的时候。
福晋进门有三个月了。在将阿哥所的事务熟悉透彻后,她便把所有的琐事,撒手扔给乌嬷嬷和福嬷嬷管理, 自己享受起生活来。
这天上午,福晋换上了一身短款的旗袍, 亲自到西厢, 叫宋莹陪她去院子里踢毽子。
宋莹请福晋在堂屋稍坐一会儿, 然后吩咐朱砂, 将她平时练八段锦时,穿的短款旗装和平底鞋找出来。
福晋正左顾右盼地看着西厢的装饰,听到宋莹的话, 打断道:“穿什么平底鞋,那毽子的底座儿都是铜钱, 沉得很, 穿平底鞋踢毽子,打脚上多疼。就穿花盆底!”
宋莹瞪大眼睛:穿花盆底……踢毽子?那能站稳吗?她的脚踝还保得住吗?
朱砂和天青伺候宋莹进卧室里换装, 天青忖度着宋莹刚才的表情,从鞋柜里找了一双高度最矮、底面最宽的花盆底出来,对宋莹说道:“主子,您看这双鞋成吗?”
宋莹瞅了瞅那仍有两寸高的鞋底, 抽抽嘴角:“就它吧。”
不敢让福晋久等,宋莹快速换好衣服, 走出卧室,就看到福晋正站在堂屋里,欣赏着八仙桌上, 插着两支桂花的粉青釉莲瓣口瓶①。
福晋看到宋莹出来, 对她说:“这瓶子, 是爷从私库里拿出来赏你的吧?”
宋莹点头:“本来是一对儿的,但是我不喜欢对称的摆设,就单拿了一只出来。”
“爷赏过我一套粉青釉的盘子,看瓷胎和颜色,应与这个瓶子是同一炉烧出来的。”福晋直起身,继续说道:“之前我去前院,看见爷书房里常用的茶杯、碗碟,也都是素色的居多。”
宋莹回想了一下,说道:“今年过年的时候,内务府送了一批新制的五彩瓷器,爷嫌闹腾,都退了回去,另换了青花的。”
福晋笑道:“咱们这位爷,若是物件,他偏好清新淡雅的,若是人,他却喜欢明艳靓丽的。”
宋莹想了想,确实如此。
福晋上下扫了一眼宋莹的装扮,说:“你换好了,那咱们便走吧。”
宋莹跟着出门,听见福晋说道:“南三所的位置也太靠近前朝了,想出去遛个弯都不行。我以前在家的时候,隔三差五就骑马外出,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在阿哥所憋了三个月,感觉骨头都僵了。”
出到院子里,就看到李格格坐在东厢的廊下。她看见了福晋,懒洋洋地起身行了个礼。
福晋摆手免礼,又继续说:“我看你每天早上都要打八段锦?那个慢吞吞地有什么劲儿,不如来陪我踢毽子。别的且不说,这毽子踢得多了,花盆底也能踩得更稳,到时候,七寸的花盆底你也穿得!”
七寸,差不多得有24厘米了吧……
福晋走到院子中央,从寻桃手里,接过一个染成了金黄色的鸡毛毽子,踢了起来。
刚开始,福晋还只是规规矩矩地左右盘腿踢。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玩起了花活:要么故意将毽子踢得高高的,然后转身后踢;要么用膝盖接住毽子,借助弹跳让毽子重新飞起。
宋莹心惊肉跳地看着福晋踩着花盆底,将那个毽子踢得上下翻飞:这相当于穿着10厘米的恨天高,去跑800米了吧?真的不会崴脚吗?
福晋踢了将近100个才失误,她懊恼地掐腰:“真是好久没踢了,我以前能连续踢300个不掉地的。”转身看向站在一边的宋莹:“别愣着呀,你也快点踢。等你练好了,咱们玩传毽子,那才好玩呢。”
宋莹不想走讨好福晋的路线了,这可是肉眼可见的有生命危险呀!
不知道现在改弦更张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寻桃把毽子递过来了!
朱砂和天青一左一右地托住宋莹的手臂,大义凛然地说道:“主儿,您放心踢,我俩肯定给您扶稳了!”
宋莹被两人“锁”在中间,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咱们主仆的心有灵犀哪里去了?快点儿想个理由跑路呀,你家主子我不想踢呀!
喜乐接过毽子,自告奋勇地说道:“主子,我帮您扔,保准让您接到!”
不,喜乐,别让我接到!你应该直接把毽子扔到屋顶上!
福晋在一旁憋笑,装作没看见宋莹的满脸拒绝,鼓动道:“快踢,我看你能踢多少个。”
喜乐站在宋莹身前两米远的地方,一手托着毽子,上下忽悠,然后说道:“来了,主子您接好了!”
宋莹被赶鸭子上架,她紧握住两个宫女的手,咬牙大喝“嘿”,一脚踢出。只见两道弧线闪过,一道飞向院子里的太平缸,一道飞向了东厢的屋檐。
众人先看向太平缸,那毽子的鸡毛在水里沉浮一会儿,便消失在水面。
李格格从屋檐下往外伸头,看着檐角那隐隐约约的鞋底,又看了看宋莹光着的右脚,一个没憋住,“噗”地笑出声来。
她这一笑,像是打开了开关,满院子的下人都低头闷笑起来。
福晋努力维持住面部表情,然而抖动的双肩出卖了她的内心:“踢得……不错,非常有力……看得出来,你很有天赋!”
天青见状,自告奋勇:“朱砂你扶住了,主子,我回屋去再给您拿一双鞋!”
宋莹内心呐喊:天青,把你主子我也带回屋吧!
李格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翠果的身上捂肚子:“哎呦呦,平日里,瞅着宋格格的八段锦打得挺不错的呀,怎么如今,连个毽子都踢不好呢。”
宋莹单腿站着,皮笑肉不笑:“你行你上呀!”
李格格摇了摇扇子:“我不行,所以我不上,也省得丢人不是?”
宋莹踩上天青拿来的新鞋,跺了两脚:“这没练过的把式,做得不好才正常,可我至少敢尝试呀。总比某些,在旁边看着,却连下场一试都不敢的人,要强得多了吧。”
跟我玩激将法?李格格暗忖,冷笑道:“这人呀,比起什么勇于尝试,有自知之明才更重要。”
宋莹甩开朱砂和天青的胳膊,接过喜乐递上的新毽子,颠了颠说道:“福晋有句话说的很对,这踢毽子,确实是练习踩花盆底的最佳法子。想我大清朝于草原起家,早年的旗人女子,穿着好几寸的花盆底,也能在草地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如今咱们若是连个毽子都踢不好,岂不是堕了祖宗的威名?”
宋莹看着李格格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说道:“况且,以小见大,如今李格格连踢毽子都不敢,以后如何敢骑马射箭呢?等到来日站在马前,李格格怕是也会如今日这般,非常有自知之明,直接知难而退了吧。”
李格格直起身:“骑马射箭?什么骑马射箭?”
宋莹做惊讶状:“咱们又不会在宫里住一辈子,等爷出宫建府了,皇上说不定还会赏赐一两座庄园。到时候,爷带着咱们去庄子上消暑避夏,骑马打猎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哦,也对,李格格连毽子都不会踢,想必也学不来骑马,那将来,我们跟着爷出去游玩山水,李格格就在府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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