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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嫔宋氏的演艺人生(喵星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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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还债 三之二
宋莹从梳妆台前站起身:“让大夫今晚住在苏堤春晓照看弘历。吩咐膳房熬些易食的汤粥, 晚些时候往那边送去一些。若是弘历半夜醒了,能用的下,就伺候他用些。告诉弘时和弘昼的贴身太监, 明早不必来给我请安,我直接去苏堤春晓。”
宋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床边走:“铺床睡觉, 困死我了……福晋这次的信怎么写得那么长, 我刚刚回信写得手都酸了……”
喜乐隔着门恭敬地弯腰, 轻声喊“嗻”。
他等里面的朱砂和苏梅出来, 守夜的小丫头进去了,又待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了宋莹熟睡的呼吸声, 这才转身离开去办宋莹吩咐的差事。
往苏堤春晓去的路上,喜乐慢慢理着思绪。
原本按照他所想, 主子此时若是能在弘历阿哥病中衣不解带地照料一番, 弘历阿哥病愈后,自然会对主子感激万分。
有这份病中照料的慈母情打底, 再加上往后数年同居一个屋檐下的情分,主子在弘历阿哥心中的地位,只怕不会比生母钮祜禄氏要低多少。
只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喜乐发现自家主子好像不是很想亲近那几个非亲生的阿哥。
想必主子心里自有成算。
做奴才的, 只要听主子的话就好。
既然主子不想跟那几个阿哥套近乎,那他就不能擅做主张地去替主子卖好。对那几个阿哥的态度也不必过于热情, 公事公办就好。
得益于平时保养得当,弘历的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没几天,他就恢复了健康。
这日一早, 他特意提前了两刻钟起床, 赶在宋莹去苏堤春晓前, 先一步来到了一方楼,给宋莹请安。
彼时宋莹刚刚起床,听闻弘历到了,赶忙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弘历听到她的脚步声,站起身冲她拱手:“儿子给宋额娘请安。”
宋莹叫起,问道:“你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
弘历露出笑容:“这些日子儿子病着,宋额娘每日都要去探望儿子,如今儿子的病既已好了,又怎能再劳动宋额娘来回奔波?”
宋莹说道:“几步路而已,哪里就是奔波了?”
“儿子病好了,本也该来给宋额娘请安的,”弘历说道:“且病了这些日子,儿子一直没有去上课,课业也落下了不少。”
“课业虽重要,但又哪里及得过身体?身体康健,读书也会事半功倍,身体若是垮了,别说读书了,恐怕起居都不能自如。孰轻孰重,阿哥也该分得清。”宋莹不赞同地摇头道:“且老话说的好,‘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场病虽好了,但身体到底折腾了一通,还是该好好静养才是。今日还是不要去上学了,再休息一天,晚上让大夫再给你诊诊脉。”
弘历突然就愣在原地,一副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样子。
宋莹见他呆呆地傻坐着,叫了一声:“弘历?”
弘历醒过神,有些羞怯地笑了笑:“儿子走神了。”
宋莹一脸“料事如神”的表情:“我就说你还没休养好,你还不信。看看,精神都没法集中了吧。且今儿你起得也太早了,肯定没睡好,一会儿赶紧回去补个回笼觉。往后也不必这么早起,你想来给我请安,让下人们先过来递个话、约个时间就是了,何苦自己大清早儿地跑来?”
弘历摸了摸鼻子,站起身:“儿子本是来让宋额娘看到儿子已然安好,没想到反倒累得宋额娘越发为儿子操心了,真是不该。儿子听宋额娘的话,这就回去休息了。”
弘历走后没一会儿,弘时、弘昼和小六就来了。宋莹照例跟他们简单寒暄了一番,然后将小六留下,打发弘时和弘昼回苏堤春晓用早膳。
朱砂让人传膳,然后将姚七娘叫进屋伺候小六用膳。
宋莹夹着一筷子小菜,突然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弘历那孩子,好像有些呆?”
他该不会是发烧把脑子烧傻了吧?
朱砂问道:“主子觉得弘历阿哥哪里呆?”
宋莹嚼着小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就是……被教导得太呆了。譬如今天请安这事,原本昨日大夫就已经诊断他病好了,我本就没打算今早再亲自去探望,最多派个下人去问候一下,他其实完全不必这么早就亲自来给我请安的。”
朱砂好笑道:“弘历阿哥这是懂规矩,哪里是呆呢?”
“太守规矩,可不就是呆了?”宋莹瞅着小六,对朱砂说道:“你瞅咱们小六,每口菜一定要嚼三十下才会咽下去,看起来是不是就很呆?”
小六听到宋莹叫了他的名字,停下嘴里的动作,看了过来。
宋莹冲他安抚地笑笑:“没事,你继续吃。”然后仔细数着小六嘴巴的动作,见他果然嚼满了三十次才咽下,对朱砂露出一个“看吧”的表情。
朱砂瞪了自家主子一眼,用眼神埋怨她玩心重。
“对了,乌希哈呢?”宋莹总算想起来一早上都没看到女儿。
“富勒珲少爷前儿家去了,今儿早上会回来。因走前答应给咱们格格带一条新鞭子,格格早上就去园子门口等着了。”
宋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等鞭子还是等人,真是女生外向。难怪爷总想找富勒珲麻烦,我现在看他也不大顺眼。”
苏梅噗笑出声说道:“奴才怎么没看出来呢?前儿给几位小主子量体裁衣,您可是特意吩咐给富勒珲少爷捎带着做两件大氅呢!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您就别口是心非了。”
“什么是口是心非?”小六突然问道:“额娘口是心非了吗?”
宋莹大感窘迫,几口将手里的饽饽吃完,对着姚七娘说道:“你来跟他解释。”然后落荒而逃。
上次小六亲眼看过汪平修理好猫咪跑轮后,就仿佛打开了体内什么未知的开关,突然对各种机关、造物产生了兴趣。
宋莹得知小六不再每天盯着跑轮转,而是各种想法子将跑轮拆了安、安了拆后,干脆让汪平每日下午到一方楼来,专门给小六传授机关术。
这日下午,汪平领着小六在书房上课,宋莹在外间带着朱砂和苏梅翻看富勒珲从家里带过来的礼物。
宋莹将礼单扔到桌上:“说是给我送礼,可这礼单上的东西,哪一样是我能用得上的?”
朱砂笑着捡起礼单:“要奴才说,就是这礼单,才正能看出富勒珲少爷的用心呢!这弓弩、云梯的模型多难得呀,若非乌拉那拉家世代为将,旁人哪里能弄到这些?且还做得如此精致,瞧着就不像是匆忙赶工的,想必是咱们刚搬进圆明园没多久,富勒珲少爷就琢磨着让家里备上了。”
苏梅担忧道:“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给咱们弘曕阿哥的,富勒珲少爷该不会是将咱们阿哥的情况跟家里人说了吧?”
宋莹眯着眼睛说道:“他才不会那么傻呢,只怕还是用讨好乌希哈的名头,跟乌拉那拉将军要的这些东西。”
朱砂说道:“富勒珲少爷愿意花心思在小六身上,平日里看小六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异样,咱们格格下嫁给品性这样好的人,您该高兴才是。”
“那孩子的性情、样貌确实都是不错的,”宋莹“嘿”笑一声:“你知道我最满意他什么吗?是他看着憨厚老实,其实心思极为细腻,也有主意。”
“就拿送礼这件事来说吧。皇上虽然允了乌希哈和他的婚事,但到底没有下明旨。若是非要扯着福晋那边的关系硬说我是他的长辈,也不是不行,却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他也就不好像待家里长辈那样,给我送些价值不高、但显得亲近的礼物来。可若真把我当成亲王侧福晋,给我送些看起来珍贵,其实华而不实的硬货色,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身份,既送不起,也显得生疏。所以于他而言,打着给我送礼的名义,给小六送些正对他喜好的玩具,其实刚刚好。”
朱砂捧场道:“您之前一直担心咱们三格格性子耿直冲动,行事容易偏激,如今有富勒珲少爷替格格周全,您也可以放心了。”
宋莹点点头,却又说道:“可是这男人太有心思也不好,万一乌希哈算计不过他怎么办……”
朱砂见自家主子又纠结上了,只能无奈地与苏梅对着使眼色。
宋莹自己绕了一会儿,越想思绪越乱,抱怨道:“你说我以前怎么就不用为孩子的事操心呢?”
苏梅正准备将桌子上的礼盒搬去给小六,闻言说道:“以前咱们住在府里,阿哥格格们的事都被福晋揽去了,您自然什么都不用管啊。”
宋莹叹息:“要不怎么都说‘儿女都是债’呢,这债没人帮着还,可不就得我自己还了吗?唉,我想福晋了……”
正感叹着,喜乐脚步匆匆地进屋躬身说道:“主子,您去苏堤春晓看看吧,弘历阿哥被咱们三格格用鞭子抽了。”

第220章 还债 三之三
在正式住进圆明园以前, 宋莹原本以为,自己日后是没什么机会来苏堤春晓的,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段时间, 她来这边的次数比去乌希哈的静知春事佳还要频繁。
宋莹带着人大步走进弘历的住处,堂屋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赶忙站起了身。
她打眼扫视一圈, 连带富勒珲, 五个孩子都在。
宋莹没有立即就座, 而是先走向弘历:“打到哪里了?叫大夫了吗?”
弘历有些歉然地说道:“姐姐就是跟儿子闹着玩, 不小心用鞭子撩了儿子一下,没什么大碍,倒劳动宋额娘跑一趟。”
“我只问你伤成什么样, 叫没叫大夫,还没开始追责呢, 你替她掩饰什么?”宋莹皱眉说道:“打哪儿了?我能看看吗?”
见弘历还要出言替乌希哈遮掩, 宋莹不耐地问他身后的吴书来:“你来说,阿哥被打到哪里了?”
吴书来用手指着弘历的右臂:“三格格的鞭子抽到阿哥的小臂上了。”
宋莹二话不说地抓起弘历的手臂, 推开袖子,果然看见小臂上一道手指粗的红痕。她转头狠狠地瞪了乌希哈一眼,让人去将大夫找来:“让大夫给你涂些药,先把肿消了。”
她走到上首坐下, 说道:“乌希哈,你为什么要用鞭子抽弟弟?”
乌希哈怒气冲冲道:“若非他干了件‘好事’, 我又怎会无缘无故抽他!”
宋莹看向弘历,见他满脸的歉然,又转向乌希哈:“弘历做了什么?
乌希哈眼眶一红, 却不说话。
她身旁的富勒珲张了张嘴, 到底还是闭上了。
弘昼左看看右看看, 低下头装鹌鹑。
弘时摇头晃脑地看了一圈,翘起一边嘴角说道:“三姐姐和四弟都是当事人,自陈怕是不太妥当,不如让儿子来说?”
见宋莹看向他,弘时仿佛得了什么支持,仰着头说道:“今儿晌午,学堂午歇,三姐姐过来找富勒珲,说是富勒珲今早拿回来送给她的一幅画,边角有些破损,让富勒珲找人修补一下。四弟看到那幅画是西洋新来的画家郎世宁画的骏马图,十分心喜,就向三姐姐讨要赏玩一番。三姐姐顺手就将这画借给四弟了。”
“下午,富勒珲找的修补画的工匠来了,三姐姐就来苏堤春晓找四弟拿画。儿子当时在自己的书房里温书,只听得三姐姐在四弟屋里大喊一声‘弘历你……’,然后就是鞭子的破空声。儿子深觉不妙,赶了过来,发现四弟站在书桌边捂着手臂,三姐姐眼眶带泪气得说不出话。至于桌上的那副画……”弘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弘历一眼:“画正中被四弟盖了一枚私印。”
宋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盖了什么?”
弘时大声重复道:“盖了一枚私印。儿子瞅着,应是四弟今年生辰时,阿玛送给他的那块鸡血石的名章。”
宋莹目瞪口呆地看向弘历:“弘历,乌希哈今日有说过,要将那幅画送给你吗?”
弘历摇摇头。
“那你为何……在你姐姐的画上,盖上自己的……私印?”
弘历一脸羞涩地说道:“古有文学大家赏景赏字画,若有所触动,或在题诗墙上留下诗作,或为画作文章写序作传题词。儿子今日看到郎世宁的画,实在是喜欢。可惜儿子的文学造诣不足,哪怕心有所感,也写不出恰当的诗词夸赞画作,便只能……只能盖个章……以表欣赏……”
也就是说,乾隆你之所以在《快雪时晴帖》上盖满了大大小小的章,纯粹只是因为你太喜欢那副字了?
你是看王羲之没法从坟里蹦出来打你,所以才敢这么干的吧!
宋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弘时瞅着她发愣的样子,略带讥讽地说道:“其实儿子方才本想拦着下人去告知宋额娘的,谁知这帮小兔崽子跑得忒快,到底是把您给叫来了。要儿子说,这事是四弟办得不地道。那画怎么说都是三姐姐的东西,他哐当在上面盖个章,弄得好像画成了他的,那怎么行?自古长幼有序,该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这可不能乱。再者说了,四弟是弟弟,犯点儿小错,由三姐姐代母稍作惩罚,换到谁家,都是说得过去的。宋额娘您说是吧?”
宋莹挑眉看了眼弘时,没有理她,对乌希哈说道:“弘历未经你的允许,在你的画上盖了私印,确是他的不对,你可以跟他讲道理,训导他,但不该拿鞭子抽他!他是你的亲弟弟,难道还比不上一副破画?!”
乌希哈不干了:“额娘,那怎么是一副破画,那可是郎先生最新的画作,富勒珲托了好多关系才弄到的!”
“那也只是一幅画!”宋莹怒喝道:“再好的画,甭管是谁画的,甭管是谁送的,也只是一副画,是死物,难道还能比你弟弟贵重!?”
乌希哈眼眶含泪地转开头,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莹叹了口气:“当年你拿鞭子抽了富勒珲,我想要教训你,被福晋拦住了,这才使得你现在敢拿鞭子抽弟弟。说到底还是我和福晋教育不当,让你打心眼儿里就不觉得拿鞭子抽人有什么不对。”
她转向弘历:“弘历,宋额娘要向你道歉,是我没教好乌希哈,这才让你今日挨了打。”
乌希哈错愕地将头转回来:“额娘……”
弘历连忙站起身:“宋额娘言重了,是儿子做错事在先,三姐姐教训弟弟也是应该的……”
宋莹伸手阻止他的话:“我读书虽少,但‘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还是懂的。”
然后看向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儿:“乌希哈,额娘知道你并不是个极其霸道不容人的孩子,今日你之所以大动干戈,也是因为那幅画是富勒珲送你的。你爱屋及乌,珍视他的赠物,这才打伤了弟弟。但额娘也知道,你心里其实已经后悔了,否则你刚才就不会在额娘追问事情缘由时保持沉默,而是将责任都推卸到弘历身上——你心里清楚,自己确实不该为了一幅画就打弟弟的。”
乌希哈抽了抽鼻子,转向弘历,双手合于身前半蹲下:“弘历,我错了,我不该拿鞭子打你的。你若是心里觉得委屈,我……我让你抽回来,抽几下都成!”
弘历快步上前扶起乌希哈:“三姐姐快起来,不过是兄弟姐妹间的日常打闹,哪至于如此,弟弟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应该放在心上的,”宋莹突然出声,引来众人的视线:“乌希哈今日打你是不对,但事情到底是因你而起,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欣赏佳作有感而发,进而再次创作,都是人之常情,但是弘历,你要清楚一件事,”宋莹严厉地说道:“肆意在他人的作品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的行为,并不能向别人展示你是多么地欣赏那个作品,只会让别人以为,你是因为能力有限,无法创作出同样的作品,所以想要毁掉他人的心血。”
弘历震惊地立在原地。
宋莹接着说道:“你若真的希望自己能像那些文学大家一样写出流传千古的佳作,唯一的途径,就只有不断地学习、不断地练习。不是有那么句话吗?‘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你可以照着那些好的作品仿写、再创作,但只是在作品上盖个章留个印,并不会对你自己的成长有丝毫益处。”
弘历嗫喏道:“儿子……受教了……”
“所以,若再让我知道你在别人的作品上敲章,”宋莹眯着眼睛看向他:“我就把你那些印章全都磨成粉,添到前湖的塘泥里拿去糊墙!”
弘历紧绷了身子立正,动作利落地回道:“儿子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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