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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入夜(鹊鹊啊)


谢清砚扶着门,没打算邀请她进门,也没开口问她这么晚敲门做什么。
似乎……
似乎早料到。
黎初往前探了一步,鞋尖抵着他鞋尖,距离很近,她身上的香气浮动,暗暗勾人。
每一次她的靠近,就像一把暗火燃烧着。
她下巴微抬,双睫抬起来,湿润眼睛显出几分无辜。
“谢清砚,我害怕。”
她嘴上说着软话,脸上和动作可没一点害怕的样子。
谢清砚薄唇微动,“怕什么?”
黎初拿手机晃了晃,压低了声音说:“我刚刷到他们说这个酒店发生过命案,会不会不干净啊。”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倒将这件事情说的有几分真。
黎初见他怀疑,故意添油加醋:“我听说是情杀,我从小体质就弱,难怪我这两天感觉这酒店阴嗖嗖的。你说,会不会有东西找来啊?”
听着她略夸张的语气,谢清砚说:“若真有事,他就不会营业了。”
黎初点点头,但又说:“我还是害怕。”
谢清砚缓缓眨眼,徐徐开口,“然后呢?”
黎初理直气壮,“我要借你这儿待会儿。”
谢清砚淡声拒绝,“不借。”
这男人上午刚送项链,晚上就变脸,莫斯科天气都没这么善变。
黎初说:“你不要不近人情。我们黎家和你们谢家多少有些渊源,要是我在这里出事了,你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胡说八道的本事是有一套的,连她自己都快信了。
谢清砚意外没反驳她,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你怕鬼,不怕我?”
黎初挑衅意味明显,红唇吐出气声,“鬼会压床,你会吗?”
他巴不得谢清砚会呢,那样就不用她费劲心思撩拨他了。
谢清砚静默几秒,主动站到一旁让她进门,看着她轻车熟路往里走,转身关上门。
这套房间她第二次来,空气中有一丝丝凉意,不如她房间暖和。
黎初感受到了,视线四处看,下意识问:“你这怎么冷啊?”
这么冷能睡得好么?
她拢了拢睡袍,视线慢慢定格在一扇小窗,那开着一道缝隙,凉风不住往里送。
她快速走过去,拉着窗户扣紧,光是靠近那块儿,就觉着冷的发抖。
谢清砚淡声解释,“室内温度太高,不适合工作。”
这男人仿佛有种镌刻骨子里自律。
叫人叹服。
黎初转过身,看见谢清砚慢条斯理地将睡袍穿好,腰带规规矩矩的系上,就连胸口锁骨严严实实遮挡。
灰色睡袍上的几分褶皱都多几分高级的质感和禁欲感。
黎初眼尾扫过,去往沙发,身体软软陷进沙发的同时,捞起靠枕抵在身前,目光懒懒的。
谢清砚从柜子里拿水,绅士地放到她面前,顿了几秒,像是怕她打不开,拧开瓶盖重新放好。
他将电视遥控递给黎初,“你想看什么自己找。”
黎初倾身接过,仰视线看她,“你呢?”
“当然是睡觉。”
他义正严词的态度简直与初见帮她手腕的男人判若两人。
黎初丢下抱枕,惊讶起身,漂亮脸庞皱着,“你就打算把我丢这里,自己睡觉?”
谢清砚静静看着她,眼神似乎在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距离他睡觉的时间,已经推迟了半个小时。
明天的会议很重要。
谢清砚抬了抬下巴,点了点隔壁房间,“房间空着,你也可以睡。”
这么玩是吧。
黎初抱着双臂不同意,娇嗔的语气有些命令,“你陪我看电影。”
谢清砚站着没动,似乎在衡量他要为她的胡搅蛮缠付出多大的牺牲,片刻后,他转身往回走。
黎初一看他真不陪自己,抬脚追了过来,挽住他手臂,像只黏人的小猫咪。
又可爱又一肚子坏水。
谢清砚停下脚步,半侧过脸语气无奈,“我拿手机。”
黎初瞳孔亮了下,松开手,紧皱着眉头瞬间舒展,扬起红唇,施施然回到沙发边坐下。
两条细白的长腿屈着交叠搭在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似的倚着沙发,手懒懒撑着下巴。
电影开始,注意力还没回归,她的视线黏在谢清砚身上,随着他走近一点点收回。
身边的坐垫往下陷,黎初直起身,收回视线,稍微收敛自己的坐姿。
她勾着一缕头发,在指尖绕绕又松开,如此反复。
她问:“你看过这电影吗?”
谢清砚姿态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低着头一直在处理手机消息,没分半点精力给电影。
黎初瞥了一眼,找他的人似乎很多。
还有几个网感美女的头像。
瘦削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握着手机时手背绷出道道青筋,禁欲又荷尔蒙爆棚。
这只手要是用来干点别的……
别提多带劲。
黎初暗暗啧了声,视线移到大屏幕上。
一部老电影,怀旧的剧情和色泽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剧情不温不火的,她都后悔选一部了。
撑开眼缝偷偷瞥谢清砚,他松散地坐着平视屏幕,看得认真。
她找点精神,点开容黛发来的消息,哼笑声,拿手抹掉。
那眼神丈量了下,谢清砚和他坐得好远啊,装什么端方清冷的男人啊。
黎初腿有点发麻,动了动,赤脚踩在地上规矩坐着,身旁的男人不为所动。
她弯下腰,手指捏着脚踝,眸光倏地顿住。
屏幕上,倾盆雨夜,男女主角在阴暗纵生的走廊接吻,墙壁潮湿,地面潮湿,靡靡夜色下,两人拥在一起,难分难舍。
她侧过视线看谢清砚,没想到他也在看她。
视线一高一低碰撞,无声的火花在空气中迸溅,暗流肆意涌动。
关了窗房内温度恢复,甚至有了隐隐热意。
气息勾缠。
他的眼神分明在引着她靠近,在靠近些……
谢清砚先开口,嗓音低沉蛊人,“照片拍好了吗?”
什么照片。
黎初头脑风暴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赌约惩罚,弯了弯唇,“你又不帮我,问这么多干什么。”
见男人没反应,索性就更大胆。
她眨了眨睫毛,手撑着沙发往他那边倾身,忽然身体一轻,男人稍稍用力,他们的位置发生调换。
黎初陷进沙发里,仰望着男人,眼底惊愕。
交错间,腰带散开,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半边细长锁骨和黑色睡裙,蕾丝下肌肤胜雪。
半遮半掩间,靡丽勾人。
谢清砚握住她手腕,扣紧,俯身,膝盖抵在她两腿间的沙发上,像伺机很久的野兽,终于逮到心仪的猎物。
而这礼物,还不安分,不知死活,总往他嘴边送。
视线一寸寸逼近,他在好好的审视他的猎物。
视野里,仿佛上帝炫技的这张脸一点点靠近,鼻尖几乎触碰到鼻尖。
蓦地停住。
视线焦灼绞杀空气,周遭仿佛盛满沸腾水汽,黎初呼吸变得很快。
谢清砚问:“我帮你了,你就会听话?”
怎么听话?
什么叫听话?
黎初脑子被荷尔蒙攻击,转不过来,濒临罢工。
红唇缓缓吐气,“也许吧。”
鼻尖碰上,呼吸贴在一起,黎初忽然停下,“你会吻我吗?”
他听见谢清砚低喃一句“也许”。
但她顾不上了,抬起脖子往他唇边凑。
谢清砚没躲很轻的吻了下,一触即离,眼神却一直下压着。
黎初撩起视线看他,睫毛颤得厉害,红唇翕张,眼神一寸寸贴近。
广场时钟敲响十二点。
钟声幽远沉闷。
下一刻。
男人的大手扶住她的颈侧,用力的吻了下来。

屏幕上光影变幻,光线昏昧,女主角倚在窗边,伸手接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黎初闭着眼,当视觉不再是探寻外界的唯一来源时,听觉变得异常敏/感,耳边充斥着雨声。
雨热闹落在树叶上,滴滴答答。
仿佛下一颗落在额头,黎初睫毛颤颤,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下一秒又扬起细长脖颈往他唇边送。
不可否认,谢清砚的吻技游刃有余,看来没少跟女人接吻,不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被取悦了。
几秒后,谢清砚停下,视线压着一步步逼近。
“我不是好人。”
男人低声提醒他,气息撩人。
“现在提醒我不算迟么?”
男人一笑,又听她在耳边低语:“你看我像好人么!”
“我们啊——”
“一路货色。”
黎初红唇微张,小声吐气,潋滟双眸染上一层雾气,湿漉漉,足够勾人。
她陷在他怀里,总显娇小。
安静几秒,黎初推着他手臂,略微用力,两人位置再次调换。
谢清砚倒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黎初爬到身上,俯着制裁住他,漂亮的红唇弯出弧度。
两条细白的腿压制住他,双手撑着他胸膛,表情高傲的像个公主。
她的肩头彻底凌乱,锁骨下露出一点红色纹身,谢清砚眸色微沉盯着。
片刻后,他问:“什么时候纹的?”
黎初动了动试图让他看得更轻,可她不知道此时如何迤逦,光是抬手就叫他呼吸失控。
她有些得意,“好看吗?纹身很痛,我贴的。”
听见答案,谢清砚紧绷的唇角不动声色放平,为了验证真假,他用指腹来回抹了几下。
黎初没撒谎,就是贴的玩意儿。
“能吻吗?”他问。
黎初“啊”了声,后半段音调就被咬断。
她以为谢清砚要吻她纹身。
谢清砚捏着她下巴,发狠的吻了下来,强势暗藏攻击性,一次比一次用力,让她绷着肩颈往后躲。
下一秒,大手按着后背,将她捞回来。
细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手指从后颈探进去,厚重的睡袍散开,露出男人富有力量的宽肩。
他大概是练过的,肩膀后背的肌群明显,虽然不夸张,但足够硬实紧致。
散发着致死的荷尔蒙。
“咔嚓——”
压着紧致肌理往下滑的手指忽然顿住,黎初睫毛颤了颤,倏地睁开眼。
眼底雾气未消,染上的欲更浓。
不知道谢清砚什么时候举起了手机,用俯拍的角度,按下拍摄键。
黎初如梦初醒,谢清砚只是帮他完成赌约。
黎初拉起松垮的睡袍,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旁,兴味地看着谢清砚。
漂亮白皙的脚趾,勾了勾他的睡袍。
男人视线终于舍得看过来,深邃的眼神不太清白,浮起的雾潮,是她勾出来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在她心里滋生。
较劲,蔓延。
黎初倾身凑到他身边,咬着气声说:“你演的真好。”
谢清砚完全不理会她这种张牙舞爪的挑衅,像小猫挥拳打不到痛处。
两只修长手指捏住她的睡袍,慢条斯理地重新提了回去。
他将照片隔空传送给黎初,电影也恰到好处结束。
仿佛一切旖旎是场潮湿幻梦。
谢清砚将照片隔空传送给黎初,不急不慢整理好睡袍,脸上又恢复无欲无求的冷淡样。
他的五官立体深邃,浓墨重彩的一张脸,单薄的双眼皮,静静看人时分不清是无情还是多情。
就这样极热极冷反差,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黎初将照片发给容黛,对他今晚的反应心满意足,挥挥手在他注视的目光里去到隔壁房间。
她趴在门边,探出头和手,笑盈盈,“谢总,好梦。”
对付男人就得留白。
她不说晚安。
因为她希望他做个梦,全是她的好梦。
这晚,黎初又梦见三年前生日那天,宴会在游艇上举行,甲板上热闹非凡。
然而,生日会的女主角黎初却跟一个陌生男人厮混在一起。
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昏沉,随着浪潮的拍打,不流通的空气里热浪一阵一阵往下沉。
黎初倒在白色大床上,黑色的礼服摇曳散开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雪白的腿伸出来,勾着男人黑色西裤,一点一点摩挲。
蓦地,脚腕被扣住。
男人应邀宴会,按照游戏规则戴着面具,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轮廓外形被模糊到极点,仍旧优越分明。
袖口上一抹暗红,仿若埋下一粒火种。
指尖压上他的身体,她顿时想到了红丝绒蛋糕,要一点点拆吃他。
还真是惊喜啊!
更好听的是男人的声音,黎初微醺意识昏聩,眷念的指尖攀着男人脖颈,往他身上贴。
迎接她的是男人更凶的回应。
灼热的呼吸撩着耳尖,仿佛一梭静电穿透心尖,浑身火热泛起麻意。
男人低沉声音混着气声,模糊不清,“黎初——初初——”
他几乎哄着,“抱紧我。”
“……”
黎初蓦地惊醒,睁大了眼睛,一时无法回神,这是第几次梦见了,她不记得。
很是奇怪,那晚她根本没有跟男人厮混,怎么会如此反复梦见同一场景呢。
难道是太想男人了?
想到男人,她心绪才归位,懒懒掀开被子起身,指尖撩开窗帘往外瞧一眼,雪光凛冽,几缕阳光刺头厚重云层,照着雪地,漫天的白。
手机新闻里播报着新一轮寒潮来袭,还将出现暴风雪,天气情况更糟。
黎初伸着懒腰出来时,谢清砚正在开会,他坐在桌子前,表情严肃认真。
余光瞥了她一眼,注意力回到会议上。
黎初没打扰他,慢吞吞走到沙发边坐下,侧着身托着下巴,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她倒要看看有什么不同。
谢清砚忙于工作,目光定格在电脑和手里的文件上,仿佛没有为她分走半分精力。
他用纯正的美式发音讲话,偏冷的嗓音镀上一层颗粒质感,在他稍强势专业的语气下,格外撩人。
手撑累了,黎初就换了只手,目光从他脸上往下停在他的领带,黑色的款式比捆她手的那条要正式,红色的领带夹点缀。
禁欲中如一抹烈火灼烧。
黎初看得心口一阵阵燥。
容黛发来消息,黎初点开,昨晚那张照片,现在才回。
【容黛:!!!黎初真他妈有你的,谢清砚你都搞到手了。】
黎初弯了弯唇,像她炫耀。
【黎初:照片是他拍的,找的角度挺不错。】
容黛无语。
【容黛:谢清砚知道你是谁吗?】
【黎初:重要吗?】
【容黛:当然,万一他要跟你姐联姻,你们岂不是……】
黎初抬头瞥了一眼谢清砚,大概是会议进展到争议环节,男人好看的薄唇紧抿成直线,面色沉沉。
黎初心思转了转,回到手机上。
【黎初:禁忌普雷?】
【……】
【容黛:对了,孟津怀也在莫斯科。】
黎初对这人印象留在容黛描述里。
【黎初:晦气】
按灭手机,黎初撑着沙发起身,慢慢吞吞绕到他的办公桌边,静静站着。
谢清砚拉起眼尾扫她一眼,似乎在问有什么事,不过很快,注意力就回到工作上。
黎初环顾一眼,拉开椅子坐下,又惹来谢清砚目光。
桌子上堆了一叠材料,黎初也不管是不是有什么机密,指尖撩动纸业,囫囵翻了起来。
她心说谢清砚那么好的家世,做工作还这么拼命做什么。
翻着资料,黎初的思绪神游天外,一愣好几秒才往下翻,奇怪的是,谢清砚没有阻止她。
会议结束,黎初也没翻完那叠资料,却像是累的不行,头枕着手臂软软趴在桌子上。
脸朝谢清砚那边转着,一点点薄光照亮她的眉眼,浓颜五官,哪怕不化妆也不会觉着素淡。
她手指在桌面懒懒点了下,“好羡慕你每天都有工作忙,不像我,这些东西看三分钟就困了。”
说完,她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角水光盈盈。
这话要是在外人听来觉着她凡尔赛,但在谢清砚眼里不足为奇。
谁不知道黎家三小姐娇气跋扈,是一朵娇养的富贵山茶花。
谢清砚放松地靠着椅子,从她手下将资料救出来,略带几分开玩笑口吻,“黎氏还轮不到三小姐出来工作啊,有你姐就够了。”
这话说得没错,黎氏集团在风雨飘摇的屹立几十年,老爷子呕心沥血经营,三姐妹各个独当一面,大家黎蔓纵横商海,二姐黎漾鬼马摄影师,黎初有自己的珠宝品牌。
不过黎初不关心这个,她忽然抬起身子,双眸变得明亮,“你也知道我姐姐啊?”
黎蔓仿佛是打开黎初好心情的开关。
她的姐姐值得她骄傲一辈子。
谢清砚轻笑,“谁不知道黎氏集团新任掌权人啊。”
黎初眨眨眼,故意套话,“那你还知道其他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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