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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发现陛下是玩家(厉九歌)


【对的,而且我觉得清清很聪明的一点是,她虽然说话了,但她说的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处置卢昭媛这个小事。卢昭媛要是个男的,那他非死不可了,但她是个女人,这里的法律默认女人没本事搞事,放一条活路也掀不起风浪,死不死他们都无所谓。所以清清提出意见,他们就忍了。而之后清清再没动静,也让他们比较放心,要是之后清清对其他政事提出意见,那他们肯定就呆不住了。】
【是的是的,而且清清刚刚表现得好像一个恶毒女配哈哈真可爱。】
【对哦,她这个表现也降低了朝臣的警惕心,让他们觉得清清不大聪明比较好对付。】
【嘻嘻嘻,他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清清可是很危险的……】

第23章 家书 (修)
退朝后,赵岚瑧去了垂拱殿,纪禾清则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从另一条路回后宫。她走得极慢,但没有一人敢稍稍懈怠,人人都对这位正当盛宠的纪贵人极尽恭维。只可惜这位纪贵人虽然温和,但也寡言,并不常与宫人说话,以至于连她身边日夜服侍的都还没摸清她的喜好。
纪禾清在思考。她想起晨钟敲响后,赵岚瑧带着她去外朝认路,当时他们站在城楼上,看着宫门开启后朝臣们争相往宫门内涌。
她在乡野流浪时,连一个九品县令都趾高气扬,谁能想到这些上早朝的京官此时会像乡野间争抢收粮的农夫一般,急匆匆挤成一团就差跑起来。还有御史站在一旁拿着册子监督他们的一言一行,谁敢吐痰、吃食、踩踏、推搡……就狠狠记上一笔。
其中当然有自恃身份的高官,但高官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还是位卑职小,朝堂上没有发言权,家里住得远,还得半夜起来赶早朝的小官。可即使是这样的小官,也似乎有党派之别,互相给对方使绊子,恨不得御史多记上对方几笔。
一身官袍,可也是市井俗人啊!
纪禾清看着有趣,忍不住微微笑起来。问赵岚瑧道:“你觉得好看吗?”
赵岚瑧显然并不觉得好看,露出个疑惑神色,估摸在他眼里,就是一群木头人机械地涌进来,他看不到他们身上的生动。
纪禾清道:“那以后每次早朝,你都带我过来看吧!我要数一数他们是不是每日都有变化。”
赵岚瑧轻声道:“这怎么可能,运算量要超标了吧!”
但他还是答应了……
纪禾清脚步一停。“运算量”这个词,纪禾清结合弹幕的说法,自己能勉强理解。也就是说,在赵岚瑧眼里,这个世界是一只容量有限的水缸,他所看见的一切,就是这水缸里的水,沙石、小鱼、水草、落叶等等,里面的一切变化都要依托水缸里原来的东西,如果想要水缸里的变化更多,例如要让里面的小鱼生更多小鱼、水草长得更多更茂盛,那就要往里加更多营养。
可水缸的容量是有限的,不停往里填东西的后果就是水分全被挤出,水缸承受不住而破裂。因为真实的世界每时每刻都有无穷变化,而一个水缸根本装不下。
所以要让赵岚瑧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的,首先就要让赵岚瑧知道,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
想想赵岚瑧身上一堆谜团,再想想这危如累卵的大晋,纪禾清心里忧愁叹气,好个任重道远啊!
“不叫你们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你们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清脆的少女声音从远处传来,纪禾清回神,远远望见宫道某处,几个身着粉衣的少女正指着两个跪在地上的人斥骂。
纪禾清顿了顿,想起来这是当日跟她一同进宫的秀女。
回忆起入宫时这些人憔悴的模样,以及伍灵秀握着拳头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报复回去的模样。纪禾清弯了下嘴角。
当初骗钱的两个内侍忽然被贬成了最底层的杂役宫人,还当众被打了十几板子,连从秀女们那里骗来的钱也如数还了回来,可叫伍灵秀等人大大出了口气。
前些日子她们连在宫里喝口水都要给钱贿赂,一个个数着仅剩的银子愁得睡不着觉,这几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忽然间一切都秩序井然了,宫里不仅按照宫规给她们发了份例,让她们不再缺衣短食,还惩治了骗钱内侍,可真是天降福泽,让秀女们脸上的愁苦也少了几分。
趁着天气好,伍灵秀听说那两个内侍被罚跪在宫道上,就带这几个姐妹出来骂骂人松快松快,正骂得起劲,忽然有个姐妹扯了扯她的衣角,颤巍巍道:“灵秀,前面来了好多人,难道是陛下来了?”
不可能,天子不是上早朝去了么?她们可是特意找了这个机会才敢出来的!
一回头,见前方浩浩荡荡一堆人举着华盖簇拥着一位贵人,伍灵秀吓得跪到了地上。
一群人颤颤巍巍趴在地上,刚才骂人最大声的伍灵秀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纸片。
很多脚步声越来越近,没多久就停在了她们身边,伍灵秀浑身直冒冷汗,小脸发白。片刻后,她的脑袋忽然被人摸了摸,动作轻柔,伍灵秀呆呆地抬起脖子,看见一张温和亲切的熟悉脸庞。
不久后,秀荷院内。
秀女们都坐在大厅里,抿着嘴不敢说话,只是时不时拿眼去觑坐在主位上的纪禾清。
她跟半个多月前完全不同了,身上穿的戴的无一不精,就连气色看着都好了很多,之前苍白到有些发黄的面颊,现在也显出了一点血色。
伍灵秀看看她黑亮了许多的头发,再看看她透出莹润的肤色,心里稍安,却还是忍不住道:“陛……没有人打你吧!”
纪禾清明白她想问什么,摇头道:“陛下对我很好,他为人其实不错,你们不必这样害怕,没事多出去走走,不必总闷在秀荷院里。”
秀女们半信半疑,却也不敢怠慢,好几个出声附和,更多人则是默默垂着脑袋不说话。纪禾清一眼扫过去,发现表现积极的都是刚刚大着胆子跟伍灵秀出去,其余的都谨慎保守,轻易不敢冒出头。
以纪禾清如今对赵岚瑧的影响,她轻易能把这些秀女放出宫去,让她们出去嫁人也好,另寻活路也好,总归好过在宫里守活寡。不过她进宫第一天就被赵岚瑧带走了,跟这些人说到底也不熟,要是贸贸然说出心里的想法,属实是有些交浅言深了。
伍灵秀一直是个活泼性子,别人不说话,她就使劲儿说,尽力不冷场,她说起刚刚进宫时的遭遇,又说起这些日子的改变,感慨道:“贤妃娘娘、陈昭仪还有高总管,他们都是好人呢,贤妃娘娘斥责了苛待我们的宫人,把份例还了我们,陈昭仪时不时就送些东西给我们解闷,高总算还把当初欺负我们的内侍罚了一遍……”
纪禾清一边微笑听着,一边分心去看弹幕。
【这些宫里呆久了的可都是人精啊,想刷清清的印象分,却不直接表示,而是迂回到秀女这里,让秀女帮他们说话。】
【因为清清目前还没有册封,名分上还是秀女吧!而且这些人跟清清同一天进宫,身份上遭遇上比较接近,他们从这里入手比较方便。】
【可惜这个秀女也太直了,大咧咧就这么说了,效果减弱,让人怀疑她是同时被贤妃、陈昭仪和高总管收买了。】
【哈哈哈,确实,直接说就跟做买卖一样,显得好市侩。】
纪禾清心里点头。伍灵秀确实直了点,但她胆子大,敢报复,这一点比那些循规蹈矩的姑娘可好太多了,是个值得培养的。
心里这样想,纪禾清告别了秀荷院,回到携芳殿,一进去,就被满屋子摆着的箱子布匹惊了下,怀疑自己走错地方,走到仓库去了。
“这些都是各宫还有不少勋贵府邸送给贵人的贺礼。”费司赞笑道,随着纪禾清的地位水涨船高,她的态度也转了好几道弯,再不复以前横眉冷眼的模样,“宫里的也就罢了,外面送进来的可得转好几次才能到贵人这里,可是辛苦。这些是右相府上送来的,右相夫人亲自挑选的贺仪。”
礼物太多太杂了,基本全是看清天子对她的纵容后赶着来巴结的。
纪禾清收拾了几个时辰都没理完,期间还要招待上门做客的嫔妃,而到了晚上,她还收到了那个便宜父亲送来的家书。
打开一看,纪禾清陷入沉默。
与携芳殿相隔甚远的另一处宫苑里,陈昭仪也收到一封家书。看清上面所写,她浑身一颤,眼泪就滚了下来。
怔怔呆坐半晌,她自己换了件素服,扯了布自己做了朵白色绢花,刚刚戴上去,却被身边的陈嬷嬷一下子拔下来,“昭仪,您是君,他们是臣,哪里有为臣子披麻戴孝的,要让外头人瞧见可得惹祸上身!”
陈昭仪闻言,一下将她推开,怒中含泪,“进宫八年,我一次也没见过家人,如今我娘去了,我连戴孝也不成了?”
说完,倒在床上哭起来。
纪禾清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看错了,第二反应是怀疑自己读书太少没看懂礼部尚书暗搓搓的话外之音。要不然怎么能看出礼部尚书有谋反的嫌疑呢?
如果他是红名,赵岚瑧怎么对他没反应?
纪禾清仔细看这封信。
弹幕的视角可调整,但都是跟着纪禾清的,纪禾清走到哪里他们就看到哪里,此时纪禾清低头就着烛光看信,他们也把视角扭过去,一个个都惊呆。
【我去,没想到便宜爹也有猫腻。】
【写得文绉绉的,有没有人给翻译一下?】
【仔细看了,大概意思就是说,乖女儿啊,听说你很得宠,我也看到你有多得宠了,既然皇帝对你很宠爱,那我就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希望你亲近皇帝的时候,看看皇帝肚脐旁边有没有一个胎记,如果有,立刻告诉我。这件事你好好办,要不然你姨娘回了老家怕是有生命危险。】
所以这意思是,不给他办事,就噶了她的便宜老娘?
纪禾清撇撇嘴,将信烧了。
不过心里却是冒出一个新的疑问,问胎记是什么意思?他们怀疑赵岚瑧被人替换过?
而且信里还有一个节点,礼部尚书写到,十七年前,当时还是皇子的赵岚瑧突然高热,被太后带出去一趟,回来后不但疾病全消,还表现得异常聪颖。

信纸燃烧的火光在纪禾清眼瞳里跳跃,照得她目光明灭不定。
她占了郭彩珍女儿的身份,却也代替她女儿进了宫,她们算是两清了。但郭彩珍的女儿是天命盟特意挑出来的,只因为原本的那位纪姑娘和她长得有些相像。
毕竟是蓄谋,而她做的事还有可能牵连到郭氏母女,因此她才送了她们离开京城的机会。如果郭彩珍母女不蠢的话,她们现在早该离开老家远走高飞了。
这样,她和郭彩珍母女的因果彻底两清了。
现在纪元中用郭彩珍来威胁她,算是用错了地方。她又不是郭彩珍的女儿,不必负担她的性命。但如果纪元中狗急跳墙真去追杀郭彩珍呢?
她毕竟不了解纪元中,谁知道这中年老男人什么时候犯蠢?没必要多一条人命。
不过,纪元中清楚他们父女之间没有丝毫情分,所以不跟她讲温情,而是直接拿郭彩珍当威胁,她要真是原主,现在已经屈从了。
再想想那封信……纪元中应当不是个蠢人。于是纪禾清决定写一封信回绝他,信上就八个大字:无可奉告,您请随意。
虽然只有八个字,但话语里透露出的却是不把他当回事的嚣张,字外之意,他要是敢动郭彩珍,她就给赵岚瑧吹枕边风弄死他。
【哎呀,清清刚刚怎么把信烧了啊!应该留下来作为物证的啊!明天直接把信扔到朝会上让他丢大脸!】
【这便宜爹想得还挺美。同样好奇为什么不把信留下。】
【你们……那个信烧都烧了,清清不要面子的吗?】
【同楼上,也许清清刚刚没想太多,出于卧底的职业素养看完就烧了。说不定清清现在也正后悔呢!】
“我没后悔。”纪禾清无奈又生气,这些直播间的观众不知道怎么回事,总爱把她想象成柔弱笨蛋,她只是不懂他们那个世界的知识,她不是傻子,她难得解释道:“首先,那信上只是问赵岚瑧有没有胎记,其余的什么也没说,就算传出去给人看了,人家也只当他好奇,构不成什么罪证,丢脸也算不上;其次,那字写得方方正正,跟印章刻出来一样,纪元中随时可以说这是别人胡乱写来诬陷的。”
这封信看在她眼里,纪元中的确是拿便宜娘的命威胁她,但是看在外人眼里,别人只会觉得匪夷所思,女儿正当盛宠,赶着巴结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人为了天子有没有胎记就威胁杀掉女儿生母的?这不是要让女儿离心?
所以别人绝不会把这信当真,会轻易认定这是别人乱写的。这封信留着根本不可能威胁到纪元中。
听了纪禾清的话,弹幕停了片刻,估摸是这群人觉得太尴尬,暂时不敢发弹幕了。
纪禾清这才把心思重新拉回到那封信上。
“十七年前……”纪禾清默默念着这个时间,也许是担心自己怀疑皇帝换了人的意图暴露,纪元中并没有在信中将这一点和胎记联系到一起,只是以回忆的口吻讲述了皇帝年少时的一些往事,最后才以闲聊的口吻说想知道这么多年,陛下身上的胎记是长大了还是变小了,然后再附上对郭彩珍性命的威胁。
如果她真的是原主,如果她真的像外人所想的那样正当盛宠,那么她一定会为了保护生母,毫不犹豫给纪元中当眼线,更何况只是看胎记这样的小事。
可惜纪元中没有猜到点子上,外面的人更想不到,她这个“盛宠”的贵人,晚上还和赵岚瑧睡在两个地方。可是,纪元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怀疑皇帝换了人,或者有谋反的嫌疑,可是他又不是红名。
正想着,房门被人敲了一下,然后赵岚瑧就急吼吼地捧着膳食冲进来了,“快点吃快点吃,今天差点忘记给你加点了。”
闻言,纪禾清精神一振,她还以为赵岚瑧今天忙碌,没工夫给她做饭呢!
赵岚瑧今天给她做的是山药红枣鸡汤,鸡肉炖得恰到好处,汤水上只浅浅泛着一点漂亮油花,几粒飘在上面的红枣在烛火映照下红得鲜艳。
她一边小口小口吃着,一边听赵岚瑧说话。
“我今天在垂拱殿翻了一天的任务列表,发现攒了好几年的任务没有做完,一直在那里做任务,不过任务太多了,我还没做完。”从好几年前起,赵岚瑧一看见任务就烦躁不已,但现在一想到有个人陪着自己做,竟然又有了趣味。
他在任务面板上翻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有个分享键,我把任务地图都分享给你吧!”
【完蛋,清清又不是真玩家,怎么分享啊?】
纪禾清心里也咯噔一下,可没等她想好蒙混过去的法子,就见赵岚瑧手指迅速在虚空中连点几下,说道:“好了,已经分享给你了。”
什么鬼?她什么也看不到啊!
冷汗都要掉下来时,纪禾清的瞳孔微微震颤。
烛火摇曳的携芳殿里,一个虚幻卷轴在两人中间徐徐展开。柔和的白色光晕盖过烛火,将两人的头发也染成霜白。
调羹脱落,与瓷器相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纪禾清呆呆看着眼前这副卷轴,无法回神。
看到卷轴出来的时候,赵岚瑧也有点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游戏以这种方式分享地图,他还以为,是传到纪禾清的任务面板那边,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看到那些小箭头了吗?那是任务标注点。”
什么箭头?纪禾清心里的震撼还没平复下去,她睁大眼睛去看,却发现这副卷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线条和符号,她只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晕。
“你不会看地图吗?”注意到她的异样,赵岚瑧发问。
没等纪禾清回应,他就坐到她身边,握住纪禾清的手,往地图上某个地方一按。刹那间,被按过的地方泛起一圈水波涟漪,纪禾清的心脏也像被搅动了一圈涟漪,猛地跳了一下。
赵岚瑧就坐在她身后,臂膀将她整个人圈住,带着她的指尖一个个教她,“看地图很简单的,不过也需要学,就算是上过地理课,这种游戏里的地图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看懂。你看,这个代表山川,这个代表城池,这个是林地,这个是任务箭头,点击一下就能看到溯源,也就是整个任务的详情介绍……”
如果赵岚瑧是个教书先生,他一定是最尽责最耐心的先生,纪禾清在他的指点下看懂了这幅图,然后她心中的震撼比之前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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